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官商

　　他现在想想，小心肝还在“扑通、扑通”地跳！
　　“局长。现在我们去哪儿？”小童发动了车子问道。
　　“不是说看电影吗？去把可儿接过来。对了，小童，都忘了问你有女朋友了没？呵呵！”许凡笑道。
　　“真的有闲情去看电影啊！局长大人的心态果然非比常人啊！”小童心忖，随口回道：“已经有女朋友了，在卫生局上班。”
　　“那好，把你女朋友也接过来，我请客，今晚我们四个一起去电影。”许凡笑道。
　　许凡这边云淡风轻般，就像什么事情没发生过一样，而陈翔水那边就不一样了。
　　对于许凡这个年青人，没发生妹子和外甥这件事情之前，也谈不上什么好感恶感，身为组织部副部长，见多了进步快的青年，虽然这个是里面进步最快的，而且背后站的人份量也够重的，但到了他这个级别，又有哪位背后没有一两个这样的靠山呢？只是这种靠山也分亲近远疏，像许凡这种没有直接血缘关系的，自然被他归入远疏之列了，在京城医院里救下唐婉凝的事，穆、唐两家自不会大肆宣扬。
　　不过在听说了妹子们家的事情后，反而对这个年青人有了一丝好感。
　　自己的妹子是什么脾气，他再清楚不过了，只是当年自己知青下放到农村，而父亲也受到了一些不公正的待遇，那时都是年幼的妹子在照顾父亲。撑着那个残破的家。父亲和自己对她的愧疚才事事都顺着她的意，积年累月之下，才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
　　这次许凡的事件，可以说是帮了自己和父亲一个大忙，如果再让妹子和外甥这样发展下去，估计陈家真的时日不多了。
　　这次邀请他来寿宴，也是自己与父亲商量过的，主要还是为了传达善意的。
　　不过自己临时起意，想看看这位年青局长真正面对自己这样的“强权”时，会作何反应，是不是真的像传言中所说的那样不畏强权！
　　嗯，结果很明显，他一点也没把自己这个“强权”放在眼里！
　　尴尬啊！
　　早知道就不这么玩了！
　　陈翔水和蓝光两人在许凡干净利落地走人后，愣愣地站在电梯门口，你看我，我看你。
　　蓝光心里非常不自在，早知道不与许凡一起进来了，弄得现在这种境地，居然当场目睹了陈副部长吃瘪的场景，这位老大为了不让这件事传扬出去，不会想杀人灭口吧！不会的不会的。这可是陈副部长，怎么可能杀人，汗，自己怎么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蓝县长，你那里有许局长的电话号码吧！”最后还是陈翔水率先打破僵局，向蓝光问道。
　　“有的，有的！”蓝光赶紧拿出手机，翻找许凡的手机号码。
　　陈翔水把号码记在自己手机里后，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对蓝光道：“蓝县长，我们上楼吧！”
　　蓝光有些莫名其妙，拿了手机号，你怎么不打啊？难道就这么算了！
　　不过，他自然不会在此时触陈翔水的霉头，紧跟在陈翔水的后面上了电梯，来到第十五层的“静心厅”，晶凯悦酒店最大的宴会大厅。
　　一到里面，陈翔水就撇下蓝光，直奔坐在主位上笑呵呵地老寿星，今天的老寿星穿着黑底红纹的寿袍，显得格外精神！
　　不过今天最大的遗憾是少了女儿和外孙在场，往年他们两个总会想出不少新鲜花样逗自己开心，而今年，一个被那位叫许凡的局长关进了拘留所，一个被自己送到少年军校进行封闭式的改造，不过这也是好事，是时候让他们清醒一下了。
　　这时，陈翔水向围在老爷子身周的人群打了声招呼，就凑到陈老爷子的耳边。低声道：“爸，那个许凡被我气走了！”
　　“呃？！”老爷子纳闷啊，邀请他来不是我们一起商量的吗？你咋把人家气走了？
