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悍妻
郝蕊得到老公和小虾双重承诺,心情大好,对小虾抛个媚眼,端起酒杯道:“那我先说两句吧。首先呢,感谢你们来看我;其次,你们都是年轻人,又是同年来的,要不是豆豆早有男朋友了,我都想帮你们撮合撮合。”
两人同时不自然起来。窦慧目光溜向小虾;徐虾皱眉表示不满。提酒就提酒,说这些屁话干嘛,简直有病。
郝蕊笑嘻嘻言归正传:“呵呵,开个玩笑,别误会。我是说,现在小徐也有女朋友了,祝你们爱情事业双丰收,以后越过越好,到时候别把姐忘了。”
窦慧道:“郝姐,别说我们了,听说姐夫要回来了,以后还不走了,应该祝你和姐夫夫妻团圆,早生贵子才对。”
郝蕊另眼相看道:“哟豆豆也会说话了,了不起,那行,就祝咱仨以后都好,干杯”
三人举杯,同时一撞。
各吃几口菜,窦慧看看小虾,抢道:“郝姐,听说姐夫是非常有名的科学家,是不是比你大呀?”
郝蕊故作姿态道:“什么科学家,就地质研究所一小主任,名望就算有那么点吧,不过确实比我大,都三十八了,比我大七岁呢。”
三十八当主任,不仅不是老头,绝对年轻有为。窦慧不甘心地看小虾一眼,又问:“你怎么认识姐夫的,多久了,跟我们讲讲呗?”
郝蕊溜目一顾,见小虾完全没有吃醋或在意的样子,爽快道:“行,那就给你们讲讲。”
窦慧做出倾听的样子,徐虾给郝蕊添酒助兴。
郝蕊稍做梳理,开门见山道:“这话说来可长了,我二十岁就认识他了。”
两人齐齐一惊,窦慧叫道:“二十岁,那不都十一年了?”
郝蕊骄傲道:“那可不,都老夫老妻了。”继续道:“那时候他们研究所有个实验基地在我们学校附近,他常去那儿,有一回在一个小店吃饭,我们就碰上了。”
窦慧俏眸一亮:“碰上就一见钟情了?”
郝蕊得意道:“没那么快。当时他先去的,我后去的,我去时小店都坐满了,就他那桌一个人,他一边吃东西一边看图纸,我就坐他那桌了。他那图纸挺大的,桌子占去一大半,我就想挪挪东西,结果不小心把酱油瓶碰翻,洒他那图纸上了。”
窦慧饶有兴趣问:“你们就这么认识了?”
郝蕊道:“什么呀?他当时就火了,都跟我吵起来了。我就说你一个大男人了,跟我一个小姑娘较什么真?大不了我赔你。他说这图纸是他最新研究,你拿什么赔?我也生气了,就说要图没有,要命一条,你看着办吧。结果他看了看我,说那行,就把你赔给我吧,就这样黑上我了,以后就开始追我。”
窦慧钦羡道:“这么浪漫,太令人羡慕了。”
郝蕊饱含深意地看小虾一眼:“有什么羡慕的?我才羡慕你们呢。他就一木头,根本不懂什么叫浪漫,我跟他这么多年,每次见面除了吃饭就是吃饭,吃完饭就走人,我都不知道恋爱啥滋味。”
郝蕊总眉来眼去,徐虾有点不好意思,干笑两声道:“你嘴上这么说,该不是看上人家,故意把酱油瓶打翻的吧?”
窦慧咯咯笑起来。
郝蕊嗔道:“我看上他?你那是没见过他,长得又粗又胖,戴个大黑眼镜,跟尹相杰似的,我那时候才二十岁,多招人哪,学校里追我的能排出二里地去。”
两人一阵笑。
徐虾道:“跟尹相杰象有什么不好,要不能一根纤绳拉到现在吗?能一起这么多年,本身不就是财富?”
