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悍妻





  刘倚君谦虚道:“不敢当,普普通通而已。”大花交到左手,向小虾伸出右手:“小虾,我们这就算认识了,以后有什么事,尽可以让你姐姐找我。”
  专家还挺把自己当盘菜,徐虾不情不愿握下手:“你好刘主任。”向林安安递个眼神,示意她赶紧把这专家弄走。
  刘倚君握完手,鼓足勇气,把自己当成姐夫对林安安道:“那个……安、安安,既然小虾来了,不如我请客,晚上一起出去吃个饭?”
  林安安尴尬道:“这怕不行,他事还没办完呢,我马上还得陪他出去,改天吧。”
  刘倚君关心道:“什么事?我能不能帮上忙。”
  林安安一阵头大:“这事……你还真帮不上忙,还是改天吧,改天我给你打电话。”
  刘倚君不满道:“你不说出来,怎么知道我帮不上忙?我各方面都认识不少人,看你们的样子是遇到难事了,可不能跟我客气。”
  林安安被逼无奈,信口道:“哎呀,他们两口子吵架了,我正忙着劝架呢,你这个时候帮忙,那不添乱吗?”
  林安安的脑子结构绝对和普通人不一样,这理由一般人都编不出来。徐虾差点儿晕倒,心想你编什么理由不行,非编这种理由。
  刘倚君失望道:“这样啊,那行,我就不打扰了,就改天。”
  又以姐夫的姿态教育小虾:“小虾,夫妻能走到一起,就是缘分,俗话说得好,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非得吵架?就算吵,也得床头吵床尾和,怎么能让你为你姐姐为你操心?你不小了,又是男人,要学会宽容和谦让,尤其是对老婆。不是有那么句话吗?老婆就是用来疼的,你不疼她也就罢了,怎么还能跟她吵?好好听你姐姐话,回去好好认个错,女孩子嘛,说几句软话,好好哄一哄,就什么都好了。”
  专家还挺罗嗦,徐虾好气又好笑,连连称是,巴望他赶紧滚蛋。
  刘倚君又转向林安安:“安安,那我不耽误你们了,等你忙完了,我们再联系。”
  轮到林安安称是。
  刘倚君走向自己车,边走还不忘叮嘱小虾:“记住听你姐姐的话,以后对老婆好一点,别再吵架了。什么时候老婆怀孕,记得让你姐姐找我,我是这方面的专家。孩子是一辈子的大事,可丝毫马虎不得。”
  两人一起称是,谁也不敢回话。
  刘倚君一步三回头地走到自己车边,该开车门了,才发现大花还在手里,又返回一次,把大花塞林安安手里,才恋恋不舍上车。
  两人同时吁口气。
  目送专家的奥迪拐出小区,徐虾才道:“你可真行,弄这么个闹心的专家,又是弟弟,又是两口子,生怕人不放心?”
  林安安忍住笑道:“哎呀行啦,这不是为让他赶紧走吗?”径自步向楼门。
  徐虾随林安安进楼,悻悻道:“想让他走还不容易,直接说我是你男朋友不就完了?”
  林安安理直气壮道:“就许你得个美女就对人家好,好歹也是我追求者,就不能给人留点面子?”
  徐虾没嗑了,问道:“你怎么认识的?”
  林安安忍俊不住道:“这刘主任对我忒有诚意,有一次在我店门口经过,偶然看到我,就开始上我店里买东西,啥也不说,一直买七、八次,买两万多块钱东西,最后又一朝给我送回来了,都没开封。”
  徐虾讶道:“这老小子追女人还挺有一套呢。”
  林安安坏笑道:“那可不,要不能把我感动吗?”
  徐虾不爽道:“不就有俩钱儿烧的,不一定骗多少女学生了。你又不缺钱,感动他干嘛?”忽然意识到问题:“他怎么认识你家?”
  林安安白他一眼道:“人家两万多块钱东西都给我送回来了,就请我吃顿饭,我能不去吗?吃完饭再送我回家,不就认识了。”
  徐虾急道:“多少钱你也不能随便往家领啊?你知道他什么人?”
  小虾显然急过头了,如果专家真认识林安安家,就不会在楼下望天了。
  林安安家就在二楼,说话到了。林安安笑意嫣嫣,大花往他手里一塞,掏出钥匙道:“有醋进屋再吃,我要开门了,让一边去。”
  徐虾往旁让让,耐住性子道:“我不是吃醋,关键你不能这么不小心。再说这专家这么大了,一看就离过婚,没准孩子都有了,我没得说错吧?”