　　陈翔水尴尬地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老爷子看着陈翔水一阵摇头，“你，唉，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这事办得太欠考虑了！这让许凡怎么看我们家？这仇不是结得更深了？”
　　“爸，您消消气！”陈翔水赶忙从桌上端来一杯茶，给老爷子奉上，“您看现在？”
　　“看来只有我这个老头子出面了，希望这位许局长能给点面子，呵呵！”老爷子自嘲道。
　　陈翔水赶紧把电话拔好，递给父亲。
　　“喂，是许局长吗？”陈老爷子和声问道。
　　“是许凡，请问哪位？”许凡正坐在小童的车里，快要到教育局宿舍了，有些好奇地接起这个陌生的电话，未想那头传来是一个苍老的声音。
　　“呵呵，老朽陈奎宗，刚才翔水失礼了，希望许局长看在老朽的面子，不要太放在心上。”老爷子笑道。
　　“陈奎宗？陈老爷子？”许凡心中一惊！这位老前辈亲自打电话过来道歉。心中开始沉吟起来，似乎这次不给面子不行啊！
　　“陈老爷子说哪里话，是许凡任性了，呵！”既然要给他老人家面子，就给得痛快点。
　　“哈哈，希望许局长能赏光，喝杯水酒！”陈老爷子开怀大笑，对于许凡如此通情达理，确实非常高兴。
　　“老爷子言重了，是晚辈应该给您贺寿才对。”许凡笑道。
　　结束了陈老爷子的电话，许凡向前排驾驶座上的小童道：“不好意思了。小童，陈家老太爷打电话过来了，我们又得往回赶了，不过你放心，这次欠你和你女朋友的电影明天给你补上，呵呵！”
　　小童惊得差点握不住方向盘，陈老太爷打电话过来，汗啊！局长的面子真大啊！
　　赶紧回道：“您不用那么客气。”
　　车子出去转了一圈，又回到了晶凯悦大酒店。
　　“嗯？”许凡刚下车，看到酒店大门口站着的众人，立刻快步迎了上去。
　　“陈老爷子，陈副部长，熊书记，吕副市长，还有众位领导，许凡罪过啊！”许凡上前，充满歉意地道。
　　眼前一排整整齐齐地站了十几人，都是天燕市里叫得出字号的，绝大多数人的级别在许凡之上！而这么多人，从他们望向自己的目光中可以明确分辨出，都是在等自己呢！
　　陈老爷子实在是太给面子了！
　　“呵呵，许局长能来，老朽高兴啊！快，快里边请！”陈老爷子上前把过许凡的手臂，一边向里走一边道。
　　那些高规格的迎接团团员相视一笑，也随着老爷子进去了。
　　陈老爷子这个老寿星要亲自下来迎接，像熊平圣这样平时关系就很亲密的老部属自然不能在上面悠哉悠哉地坐着，所以就造成了十几位副厅级干部在寒风中等着许凡这个正处的场面！
　　“老朽敬许局长一杯，以前的恩恩怨怨，希望到此为止！”回到“静心厅”，陈老爷子拉着许凡坐到首席，当先敬酒道。
　　许凡也不推辞，痛快地喝完了一杯后，再倒上一杯，道：“许凡此前颇多失礼之处，也请陈老爷子不要放在心上。今天带上一副自书的对联，送与老爷子。祝老爷子就如这对联一样上所写，福寿双全。”
　　接过县长蓝光递回来的长条盒，打开，呈于陈老爷子。
　　上联：福如东海长流水；下联：寿比南山不老松；横批：千秋万世！
　　“好字！”陈老爷子惊讶万分地道，这副对联所展现的火候明显不像是一个年青人所书，已经隐隐有一代大家的雏形了！
　　以字观人，正直、忠厚、宽容！
　　人才啊！
　　大才啊！
　　同桌众人也纷纷上来围观，以众人的社会地位，虽然不一定会写一手好字，但看字的水平个顶个得好，同时震惊于许凡的这幅佳作！
　　“陈老爷子过奖了！”许凡笑道，这幅字的水平比之当初送与关铁山的已经大有进步了。
　　“这是老朽今晚收到的最好的礼物，哈哈，许局长有心了！”说完，还用手指临摹勾勒每个字的笔画，显然对这幅字真的喜欢至极。
　　“老书记，既然您这么喜欢，何不请许局长再写一幅？”熊平圣笑道。
　　虽然知道许凡有能耐，但对他能写出这么一手好字，心中还是存有一丝疑虑，人不能多才到这份上啊！
　　第162章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陈老爷子两眼放光地看着许凡。如果能当场看到许凡挥毫泼墨，那就再好不过了。
