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悍妻
夏枫儿作为全市首屈一指的美女主持,还有曲书记这大靠山,走到哪不是众星捧月,风光八面,何曾受过这等羞辱?方寸大乱,美面瞬变,电眼乱闪,无地自容。
林安安忙拍拍纪若敏手臂,示意她冷静点,别对人这么残酷。
纪若敏并非不冷静,目光决然,不动如山。
徐虾暗暗一叹,知道事已至此,无可挽回,只好起身道:“枫儿姐,今天真不好意思,你还是先走吧?”
夏枫儿哪还有脸再留?狼狈不堪地行一礼,落荒而逃。
初夏的天气依旧温柔,风也舒爽,可夏枫儿却爽不起来,象停电一样蔫了,满眼羞窘和茫然。
徐虾把她送到院门前,充满歉意道:“枫儿姐,真对不起,我老婆就这样人,我代她向你道歉,你千万别见怪。”
夏枫儿极度落寞,强打精神道:“我没事。我就想有个人说说话,真没其他意思。”
徐虾看得直不忍心。不请自来,却自取其辱,估计纪若敏那番话,对夏枫儿已不是羞辱那么简单,对她一直靠表面风光维系的自信,都是极大打击。真心道:“我知道,我也不是求你原谅,就希望你别太往心里去。”
夏枫儿感到一丝安慰,强笑道:“谢谢,我不会的。”
徐虾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对她笑笑,上前为她拉开车门。
夏枫儿在车门前回眸,无助不舍地望他,动动嘴唇,终于一言未发,上车黯然去了。
徐虾目送她远去,大叹一声,转身进院。
夏枫儿无疑是个可怜的女人,可很遗憾,他帮不了她。
重新回房,屁股还没坐稳,纪若敏一脸凝重道:“我必须跟你们好好谈谈了。”
徐虾一怔,你们自然包括林安安在内,不知关林安安什么事,愕然道:“若敏,你应该能听出来,我和夏枫儿……”
纪若敏道:“你和夏枫儿没事,我知道,可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徐虾停住不说,等她继续。
纪若敏严肃道:“今天夏枫儿来了,你的谎言被揭穿,可她要没来呢?你瞒着我和其他女人见面,然后编瞎话蒙我,你就这么对我吗?”
徐虾苦笑道:“我的老婆大人,这怎么能叫瞒?是为你考虑。我跟她见面不假,可又不是什么大事,告诉你,你还得不高兴,反正也没区别,何苦多此一举?”
纪若敏愠道:“没区别就可以撒谎骗我?这是我知道了,不知道呢?我怎么知道你背着我见过多少女人,说过多少谎话?老是这样,你让我怎么信你,怎么知道你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是你老婆,你把我当什么?”
徐虾无言以对。不得不说,大警花虽有点小题大做,但不等于没道理。
林安安劝道:“算了,妹妹,夏枫儿自己都说了,小虾根本不想见他,是被她……”
纪若敏打断道:“我还没说你呢。他对我说谎,你也瞒我。我怎么对不起你了?和他一起这样对我。”
林安安无辜道:“妹妹,你别多心。你没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可……可我真不知道他们见面,真没瞒你。”
纪若敏道:“其他事呢?他什么都告诉你,你跟我说过吗?我们这几天说过那么多话,你告诉过我什么?敢说从没瞒过我任何事?”
林安安当然不敢,看小虾一眼,也无话可说了。
纪若敏缓缓语气,又道:“我知道你惯他这么多年,已经习惯,可现在不一样了,他不再是小孩子,不是你一直照顾那个小男人了,也是你老公了,有些事你原来可以做,现在不可以了。现在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还有我呢?我又没对不起你,你可以纵着他,但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伤害我。”
纪若敏说得怨气十足,却有理、有据、有节,两人俱被震动了。
林安安汗颜无比道:“妹妹,你别伤心,我知道什么地方不对了,以后肯定区别对待,该惯的惯,不该惯的,一定不纵着他,跟你一起管他。”
徐虾愧疚感动道:“老婆,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一定什么事都不瞒你,什么话都跟你说,绝不背着你见任何人,你别委屈,也别生气了,好吗?”
