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矿工也拔刀
若以为白愁飞会这样简单的放手,甚至以为白愁飞会将怒火发泄在杀人上,那也太低估白愁飞了。
对于白愁飞来说,天下最大的事情。就是风眼。
任何一件复杂都无法解决的事情,都会有一个简单到让人无奈的办法。
白愁飞找的办法就是最简单的办法,他直接去问风眼。
他说:“我想去地府陪你,有什么办法吗?”
现实里的两人正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风眼听后怔怔,而后轻笑:“你不用担心,地府并没什么难过的地方。”
“我去地府,一直陪在你身边吧。”白愁飞就象没听到一样的说着。
风眼笑,自己吃口菜才开口:“就象是平时一样。我们分开很久,才会在一起一些时间的啊,你就当是才不过分开一段时间。”
“这不是问题!问题是那里就你一个人!我怎么能把你放在那里不管?”白愁飞看着她认真开口:“而且以前我们不常常在一起,可是我们想在一起了,随时可以在一起,可现在,想在一起了我们都到不了一起,这样不行!”
“我们做某些事情,因为我们随时可以做另一些事情。”白愁飞拿着筷子壁画着,却说不明白一样。
“反正我就是不要!”白愁飞把筷子放在桌子上看着风眼:“我不能让你呆在那个地方。那里根本没人的,你若要呆下去我也没办法,不过我可以去陪你的。”
“那里是没人,却不是没有交流,你忘了吗?那不过是个游戏。我可以上论坛的,而且实际上。那里是没人,不过有鬼,鬼的样子跟人也差不多的。”风眼笑笑:“在那里其实跟在别的地方没有丝毫的不同。而且没人看的话,反而更自然一些。”
“可我想去看你的时候,看不到你。”白愁飞叹气。
“这些年你在哪我也不知道,我想去看你的时候我也得找你,我每次都能找到你,你为什么找不到我呢?”风眼笑着给他夹着菜。
白愁飞怔怔的看着她,苦笑,。
这话是没错。
可是怎么找呢?
直到吃完饭,白愁飞才在风眼洗碗的时候开口:“真的不错吗?”
风眼认真的点头:“真的不错。”
“那就好,等着我去看你。”白愁飞松口气。而后笑笑开口:“跟我回家去看看吧,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家了,也一直没带你见过家人。”
“好。”风眼点头,嘴角却有着散不去的笑意。
她等这句话,已经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一个男人恐怕永远无法理解,一个女人对于自己丈夫家的人认同有多盼望。
一个男人若也一直不名自己的责任的话,也很难很难留住一个不得不走的女人。
白愁飞是个说做就做的人,在决定只后,甚至没有整理东西,他就带着风眼走上了回家的道路。
这条路他从没走过。
富贵还香是人之常情。
可白愁飞从没有过这个想法,他甚至从未想过还香。在想通某些事情以后,他才有着回家的念头。
有些东西他自己无法理解,有些东西别人无法理解。
有些别人的东西他自己也无法理解。
他就好象白愁飞永远无法理解他父亲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当他和风眼走进院子的时候,他父亲就好象没看见他们一样的继续走着。继续转着,直到最后他停下坐在他每天做的地方,他都没看白愁飞一眼。
风眼在白愁飞后面轻笑,他终于知道白愁飞的性格是跟谁学的了。
白愁飞的父亲当然也是个很厉害的人。可他对于儿子变的这么厉害甚至没有丝毫的感觉一样。
等开始吃饭的时候,白愁飞才有些愤怒。
他记得他当年走的时候,饭菜虽然远没别人吃的好,却也可以顿顿都吃饱,吃上肉。
可现在在他面前的菜。是三碗白米。一叠自己家的咸菜。
白愁飞的拳头已经捏紧。却什么都没说的继续吃着。
他吃的并不多,却也不少。
他父亲直到吃完饭,才对他开口:“你回来了?”
