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悍妻
一段小插曲过去,酒宴继续,不过气氛就不那么和谐了。
成刚被张丽勾了魂,垂头丧气,也不说话,也不听劝,只顾闷头喝酒;金彪还要送陈妍,也没怎么喝,除了偶尔提一杯活跃气氛,就是给陈妍夹菜,后来干脆连气氛也不活跃了;两个女孩儿还好,一直头对头低声说话,都没怎么理别人。
徐虾也觉得不对劲,不是说酒席的气氛,是陈妍。整个晚上,他都觉得陈妍在看他,可偷偷观察好几次,却从没发现陈妍看过他,可女孩儿眉宇间那股淡淡的漠然,却让他愈发别扭。
断断续续,酒席持续两小时,金彪付款买单,众人离去。出门后,金彪送陈妍回学校,林安安驾车回家,两方各自去了。
徐虾本想和林安安一道走,可成刚已经七、八分醉,他只好承担了送人的任务。
第十九章 送上门的狡猾妹妹
月朗星稀,夜色明媚,城市霓虹闪烁,无数红男绿女在街边穿梭。徐虾载着喝高睡着的成刚,穿行在眼花缭乱的街道。
徐虾开着车,不时从车厢内反视镜观察,成刚张着嘴,垂着一丝口涎,睡得像个孩子。他忆起儿时学的一首歌谣:“傻小子儿,坐门墩儿,哭着喊着要媳妇儿,要媳妇儿,做什么,点灯说话儿,熄灯睡觉儿,早晨起来梳小辫儿。”
这儿歌形容成刚倒挺贴切,徐虾想着想着笑了,可笑着笑着又笑不出了。
成刚经常郁闷没媳妇儿,可这个美酒飘香,美人如梦的夜晚,他又何尝不是如此?林安安席间曾说,他们想什么时候在一起,就可以什么时候在一起。这话没错,两人之间也说过很多次了,却从未在爱情的层面上在一起过。
男女间不存在真正的友谊,这连傻子都知道,一如没人相信他和林安安是朋友,连成刚都把林安安当成他后备。是的,他爱林安安,林安安也爱他,可两人不只有爱情,还有漫长的七年。人生有几个七年?最美的青春年华也不过七年。如果爱了,错了,七年多的一切,都将成为泡影。
相对于爱情,七年的依赖、眷恋和相伴之情同样厚重,他们也想爱,但又怕失去,就这样在爱与不爱之间走了七年。时至今日,他都不知两人算什么了。说是朋友,自欺欺人;说是恋人,肯定不是;说是情人,纯属扯淡。暧昧朋友,这个说法或许比较恰当。
一路默然,徐虾到达成刚家楼下,把成刚叫醒。
成刚揉着眼,懵懵懂懂地下车。徐虾担心地问:“刚子,用我送你上去吗?”
成刚背身摇摇手,深一脚浅一步走两步,又晃晃悠悠回来,扶着车窗,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珠子问:“虾帅,你跟我说实话,那张丽真有男朋友吗?”
成刚还念念不忘,徐虾皱眉道:“这我能骗你吗?真有。”
成刚又一阵失望,向他摆摆手,摇晃着身躯走了。徐虾心疼地望着他,直到目送他落寞的背影消失,才叹息一声,起动车子离开。
其实小虾挺喜欢成刚,还有点羡慕。这个单纯的家伙什么事都直来直去,想了就去做,快乐和悲伤都来得简单,也去得简单。尽管常为没有女朋友郁闷,但每天仍活得开开心心,并且无比热爱自己的职业,还常常觉得自己比别人高出一头。金彪喜欢去风月场合,他喜欢玩一夜情,成刚除了抽烟喝酒,没任何不良嗜好。如果不是他和张丽实在看不出什么可能性,张丽又传说情况特殊,小虾还真想帮帮他。
都怪张丽这小妖精。驶出成刚家小区的一瞬,徐虾恶狠狠地想。
成刚家在市区东部,离美庐酒吧不远,回程路上,徐虾很自然地就“顺道”去了。
此时刚晚上八点多,又是星期天,美庐酒吧拥有共同目标的人极是鼎沸,四周吧台大多坐满了,舞池中还有无数抱着跳舞,或借跳舞探索彼此器官的人。徐虾好不容易在习惯的吧台找个位置,要了杯饮料在人群中细细搜寻。
遗憾的是,小虾今天的运气实在不怎么样,在人群中搜寻半小时,眼都看花了,愣没发现一个值得行动的目标。他决定再呆五分钟,然后走人。
五分钟很快过去,他决定离开,可刚转身,一个活泼的目标却主动跳到他面前。
这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前卫少女,焗着一头半红不紫的头发,貌似乱蓬蓬地张着,颜色与发型的搭配却极为和谐自然,显然不是出自一般发型师之手;女孩儿生得也极漂亮,一身得体的牛仔短裙,一双棕色高跟皮靴;最显眼的是胸前悬着一条达摩克利斯之剑项链,剑身有半尺长,乌突突地泛着寒光,触目惊心;身前还斜挎一只小包;娇躯高挺饱满,圆滚滚的胸部和鼓胀胀的大腿尽显野性十足;一张俏脸活脱顽动,耳边悬着大圈耳环,朱唇红厚丰润,一对靓目乌慧透亮,两只眼球尽显活力率真。
这是个动感十足又很另类的女孩儿,其身形体貌,无不显出经常大运动量的迹象。这不是小虾喜欢的类型,但既然来了,一无所获,对方又主动送上门,更如此出色,怎么能拒绝?有句话说得好:无鱼,虾也好,就是这道理。
女孩儿一脸紧张兴奋地站在小虾面前,待他观察完毕,或者说确信他能接受自己,才放心地看看周围,满意地展出一个俏丽的笑容:“嗨,还认识我吗?”
