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悍妻
夏枫儿被扯下床,就势扑到他怀里,一把抱住他道:“你真是个好人儿,可为什么就不肯爱我呢?破例一次都不肯。”
徐虾蹙眸道:“你为什么老想我爱你?难道没男人你就不能活?”
夏枫儿翘起小嘴,不无怨意道:“我给他打电话,猜到他会派你来,我一直想的就是,让你好好爱一场,让我在你的爱里忘了他。”
徐虾正容道:“如果我真这么做,你不仅达不到目的,还会瞧不起我,更重要的,会瞧不起你自己。”
夏枫儿不堪地垂眸:“在你们眼里,我不就这样人,只不过你们都表面不说罢了。”
徐虾真心道:“别人我不知道,我肯定没这么看。”接着贴她耳边道:“象你这么动人的尤物,谁要装正经,谁就会失去拥有你的机会,只有傻瓜才会那么做。”
夏枫儿醉眸焕出神彩,酡红的双颊也熠熠生光,旧事重提道:“那你还……”
徐虾坦率道:“我不爱你,不是不想爱你,更不是说我是正人君子,是因为我有老婆,不能这么做,否则不会放过你。”
夏枫儿起伏激烈地望他,没看到一点非真诚的内容,自信大为恢复。
徐虾又道:“走吧,出去再说。”
夏枫儿急又把他抱紧,可怜兮兮道:“我不勉强你了,你抱我一会儿行吗?我真的好难受,你说话这么舒服,我就想在你怀里听你说话。”
徐虾温声道:“我会抱你,但不是在这,这里环境太腐化,也太坠落,与你现在的心情严重不附,我们先出去,我答应你,出去一定抱你。”
看似精明,实则简单的夏枫儿完全把他当救命稻草,忙不迭点头。
在沿途异样眼光的注视中,徐虾拥着酒意微醺,撩人无比,又乖巧无比的夏枫儿走出俱乐部,带上自己车,扬长而去。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想,这小子谁?身在市委还敢太岁头上动土,给曲书记戴绿帽,也太胆肥了。
此刻尚不到六点,夕阳满天,城市一片灿烂。
夏枫儿半垂螓首坐在副驾驶,醉颜微酡的美面本就高雅性感,在风的作用下愈加丰姿绰韵。倾目斜鬓,不时向小虾送过道道波光,薄而阔的红唇和又细又和长的醉眼相映成辉,配上丰盈冶丽的身材,尤其胸前高高的两团,在夕光中妩媚万千,怎么看都情意款款,毫无遮掩地**。
同为绝世尤物,张丽的魅力在于恨不得让人时时呵在心头的娇媚,夏枫儿更接近尤物本身的含义,加上她名人身份,还会超出这个词,最直接地刺激男人的征服欲。任何男人看到她,唯一念头就是把她抱到床上,狠狠地享用、征服、甚至蹂躏她。
徐虾说不是有老婆,一定不会放过她,这不是谎话。放在以前,他绝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定会尽情享受她动人的身体,在她体内骄傲地冲刺。他毫不怀疑,以夏枫儿的特有的魅惑和丰韵的肉体,床上的滋味不会亚于他以往任何经历。即使现在,每每触碰夏枫儿投来的电波,仍口内生津,心头乱蹿。
但这只能说明他是正常男人,是正常男人的正常反应,不意味他会这么想,家有美丽的悍妻,他不会做出格之事,这点自制力,他还有。他更相信,经历张丽和夏枫儿的诱惑,从此可以对世上任何美女免疫了。
一路向南,徐虾将车驶至跨河大桥中段。
此时夕阳浓浓,红霞漫天;河面晚风徐徐,浮光跃金;两岸扶风摆柳,风景如画;景致清爽烂漫,美不胜收。
两人下车,凭栏并立,共尝美景。
夏枫儿望着眼前醉人的景色,美眸迷离,轻吐红唇道:“这里好美想不到离这么近,就有这么好的地方。”又感激痴迷地望小虾:“你能想到这么美的地方,一定为我做足考虑,也做了充足准备,我现在相信你真心把我当朋友了。”
徐虾暗汗一个,心想要不是不想带你去吃饭,又没地方好去,才不会饿着肚子,傻子似的到这吹风。但听到夏枫儿此言,更确信她过于梦幻和感性。适时道:“你总活在自己编织的梦里,忽略身边的现实,现在知道了,只要肯用心,现实中的美好无处不在。”
直想扇自己嘴巴,听惯夏枫儿言情小说式的对话,他说话也跟神经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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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枫儿飘飘,虾儿飘飘(下)
第一百八十九章 枫儿飘飘,虾儿飘飘(下)
夏枫儿显然喝惯洋酒,虽喝大半瓶之多,并没有想像中醉那么厉害,吹一路风,已清醒大半,也冷静大半,也更柔弱,不无自艾道:“没错,我是常活在幻想中,但你也知道,我和他毕竟见不得光,五年多了,那么多日日夜夜,一个人的夜晚,如果不编织一些东西,我怎么守得过来?”
