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悍妻
纪若敏咣地又一膝,牛哄哄道:“现在知道怕了,刚刚干什么去了?亏你还是学国际关系的硕士,不懂什么叫弱国无外交?什么叫落后就挨打吗?”
徐虾疼得呲牙咧嘴,又直想笑,弯腰撅臀艰难地向前挪动,边挪边大嚷:“大不了我抗议!我严正抗议,强烈抗议,没完没了地抗议!”
纪若敏被抗得咯咯直笑,两膝交替连撞:“你抗吧,你抗一次我打一次,看你能抗还是我能打。”
徐虾臂痛无比,一点点被撞出厨房,兀自嘴硬:“你打我也抗!我就抗,偏抗,就是不还手!我抗议抗议再抗议,最后非把你抗到烦死。”
两人连撞带抗地回到沙发边,纪若敏忍俊不住,把他向沙发一推:“行了,你自己慢慢抗去吧,我要去……”
话未说完,吃惊地发现小虾居然胆肥地没松手,反而在沙发上用力拽她,忙道:“你疯了!你就不怕……”
徐虾一言不发,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反愈加用力。
纪若敏眼见要被他扯到怀里,忙用另一手撑在他胸前:“臭无赖,你还没被打够?信不信我……”
徐虾盯住她道:“你打吧,有能耐再把我打成猪头,我今天非在你身上讨点什么不可。”
本就是玩笑,心疼着呢,哪舍得真打?纪若敏登时乱了,美面胀红,双眸乱动,既羞又窘更紧张。揪揪扯扯中,支撑臂渐渐被拉弯,两张脸渐渐贴近,两人四目相对,已能清楚地感受到彼此交融而滚热的呼吸。
纪若敏无力道:“你……”
徐虾没好气打断:“你什么你?身为人妇,不尽人伦之事,你还有理了?”说话加上另一手,抚向她后背,准备最后加一道力,把这大美人软香温玉抱到怀里。
纪若敏表情一软,急道:“小虾!”
这是纪若敏第一次如此正式地叫他名字,徐虾望着美人楚楚动人的可怜哀容,一颗心随之融化,手上的力量也加不下去了。
纪若敏强笑一下,为难道:“小虾,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有点不近人情,但你能认真听我说两句吗?”
徐虾愣愣神道:“你说,我听。”
纪若敏抬起头,深情为难道:“小虾,我承认,我已经非常喜欢你了,要不然也不会跟你象现在这样了。可……可你给我的第一印象实在是太不好了!我真怕有一天发现你什么事,却因为已经被你占有,不得不勉强委身给你。
“就算我求你,再给我点时间好吗?反正现在就算是考查,我也和你女朋友差不多。你要真喜欢我,就再给我留一段清白身,这样就算真发生什么,只要你把我哄好了,我至少可以象上次吵架一样,心甘情愿再跟你回去,不至于让自己觉得是被迫的,行吗?”
为了爱你,所以不让你碰。
徐虾惭愧感动得一塌糊涂,一把将身上人拥紧。
纪若敏下意识要动,徐虾抚着她背道:“就抱一次,就一次。我答应你,以后一定尊重你,再不勉强你,也再不提这件事,什么时候你觉得我可靠了,再告诉我。”
纪若敏小猫一样伏在他胸口,委屈十足道:“臭无赖,你都坏死了,就会欺负我。”
第四十八章 纯真年代(上)
尽管被纪若敏张嘴闭嘴“臭无赖”地叫着,但徐虾从不认为自己是无赖,也不觉得做过什么无赖事。可听到纪若敏一番真情告白,才真正觉得,自己岂止是个无赖,简直无耻。
徐虾自知自事,纪若敏对他“第一印象”的担心并不为过,联系以前的荒唐,包括现在仍未处理干净的,比如郝蕊,傻丫头完全有理由对他进行考查。
象傻丫头这般清纯到纯真的女孩儿,别说目前的社会上,就是大学校园,能找到的怕也不多,却被自己坐趟飞机,就轻而易举地攫走芳心。如此幸事,落到自己头上,还有什么不满足?有什么不知足?凭什么厚颜无耻地勉强、索取?