凭小虾多年的猎艳经验,女孩儿这么问,就已经向他明示了。因为女孩子一般都比较难为情,总不能太直接,这时候如果答“认识”,那就可以继续;如果答“你认错人了”,那就没戏了。小虾就为这个来的,岂能拒绝?
于是经验老道的徐虾道:“认识,当然认识,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呀。”
女孩儿眼珠左右一溜,扭扭身子,暧昧地问:“那,你看我漂亮吗?”
凭小虾多年的猎艳经验,女孩儿这么问,就表示已经选中他,就看他是否选中自己。这时候如果赞美一番,那就一拍即合;如果回答别的内容,那就交涉结束。小虾就为这个来的,岂能回答别的内容?
于是经验老道的徐虾道:“漂亮,当然漂亮,我从没见过比你更漂亮的人。”
女孩儿嘻一笑,俏目四处瞄瞄,狡黠道:“那,就先奖赏你一个。”张开双臂搂上他脖子,叭地在他面颊上一亲。
哇!这小妞简直太可爱、太开放、太大方,太OPEN,太……那啥了!徐虾被突袭,搞得心花怒放,已经想不到更恰当的形容词了。或许,他应该直接去想像女孩儿在床上狂野放荡的样子更合适。
女孩儿溜目四顾一番,又热乎乎贴他耳边问:“你开车了吗?”
这问题已经不须要经验了,傻蛋都知道两人即将去干些有趣的事。徐虾潇洒道:“当然,你这么漂亮,怎么能让你坐出租那么庸俗?”顺手在女孩儿翘臀拍一巴掌,手感果然一级棒。
女孩儿干笑两声,回头回脑地瞥瞥身后,才道:“那,你先开好车在门口等我,我去趟卫生间很快回来。”把挎包一摘递他手里,意思让他先拿着。
徐虾看着女孩儿娇俏的面靥,柔声道:“行,你去吧,我等你。”言罢一低头,在女孩儿圆嘟嘟的小嘴上亲了一口。
女孩儿居然也没防备,刹时被弄得羞意满面,煞是可爱撩人。用力擦两下嘴巴,恋恋不舍地去了,边走边一步三回头地乱瞧,还不停挥手,示意他先出去。
徐虾心里甜得象流着蜜,满心欢喜地出门了,心想原来今天的运气并不太坏。
第二十章 有缘再见
酒吧外皎月当空,铺洒圣洁光辉,夜风徐徐送爽,吹奏阵阵清凉。
徐虾昂首挺胸走出酒吧大门,迎面的凉风吹得他意气风发,同时也吹走他不少热情。他不自觉停住脚步,回头看看酒吧大门,觉出不对头了。
此次猎艳实在来得太快、太突然、也太容易,这么青春漂亮的女孩儿免费送上门,都跟天上掉馅饼差不多了。虽然女孩儿的表现完全合乎猎艳守则,但这种事哪有真正意义的行规,说到底不过是他自己想当然。再者一夜情这种事,多半是耐不住寂寞的少妇,这么年轻靓丽的小姑娘,犯得着上这儿找安慰吗?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徐虾疑神疑鬼,看着手里的小包,心中猛然一凛:糟糕!难道是栽脏?迅速把小包打开,可里面除半包面巾纸、一只快用完的口红,再就一无所有。
徐虾怀疑更甚了。这只毫无价值的小包,如果说唯一的用处,就是能让他放心的出门,然后女孩儿借尿道溜走,可既然这样,又何必主动送上门呢?