纪若敏不委屈就怪了,能说出这些话,也是长期积压的结果,眼圈发红道:“我不是发脾气,是想提醒你,我也有尊严和底线,不是犯傻没头。我接受佳佳和安安,是因为我只有一个妹妹,你也只有一个林安安,别以为我真就那么好哄。”
一番话体现出博大的胸怀,理性的智慧,深情的宽容。
徐虾被深深打动,动情道:“老婆,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我要还不知足,就不是人了。你放心,我不会再做错事,也不会再有任何人。”
林安安也再度保证不再纵容小虾,发现类似状况,一定扼杀在萌芽。
纪若敏发泄完长久积压的不平,这才舒服,重新偎进爱人怀抱。
徐虾拥着爱妻动人的娇躯,心内感动不已,也感慨不已。
左拥右抱以来,大警花千依百顺,他已经有户主的感觉,现在才明白,老虎不发威,不等于是病猫,悍妻还是那个悍妻,这个家,还是悍妻当家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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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等闲平地起波澜
第一百七十五章 等闲平地起波澜
悍妻当家的直接后果,就是一直到曲书记考察回来,夏枫儿也没再找过小虾。虽然无奈也不忍,但他还是很欣慰,至少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世上没有救世主,生活也不可能尽善尽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过好自己的日子,在可能的状况下帮助身边的人,他也做的,也就这么多。
接下来一段时间,徐虾一如既往地和心爱的女人幸福共处,不时和远隔千里的小姨子通通电话,日子惬意徜徉,齐人之福,已不足以形容他的幸福,或许那句“只羡鸳鸯不羡仙”,才能说明一二。
纪若敏外伤已痊愈,肌肉和韧带的伤势,还须要时间,但已能正常走路。
医院的乔月月也恢复神速,已经不必住院,小警花这才通知父母,要回家静养。临行前,徐虾和纪若敏前往送行。大小警花前嫌尽去,更胜往昔,临走还不忘相互揶揄,徐虾甚感安慰。
期间陈妍也不无意外地通过面试,只待离校后正式报到上班。另外金彪在民政局分个大房子,一百四十多平,还是精装修,这厮已经着手买家俱,准备陈妍一毕业,就登记结婚,可谓双喜临门。
生活一天天美好,就象每天早上必然升起的太阳一样,不可逆挡地圆满着。
然而生活毕竟是生活,虽说平平淡淡才是真,可生活却偏偏喜欢在平淡中制造惊奇,人们可以赞美生活伟大,或者咒骂生活该死,但对生活带来的意外,无论喜欢抑或不情愿,都只能选择接受。
这日晚饭后,徐虾正和两女下跳棋,很无聊的游戏,却可以把充分利用三个人,所以也是个好游戏。正玩得高兴,手机忽然响了。
徐虾故意道:“不许动棋子哦,我要接电话了。”
纪若敏道:“谁稀得动你棋子,我马上就要赢了。”
徐虾和林安安相对莞尔,到床头拿手机。傻老婆笨死了,如果不是他和林安安让着,一把都赢不了。
拿过手机一看,是王八蛋金彪,接通贴耳边道:“新郎倌,什么事?”
金彪咳一声道:“嗯,有段日子没见了,出来坐坐?”
徐虾正滋润,哪舍得去,想都没想便道:“我刚吃完饭,哪天有空儿再说。”
金彪稍作沉吟,叹一声道:“还是出来吧,吃饭是次要的,主要是有点事。”
金彪说得轻松,却分明透着凝重,徐虾心一悬道:“怎么了?和陈妍闹别扭了?”
金彪沉默一会儿,肃然道:“不是,但和她有关,出来再谈,我在望江市场旁边的昭君楼二楼等你。”不等回话,直接挂了。
徐虾望着手机,不由担心,都快谈婚论嫁了,可别出什么问题,闹笑话还罢了,可别把陈妍坑了。
两女见小虾眼光闪烁,阴晴不定,奇怪地相互一视,纪若敏道:“金彪和陈妍怎么了?”
徐虾道:“不知道,说让我过去说,不过听着不象好事。”
林安安心惊道:“那赶紧去吧,不管什么事,都好好劝劝,都要结婚了,别闹个大乌龙。”
纪若敏也道:“金彪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还离过婚,不会又看上谁,要把陈妍甩了吧?”
