绝色悍妻
徐虾暗暗发笑,心想跟谁比不行,非得跟成刚比,成刚除人品好,能一起喝喝酒吹吹厉害,还能办什么大事。莞尔道:“那行,我就去了,若敏这边,你照看点。”
林安安大咧咧道:“放心去吧,你老婆就交给我了。”
徐虾低笑道:“这话说的,幸亏你是美女,要是男的,我该不放心了。”
林安安媚眼一横,以一贯的大胆敢说,脱口道:“女的怎么了?哪天非给你演一出。”
徐虾听得一愣,哑然失笑道:“还说我做梦,我看你想得比我还远。”
阁楼,林安安占完便宜跑了,纪若敏仍在床头忿忿不平。
徐虾登楼而入,径直坐到床边,把气忿的大美人抱到怀里:“傻丫头,又吃亏了?”
纪若敏找到倚仗,撒娇道:“老公,她太不象话了,人家好心可怜她,她还要当我面和你亲热,都无赖到无耻了。”
徐虾呵呵笑道:“她这人就这样,给点阳光就灿烂,以后不用可怜她,该打击就打击。”大手熟练地从领口滑入,促住爱妻一边胸肌揉捏起来。
纪若敏呃一声轻叫,发嗔道:“坏老公,你又来了……”害羞地偎他怀里,闭眸享受。
徐虾放肆地在爱妻衣内活动,不误正事道:“问你个事,三里屯派出所那孙铤彪被撤职下放,是你干的吗?”
纪若敏被他玩得舒服死了,含糊道:“嗯,我跟表哥说过。”
徐虾这才道:“吴亮找我吃饭,估计有什么事。”
纪若敏茫然睁开眼:“现在?”
徐虾停住手里活动,点头道:“对,不过你放心,我肯定尽快回来。”
纪若敏没说话,不舍地看着他,眼中难掩失望。倒不是不想他去,而是晚上单位领导来看她,想借机显呗显呗,享受公开的幸福,如今却要失望了。
徐虾明白她心中所想,温柔道:“傻丫头,我们要一辈子呢,这点事有什么可急的?”顺手在她细腰揽一把:“老公要走了,笑一笑,让老公好好亲一个。”
纪若敏听话地展出个笑颜,仰起如花美靥,微启檀口,等待爱人亲泽。
徐虾覆唇吻上,大手重新活动起来。
小楼里响起纪若敏欢愉又痛苦的娇吟。
一番恣意蹂躏,外加亲个长嘴,把爱妻搞得美面嫣红,喘气吁吁,方下楼去了。
徐虾出门上车,赶往与吴亮的约会地点。
此时已近傍晚,又未到下班时间,斜阳柔柔,小风依依,路上人车均不多,街边风景,开朗而惬意,又不乏人情世味,观之心头亲切。
一路赶到,吴亮已先到了,招手道:“兄弟,这边呢。”
徐虾见是角落一席,快步过去。吴亮起身迎出,各伸双手,一通热情寒暄,吴亮招呼服务员上菜,两人坐定。
吴亮率先道:“怎么样,兄弟,纪大队和林小姐最近还好吧?”
徐虾道:“劳吴所长挂念,还行。”没说纪若敏受伤,因为不想让人手足无措,又花钱又看望,好象故意似的。
吴亮落落大方道:“兄弟可真行,这两大美人,老哥看着都眼馋。”并不清楚林安安和小虾真正关系,但能看出不一般,一句话把距离拉近了。
徐虾暗忖吴亮果然会说话,很受用地道:“吴所长见笑了。”一言以蔽之。
吴亮温和道:“别所长长所长短了,你和我哥是校友,我们也算有缘,瞧得起我,叫我一声老吴或者吴哥就行。”
徐虾痛快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又问:“吴哥,孙铤彪滚蛋了,现在工作还顺心吗?”