徐虾霍然抬头,周围黑魆魆的,看上去没什么异常,但还是决定立刻走人。这事太蹊跷了,无论女孩儿什么意图,都决不能再停留。
可惜,他觉悟得太晚了。
徐虾将小包随手一丢,四下探看着,快速走向自己的停车位。可没走几步,就被迫放慢,最后不得不停下。几条黑影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从不同的方向把他包围了。
徐虾心一悬,警惕道:“你们想干什么?”
没人回答他的话。一个黑影瞥瞥他丢掉的小包,一言不发,就一拳直冲过来。
这拳又快又直,徐虾虽有所警惕,也下意识歪了下头,但仍未能躲开,只觉砰地鼻子一疼,眼前暴出无数金星,一抹绚丽的色彩从他口鼻中喷向夜空。
徐虾身一仰,本能地又想逃。可对方人多势众,又把他团团围住,别说逃,就连解释都不可能。只一刹,无数拳风腿影呼啸而至,他毫无意义地一通遮拦,左臂传来一阵巨痛,接着整个人被打翻,大腿象丛林一样向他全身招呼。
可怜的小虾完全失去抵抗,被对方围在地上拳打脚踢,只剩抱头翻滚的份。
一辆开着门的面包车停在路边,一个二十七、八岁左右的魁梧壮汉面无表情地坐在车里。
作为武警总队机关警通中队的中队长,许大军并不屑于做这种事,但表妹的要求却不能拒绝。对这个表妹,他从小就百依百顺,做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好在教训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怀里的手机响了,许大军懒洋洋接通,一个声音从里面传来:“不好了,队长,小佳从后门溜了!”
许大军大吃一惊,猛地抬头,意识到问题严重了:不好,上当了!
猛虎般冲下车:“住手!”
黑影们正打得来劲,还有点不情不愿,觉得没过足瘾,乱纷纷停住手脚,有的还不甘心地多踢两脚,才诧异地转过身。
许大军气道:“都傻愣着干嘛?还不快看看人怎么样了。”
黑影们又急急忙忙看人,只见小虾满脸是血,浑身脏污,滚在地上呻吟不止。黑影们不知所措,一时面面相觑。
许大军心急地冲上前,拨开黑影亲自查看。在见到小虾沾满血污的脸时,忽然觉得有点眼熟,象在什么地方见过,抓住下巴仔细探看,细细思索辨认良久,终于想起什么:“我的天,怎么是他?”
厉声一喝:“快,抬上车,马上送医院!”
黑影们又乱哄哄冲上来,七手八脚地把刚打伤的小虾抬起,连挤带撞地抬上车,一个个紧跟着钻进。许大军随后上车,车子嘎一声起动,高速冲上路面。
许大军看看已经半昏迷的小虾,痛苦地长叹一声,大摇着头拨通手机……
特警支队机关大楼,一大队大队长办公室。
一身警服的纪若敏推门而进,清绝秀致的美容布满疲惫,进门就一屁股坐到办公位,两手扶着秀额闭眸小憩。
今天是星期天,她本该在家休息,却被突然招回参加一个紧急电话会,从下午三点一直到晚上九点多,整整开六个多小时,搞得身心俱疲。她最讨厌这种政治性会议,如果可以,她宁愿多出几趟勤务,也不愿意参加这种毫无营养的政治会。
纪若敏揉会儿头,觉得舒服不少,重新睁开双眼,一张夹在日历上的名片映入眼帘。
又一次,在这张名片前,她疲累的清眸绽出光彩,倦怠的美靥漾出笑意,一颗心不知不觉回到十日前的夜航班机。
整整十天了,每次看到这张名片,她都会开心地微笑,仿佛那日机舱的情景仍在眼前。她到现在仍不敢相信,那日的自己居然会开心成那样,简直乐疯了。
作为特警支队尖刀大队的大队长,纪若敏从精锐的SPC到公安特警,一直是头牌警花,加之出身权门,更生着一张天仙化人般的花容月貌,从小到大,始终被奉若女神,但叫一个男人,在她面前都彬彬有礼,百般奉唯,即便是流氓,也装得绅士一般,却绝没想到,会被一个臭无赖迅速蹿进芳心,怎么赶也驱不走。
好在,纪若敏没冲动,更没想去打他电话,一丝一毫都没有。她绝对相信自己的判断,那臭小子从里到外,都是个到处沾花惹草的无赖。刚下飞机,就有个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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