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悍妻





  徐虾暗吁口气,看来这丫头得了钱,应该不会说那些无聊事了,好歹算舍财保平安。
  纪若佳到沙发边拿起他衣服,把兜里东西都掏出来,边看他边把五十以上的大票全揣自己兜里,剩下的散碎零钱和证件什么的,看都没看都扔沙发上,然后盯小虾一眼,起身往外走。
  纪若敏无可奈何地骂道:“臭丫头,拿了钱就走,就不能老实儿在家呆会儿。”
  纪若佳没答,走到门边方回过身:“别说我没告诉你,你旁边那个人,他那天抱过我,摸过我屁股,还亲过我嘴,你自己看着办吧。”
  砰一声摔门而去。
  第四十九章 姐妹战争(下)
  徐虾全身汗毛倒竖,更气得七窍生烟。
  这臭丫头,刚拿完钱就当叛徒,果然天生就是个汉奸。不过他现在没时间更没心情清算叛徒,身边还有头母老虎要应付呢。
  虾惴惴不安地转过身,就见纪若敏正同时转向他,一脸寒气凝霜,一对赤目逼人,胸口大幅起伏,明显已出离愤怒。
  徐虾不由自主地退后,提心吊胆道:“老婆,你先别激动,听我跟你……”
  话没说完,就听纪若敏一声怒叱:“去死吧你!”
  一把揪住他前襟,同时右腿一勾,小虾整个人登时向后仰翻,在空中划个半弧,砰一声后背一阵巨痛,被死死贯在地上。
  徐虾使尽吃奶的力气大喊一声:“若敏!”
  纪若敏左臂横锁他脖颈,左膝顶在他胸口,右拳悬空地怔住,旋即回过神道:“你这个畜生,你背着我干出这种禽兽的事,还想说什么?”
  徐虾快速道:“若敏啊,你妹妹明显在故意骗你,她说你是天字第一号大蠢蛋,你还真是天字第一号大蠢蛋?”
  没急着解释,非常聪明地先把纪若佳的原话先扔出去。
  纪若敏凝眉蹙目,眼光急闪,寻思起来。
  徐虾抓住机会道:“若敏,你动动脑子好不好?你妹妹是什么人,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那是一条鬼精鬼滑的小狐狸,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还从小就教她一身本事。这样的人,我抱她、摸她、还亲她,她木头啊?这种话你也信。”
  这话有理,纪若敏开始动摇,但很快回过味,眼一瞪道:“你少跟我扯!她再木头也是小姑娘,让你抱让你摸还让你亲,她脑袋进水了造这种谣?”
  徐虾不客气道:“你脑袋才进水了!这还用问嘛,不跟你当初一样?”
  纪若敏没听明白,转转眼珠问:“什么跟我一样,你又狡辩什么?”
  徐虾苦口婆心道:“你忘了你第一次怎么跟我发飙的?就从医院回来那天,我让你取车,结果你怀疑我,就跟我发飙。你妹妹在酒吧亲眼见过我,还打过交道,有这种怀疑奇怪吗?”
  纪若敏愈加动摇,但仍发狠道:“那你说,当时怎么个情况?”
  徐虾道:“当时的情况,前两天闲聊,我不都跟你说了吗?”
  纪若敏兀自举着拳,瞪眼道:“再说一遍!如果你说错一个字,我就让你在病床上再躺一个礼拜。”
  徐虾只好背书似地道:“那天我路过去喝饮料,正巧碰上你妹妹,她说她也去喝饮料,还说不知那里什么情况,被两个人盯上了,让我假装她男朋友,把她送出去,我就答应了。没想到走到门口,你妹妹又说上卫生间,还把她手提包给我,让我继续帮她吸引目标,结果我一出门,就被你表哥的人打了,就这么回事。”
  纪若敏听完,觉得和以前说的没什么出入,仍不甘心道:“就算她怀疑你,可为什么造这种谣,她一个小姑娘,对她有什么好处?你怎么解释?”
  徐虾没好气道:“这有什么难解释的?你们是亲姐妹,她关心你,怕你上我当,才故意这么说,目的是把我们搅黄。说更直接点,她已经认定我是坏人,宁可杀错不肯放过,所以才这么说,现在你该明白了?”
  纪若敏目光收敛,不好意思地看看他,终于放下空举良久的右拳,同时松开压在他身上的左臂和左腿,讷讷拉起他道:“那好吧,我姑且信你,不过以后要是让我发现你骗我,还是会对你不客气的。”
  徐虾长舒口气,任纪若敏拉起,又为他拍打身上的灰尘,气喘匀后转过身道:“若敏,我真得和你好好谈谈了。我是你老公啊,是要陪你生活一辈子的人,不是你对付的贩毒头目和暴乱分子,你哪能上来就这么暴力对待?就不能多点耐心?”