窦慧也道:“对呀,郝姐,你不还是喜欢他了。”
郝蕊歪头笑笑,轻叹道:“你说错了,我当时真不喜欢他,主要是我那时候特别任性,他事事都让着我,我总舍不得一下子拒绝,拖到最后,还是选他了。”想起老公的好,又想到自己的错,情绪又有些低落。
徐虾宽慰道:“事实证明你选对了,女人这辈子,就重要的不就是选对人?还有什么比选对人更值得珍惜和高兴的。”
郝蕊温婉一笑:“是吧,所以就算有不如意,但我从没后悔过。”
提到选人,窦慧自怨自艾道:“我觉得你和姐夫都挺幸福,你选对人,姐夫追你那么久,也有好结果,这辈子肯定也满足了。”
郝蕊恢复妩媚黠慧的俏样,笑靥如花道:“就算是吧。行了,现在说说你,和男朋友怎么认识的,处得怎么样。”
窦慧脸色一黯,垂头丧气道:“我没什么说的,没选对人,一点儿也不好,都快分手了。”
郝蕊讶道:“真的假的?”不自觉向小虾瞧去。
徐虾这个冤,心道你们谈自己事,瞅我干嘛?又不是我让她分手的。
郝蕊吐下舌头,又把目光投向窦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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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这小子也太阴了
第八十章 这小子也太阴了
女孩子难免和别人攀比,也爱和别人攀比。
和郝蕊一比,窦慧觉得自己全是失败,也想吐吐心事,遂把怎么糊里糊涂答应做人女朋友,又后悔狠不下心分手的事说一遍,最后强调:“其实我早想和他分手了,可就是不知该怎么办。”
郝蕊奇道:“你既然不喜欢他,那有什么分不了的,不就一句话的事?你还是喜欢他,心里舍不得。”
窦慧急道:“才不是呢,我刚上大三就想和他分手了,可正赶上我妈做心脏支架手术,是他帮找的人,也是他交的手术费,我就说不出口了。后来我考公务员,又是他帮忙托关系,平时和过年过节,也老拿钱拿东西,我爸妈都把他当女婿了,尤其我妈,特别喜欢他。我觉得欠他这么多人情,再分手象挺没良心的,我妈又那么喜欢他,所以才狠不下心。”
徐虾进一步明白了,同时恍然大悟。原来窦慧情况和陈妍有点相似,怪不得对男朋友那么冷淡。不过窦慧比陈妍勇敢,或者说简单,从没放下分手的念头,还能跟祥林嫂似的跟人唠叨。
郝蕊同情又不解道:“听你这么说,他对你应该挺好,也挺有能耐,你怎么就不喜欢他,非分手不可呢?”
窦慧苦脸道:“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他,越来越不喜欢。他从来都不在乎我,就想以后把我当个贤妻良母扔家,我除了越来越讨厌,从他身上什么感觉都得不到,怎么喜欢他?”
郝蕊凝眸道:“这可就不好办了。”继而分析道:“你这种情况,要是不分手,将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越过越别扭,就算结了婚,早晚也得离;二是你老老实实认命,反正他条件也挺好,将来也不会亏了你,等以后有了孩子,你就在家当少奶奶,也能过得不错。”还算嘴下留德,没给分析到红杏出墙去。
窦慧本想取取经,至少得点心理安慰,可郝蕊分析来分析去,什么主意也没出,全是坏消息,更加郁闷,抓起杯子就喝闷酒。
两人相互一望,徐虾埋怨地看郝蕊一眼,安慰道:“豆豆,你别上火,也别老揪着这事不放,顺其自然,等什么时候把这事看淡了,解决方式自然也就来了。”
郝蕊也道:“就是就是,别听姐胡说,就你这心态,成天一门心思琢磨分手,发展下去,分开是早晚的事,你就安安心心等着那一天吧。”
这话比小虾哲学的方式听起来好多了,窦慧舒服不少,咬牙切齿道:“反正我决定了,早晚非分不可,死都不会这么过一辈子。”恶狠狠捏着酒杯。
两人吓一跳,直担心她会把杯子捏碎扎手。
郝蕊急端酒杯:“别说不开心的了,来,豆豆,姐再敬你一杯,祝你早日心想事成。”
徐虾也举杯相陪,三人相撞而尽。
虽是同处室同事,但这样的三人小聚,还是第一次。郝蕊心情大好,窦慧情肠难解,两女都喝不少,倒是旁观的小虾,成了这晚最清醒的一个。
一席饭直吃到晚上九点才结束,两女稍作收拾,徐虾带酒意半酣的窦慧离去。
夜空深邃,夜色迷离,街灯和霓虹眼花缭乱地在城市上空闪烁,徐虾开车送窦慧回家。
窦慧酒入愁肠,小脸喝得红扑扑,愈发加为自己的不如意的爱情不甘和郁闷,又忍不住缠着小虾出主意:“徐哥,你说我这事到底该怎办哪?总这么拖着,得拖到什么时候?”
徐虾耐住性子道:“你这个事,我觉得郝姐说得对,反正你心意已决,不过是暂时拿不出办法,不如放开心思,静观其变,总会有解决的一天。”
这话明显是应付,窦慧不满道:“总这么等,我大好时光不都耽误了?你那么有办法,就不能帮我想一个?”