  林安安低头笑,不答话。
  徐虾不依不饶道:“还有他那样,长得跟五十四、五似的,我见过你那么多追求者,就没一个象样的。”
  林安安道:“哪有的事?人家刚四十,多年轻有为?”
  徐虾皱眉道:“四十也不行啊,那都多大了,你就不能找个差不多的?不说让我安心,总得让我瞅着舒服点吧?”
  林安安把门打开,习惯性双臂一抱:“你说得轻巧,找个差不多的,我能那么容易守得住吗?你真当我是石头人。”
  说完就怔住了。
  徐虾也怔住了,两人四目相对。
  稍顷,徐虾望着她胸前横抱的双臂,这个自我保护意识很强的动作,忧伤道:“安安,难为你了。”
  林安安变变脸:“哪那么多废话,痛快儿进去。”揪着他肩头,给他揪了进去。
  第七十五章 放飞
  第七十五章 放飞
  卧室的光线很静谧,下午的阳光透过纱帘,幻出一种不真实,又很清晰的色彩,只有风不停撩动,象不平静的心情。
  徐虾倚在林安安圆形的、仿佛爱尔兰圆舞曲的法式大床上,柔软的床面沁出阵阵幽香,他却有些打不起精神。
  虽然近在咫尺,还有门钥匙,他却极少来林安安家,有事大多是往她店里跑。可当有了傻丫头,再身处林安安床上,他却不得不想,这张豪华的大床,那些一个人的夜晚连成的漫长时光,她怎样度过?
  徐虾正独自黯然,林安安端着两杯洋酒进来,信手递他一杯,举着另一杯挎过他身体,慵懒地靠到他身侧,二郎腿一翘,问道:“想什么呢?”
  徐虾道:“我在想,你一个人过得怎么样。”
  林安安妩媚道:“怎么,不放心我了?”
  徐虾认真道:“不是不放心,是想知道你开不开心、充不充实。”
  林安安瞥他一眼:“整颗心都被人占满了,还有什么充不充实?”仰脖酌下一小口酒,阖上双眼细细品味,象是品味心里人。
  徐虾也喝下一小口,有点怪,很**,也很回味,然后道:“安安,说真的,你和什么人来往我可以不管,但别轻易带人回家了。”
  林安安扬眉道:“还真怕我那东西给人抢走?”
  徐虾皱眉道:“你胡说什么呢?现在人那么坏,你又一个人住,意外碰上个坏人,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林安安道:“我要连这点事都看不清,不白混这么多年了?”
  徐虾气道:“你混多少年也是个女人,要真出什么事,受伤的还不是你?”
  林安安不耐烦道:“哎呀,那专家就是送我到楼下,根本就没上楼。进我家门的,除你还没第二个男人呢,现在你总该放心了吧?”
  徐虾恍然一悟,想起专家确实是在楼下望天,才知道自己有点急了,便道:“总之你一个人,平时还是要多加点小心。”
  林安安没再继续这话题,起身道:“旁的先别说了,跟我说说,你不想给姓曲的当秘书,以后有什么打算?”
  小虾说到底是奔她来的,注定放弃了很多东西。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无论放弃什么,总是种付出,她不能不考虑。
  徐虾道:“先干几年,看看再说。”
  林安安道:“什么叫看看?你现在这么年轻,正是好时候,哪能这么浪费?”
  徐虾瞧她一眼,忽然笑道:“混仕途不好吗?没准我将来干好了,当个副市长副书记什么的,不也挺风光?”
  林安安蹙眉道:“混仕途当然没什么不好,你要真想干,我肯定支持,关键你是不是真愿意干。你才二十四,正是好时候,要是干得不舒坦,把大好时光都耽误了,过几年又后悔,再想干别的,不还得重新开始?”
  林安安还挺较真,徐虾把酒杯放旁,奇怪道:“干嘛突然问这个?”
  林安安叹道:“您老人家为奔我来,把外交官理想都放弃了,现在都快一年了,成天心不在焉的,我要不问问,心里能安生吗?”
  徐虾笑道:“那就随便一说,你还当真了?”