  纪若敏躲躲闪闪地嘴硬:“这就不错了,你要真是贩毒头目和暴乱分子,早被我一枪打死了,哪能这么运气?”
  徐虾勃然色变:“你听了别人的鬼话,连脑子都不动,就那么对我,还说这叫运气?那是不是有个人跟你搞点风吹草动,你就要这样对我?你是个人,不是打手,更不是杀人机器,你将来是要做我老婆的,应该学会关心我、爱护我、信任我。如果你老是这么冲动,那将来要是谁想对付我,是不是随便告诉你我是个贩毒分子什么的,你就一枪崩了我?这就是你想要的?”
  纪若敏本已心怀愧疚,被说得无地自容,委屈道:“干嘛呀?不就一点小误会,你至于吗?再说那是我亲妹妹呀,发现你干出这种事,换谁能受得了?”
  徐虾严厉道:“受不了就可以放弃理智,什么都不顾,上来就动手?冲动是魔鬼,这道理你不懂吗?如果你错了,冤枉了我,或者真被其他人利用了,你怎么办?这么大的事,就不能冷静下来先想想后果,就不怕因为误会,把自己最亲的人伤害了?遇事冷静几分钟,听两句解释,怎么就那么难?”
  小虾想好了,非借这机会立个威,让这大傻丫头有点理智,改改冲动的臭脾气。
  纪若敏这种打杀惯了的粗人,动嘴皮子哪是小虾这种外交硕士的对手,快被说傻了,半晌才张口结舌道:“我、我这不是……不也是……”
  徐虾厉声道:“不是什么?不好好反省自己错误,我都……”
  狠话没放完,厨房忽然传来一股焦糊味。
  纪若敏可得到机会,双眸骤亮,夸张地大叫一声:“糟糕!汤锅。”
  立马不理小虾,嗖地从二楼跳下去,不过没象纪若佳那样生猛,直接跳到硬帮帮的地板上,而是准确地跳到宽大的沙发扶手,仰身倏一滑,一拧身,漂亮地转进厨房。
  徐虾岂肯罢休,不依不饶道:“你别走,给我站住!”
  纪若敏回眸一笑:“对不起啊,老公。都叫你老公了,就这么算了吧。”闪进不见。
  徐虾一下被叫迷糊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劲:“靠!就这么算了,也太便宜她了?”
  第五十章 电波女郎(上)
  第一次到纪家,徐虾夜十一点方离开。
  临行前,在夜空星光下,菜园小径前,两人第二次深情拥抱了。拥抱,将成为两人未来一段日子内,唯一的亲热事。
  次日一早,徐虾拎着两张镜片上班了,一张是他最喜欢的纯真年代;另一张是纪若敏自选的,第一次获得全国武警特警比武大赛射击冠军,站在领奖台上的半身纪念照。那年纪若敏二十二岁,一身戎装,胸前佩着六块军功章,一手执着闪亮的金牌,另一手高举着崭新的狙击步枪,整个人甜美、从容、自信,光彩照人。
  如往常一样,徐虾到办公室时,每天都提早来打扫卫生,并且泡茶的窦慧已经到了,一见他就抱怨:“徐哥,你们昨天怎么去一整天哪?”
  徐虾道:“我们昨天走那么晚,到那就快十一点了,谈事情、再加吃中饭,回来都四点多了,我就没上来。怎么了,有事?”
  窦慧一脸腻烦道:“事倒没有。不过你们总能出去,就我成天在办公室坐着,什么事儿没有,还没个人说话,都无聊死了。”
  徐虾走到自己办公桌道:“那行,以后我再有什么事,带你一起去。”
  窦慧喜道:“说话要算数哦?”
  徐虾微笑道:“放心吧。”进一步道:“下周一闭幕式,你要没啥事儿,晚上就别回家了,就在青椽岭住一晚,房间我都定好了,还特意留桌席,全是好东西,到时候等代表们吃完了,我们把桌子搬到湖边,一边欣赏湖光夜色,一边好好吃一顿。”
  窦慧双眸一亮:“真的?还有谁?”
  徐虾道:“也没谁,郝处长肯定能住那儿;再有就是管委会的杨莺晨;还有我公安局特勤处一哥们,我的事,估计他肯定能亲自去,也能在那儿,就这么几个。”
  窦慧指指隔壁,小声道:“那他们呢?”