吴亮无奈地挥下手:“那滥摊子,根本不是一、两个人的问题,不出事我就烧高香了。”抓起茶壶给他倒茶。
徐虾颇为同情地点头。
放下茶壶,吴亮又道:“说起来上回真亏了兄弟,要不然事情闹大,我都得扒皮。”
徐虾干脆道:“彼此彼此,咱哥俩就别来这套了。”
吴亮诚挚道:“既然兄弟这么说,我也不客气了。”开门见山道:“虽然有点难以启齿,但老哥确实想请兄弟帮个忙。”
徐虾敛容道:“没关系,我能帮上一定帮。”
吴亮道:“是这样,我们公安系统有个规定,各派出所所长要定期轮换,一年两次调整。我那地方你也知道,根本没法干,现在半年马上到了,我想借这机会换个地方,可我哥那人你也知道,我根本借不上他什么光。听说纪大队跟我们公安上层有点关系,这才想到兄弟,看看能不能帮老哥说句话。”
徐虾料到是这事,但还是很佩服。
吴亮当初说要找他,应该是被纪若敏暴殴孙铤彪的强势和气度震慑,料定纪若敏有一定实力,但又一直没找他,直到孙铤彪被撤职,才算好时候来找他,显然是确定纪若敏有帮忙的能力,才展开行动,不由对吴亮的眼力和耐性大为赞赏。
但仍不解道:“吴哥,首先说一下,我不是不帮你忙,是觉得奇怪,想多问一句。你们既然要定期轮换,也就是很正常的事,就算你哥不帮你忙,你花点钱,正常换还换不了吗?为什么会在那地方一呆那么多年?”
吴亮赧然道:“我明白你意思。按说,我们认识是个偶然,可我却把事求到你这个偶然认识的人头上,换句话说,是把希望寄托在刚认识的人身上,是这样吧?”
徐虾坦率道:“对,所以我觉得奇怪。”
吴亮大叹一声:“要说我现在的处境,都是拜我哥所赐。”
徐虾惊道:“怎么会?”
吴亮宽和地笑道:“你别误会,我这么说,不是说我和我哥感情不好,或有什么矛盾,事实上我们哥俩感情非常好。”
徐虾道:“这我知道,那怎么还会……”
吴亮摇头道:“我哥那人你知道,左得不得了,也倔得不得了,这年头,绝对是个怪物。可他再怪,也是市委副书记的秘书,多少双眼睛盯着他。我是他亲弟弟,又有多少人盯着我,想通过我求他或求曲书记办事。”
徐虾猛然一悟,忽然明白了。
吴亮苦笑续道:“可他一概挡驾,无一例外。我被他批评两句也罢了,关键因为这个,我得罪多少人,在局里臭到什么程度,要不然怎么会被扔那破地方,还一呆这么多年?说出来你都不信,没人帮我说话,我就是拿钱白给人家,都没人敢要。”
徐虾大为震惊。他知道吴融既正又左,但无论如何没想到会到这程度,吴亮这聪明人摊上这种哥,可真被坑苦了。
服务生来上酒菜,两人暂停说话。
服务生去后,吴亮提杯酒,继续诉苦道:“兄弟,说句心里话,冒蒙求到你这刚认识的人头上,我也磨不开,可实在是无奈,遇到这种状况,我不自己想办法怎么整?只能是得一个算一个,病急乱投医。”
徐虾极不忍地首肯,想不通道:“你哥我了解一些,但真没想到会到六亲不认的程度,他给曲书记当这么多年秘书,就没点变化吗?”
吴亮哂道:“他那秘书也值得一提?你也不想想,他这种人能办什么事?你当领导会用他当秘书吗?”
徐虾愕然道:“那为什么曲书记这么多年一直用他?”
