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悍妻
两人就这样你喂一口,我吃一口地享受起晚餐。纪若敏没显出任何矫情,喜滋滋沉迷于喂饭这种二人世界的小调调。徐虾更是甘之若饴、神授色与地完全陶醉。
两人边吃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幸福闲话,纪若敏想起一事:“对了,你不说有很多事等着我做吗,究竟什么事?”
徐虾就随便一说,哪有什么具体事,顺口道:“也没什么大事,你要觉得可以,就帮我是收拾收拾房间吧。虽然我这个人在男同胞里算比较勤快,但也不过一个礼拜收拾一次,现在我是个病号,卫生条件也很重要嘛。”
纪若敏看看他家里,皱着鼻子道:“你家里虽不是很乱,但还是很脏的,今天太晚了,哪天帮你好好收拾一次吧,再想个别的事。”这话没说错,男人收拾房间,都是只重大面,看上去整齐就对付了,一般是不会闲的蛋疼得擦地板。
徐虾坏笑道:“那就是洗澡了。”
纪若敏凉气一抽,一双美目当时瞪起来。
徐虾连忙赔笑:“当然目前这是不可能的。”
纪若敏既羞又气,晕红脸瞪他一眼:“什么叫目前不可能?以后也没门。”
徐虾笑道:“以后再说以后的。不过洗澡虽然不可能,但洗脸总没问题吧?我昨晚被打得满地找牙,医生就用药棉花擦了擦,今天早上又没洗脸,白天又一天没洗,无论如何也该处理处理了吧?”
纪若敏蹙眉道:“你不还有一只右手吗?不至于连脸都洗不了吧?”
徐虾作难受状:“我脸上都是伤,自己又看不见,怎么洗呀?”
纪若敏白他一眼:“看不见你不会照镜子?”
徐虾继续难受:“我右手本来就不好使,对着镜子不就更左右不分了?”
纪若敏又忍不住笑了,嗔怪道:“你这人,还说不是无赖?你天生就是个无赖,每次找的理由都是耍无赖的理由。”
徐虾见纪若敏吃趟小醋,发趟小飙,中午又被他感动一回,貌似已经进入状况了,故意用肩膀撞她一下,试探道:“反正你也就是骗骗自己,有个理由就得呗?”
纪若敏大窘,恼羞成气道:“臭无赖,你又不要脸!”右手两指一把掐上他大腿,横眉立目地狂拧。
徐虾奇痛难忍,一把揪开她右手,没好气道:“你疯了!疼死了,都掐青个屁的了。”
纪若敏解恨不少,得意又委屈道:“活该!谁让你胡说八道?人家来侍候你,就够难为情了,刚夸你两句,就又变本加厉了。”
多实在的大警花,徐虾试探出理想结果,心都软了,适时讨好道:“若敏,你别生气,我这人就这样,就爱登鼻子上脸,给点阳光就灿烂。以后你一定要更加高标准地严格要求我,争取把我打造成一个政治合格、身体过硬、作风正派、家规严明的好老公。”
纪若敏噗一笑,小手一指道:“想不到你还知道这个呢?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怪我对你太严厉哦?”
徐虾连连道:“一定,一定。”又故作不知地凑过去:“对了,不是总共五句话吗?还有一句啥来着?”
纪若敏不耐烦地挥下手:“哎呀,这都不知道,是保障有力啦。”
徐虾嘿嘿笑道:“对,保障有力,一定保障有力。”
纪若敏显然没领会这句话的深刻含义,续前言道:“除了洗脸还什么事?都一朝说出来,省得等我走的时候没完没了。”
徐虾笑道:“那就只剩洗脚了。”
纪若敏大发娇嗔:“洗你个头,我一脚给你踹出去!”