白愁飞点头。
然后他父亲,就一句话也不说话了。
白愁飞也竟似乎习惯着这样的对话。直接从堂中退出,带着风眼走在小院里。
“他就是个这样的人,无论什么事,都就这个样子。平静,从小到大,我都没见过他吃惊,失常的样子。就是我大哥消失的时候,他依旧是这个样子,淡漠。”白愁飞笑笑:“当时我以为他根本不在意,也不喜欢这些事情。”
“可实际上,恐怕我一直都没搞清楚过,当年我大哥消失,对我家到底代表着什么。我父亲又付出了什么,才能让我们正常生活,甚至能在这等着我们。”
“我觉得,你父亲对你回家,一点都不吃惊。”风眼笑笑开口:“他好象是你出去玩了一会,又回到家吃饭一样。”
白愁飞点头:“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就好象是我不过出去走了几分而已。没有一点不熟悉的感觉,除了我已经长大,这里的东西似乎没有一点变化。”
风眼低头,跟在白愁飞身后轻笑着,她感觉很开心很开心,因为现在的白愁飞,有一种淡淡的温情。
“刚才见吃的那些,我以为你要发火了。没想到你忍下来了。这可让我有些吃惊。”风眼笑着看着白愁飞。
若是以前,她怕是不会问这个问题,因为她知道白愁飞绝对不会回答,可是她现在问了,因为白愁飞想回答了。
“我的确愤怒,却没有办法,”白愁飞叹气:“在我小时,有一次,我们吃的饭菜忽然变坏了,我好几天没有吃饱。于是我跑到别人家中,问别人为什么。”
白愁飞笑笑:“那家人正在吃饭。就要我吃。我还在那里犹豫,我父亲赶到了,当场给我一巴掌。”
风眼怔住。
“我告诉我父亲,我只是想问下为什么。”我父亲却又扇了我一巴掌。
风眼拉住白愁飞的手。
白愁飞朝她笑笑:“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以为我父亲是要面子。很要面子,觉得丢了面子,我甚至以为自己找到了答案。所以我说服自己原谅了他。因为我也有些羞愧与我为别人家的饭菜动心,不管我当初吃没吃。我都动心了。”
“所以我找我父亲道歉。”白愁飞叹气:“你肯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我父亲整整让我在大堂里跪了一天。他就跪在我身边。直到我离开家,我都没想清楚是为什么。”
风眼静静的看着他。
没有开口。
这个世界上,总有些男人,是女人无法理解的。
第三百八十一章 我心中 你最重(二)
“我搞不懂他,因为我从没做过一个家的家长,我不知道背负着一家人的命运是什么样的。我不知道到底要承受多少,才能支持得起一个美好的家。忍受自己儿子无聊的幻想。满足那些不切实际的愿望。忍受儿子羡慕别人的眼光。这些我都没想过,从没想过。我想的从来都只是我一个人。”白愁飞站在墙边慢慢的说着。
“直到很多年以后,我才忽然明白,我父亲在干什么。他不是在惩罚我,而是在惩罚他自己。他在怨自己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家人过的更好,甚至让自己的家人越过越差。”白愁飞笑,很骄傲很庆幸的笑。
风眼紧紧握着他的手。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看一部电影,就卡拉是条狗,里面的个男人说,在工作的地方我装孙子,出了工作的地方我装孙子,在家里我装孙子,出了家我还装孙子。只有在卡拉面前。我才是个大爷。卡拉不是狗。”白愁飞还在笑:“我不知道具体的话是什么。我已忘了,可我想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这些话大多都是废话。
人的一生往往大多时候就是在废话中度过的。许多话都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只代表着某些感情。
可你若不喜欢听这些废话,哪怕听到的是事实,也不是别人想要告诉你的事实。
太多人无法分清轻重,他们把无比重要的信息夹带在某些根本不重要的话之中,甚至只是在某些语气助词之中。
而且对于很多人来说,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说了什么。
他们需要的,只是一种情感的宣泄。
所以同时,他们需要一个可以忍受他们宣泄情感的人。这个人在他们的生命占有着无比重要的地位。
所以你的爱人若不是这个忍受你说废话的人,或者说你不能忍受你爱人一直说废话的话。
那你就需要小心了。
那绝不是种正常并且合适的爱情关系和生活关系。
废话就是说完就完,说开口就开口的。
等到白愁飞不再说话,风眼也没搞清楚他到底要表达些什么,他只是想说话,想感慨而已吧。
等到晚上的时候,再坐到桌子上吃饭的白愁飞和风眼没有丝毫特别。
只是桌子上却多了两副碗筷。
“小三和小四晚上回来吃饭?”白愁飞看着桌子上的碗筷开口。
“小三应该会回来下,小四不回来。”他父亲淡淡的开口。
“小三在外面做点事情,他不如你聪明,不过也很懂事,没什么小聪明,惹点祸也不算大。每天晚上回来坐坐。”
“小四呢?”