徐虾道:“你自己都放不开,我不过是个旁人,能有什么办法?”
窦慧理直气壮道:“你不是把我当妹妹吗,怎么成旁人了?我们一办公室坐着,我都愁成这样了,你脑子那么快,帮我想想怎么就不行?”
徐虾有些心软了,尤其亲手制造过一个陈妍,再面对和陈妍相似的窦慧,越发不忍心,但理智告诉他,这事决不该插手,一时没说话。
不说话意味着可能有主意,窦慧见有门,抓着他衣袖道:“徐哥,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帮我想一个吧?求求你了,我现在真受不了啦,每天都闹心死了,活得一点都不快乐,你就帮帮我吧?”
徐虾被搞得没辙,有所保留道:“办法我没有,但可以帮你分析分析。”
窦慧眼一亮:“好,你说。”
徐虾眼光闪烁,沉吟道:“我觉得你这问题,欠他人情倒是次要的,主要是你父母都喜欢他,特别是你妈,刚做完心脏手术,你要真闹分手,意外把你妈气到,再病个好歹,就算你分了手,找到如意郎君,这辈子也没法心安了。”
窦慧连连首肯:“对对对,你说太对了,我最担心的就是我妈,那你说怎办好呢?”
徐虾不动声色道:“怎么办我也说不好,但总不能闹得鸡飞狗跳,全家不得安生?这是前提。不过我觉得,父母都是爱子女的,都想子女一辈子快乐,没有父母会眼看着自己亲骨肉不开心,你说是吧?”
窦慧觉悟道:“啊我明白了,你是说,我先跟我爸妈好好谈谈,让他们知道我过得不快乐,求得他们的支持,对吧?”
徐虾看她一眼道:“这得你自己拿主意,尤其你妈得的是心脏病,不是别的病,这种病最怕受刺激,你还是慎重点好。”
窦慧刚燃起的希望又被浇灭,表情一塌道:“那怎么办哪?”
徐虾有些无力道:“那是你自己妈,不管怎么办,你都不能不为她考虑。”话锋忽一转:“不过一般爸爸对女儿好象更好一点……”
窦慧终于明白了,喜道:“我知道了,我先跟我爸说,然后再让他帮忙跟我妈说,先从简单的开始,一个一个来,对吧?”
这丫头还没傻到家。徐虾面无表情道:“别往我身上扯,我什么也没说,主意都是你自己拿的。”
窦慧俏眸绽光,笑眯眯道:“你放心好了,大不了我不跟别人说。不过徐哥你真厉害,一下就想出这么实用的办法,我这辈子都感激你。”
窦慧喜得眉开眼,徐虾却不觉摇头。作为旁观者,那些话无论如何不该说,但作为窦慧单方面的朋友和同事,也不能说不应该。只希望窦慧将来能找个好人,过得幸福,方不枉他管这回闲事。
有了具体实施办法,窦慧开心了,一路说说笑笑,车到窦慧家小区。
刚进小区大门,没等拐弯,墙角阴影里忽地蹩出一人,帅面白皙,西装革履,双手插兜,一对小眼镜闪着精光。
来人正是窦慧酷似吴启华的男朋友林大才。
两人半张嘴巴,双双愕住。
下午信誓旦旦称晚上不来了,晚上却跑来蹲坑,这小子也太阴了
徐虾悻悻瞥他几眼,缓缓把车停住,不禁暗暗叹息。
一个男人为女人用点心计没什么,起码是智慧的象征,可头回见面就使诈,还把自己女朋友算计在内,就是心理有问题了。窦慧和他分手,或许不是坏事。
林大才展出个迷人的微笑,从裤兜中抽出双手,快步迎上道:“豆豆,回来了?”
窦慧讶异无比地下车:“你不说晚上不来吗?怎么会在这儿?”
林大才好整以暇道:“公司有点业务,刚忙完回来,路过你家,想起有一段没来了,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正好碰上你。”
一派胡言,窦慧家楼正好在大门边,此处是必经之路,分明是在这埋伏,都不一定等多长时间了。
窦慧下意识前后观瞧,去找他车,却没看到,肯定也是藏起来了。
林大才打量窦慧一眼,温声道:“怎么喝酒了?不让你平时少喝酒吗?”
窦慧瞥小虾一眼,尴尬不悦道:“郝处长留我们吃饭,大家都喝了,我还扫人兴啊?”
林大才没再多说,对小虾点点头,展出个笑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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