吴亮不无羡慕,又带点自嘲地道:“只能说,我哥好人有好报,曲书记用他,是因为他对曲书记有恩,曲书记念他情。”
这个事实来得比吴融六亲不认还震惊,徐虾大讶道:“他救过曲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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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局里有人(下)
第一百五十九章 局里有人(下)
吴亮道:“就算是吧。”解释道“我家是X县人。当年X县因为用地问题,曾出过点事,闹得挺严重,县政府都被农民冲击了。当时正是曲书记到X县任副县长第二天,由于对上对下都封锁消息,他什么不知道,也没人告诉他,就来上班了,结果别的领导都跑了,就把他一个人堵办公室了。当时我哥在县政府办公室,正赶上这事,就站出来了。”
忽然笑道:“我哥那套路子,我们听着可能幼稚可笑,可农民听着挺顺耳,结果让他慷慨激昂一通大道理,硬给忽悠走了,就这么把曲书记救了。从那之后,曲书记就把他调身边,这么多年一直带着。”
徐虾也不由笑了,不好说是吴融可爱,还是我们的农民老大哥可爱,终于明白曲书记为什么另找人干私活,实在是吴融不堪用。不过他想的不止这些,还有更多。问道:“既然你哥和曲书记有这么一层关系,你调动这事,绕过你哥,直接找曲书记不就得了?他应该会帮忙。”
吴亮叹口气道:“这我当然想过,可要真这样,我哥跟我翻脸倒是小事,闹不好会横插一杠,把事搅黄,到时候怕是曲书记脸上都不好看。所以我想想还是算了,怎么说是亲兄弟,虽然道不同,可兄弟感情还在,总不能因为工作这点事,再伤了亲兄弟感情。”
徐虾肃然起敬,但却不敢苟同,摆手道:“你这么想就太迂腐了,首先你们兄弟俩的事,就不是你的错,兄弟感情再好,自己的日子总得过。再者你找曲书记没必要让他知道,而且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做什么。他可以批评你这弟弟,但肯定不会不照顾曲书记面子,要不然曲书记也不会用他这么多年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吴亮恍然一悟,蹙眸思索起来。
徐虾又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哥应该没倔到那程度,也知道曲书记不用他办事,之所以这么多年跟着曲书记,是想利用秘书身份的影响,尽量实现自己的抱负,力所能及地办点实事。就跟唐朝的魏征一样,看似倔强,从来不给李世民面子,其实纠缠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大事从不插嘴。”
吴亮缓缓点头:“你还真说对了,曲书记的事他真就从来不插嘴。”
徐虾笑笑道:“这不奇怪,关键你是他弟弟,从小在他阴影下长大,对他已经固定思维模式,说烦他也好,怕他也罢,总之认定他无可救药,凡是他的事,你就下意识回避,根本就不愿意多想。”
此言更如醍醐灌顶,吴亮眼中射出不敢相信的景仰之光,由衷打量道:“兄弟,你分析得太对了,我还真就这样。”顿顿又道:“照你这意思,我这事还得找曲书记?”
徐虾坦诚道:“吴哥,首先我表个态,你这事我肯定帮忙。但我还是建议你,这事必须找曲书记,因为这里的好处太大了,你听我跟你说说。”
吴亮完全被小虾的敏锐力和反应力征服,坐正身体道:“你说,我听着。”
徐虾郑重道:“第一,曲书记绝不是仅仅为还你哥人情,才把他带身边,而是另有原因。上位者可能会感激一个人,但绝不会因为感激,把一个人这么多年带身边。一句话,上位者永远不会使用一个自己不用的人。”
这话极有道理,吴亮奇怪道:“那为什么?”
徐虾往前凑凑头:“迷信。”
吴亮睁大眼睛道:“迷信”
徐虾肯定道:“对,就是迷信。”如数家珍道:“曲书记早年仕途并不顺利,虽然大方向是往上升,但一直磕磕绊绊,要不然也不会刚到X县就被农民堵在办公室。但从那之后,情况不同了。从X县副县长,到常务副县长,紧接着县委书记中风,县长又出事,他一下当书记了,再接着X县改县级市,他又成市委书记,再后就是调咱们市当纪委书记,一年后又当副书记,下一步,据说马上又要提书记了。”
吴亮惊道:“曲书记要提书记了?”
徐虾喝口酒道:“基本差不多。现在你该明白了,从他被你哥救了,之后就一帆风顺。”
吴亮凝眸道:“你是说,他把我哥当吉祥物了。”
徐虾道:“对,我猜就是这么回事,大人物其实最迷信。可现在这么多年了,你哥该提副局了,再不让他走,就显得不近人情了,我估计他心里未必愿意让你哥提。这时候你找他,他可能因为迷信,把你当你哥的替代品,肯定会帮你。”
小虾这番玄而又玄的理论,让吴亮获得极大鼓舞,眼中不自觉绽出振奋之光。
徐虾接着道:“还有第二,曲书记在在X市干过副县长和常务副县长,但来咱们市就是纪委书记,然后副书记,从没干过行政,公安局一直没有过得硬的关系。下一步马上要提书记了,这么要害的部门,他肯定要有个信得过的人。与其随便扒拉一个,谁不愿意用自己人?你现在找他正是时候,说不定会直接把你竖起来。你想想,他要干两任书记,再加上现在,就是十多年时间。这么长时间,分局长都不稀得干,你就算当不上局长,也至少是副局长,这机会你能放弃吗?”
公安局长都兼副市长,饶是吴亮多年被磨得一向淡定,但在小虾分析的巨大前景前,也淡定不起来了。大喜过望道:“兄弟,想让我说什么好呢?我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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