徐虾恍然大笑:“对,还有洗头。”
纪若敏噗嗤一声笑倒在餐桌上,良久才撑起一张大红脸:“臭无赖,你都讨厌死了。”
一席饭在闹闹哄哄地打情骂俏中结束。
纪若敏言出必行,吃过饭收拾停当,就为小虾洗脸洗头了。虽然脚是小虾自己对搓的,却是纪若敏打的水,也是纪若敏为他擦干的,实实在在给他一次“三温暖”。
感受着纪若敏沾满泡沫的小手在他头顶揉动,拿着热毛巾心疼小心地在他脸上敷沾,毫不嫌避地抱着他一双赤脚仔细擦拭,徐虾彻底沦陷了。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一辈子对她好。打打杀杀那种保护,他提供不了,恐怕还要靠对方,但他可以为她提供一个温柔的港湾,让她全心全意地投入自己钟爱的事业。
晚上九点,纪若敏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徐虾同样恋恋不舍地送到门口。两人一个在电梯里按住按钮,一个开着房门探着头,在黑暗的楼道里共对,只有电梯和房间的灯光分别照亮两个不愿离去的人。
纪若敏见小虾良久不关门,只好道:“别告诉我你还有事,我不会再进去了。”
徐虾嗫嚅道:“嗯,确实还有个事,不过是句话。”
纪若敏不知臭无赖又会说出什么让她心乱如麻的话,警惕道:“你说。”
徐虾望着纪若敏灯下亮丽的倩影,真心道:“若敏,我现在最怕的就是,等我伤好了,你又会象上次一样一去不复返。别再这样好吗?算我求你。”
果然还是这种无赖话,纪若敏忍着心内剧荡,努力板起脸道:“那就看你表现了。”准备松手走人。
徐虾道:“等等,别关。”
纪若敏赶紧按住,气道:“就知道你会没完没了,还有什么事快说?”
徐虾突然道:“接着!”
一个黑魆魆的恐怖东西呼地向她砸来。
下午是串钥匙,这次不知是什么玩意,纪若敏一惊,本能地松开右手抓住。接着楼道里传来徐虾哈哈大笑的声音:“纪若敏,你个大傻丫头,下楼不带垃圾。”
纪若敏啊地拉出长声,果然是袋恶心无比的大垃圾,怒道:“臭无赖,我杀了你!”
电梯门说巧不巧关了,带着她和那袋宝贝垃圾迅速下滑。
第二十八章 与林安安的谈话(上)
次日一早,徐虾从睡梦中醒来,仍恍如梦中。
昨晚的打情骂俏到饭后的“三温暖”,那种幸福感,他怎么都觉得像一场梦,呆坐在床上就是不敢相信。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中午纪若敏来,好好确认一下。
起身下床,简单洗漱一下,徐虾对着镜子观察自己的脸。暴肿已大致消退一半,两大块淤青变作更恐怖的墨黑,甚是可憎骇人。估计凭他眼下的面目,便是梁山的杨哥,也得将“青面兽”的绰号拱手相让。
将昨晚剩的东西简单热热吃了,徐虾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待,尽管电视上演什么根本不知道。传说恋爱中的男女都会犯傻,现在他信了,并乐观地估计纪若敏现在跟他一样是个傻帽,更何况那丫头本来就有点儿傻乎乎。
身旁的手机响了,是林安安,徐虾从傻帽状态中回到正常。如果说和纪若敏的恋爱会让他感到不安或愧疚,那这个人一定是林安安,也只有林安安。
电话通了,林安安的声音传来:“阿那达,在哪儿呢?”
徐虾会心地笑了。林安安对他的称呼总是多变多样,打招呼就叫阿那达;开玩笑就叫徐公子或徐大公子;两人私聊或比较相熟的场合,就叫虾虾或小虾虾;不适合亲昵或比较正式的场合,则叫小虾,总之很应情应景。
徐虾道:“在家。”
林安安奇道:“今天怎没上班?”
徐虾想起纪念品的事还没打招呼,便道:“旁的先别说了,我正有事要找你。下周五我们有个论坛,大下周一闭幕,需要纪念品,你店里有没有合适的化妆品?”
小虾同志多么敬业,伤成这样,又追女朋友正在兴头,还能想到工作。
林安安想想道:“有一款礼品包我觉得还不错,一个包,美容、护肤、洗浴三系合一,九百九十八一套,就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
徐虾爽快道:“钱不是问题,你拿个样品给我看看。另外我这次活动后剩的钱,都会打到你账户,最后单价肯定要高不少。”
林安安道:“那没问题。你大约要多少?我备货好先有个数。”
徐虾计算道:“会议代表一百五十多人,加上各类工作人员,你就先按二百份准备吧,剩了你再拿回去卖。”
林安安道:“知道了。”续前言道:“你还没告诉我呢,今天怎没上班?”
徐虾苦笑道:“如果你现在有空,把样品给我送来,就知道我为什么没上班了。”
林安安爽朗一笑:“你徐大公子的事,还什么有空没空的?不就招之即来。你在家等着,我马上到。”
徐虾忙提醒道:“来前别说我没给你打预防针,先做好心理准备。”
林安安感觉到事情不简单了,连又问:“做什么心理准备?你到底怎么了?病了?还是跟人撞车了?”