  徐虾鄙夷道:“你说四大神?他们你还用问?你请他们都不会留下,肯定跟代表一起吃,吃完抹抹嘴走人,第二天不来了。”
  窦慧掩嘴一笑:“那行,我就留下。你都留什么好吃的了?”
  徐虾就随便一说,哪会考虑这种小问题,大手一挥道:“海参鲍鱼大闸蟹,爱吃什么点什么,只要你事先跟男朋友打好招呼,别让他找不着人就行。”
  窦慧笑下道:“呵,那怎么会。”一指他袋子:“你拎的什么东西?”
  徐虾大方道:“我女朋友照片,看看吧。”把两张都拿出来。
  窦慧果然先盯上那张冠军照:“哇!好漂亮。”又歪头看纯真年代:“咦,怎么还有张小时候的?”
  徐虾笑道:“这张是我自己看的,你手里那张是给别人看的。”
  窦慧闪闪眼,自以为是道:“是因为她比你大,你才喜欢她小时候吗?”
  这都什么想像力?徐虾哑然失笑,于是道:“还真让你猜对了。”
  窦慧不阴不阳道:“那你还找个比自己大的。”把冠军照片一放,回到自己座位。
  徐虾心内暗笑。
  纪大队长这张自选照是否给他争面子还不好说,但肯定让窦慧不舒服了。女人啊,不吃醋就不能活吗?
  整整一上午,徐虾都在打电话和接电话。
  闭幕式仅剩几天,徐虾把之前的安排又重新落实一遍,还接了纪若敏三个查岗电话。由于他手机是固定费,不打白不打,所以一向习惯用手机,搞得纪若敏三个电话头一句,都是问他为什么占线。傻丫头的查岗电话充满爱意,他很感动,但也无语,可既然找这样人,就只能包容,再慢慢习惯。
  吃过中饭,徐虾去中心大厦的林安安总店了。
  十几分钟后,车到中心大厦附近,周围俱是繁华地段,精品店面鳞次栉比,南侧不远即是市电视台,一座极具超现实主义的奇形怪状的大楼,再往南,是高耸入云的电视塔。
  林安安店前,徐虾停车进入。
  由于是正午,店里很冷清,到处散着化妆品的熏人味道;唯一的售货员不知跑哪去了,业务经理郁青在电脑前算账,林安安背对他站在一张小椅上,正踮着脚整理高层柜台的商品。
  郁青见他,想提醒林安安,被徐虾手势制止,蹑手蹑脚来到林安安身后,在郁青憋着笑的注视下,伸出两手,突然在林安安大腿上推一把。
  林安安吓一大跳,啊地一叫,差点掉下来,恶做剧成功的小虾自然不会任她摔倒,按着屁股给扶住了。
  林安安咬咬牙,头都没回,抬腿就向后蹬一脚。
  徐虾闪身躲开,笑道:“属驴的?撂蹶子,看都不看,就不怕踢错人?”
  林安安没好气道:“除了你这撒欢成性的滥种/马,谁还能干出这种缺德事?”
  徐虾坏笑道:“说什么呢?又是驴又是马,再弄个太监出来。”暗示驴和马,能配出不男不女的骡子。
  林安安红下脸道:“能弄出来也行啊?成天到处撒种,你弄出来过吗?”
  徐虾虽是起头人,但到底没林安安脸皮厚,骂道:“靠!越说越下道了,不象话。”
  林安安哈哈一笑,从椅上蹦下来,拍着手玩味道:“怎么?女朋友不让碰,跑我这儿找安慰来了?”
  徐虾皱眉道:“胡说什么?还没完了。”
  林安安翻个白眼:“大中午跑这么远,一进门就奔我屁股,不是憋得难受是什么?”
  徐虾看郁青一眼,尴尬道:“你就不能说两句正经话?青儿还在旁边呢。”
  郁青淡淡道:“你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别扯上我,我早见惯不怪了。”
  林安安得意道:“听见了吧?人家对你这种人,早就见惯不怪了。”
  徐虾也道:“人家说的是你。一个大淑女,成天说话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敢往外扔,人家看不惯,才见惯不怪。是不,青儿?”
  郁青面无表情道:“你们俩彼此彼此,都一路货色,谁也不用争了。”
  林安安哈哈笑着扯小虾一把:“这回没说的了吧?走,跟我去后边。”经过郁青身边时又扔下一句:“天塌了也别叫我。”
  郁青头也不抬道:“放心,我巴不得你们一起砸死,省得活着也做不成两口子。”
  林安安又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