  林安安叱道:“你少跟我扯。随便一说你闲着没事考研究生,念书时候就劲劲儿跟留学生凑近乎,上赶子跟人学口语,到底怎么想的?”除以上原因,小虾考研究生,还意味着和她分别三年,付出这么大代价,就随便一说,她信就怪了。
  徐虾看她一会儿,实话实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当年真正想做的是专栏作者,就是专写各地时评和敏感地区见闻那种,有点象战地记者,但更自由,可以由着性子满世界跑,所以才考国关,想做个准备。”
  林安安惊住了,这么多年,才知道小虾有这么自由的理想,揪着心问:“你以前怎没告诉我?”
  徐虾淡笑道:“这是个玩命的职业,要深入实地,才能弄到让人感兴趣的第一手资料,弄不好就在哪儿出什么事。我就算不怕,却不能不为身边的人考虑,所以我就是做个准备,什么时候干,要不要干,能不能干,还得看具体情况。”
  林安安把酒杯递他,心疼地问:“你跟我说想当外交官,是怕我担心吗?”
  徐虾接过,回手和自己杯子放一起,坦率道:“应该不是。我要跟你说,你肯定会支持。我主要是放不开你,不想先考虑别的。”
  林安安更心疼了:“战地记者不多得是?就算有些危险,有你说那么吓人吗?”
  徐虾苦笑道:“你要这么说,出事的相比不出事的,肯定是小部分,但从概率学上讲,肯定比其他职业危险很得多。别的不说,那些极端组织动不动扣的人质,基本不都是记者?当人质还是好的,有多少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根本就不知道。”
  林安安又问:“你要真干,要加入哪个报社吗?”
  徐虾摇头道:“那倒不用,签个约,或者开辟个专栏就可以。”
  进一步解释道:“这种专栏作者,某种意义上讲,也是一种冒险家,写的都是个人见闻,西方相对比较多,但东方非常少。我国的类似专栏,都是一些所谓的学者专家,看看新闻,随便写点分析,亲临实地的,几乎没有。如果真能深入一线,写出具有亲身感受,并具有一定参考价值和史料价值的文章,在境外找家周刊杂志,比如在香港,不是什么难事。”
  小虾说得这么充分具体,不仅深思熟虑过,肯定调研过,行动上也确实努力了,显然很向往这职业。林安安又为小虾没能遂愿别扭了,不忍地问:“现在还这么想吗。”
  徐虾叹口气道:“想也得家人同意呀,老大不小了,总得为家人负点责,想一出是一出,意外在哪儿挂了呢?”
  林安安不甘心道:“你跟家里商量过吗?”话一出口,意识到自己竟忽略了这职业的危险性,还为他未能如愿而惋惜。
  徐虾道:“我毕业到现在还不到一年,哪来得及想这些?”
  林安安干脆道:“不管怎么样,也该先有个打算,管他危不危险,总不能这么放弃?”
  徐虾笑道:“连危险都不顾了,你就算宠着我,也不能不为我安全考虑吧?就不怕我意外在哪儿挂了?”
  林安安不屑道:“哪那么容易说挂就挂?出事的不还是少数。你一个大男人,活着不就应该有点奔头?成天在坐机关,琢磨国家那点钱有什么意思?别说你当副市长副书记,就是当上副主席又能怎么样?一天就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件事,活着跟做数学题似的,连人身自由都没有,哪比得上满世界逍遥自在?”
  忽然一笑,瞄着他道:“而且还有个好处,你徐大公子可以满世界泡妞了,黑妞、白妞、不黑不白妞,随便玩,不比你现在玩单一口味强多了?”
  徐虾啼笑皆非:“说正事也能说说下道,你就不能正经点?”
  林安安笑道:“怎不正经了?不都是实在话,别告诉我你愿意坐那破机关,成天跟孙子似的侍候别人。”
  这话说徐虾心坎上了,言归正传道:“我的性子你知道,仕途肯定不喜欢,可我那想法毕竟有点另类,各种各样的因素,总不能不考虑。”
  林安安道:“怎么考虑是另一码事,你得先拿出劲头子来。这么多年功夫都做足了,快整装待发了,哪能什么都不做?这不跟你找一夜*一样,裤子都脱了,不上那还叫男人吗?”
  徐虾骂道:“靠这比喻也能用得出来。”
  林安安脸大不害臊道:“有什么不能用的?话糙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