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悍妻
徐虾望着她背影,嗫嚅几下嘴唇,终于没说什么,对她背影点点头,又对林良浩颔首,拎着箱子出去了。
林良浩有些急了,可看看纪若敏,完全无动于衷的样子,见小虾出门,关切道:“小敏,你真不跟他谈谈了?”
纪若敏面无表情道:“不用了,不管他说什么,我的心已经死了。”虽然这样说,却抬首阖目,两行泪水从眼角滑落。
林良浩心疼无奈,只好先不管她,一个人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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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坦荡面对
第一百九十七章 坦荡面对
月色溶溶,树影婆娑,很幽静,也很明媚的夜色。
徐虾出院门,看看“自己”车,把箱子扔进林安安车了。既然被踹,自然不能再开人家帮借的车,所以他也成无车族了。
正要上车,林良浩从房内赶出,两人回身停住,相互一望,立在车前等。
林良浩来到小虾面前,真诚道:“徐兄弟,虽然小敏说绝了,你也要走了,但我今天也在场,算半个当事人,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怎么回事,让我心里有个谱?”
两人再度对望。徐虾轻叹道:“那人是我初恋女友,好多年不见了,要结婚了,非要来见我最后一面,就这样被发现了。”
林安安也道:“其实就这一次。”
徐虾又接回道:“当然现在说这些,若敏肯定不信,你也不一定信。”
林良浩微微颔首,未置可否,凝视小虾道:“初恋女友,听起来倒有情可原,你是不是也这样想?”
徐虾稍显尴尬,无奈道:“当然不是,我也知道不对,可有什么办法?她没打招呼就直接来了,我总不能当看不见。”
林良浩皱眉道:“这就是你伤害小敏的理由?不管什么人,小敏才是你现在的女朋友,是你要生活一辈子的人,你是男人,难道不清楚对妻子的责任?”
徐虾再叹道:“我当然知道,可我真没办法,这种见面,除非我狠心不见,否则势必要发生什么,根本没法避免。”
林良浩痛心地摇头:“听到你这些话,我才知道,你根本没认识自己错误,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到现在还觉得自己做得很对,我真的很失望。”
对林良浩教条式的说话,徐虾也很失望,无奈道:“林大哥,我真知道错了,也知道你什么意思,可这只是起偶然事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上升到责任的高度?非要事事跟道德联系起来,有这个必要吗?”
林良浩张目道:“这种话你也说得出?作为男人,难道你不该对妻子负起责任?”
徐虾平静道:“不是不该,是立场的问题。对若敏来说,毫无疑问,我该对她负起全责,但对我来说,初恋女友远道来了,最后一趟,就算是错,我总不能什么也不做。也可以坦率地说,我不认为和她来这么一回,就背弃了对若敏一辈子的责任。这根本是两个问题,存在必然的联系吗?”
林良浩有些没词,但更气了:“照你这么说,只要不背弃所谓一辈子的责任,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没完没了了?”
徐虾见他激动了,放缓语气道:“您别误会,我没那意思。我只有一个初恋女友,怎么可能没完没了?而且若敏之前,也只有这一个女友。我不是没想过这问题,也考虑过若敏,刚刚说就这一次,就是因为我想了,一辈子就这一回,只是没料到后果。”
林良浩气道:“一辈子一回就可以,这不明知故犯吗?如果小敏以前有男朋友,是不是也可以象你一样来一回?”
徐虾苦笑道:“林大哥,我知道你是好心,在跟我讲道理,可你这么说就是抬扛了,用不可能存在的假设命题,就算堵住我的嘴,能解决问题吗?”
林良浩义正辞严道:“这怎么是堵你的嘴?是让你在小敏立场上,考虑她现在的感受。”
徐虾叹一声道:“你说得对,但你的关键应该不是这个。”
林良浩道:“那我关键是什么?”
徐虾道:“你无非是想通过这个问题,证明我多么不堪,多少龌龊,从而证明你是正义的一方,我是错的一方,这点我已经承认了。我现在最关心的是若敏能不能原谅我,我们还能不能继续,可你一再这么强调,还提出这种问题,除了让事情复杂化、严重化,让若敏更难以释怀,对解决问题有帮助吗?我相信你追我出来,就是为帮我们解决问题,既然这样,为什么非得把事情搞得更严重?
