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矿工也拔刀
等他话音落下的时候,连那位君子狼的脸色都有些发青了,他从没听说过这样的毒。
“他们怎么中的毒?”常无意再走到了尸体旁边检查着尸体。
“查不出来。”回答他问题的人是周竹:“什么都查不出来,他们从没独自行动过,就忽然中毒而死。”
“天下绝对没有这样的毒药!也没有这样下毒的人!否则天下早已大乱。这样的毒根本没有任何人可以防备。”常无意摇头:“一定有某些我们不曾注意过的地方。”
所有人都点头。他说的本来就有道理。
“我们重新走一次!”常无意看着轿子慢慢开口:“一定可以找到!”
白愁飞摇头:“我们没有时间。”
“你们可以留下查看,也可以返回去,只是我们得走下去。”白愁飞叹口气:“因为我本来就在等他们!”
“他们是什么人 ?'…87book'”
“包括我在内一起出手,都不一定能留下的人。”白愁飞认真回答:“他们也许会出现,也许不会出现。”
常无意已经不准备再问下去了。
白愁飞已经准备再次上路。他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他的心已经平静。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做,他手里的这股力量也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放出来。
只有他自己明白,这是一个真正的分割点。
轩辕绝怎么可能就这样甘心?他把人头送给白愁飞,不是因为他想,而是因为他不得不这样做,他的行踪既然出现,那迎接他的,绝对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战斗。
白愁飞不会放过他,跟白愁飞一样的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他。只要有机会,就会动手,不择手段。
他就算再强,也拖不了多久。
他身上的气运在他走进游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流失,就好象一个人身上的血液细胞一样,随时都在新陈代谢。在游戏里,他死一次,也不过是流几点血,他死的起。
可白愁飞杀不起!
那颗人头,他送给白愁飞,甚至还帮他压制三天。
那不是好心。
只要白愁飞在这时候有一点点逃跑,退让,逃避的想法。这个人头带给他的进步就会出现一个一辈子都无法避免的内患。
那就是再对是轩辕绝的时候,有败无胜!
哪怕白愁飞过了这一关,他要面对的,也会是无数人的追杀。轩辕绝身上的气运虽然流出,可比起他的人头还少的很。
只要白愁飞在没完全收服人头之前出手,那白愁飞还是会低他一头。
对于白愁飞这样的人来说,他们不怕对手有多厉害,怕的自己连一点追赶到对手的机会都没。所以白愁飞是绝对不能出手,也绝对不能逃避。
更重要的是,跟白愁飞动手的人,得到这个人头后的结果,恐怕跟白愁飞一模一样!
这是一个堂堂正正的阳谋。
白愁飞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
在他身边的七十六个人,并不是用来杀人的,而是用来拖延时间的。这些人的可怕他自然明白,可无论这些人有多可怕,白愁飞都知道一个道理。自己的可怕才是自己的。别人的可怕,你可以借助利用掌控,却绝对不能依靠!
他只需要再多点时间,再多一点时间。
所以他让周竹找来了小马。他不介意在任何地方浪费时间,因为在任何地方,时间都在一样的走过。小马和常无意的用处,就在于浪费时间。
毫无疑问,他们做到了。
白愁飞要等的人终于出现,他也不知道出现的是什么人,他只盼望,出现的人里有他知道的那些人里的一个。
就象轩辕绝想要他们互相残杀一样,他也象在这个机会杀掉里面的一两个。
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武功低几分很正常,可气势低一分再补回来就很难。他们的活法更别人不一样,比别人更残酷的多,他们是绝对不会给他们的同类一点仁慈的!
他们就好象是这片天地里养的蛊,除了杀死对方,让自己变的更强,他们没有丝毫存在的意义。
成为那一个最强的人!
只有最强的人才能守护心中的梦想,只有最强的人,才有资格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就象轩辕绝不会这样放过白愁飞一样,白愁飞也不会这样放过出现在这条路上的人。
只是有些东西,他们彼此都不清楚。哪怕他们都可以算得上是真正的人物,可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他们远没自己想的那么厉害!
轩辕绝永远不会猜到,在白愁飞的腰上,有一颗人头挂上的时间远比他的人头早,更不会想到,那颗人头也一点都不简单!