徐虾不解道:“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守?”
夏枫儿面现哀容,低头道:“我承认,最初和他在一起,一是畏惧他权势,有点不知所措;二也觉得他能给我带些好处,舍不得放弃这样的机会,但……”又昂然抬头:“我后来真无可救药地爱上他了。”
徐虾从嘴角边发出一丝冷笑,但没说话。
夏枫儿稍显不堪道:“你笑什么?”
徐虾没答,而是道:“我说过要给你做专访,现在你已经清醒,可以做了吗?”
夏枫儿道:“有什么话你就问吧,我肯定什么都告诉你。”又弱弱道:“你答应会抱我,抱着我说行吗?”
徐虾爽快点头:“没问题。”大方地张开双臂。
夏枫儿环住他腰,依依偎进他怀,紧贴他胸口看河中流水。
徐虾体贴地拥紧,也瞅着河水道:“你很多次节目,都以一个感人至深的故事做开头,我也先给你讲个故事,可能不那么动听,但我觉得对你还有点用。”
夏枫儿笑下道:“好,你讲吧,我听着。”
徐虾点点头,娓娓道:“有个人叫张三,有一天没事,到小酒店喝酒去了,要俩小菜,打四两酒,喝完非常高兴。这时候碰到李四了,更加高兴,俩人又一起喝,张三又喝四两,更高兴了。这么高兴当然不能回家,于是俩人商量,到王五家坐坐。去了之后,意外发现赵六也在,比之前还要高兴了。哥四个凑一起这么高兴,干点什么呢?决定打麻将。张三喝八两酒,迷迷糊糊,自然打不过人家,不仅输钱,还和人口角打架,把王五脑袋打破了,但他喝多了,也没在意,骂骂咧咧回家了。
“回家睡一觉醒了,他老婆揪着他耳朵把他一通骂,说他没事闲得喝什么酒?喝也就罢了,干嘛喝那么多?喝多也罢了,干嘛上别人家?上别家也罢了,干嘛明知喝多还打麻将输钱?输钱也罢了,干嘛耍酒疯打人?
“张三后悔不迭,后悔不该没事喝酒,后悔不该喝那么多,后悔不该上人家,后悔不该打麻将,更后悔不该打破人头,现在不仅输钱,在家挨老婆骂,还要给人道歉,还得给人赔钱,这不自找吗?总之非常后悔,满脑子全是后悔。”
夏枫儿伏在他怀里,听完这个平淡又无聊的故事问:“讲完了?”
徐虾道:“就算完了,后边还有,但内容差不多,反正还是后悔。”
夏枫儿牵出一丝苦笑:“你是想告诉我,做事不要后悔吗?”
徐虾莞尔道:“我要开解你,不是让你对曲书记终身不渝,你不后悔,还还怎么开解?”
夏枫儿奇道:“那什么意思?”
徐虾这才道:“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人做事要知道为什么,而不是盲目去做,或背离最初的目的。”
夏枫儿微怔,苦容道:“你是想说,我爱上他,是背离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徐虾道:“是不是背离,我不给下结论。”大手一挥:“你就当这里是访谈现场,这些流水就是观众,夕阳就是摄影机,我只问你一个问题,请你谈谈私人感情,说吧。”
夏枫儿难堪道:“你明知我和他见不得人,怎么可能大厅广众谈?”
徐虾笑道:“对,你不仅不会谈,还会表示自己因为看重事业,暂时不想考虑个人感情云云,还会夸夸其谈理想的另一半,什么不须太有钱,不用太帅,必须温柔,必须对你好,能互相关心理解等等。我没说错吧?”
夏枫儿强笑下道:“就算是,又怎么了?”