林良浩一时语结,难以置信,又不得不承认,好象真有些说对了。
林安安旁听半晌,觉得小虾直率得过头了,忙捅捅他提示。
徐虾坦诚道:“林大哥,您别生气,事情到这个地步,我没有狡辩的必要,更不是不承认错误,只是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罢了。”
林良浩定住情绪,点头道:“可能你说的有点道理,但你不认识错误,对严重问题避而不谈,甚至对男人固有的责任都不屑一顾,怎么让她原谅你?”
徐虾反问道:“我知道您是好人,可您真的觉得,我的错误就那么严重?不上升到道德责任的高度就没法解决?”
林良浩道:“难道不是?”
徐虾坦荡道:“是,我是错了,是对不起若敏,这我没否认。但我没搞婚外情,也没没完没了地胡搞,就应付一下初恋女友,这事无论多大,就这么个事,我不是负心贼,也没做陈世美。可您却振振有辞,言必称责任,还要上升到道德的高度,好象不把我批判一场,就不能惩恶扬善,我到了那种千夫所指,人神共愤的程度了吗?
“说到底,这就是我和若敏生活中的一件事,我再有错,您有事说事,何必小而化大,大而化巨,非超出生活范畴,上升到意识形态层面,你真觉得这样就能解决问题?”
林良浩又无言以对了,不甘心道:“可你想要小敏原谅,总得让她知道你认识了错误,还能通过什么方式?”
徐虾叹口气道:“我觉得,这件事的关键,不在于我认识错误有多深,而在于事情发生的方式太不合适。”
林良浩道:“怎么不合适?”
徐虾苦道:“因为这事太公开,你们特警队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还有电视台的人,若敏是女孩子,又爱面,哪能承受这么丢脸的事?所以她必须做点什么,维护自己尊严,把我逐出家门,就是最好的方式。除非她放下面子,或者我的份量超出她面子,才能重新接受我。这也是为什么我没多说,她让我走就走了,因我解决不了面子问题。”
这话倒说到点子上了,林良浩低叹道:“看来你还算清醒。”
徐虾无力道:“犯这么大错,我怎么能不清醒?可我只能等她消气,什么时候她愿意和我谈了,可能就是原谅我的时候。”
林良浩微微点头,吁口气道:“看来你已经胸有成竹,我关心得多余了。”
徐虾摇头道:“您错了,我一点信心没有,可能她一辈子都不会再理我。您要真想帮我,就帮我敲敲边鼓吧,肯定能起不少作用。”对他点点头,准备和林安安离去。
林良浩首次和小虾真正接触,觉得他确实不简单,叫住道:“先别走,我那问题,你还没答呢。”
徐虾不解道:“哪个问题?我不都说了。”
林良浩直视他道:“就是你绕来绕去那问题。”
徐虾恍然,再度苦笑:“林大哥,这种根本不可能的假设游戏,有必要吗?”
林良浩正容道:“这怎么是游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不说说,怎么体会小敏的现在的感受?怎么知道你以后还会不会再犯错?”
徐虾无可奈何道:“说实话,林大哥,我从不考虑没现实意义的问题,一个人的精力再多也有限,何必在不可能的问题上浪费精力?”话锋一转:“不过你既然问了,我就告诉你。没错,作为男人,我更不能接受,肯定比若敏还受不了。但我们要换个位置,我会原谅她。”
林良浩不信道:“你自己做完了,当然说得轻巧。”
徐虾摇头道:“我说的是心里话,我希望世间所有的情侣都能原谅真心悔过的另一半,一起生活到老。”
林良浩暗暗心惊,觉得这个年轻人的世界观和普通人大为不同,不敢相信地打量他,重复道:“你真这么认为?”