拥着傻丫头动人的身体,徐虾后悔到极点,也把自己鄙视到极点。所以他决定了,既然不能马上做到最好,就从尊重开始。
空气在大厅静静流淌,缠绕着第一次拥抱的恋人,虽然来得突然也复杂,但第一次就是第一次,所以两人抱上,就不愿分开了。
纪若敏初尝个中滋味,更是美得芳心满满,不时抬下脸蛋儿,偷瞄小虾是否有推开她的意思。
遗憾的是,徐虾还是把她推起了。不是不愿抱,而是这样被压在身下拥抱,单是克制最简单的亲吻的冲动,就已极为艰巨,何况他第一冲动还不是单纯的亲吻,而是想翻身把美人压在身下再亲吻。
纪若敏恋恋不舍起身,一双乌眸仍做贼似的瞄他。
徐虾体贴道:“老婆,我刚刚答应你的,肯定会做到。但我们既然开始抱了,就没必要再刻意控制了。你看是不是这样,以后分别的时候,或者重新见面时,偶尔可以抱一下?要不……我就更难受了。”
小虾极具牺牲精神地把自己补充进去,纪若敏好受不少,板起脸道:“这个……我还要认真考虑一下,要不然被你趁火打劫,那就吃亏了。”
傻丫头这时候还能保持冷静,徐虾哭笑不得,又不得不佩服:“那行,你慢慢考虑吧,我说到做到,一定尊重你。”
纪若敏白他一眼,扭扭捏捏回厨房了。
徐虾满心爱怜地望着悍妻的背影,心里不住感慨,这么好的大傻丫头,真不知自己祖上做了多少辈好事,才为他修来。
纪若敏继续厨房未竟的事,徐虾则在别墅内转开去。
纪家并不奢华,装修和家俱虽然都是高档东西,不过都已用好多年,一看就非常陈旧;更要命的是,破东烂西特别多,到处都塞得满满当当,不知这俩半人哪来那么多东西。另一个鲜明特点就是部队特色异常突出,掉漆掉得不成样的破绿铁皮柜随处可见,真不明白这种不值钱的东西,干嘛拿这么多到家里。
上到二楼,徐虾把四个房间转了转,一间是书房,全是极旧的部队用书、领袖语录和纪若敏的旧教材,没任何有价值的精神食粮。三间卧室一间是老爷子卧室;一间是纪若敏房间;另一间貌似没人住。
在纪若敏卧室,徐虾看到一堆旧照片,其中一张十几岁,好象刚当兵,整个人高高瘦瘦,穿着一身肥大的绿军装,在一棵小树下站得笔直,很紧张地瞪着大眼睛,还咧着大嘴笑,忒傻冒纯真的感觉。
徐虾一眼就被这张纯真年代的照片打动了,小纪若敏咧开大嘴笑的样子,刹那打动他内心最深处,竟心动得难以自持,甚至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感动了。
他接触过很多女孩儿,能确定不喜欢什么类型,却一直叫不准喜欢什么类型。通过和傻丫头的接触,现在加上这张触动他心灵的照片,终于明白,原来最让他心动的,他最喜欢的,竟是这种纯真型,也是他此前一直未曾遇到的类型。
徐虾说过要纪若敏一张照片,毫不犹豫把这张拿走了,其他大批立功授奖、首长接见、射击冠军或英姿飒爽的戎装照,都懒得再看了。
出纪若敏房间,徐虾看看顶棚紧锁的阁楼,对楼下喊道:“若敏,我怎没看到你妹妹房间,是在阁楼吗?”
纪若敏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对,她平常都上锁,你要看我一会儿给你找钥匙。”
徐虾应一声,拿着像框下楼,又问:“她为什么上锁?”
纪若敏正在炒菜,头也不回道:“她一天神神叨叨,里面都是一些扔大街没人捡的破烂,自己还当宝贝,我收拾卫生都不让,生怕我给碰坏。”
徐虾愈加好奇,但没多问。
坐到沙发上,徐虾安静地看小纪若敏照片,那纯真傻气的样子,两只天真紧张的大眼睛,分明就在镜框中望他。他越看越爱看,越看越不舍,越看越惋惜,心动的状态一直持续,好希望小纪若敏能从照片里跳出来,哪怕让他活蹦乱跳地看一眼。
徐虾不时摇头叹息,整整半小时,不仅没放手,甚至没舍得离眼。
纪若敏炒好两个菜放餐桌上,又切个熟食,擦手从厨房出来,坐他身边问:“干嘛呢?看个照片哀声叹气的。”
徐虾不无忧伤道:“你这张照片照得真好,我刚刚一直在想,要是我那时候就认识你该多好,就可以陪你一起长大,哪怕是一直不长大,一直拥有你这个时候的样子。”
纪若敏从他手里拿过照片,温婉不舍道:“是啊,我那时候多纯,哪象现在。一晃十二年过去,都这么大了,想回都回不去了。”
徐虾把照片拿回,微笑道:“你现在也很纯,就是有时候急燥点儿。”
纪若敏拢拢鬓端:“还不是让那个臭丫头给闹的,要不是操心她,我能变这样吗。”
徐虾不解道:“你不是一直在外边当兵,也没照顾她多久吧?”