徐虾叹一声,直视她眼睛道:“枫儿,你太入戏了,不否认你的节目很好,可你请那些所谓的名流,看着衣冠楚楚,人模狗样,背地里不定干什么龌龊勾当。通过你的例子就知道,他们在台上讲那些话,大谈特谈自己感情生活,在电视屏幕里大秀恩爱,有几个字是真的?全是骗人的谎话,就象广播里无聊的情感夜话,只能骗骗狗屁能耐没有又闲得蛋疼的俗人,你却当真了,还把那些谎话一个个编到自己的故事里,幻想自己是灰姑娘,进行一场美丽又不为人知的凄美爱情。你就是曲书记玩物,还是玩物之一,让人玩玩身体,就这点事,哪有什么爱情、凄美?还爱上他,动不动把自己当他老婆,还无可救药,不能自拔,你不觉得自己可笑、幼稚吗?”
夏枫儿哪想一向贴心的小虾会说出这样无情的话,都听傻了,完全受不了,一双眼泪唰地流出,苦道:“干嘛这么说人家?亏我一直觉得你温柔贴心,才想和你说心里话,你却这么说我。口口声声没瞧不起我,你和那些人一样,骨子里就瞧不起我。”
徐虾摇头道:“你误会了,我这么说,正因为把你当朋友,才想让你认清自己。我更没瞧不起你,美貌和身体是女人固有的本钱,用来谋求点什么无可厚非,只能说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可你偏得太远了,就象你说的,当初就想谋点好处,可看看你现在?”
夏枫儿激愤了,泪水淋漓道:“可我后来就是爱上他了,不可以吗?”
徐虾嗤之以鼻:“你大学毕业第二年就跟他在一起,一个年轻、漂亮、万里挑一的小姑娘爱上个有家室的老头子,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夏枫儿大声道:“爱情分年龄吗?还以为你是有心人,原来和其他人一样俗,比他们更俗不可耐。”
徐虾叹口气,不紧不慢道:“枫儿,你冷静点,我是实话实说。男人无论有多大魅力,不能在身体上满足女人,女人永远不会死心塌地。我没猜错,曲书记应该是你第一个男人,就算不是第一个,也在肉体上给你极大满足,再加上领导身份,大人物气度,让你觉得爱上他了,离不开他了,就象那些**的女人,总觉得自己爱上情郎,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就是种感官依赖。你好好想想,相信以你的聪明,冷静下来,应该会想明白。”
夏枫儿绝难置信,他连这种事都说得家常便饭一样,浑身筛抖,美面瞬变,电光不闪,嘴唇颤抖,手指他半天,愣没说出一个字,终于双手掩面,无颜自容地背过身。
徐虾没着急再说,让她稍微冷静一会儿,才从身后扶上她双肩,幽游道:“枫儿,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又为什么说这些话吗?是因为张丽昨天走了,我送的,也是这个时间。”
夏枫儿愕然回眸:“走去哪了?”
徐虾如实道:“出国,也跟曲书记有关,她受不得周围冷眼,所以离开了。虽然你们结果不一样,但命运毕竟有相似之处,所以我才发自内心地想帮你,因为我真的不想你们如此出色,却为个糟老头子一离一弃,还羔羊迷途,不知回返。”
夏枫儿无言以对,醉眼却重新通电,闪出电芒。
相似的命运总能引起相似的共鸣。小虾的肉体满足说,虽让她羞于见人,却也戳到她痛处,让她理智很多,再听提到张丽,因此变得坚强。
徐虾见她有所觉悟,又道:“枫儿,原谅我说那么直,可你这样一朵鲜花,放着芬芳的大自然不选,偏偏扎根在毫无生机的荒漠,我真的看不过,也不相信那是你想要的。”
夏枫儿眼中抹过一丝不堪,弱弱道:“那我该怎么做?”
徐虾推着她转向栏杆,向河面一指:“看到这水了吗?世间万物唯有水,千流百转不改其性,做人也一样。你最初的选择没错,错的是你偏离了,你已经付出五年青春,不能这样白费。曲书记虽然把你当玩物,但还比较重感情,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明白,你会跟他好聚好散,不会缠着他。这样,只要他在位一天,你就可以借助他一天。下一步,再找个喜欢的人,好好生活,借助他,为自己、为家庭多争取好处,把五年的付出,尽可能拿回来,能拿多少是多少,总之就是不要跟他客气。”
夏枫儿听到小虾极现实和功利主义的建议,震惊之余心头大朗,又窘迫地瞥他一眼,垂头道:“你都说了,我是他玩物,很多人都知道,怎么找喜欢的人,谁会看上我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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