徐虾真心道:“对,在我看来,没有不能融化的冰,也没有不能解开的结,人活着,何必跟自己过不去?象你刚才,打着道德的大牌子坚持所谓的立场原则,我从不认同,也不认为以一往无前的精神自寻烦恼,是什么优秀品质,我就这样人。”
林良浩震惊了,凝眸道:“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徐虾道:“因为你问了,我就说了。你又言必称责任,估计我说的话,你都会转告若敏,我坦率地说了,也便于她认识真实的我,也算对她负点责任。”
林良浩莞尔,点头道:“那好,我就把你的思想都转告她。不过她现在的情绪确实不适合说话,我答应你,适当的时候,会为你创造个说话的机会,算回报你今天对我的坦诚。”向他伸出右手。
徐虾不料有如此变化,忙握住他手:“谢谢林大哥,有你帮忙,我没信心也有信心了。”
林良浩笑道:“你也别高兴太早,对小敏这大烟袋,我也拿不太准,只能尽量帮你创造个恰当的机会,具体会怎么样,还要你自己努力。”
徐虾道:“我明白,但有您帮忙,还是会大不一样。”看看林安安:“我身边有个安安,若敏身边有个您,你们都姓林,这也是缘分,所以我才说,有您大不一样。”
林良浩暗忖这小子真会说话,这也能联系到一起,看林安安一眼,呵呵笑道:“好象是那么回事,但我和林小姐,好象性质不大一样吧?”
徐虾一阵尴尬,也去看林安安。
林安安笑道:“至少我们都姓林,这就够了。”
林良浩温和道:“也对,那我们姓林的也握个手。”又和林安安握手。
一场辩论加深谈,双方作别,徐虾和林安安离去。虽然被逐出家门,但由于林良浩的缘故,还好不算灰溜溜。
林良浩目送两人车子消逝,感慨良多地回房。
对两个年轻人能帮上多少,他完全没底,但今晚一席话,却被小虾真诚冷静,又不拘小节的性格打动了,发自内心地想帮帮忙。
纪大烟袋和这小子在一起,倒也是个绝配。他这样想。
第一百九十八章 隔门有耳
第一百九十八章 隔门有耳
夏日的夜晚总是很热闹,即使过九点,街上仍溢满生活气息。
无数人在街边漫步,溜弯后不紧不慢地回家;路旁每隔一段,便有各色商贩,抓紧每天最后的时机叫卖;路灯下,穿着大裤衩的老人聚成一堆堆下棋或打扑克,不时象孩子一样耍赖较真。老百姓总是充满智慧,把平凡的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徐虾坐在副驾位,一言不发,不知是出神还是发愣地看着路边景象。
林安安看他一眼道:“怎不说话了?刚刚不挺能说的。”
徐虾收回心神道:“我说的不对吗?”
林安安支吾道:“也不能说不对,有些话自己知道就得了,没必要说出来。”
徐虾望着她反问:“我为什么说出来?你那么聪明,会想不到?”
林安安一怔,忽地恍然大悟。林良浩出来那么久,以大警花多疑的秉性,八成会到房门偷听,虽然房门和院门有五、七米的距离,但晚上那么静,肯定听得真真切切。大讶道:“闹半天,你是说给你老婆听啊?”
徐虾点头道:“有些话当她面永远没法说,既使将来有机会跟她谈,也不免说好听话,就借这机会,让她听听吧。”
林安安心疼地看看他,一时没说话。
徐虾又道:“我还有一句话没说,你应该能猜到是什么。”
林安安道:“宋琳?”
徐虾道:“对,如果事情重演一遍,我真的不敢肯定,就一定不会那么做。”
林安安蹙眸道:“可你有必要非说不可吗?”
徐虾平静道:“这次挽回的可能性怕不大了,你没看到当时的情况,不仅有特警,还有好多治安干警,用不了几天,就会传遍整个公安系统,她一定会恨死我。反正她一直以为我是无赖,就无赖到底,这样她思考起来,能从最坏的程度考虑,不至少一会儿想到我的好,一会儿再想到我的坏,就算能重新接受我,也难免心里留下阴影,以后再时不时翻个旧账。总之,就算破而后立吧。”
林安安不忍心道:“你就不怕适得其反?”
徐虾淡笑道:“适得其反我也得认,我自己种下的孽,总该以最好的方式补偿,这样才能尽量圆满,总强过留一辈子大窟窿,跟家里多个大马蜂窝似的,时不时就蛰人一回。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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