甚至连白愁飞和天无悔自己都不曾想到过。
可在这个游戏内,却是真正公平的,就算所有人都忘了,游戏本身的数据都不会遗忘。天无悔的人头,代表的不是气运,而是功德,教导众生的功德!
所以轩辕绝的人头,远没他自己想的那么可怕,白愁飞的收服也远比他自己想的简单。
而白愁飞想不到的是,轩辕工会的确是轩辕家的人做主。以轩辕绝的身份,在轩辕家族里控制一个玩游戏的人那是一句话的事情。下毒的人也并非他想的那些人的手下。只不过一个神级玩家。
只是无论他们会想的怎么样,可他们做的事情却都必须有着他们的底线。他们是一个被无数人无视恶毒东西。可对于他们来说,有了个东西,他们才能跟他们眼中看成敌人的人比一比!否则的话,他们连站在自己对手面前的资格都没!
第二百二十二章 匕现
从狼山上走下的路,并没上山时那么艰难。第二天他们走下了狼山,只是走下狼山的时候,六十五个站在轿子周围的人,就已经剩下了十五个。
整整五十个人,在凌晨的时候倒在了地上,然后再没起来。
白愁飞坐在轿子里看着剩下的人,将尸体烧光。他的脸色已经有些沉重,到了这时候,哪怕是他,都不得不明白一件事情,动手的人,绝对不是他以为的那些人!
那些人既然被他视为敌人,自然无论武功还是智慧都不会比他差到哪里。他能想到的事情别人自然也能想到。
他想算计他们,那他们自然也会算计他。
只是他们的手段比白愁飞更简单直接。
因为他们包括白愁飞在内都明白,他们一旦对上,无论有多少人在旁边,最后的结局都一定是他们的单对单。
白愁飞毫无疑问也是这样准备的。
可若是这样的准备对上了一群完全不择手段,根本不介意他怎么死,只要他死的人,那就是要命的失误了。
真的要命!
白愁飞身边的这些人,自然都有着他们的本事,若是有了准备,天下绝对没什么人能把毒下的这样彻底这样致命。可惜,这次错的,是白愁飞!
在江湖上,只要你错了,那就再没什么机会去改正了。
上狼山前,有个破旧的小镇,下狼山后,自然也有个破旧的小镇。
上狼山前的小镇叫龙门,下狼山后的小镇就叫后龙门。
江湖太大,名字就这样简单,其实道理也就是这样,如果你觉得一条鲤鱼越过龙门就会变成龙,那是笑话。真实的世界是跳过了龙门,后面还有很多龙门。
这个小镇也一样破旧。连个走不动的老婆婆都没。
白愁飞坐在轿子里,抬轿子的人走在街上。
街道虽不长,也不宽,却也有几十户店铺人家。
世界上有无数个这么样的小镇,每一个都是这样子,简陋的店铺,廉价的货物,善良的人家,朴实的人。惟一不同的是,这凤凰集虽然还有这样的店铺人家,却已没有人。
一个人都没有。
街道两旁的门窗,有的关着,却都已残破败坏,屋里屋外,都积着厚厚的灰尘,屋角檐下,已结起蛛网。一只黑猫被脚步声惊起,却已失去了它原有的机敏和灵活,喘息着,蹒跚爬过长街,看来几乎已不像是一只猫。
饥饿岂非本就可改变一切?
难道它就是这小镇上惟一还活着的生命?
有风吹过,街旁一块木板招牌被风吹得“吱吱”的响,隐约还可以分辨出上面写着的八个字是:“陈家老店,陈年老酒!”
这本是镇上很体面的一块招牌,现在也已残破干裂,就像是老人的牙齿一样。
可是这陈家老店本身的情况,却还比这块招牌更糟得多。
白愁飞没有开口,可抬轿子的人已经接到了命令一样的走进了这家酒店,将轿子放在了酒店的空地上,静静的站在了旁边。
整整一天,他们都没动。也没什么人来打扰他们。
夜色终于已笼罩大地。
没有灯,没有烛,没有火,只有黑暗。
白愁飞憎恶黑暗,只可惜黑暗也正如死亡,都是绝对无可避免的!
现在黑暗又来临,死亡呢?