“小四今年上大学了,很聪明的一个女孩子。”慢慢的吃口饭,白如夜才探口气摇头:“你走的时候,她还小。”
白愁飞笑笑:“我记得,我小时候,你还要我练吴王破阵青锋舞,等塔长大后教他呢。”
“她没学会。”白如夜看看白愁飞开口:“你走之后,小三和小四我都再没教过他们武功。”
白愁飞怔怔。
他父亲白如夜已经开始吃饭。白愁飞跟风眼互相看看,也不再多说什么的开始吃饭。
等到几人吃完。也没人回来。
等快收拾好了,才有人急急的赶回来,看着坐在旁边的两人眼神一亮,却是先跟白如夜打着招呼:“爸,我回来了。一会还得出门,晚上大概不回来了吧。”
白如夜点头,开口:“你二哥回来了,你跟他说会。”
白愁飞笑着起身,跟这人一个拥抱,笑着开口:“小三,你也这么大了。”
“二哥,看你这话说的,都显的你很老一样。”小三,也就是白文才却是重重拍几下白愁飞的肩膀才看向风眼:“这是二嫂?二嫂好。”
风眼笑着点头,眼神却是让白文才有些躲闪。
“风眼,你跟父亲说会话,我跟文才出去说。”白愁飞笑着拉着白文才一起出去。
直到离开风眼的视线,白文才才喘口气开口:“二哥,二嫂的眼神好可怕啊。”
“她就是个这样的人,你习惯就好了。”白愁飞笑笑,看着身高和他仿佛的白文才叹口气问着:“这些年,你过的怎么样?”
白文才笑笑,张开手示意,而后忽然叹气:“不好。”
“咱家的生活,越来越难,你也知道咱爸这个人,是死活不求人。硬顶着,就算咱们自己兄弟面前都那个样子。家族分配的东西是越来越少,爸又不去做别的。越过越难。”白文才点上支烟,帝给白愁飞一半又收了回来。
“忘了,你们不抽烟的。”白文才笑笑。
两人沉默。
过了会,白文才才开口:“自你走后,爸不再教我学武,小四从小到大都不知道咱们也算是武林世家。”
白愁飞没有开口,只是愧疚。
“二哥你也别绝对不对,我自己知道我不是那料。学也学不了多少,只会出去横行霸道给自己惹祸。”白文才却是爽然的一笑:“二哥你不知道啊,你走的时候,将那些王八蛋的胳膊却砍了一只,整整三年,那群王八蛋没有一个人敢在我面前得意。就是直到现在,在我面前也表现的本分的很。”
白愁飞笑着听着,手搭在白文才的肩膀上。
白文才抽着烟走在路上,不停的跟人打着招呼说着话:“咱家艰难,大哥走的时候我已经几乎记不起来了。你走的时候我倒是记得。你走以后,咱家好过了一段时间,后来过的越来越难。我上完大学后才发现,家里除了几件特别的东西,能卖的都卖光了。”
“家族,除了给我们一家人吃的东西,住的东西,几乎没有一点分红,可爸这人又不去搞什么偏门,死守着那份规矩不放。我当时也想一走了之,可我不能走啊,你不在,大哥不在,我若走了,家里只剩下了老爸和小四了,老爸就在家里什么都不管,小四总得有人照顾吧?”
白文才叹气:“我只好出来做事,搬麻袋,跑零工。什么都做不长。做几天就得被人觉乱,好多次我都想上门去找他们,可也只能忍下来,没办法,我不想看老爸在别人面前的样子。”
白愁飞扭头,他真的有些愧疚。他从没想过家里的日子会这样艰难。
“我也不敢捞偏门,我可不想被老爸打的起不了身。辛辛苦苦做点事,就算赚不了什么钱,也总算能给小四赚个学费。”白文才笑笑:“你跟大哥都是有本事的人,这些对你们来说不过是开开口的事情,我做起来却无比艰难。”
“我……”白愁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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