在很多本分的国人眼里,离婚就是人品问题,不是好东西。徐虾失笑道:“那不至于。”又道:“我去趟就知道了。”向两女探过身。
两女双颊微晕,俏眯眯仰起如花美靥。
徐虾对着两张娇唇亲了又亲,还和纪若敏唇舌勾吻一番,才在两女的深情注视中去了。
天色将黑未黑,正是夏日之晚最凉爽、最热闹、纳凉溜弯的人最多的时候。
徐虾开着车,艰难地在望江路穿行,不明白金彪何以选昭君楼。不是说昭君楼不好,作为为数不多的湖北风味,这家酒楼还是很值得一吃,关键是望江路这地方,早晨是早市,白天是破烂市,晚上是夜市,全天都是市场,极为难行。
慢慢吞吞,徐虾来到地方,停好车上楼。
金彪早到了,正挨窗边坐,桌上只有一盘湖北小炒肉和一碟花生米,外加一瓶啤酒,显然并不是找他喝酒。
徐虾径直坐他对面,问道:“说吧,怎么了?”
金彪眯起眼,不答先道:“天天独占二美,挺爽呗?”
徐虾不客气道:“知道我爽还把叫我出来?有话快说,忙着呢。”抓起酒瓶给自己倒酒。
金彪笑笑,慢腾腾点支烟,才迟疑道:“我离婚那事,具体怎么情况,我没跟你说过,你也没问过,是吧?”
徐虾不自觉皱眉,一听这开场白,就感觉金彪打退堂鼓了,淡淡道:“又不是光彩事,你既然没说,我干嘛要问?都过去了,提不提有什么意义?”
金彪点点头:“嗯,是这道理,你这人就这样好,从不瞎打听。”话锋一转:“不过我今天想跟你说说。刚认识陈妍那会儿,我就说过会告诉你,现在就是告诉你的时候。”
徐虾眉皱更紧,盯着他没说话,等他继续。
金彪低头抽会儿烟,抬起头道:“我老婆这人你没见过,也不知道,是吧?”
徐虾忍不住道:“这不废话吗?你初中没毕业就当兵了,之后我们见过几面?结婚时候我又在外边念书,等我回来你又离婚了,要不是来这个城市,我们都得断交。”确实对金彪老婆所知甚少,只知是金彪军校时,家里介绍的,据说就是个普通人家女孩儿,没什么值得一提之处。
金彪就是比较难说而已,再度点头道:“嗯,是这样,那我就跟你说说。”
放开性子道:“我老婆是我家邻居,我们从小就认识,比不上你老婆或者安安,但也挺漂亮,人也挺好,老实本分,初中毕业念技校(小中专),后来在一家工厂上班,虽没什么大文化,但我很喜欢她,她对我也特别好,我们从没红过脸。”
徐虾不解道:“那你干嘛还在外边瞎扯?”
金彪先没答,把烟在烟灰缸里掐灭,才道:“瞎扯的不是我,我也没被捉奸在床,是我把她捉奸在床。”
徐虾惊了,霍然坐直,明白金彪为什么爱出没风月场合了。
金彪又自嘲道:“就象你说的,又不是什么光彩事,反过来说虽然也不光彩,但总归好听一点。”
徐虾凝眸道:“你不说她对你挺好吗?那怎么还会……”
金彪道:“她也没对不起我,是被人**了。”
徐虾惊道:“**”
金彪微微点头,重燃一支烟:“这事我也有责任。我们结婚之后,她自然跟我过来了,我托人找个私人工厂,让她上班了。我们秋天结婚,她上班时都快年底了,没几天就赶上单位吃尾牙。她是新来的,大家都敬她酒,她不会喝酒,又初来乍到,不好拒绝,就喝多了。结果她们厂长送她回家,不知怎么起了邪念,就把她拉到红星宾馆了。”
金彪说这些时,语气非常淡,显然是已经度过痛苦阶段,对老婆的感情,占到上风,进入悠长的思念期。
徐虾极不是滋味,无数苦水在心里无声流淌,痛心道:“后来呢?”
金彪吁口气道:“红星宾馆是省政府招待所,有个武警中队,中队长是我同学,认识我老婆,他看见了,给我打电话了,然后我来了,把那家伙打残了。”
徐虾紧蹙双眸,望着他问:“你转业也是因为这个?”
金彪淡然道:“对。后来那家伙因为**和破坏军婚判十年,我也因为伤人致残,被处理转业了。”
徐虾大皱眉头,说不出话了。如果事情到此为止,还不算很悲剧,但按金彪的脾气,后边发生的事,才是真正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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