纪若敏一脸怨苦道:“哪呀?就我当学员的时候,她在她外公家住两年,我提干后就把她带北京去了,一直念到中专毕业,她才自己又回来,我紧跟着就转业了。”
徐虾皱眉道:“什么叫她外公?你们不是一个外公?”
纪若敏自嘲地笑下:“怎么可能?我们差六岁,再说还有计划生育呢,你见过我们这个年龄段,正常情况下,家里有两个孩子的吗?”
徐虾紧着心坐起:“照你这么说,你们不是一个妈?”
纪若敏反问道:“你不是见过她,觉得我们长得象吗?”
徐虾没答,心疼又心惊地望着她,尽管不象的原因有很多。
纪若敏歪头叹道:“我四岁时,我妈就病死了,我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刚当兵第二年,后妈又没了,好歹佳佳已经十岁,还算比我幸运点儿。我爸一看连死两个,就以为自己克妻,再不敢找了,就只能靠我这个当姐姐的了。”
徐虾心内紧揪,不自觉看照片,又去看眼前人,似在寻找这个急脾气的大警花性情变化的内在联系。这刻,他终于读懂了她性急背后隐藏的坚韧和柔婉。
第四十八章 纯真年代(下)
纪若敏看到他样子,直身道:“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告诉你,我可不觉得自己可怜。”
徐虾平静摇头:“我没觉得你可怜,就是觉得更了解你了。”
纪若敏撇撇嘴:“我这么伟大,还以为你能佩服我一下呢。”
徐虾凑她耳边道:“我宁愿帮你多分担点责任,而不是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事儿。”
纪若敏叹口气:“但愿如此吧。”
徐虾笑笑以示安慰,换个话题道:“咱爸是师长,应该是大校吧,以后能当上将军吗?”
纪若敏道:“如果还在解放军,一定能。现在划到武警,由于编制限制,可能要麻烦些,但也问题不大,毕竟一直干主官。”
进一步道:“武警只有各大总队总队长和政委、各大学院副职以上才是军职。各大总队首长能强些,学院副职还不如师长呢,他能到总队当主官当然好,不能的话,就退休前随便找个地方混几年,混到将军就下来。”
徐虾想到纪若敏火箭般的升职速度,问道:“你当兵都十几年了,那时候咱爸就是团职干部吧,你家还有什么人在部队吗?”
纪若敏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白他一眼道:“岂止是我家?我爷爷、我外公,还有佳佳的外公,都是将军,我两个妈也都是军人,你满意了吧?”
徐虾笑道:“嘿,这么说,你还挺根正苗红呢。”
纪若敏牛哄哄道:“那你以为呢?要不是我家没男孩子,我爸不想考虑得太长远,早把我嫁到门当户对去了,你小门小户的,能赖上我,就偷着乐去吧。”
徐虾厚着脸皮道:“也不能这么说,我爸妈也当过兵,还都上前线打过打仗,也算军事世家,我们也是门当户对。”
真正的军人都渴望荣誉,恨不得能上战场干一场,纪若敏显然属于这类,两眼放光道:“对了,你说蒋主任和你爸一起打过仗,在哪打的?”
徐虾道:“老山呗,再往后也没打什么大仗了。我爸、我妈、蒋主任,他们都是老山时的战友,轮换时期在那呆过半年。”
忽地一笑:“你肯定想不到,我爸和蒋主任那时候还是情敌呢。”
纪若敏更加来兴致,急转过身问:“什么什么?他们都追过你妈!快讲讲,怎么回事。”
徐虾点头笑道:“行,那就给你讲讲。”
坐起面对她,娓娓道:“那时候我爸和蒋主任一个连,都是班长,我妈是卫生连的班长,他们俩都喜欢我妈。有一次他们连换阵地,刚换过去,别说修工事,连洞都没来得及挖呢,就遭到越军炮击了,一下死伤大半。”
纪若敏惊叫打断:“怎么会被炮击,不是刚换阵地吗?”
徐虾道:“后来才知道,是苏联卫星看到我们动向,把情报提供给越南了。”
纪若敏恨恨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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