徐虾道:“没病也没撞车,你来了就知道了。”直接挂断。
把手机扔到一旁,徐虾又不禁苦笑。一会儿林安安来了,看到他的样子,还不得吓死;知道怎么回事,还不得把纪若敏恨死;再听说自己正劲劲追人家,还不得气死。可骂死也好,气死也罢,最终还是会支持他,这也是他想林安安来的原因。多年来,他早已形成了有事或者心情不佳找林安安商量的习惯,或者干脆说,习惯在林安安那寻求依托和心灵平静。何况这次,不仅关系他自己,同样也关系林安安。
十分钟后,外面传来开门声,徐虾没动,只是从沙发上转过身。林安安是纪若敏之前,唯一有他家钥匙的人。
门开了,林安安拎个大盒子进来,当看到他狰狞的面目时,啊呀一叫,扔下大盒子就跑到他面前,再看到他打着夹板的左臂,以及明显裹着纱布的右膝,泪珠立刻在眼窝里打转,同时张嘴开骂:“哪个杂种操的干的?这不是往我心窝里插刀子吗?缺德王八蛋,生孩子没屁眼!”
徐虾既感动,又好笑,拉住她的手安慰道:“安安,我没事,你别着急,先坐下,坐下我慢慢跟你说。”
林安安没坐下,拉着他手蹲到他身前,一双眼心疼地上下打量:“虾虾,到底怎么回事?快告诉我谁干的?”
徐虾直接把她拉向自己身边:“你先坐下听我说,说完你不就知道了。”
林安安总算冷静下来,牵着手坐他身边,溢满焦急和爱怜的眼睛一刻没离开他的脸,顺脚通通两声,把碍事不舒服的高跟鞋甩到一边。
徐虾不知怎么开头,干脆道:“安安,我又遇到那机舱美女了。”
林安安一怔,语带微酸道:“那不挺好吗,难道跟她有关系?”
徐虾笑下道:“当然有关系,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讲。”
林安安眼眸一阵扑闪:“你说吧,我听着。”
徐虾从那晚喝完酒送成刚说起,说到自己返回路上,怎么鬼使神差跑去美庐酒吧,怎么遇到纪若佳,又怎么上当被抓成替死鬼,从而被暴打一顿。
林安安斜着眼,很痛心,也很不平地打断:“你就这么遇到她妹妹,又遇到她了?就挨顿打?”
徐虾点头:“嗯,对,但后边还有呢,你先别打岔,听我说。”
林安安强忍着没再说话,酸溜溜地把脸别向一旁,瞥着他的眼神,除了心痛和关切,又多了不屑和痛惜。
林安安爱吃香蕉,徐虾早在几上备好一盘,见状掰一只递她:“你先吃根香蕉,边吃边听我讲。”
林安安推开道:“不吃了,气都气饱了。”
徐虾摇摇头,只好又扔回盘内,继续说自己怎么被送到医院,怎么见到许大军和纪若敏,又怎么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很自然地,也说到了许大军和纪若敏二人的身份地位和家世背景。
林安安暴跳打断:“她胡说八道!什么她表哥干的?就是她干的,是她让人干的,那个什么许大军允其量就是个二流的打手、三流的小丑。她骗你呢,怕你知道才把他表哥扔出来当冤大头。”
徐虾凝眸道:“怎么会?她是个警察,又是个女孩子,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
林安安气道:“怎么不可能?我看就是她叫人干的!从小就有爹生没娘养,仗着家里有权有势,自己又打打杀杀惯了,她这种人干出这种事一点不奇怪。”
徐虾耐心道:“你想太多了,她妈死得早,她大小是个领导,工作比较忙,她妹妹又没天管没地管,她表哥就经常帮她照看,后来我跟她闲聊都听她说了。”
林安安更气了:“她骗你,不敢让你知道,才跟你这么说。”
徐虾皱眉道:“可她干嘛骗我?事情该说的都已经说清了,她完全没必要这么做嘛。”
林安安忿然道:“你傻呀?她不想让你知道她是个霸王妹,当然要骗你,有几个男人会喜欢这种女人,她怕你知道会看不上她。”
徐虾心想,知道也会看上,嘴上却道:“安安,你太武断了,你还不了解她,你要了解她的为人,就不会这么想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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