白愁飞还在坐着,他的手已经握住了刀。
外面并没有人来,可是他听到了倒地的声音,十五个声音,最后站在他身边的十五人已经倒下。
白愁飞还坐在轿子里,他好象已经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好象根本一点都不在乎他带来的人的生死。
这时已是死一般的寂静。
死一般的黑暗静寂中,远处忽然随风传来了一阵悠扬的弦乐声。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这乐声听来,就像是从天上传下来的仙乐。
可是当白愁飞听见这乐声时,那双空虚的眼睛里,却忽然现出种奇异的表情。
无论那是种什么样的表情,都决不是欢愉的表情。
乐声渐近,随着乐声同时而来的,居然还有一阵阵马车声。
除了他之外,难道还会有别人特地赶到这荒凉的死镇上来?
他的眼睛已渐渐恢复冷漠,可是他握刀的手,却握得更紧。
难道他知道来的是什么人 ?'…87book'
他不知道。
难道他等的就是这个人 ?'…87book'
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个若不是来送死,那就一定是来要他命的人。
仙乐并没有停。
仙乐是种什么样的乐声?没有人听过。
可是假如有一种令人听起来觉得可以让自己心灵溶化,甚至可以让自己整个人溶化的乐声,他们就会认为这种乐声是仙乐。
白愁飞并没溶化,也绝对不会溶化。
他还是静静地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忽然间,八条腰系彩绸的黑衣大汉快步而人,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个竹篓,竹篓里装着各式各样奇怪的东西,甚至其中还包括了抹布和扫帚。
他们连看都没有去看放在角落的轿子一眼,也没去动一下地上的尸体。一冲进来,就立刻开始清洁整理这酒店。
他们的动作不但迅速,而且极有效率。
就像是奇迹一样,这凌乱破旧的酒店,顷刻间就已变得焕然一新。
除了白愁飞轿子的那个角落外,每个地方都已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墙上贴起了壁纸,门上挂起了珠帘,桌上铺起了桌布,甚至连地上都铺起了红毡。
等他们八个人退出去肃立在门边时,又有四个彩衣少女,手提着竹篮走进来,在桌上摆满了鲜花和酒肴,再将金杯斟满。
然后就是一行歌伎手挥五弦,曼步而来。
这时乐声中突又响起一声更鼓,已是初更。从窗户远远看出去,就可以看见一个白衣人手提着更鼓,幽灵般站在黑暗里。
更夫又是从哪里来的?
他是不是随时都在提醒别人死亡的时刻?
他在提醒谁?
更鼓响过,歌声又起:
“天涯路,未归人,
人在天涯断魂处,未到天涯已断魂……”
歌声未歇,燕南归已走进来。他走进来的时候,就似已醉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燕南归
死人,小轿,美女,歌舞。
这是一副非常漂亮的场景。
“花未凋,
月未缺,
明月照何处?
天涯有蔷薇。”
燕南归是不是真的醉了?
他已坐下来,坐在鲜花旁,坐在美女间,坐在金杯前。
琥珀色的酒,鲜艳的蔷薇。
蔷薇在他手里,花香醉人,酒更醉人。
他已醉倒在美人膝边,琥珀樽前。
美人也醉人,黄莺般的笑声,嫣红的笑脸。
他还是个少年。
少年英俊,少年多金,香花美酒,美人如玉,这是多么欢乐的时刻,多么欢乐的人生!
可是他为什么偏偏要到这死镇上来享受?
难道他是为了白愁飞来的?
他也没有看过白愁飞一眼,就仿佛根本没有感觉到这地方还有白愁飞这么样一个人存在。
白愁飞仿佛也没有感觉到他们的存在。
他还坐在轿子里,就好象是个等待新郎的新娘,动也不动。
他的面前没有鲜花,没有美人,也没有酒,却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高墙,将他隔绝在他们的欢乐外。
他已被隔绝在欢乐外。
更鼓再响,已是二更!
他们的酒意更浓,欢乐也更浓,似已完全忘记了人世间的悲伤、烦恼和痛苦。
杯中仍然有酒,蔷薇仍然在手,有美人拉着他的手问:“你为什么喜欢蔷薇?”
“因为蔷薇有刺。”
“你喜欢刺?”
“我喜欢刺人,刺人的手,刺人的心。”
美人的手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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