　　“许局长，不知你的意思？”陈老爷子朝许凡问道，期许之情溢于言表。
　　“您老是今晚的老寿星，只要您老高兴，许凡做什么都行，呵呵！”许凡笑道。
　　“好，走，我知道楼上就有书画室，翔水，叫人安排一下，我们现在就上去。”陈老爷子此时的兴致非常高。
　　“爸，您看现在的宴会就要开始了，这个时候去，是不是有点不合适？”陈翔水为难地道。
　　“哈哈，老头子糊涂了，许局长，那我们过会儿再上去？”陈老爷子询问道。
　　“随您的意！”许凡笑道，既然这位老爷子这么给面子，自己也应该有所表示一下才对，看来呆会给老爷子写字的时候得费点心思了。
　　寿宴开始。随着一位位上来贺寿的来宾，许凡发现刚才下楼迎接自己的一行人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老爷子多年经营的门生故吏、亲朋好友，果然不是自己这个“暴发户”能比的，与此时到场的人员一比，当初自己的订婚宴只能算是平淡了。
　　许凡甚至看到一位正大军区级和三位副大军区级的老将军热乎地称老爷子为“老班长”，而像蓝光这样县处级的干部，更是有七八十位，而其他像小童这样的普通人员更是不计其数，整个“静心厅”几乎占据了整个第十五层，而这样宽广的大厅里，却仍然给人以微微拥挤的感觉，实在不简单哪！
　　不过想到老爷子在拥有这样的“势”的情况下，还能放下身段，让许凡对老爷子平添了几分敬意，想来他女儿和外孙之所养成那样的性子，也应该是有原因的。
　　等众人一一道贺过后，陈翔水才有了空闲，端着杯酒上前道：“许局长，刚才失礼了！自罚一杯。”
　　许凡立即起身，杯酒干到底，笑道：“陈副部长只要不介意许凡的任性，许凡就感激不尽了。”
　　陈翔水笑道：“许局长那怎么能叫任性呢，应该是率真才对嘛，呵呵！”
　　一旦对人的观感有所改变，似乎很多问题就不是问题了，与陈翔水相谈一会儿之后，许凡发现这位省委组织部的大佬对各方面的事情都很有见地。颇多值得自己学习的地方，尤其是他站在省委的立场上分析各种人事关系，让许凡有一种耳目一新感觉。
　　而陈翔水也同样发现，许凡并不是自己想像中那样凭着几个过硬的后台和几次幸运的机遇才获得如今的地位，很多领域与自己都有共同语言，而且对自己有很大的启发。
　　一大一小也不顾宴会正在进行中，一起出了宴会厅，来到旁边的小休息室里畅谈起来。
　　“原来你们两位真的在这儿，可让我好找！”吕晴丰突然出现在休息室门口。
　　陈翔水看了下手表，惊讶地发现此时已经过了两个小时，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小许，看来我们只能下次再接着聊了，那边也应该差不多快结束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老爷子呆会该批评我了，丢下他一个人，自己跑到这边来，呵呵！”陈翔水笑道。
　　吕晴丰诧异地看着陈翔水和许凡一副“我们是老朋友”的样子，这才多大功夫啊，刚才你们俩还在闹“别扭”呢！
　　许凡微微一笑，与陈家关系的改善。也是自己乐于看到的，毕竟想在天燕市的官场继续混下去，如果有这么一股潜势力老是给自己添乱，那会浪费自己很大的精力和时间。相信今晚宴会上自己与陈家人友善的样子，会通过那些宾客的嘴传遍整个天燕市，到时这个顾虑应该就不复存在了。
　　回到宴会厅，就见宾客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也就几位与陈老爷关系较近，而且身在天燕市的领导干部还在场。
　　“许局长，上楼去，我都快等不及了，呵呵！”陈老爷子欣喜地看到许凡与儿子、女婿出现在宴会厅。
　　许凡笑着点点头，随着众上来到酒店的书画室。
　　这里本来就是为了有书画方面爱好的客户准备的，室内屏风道道，把书画室分隔成多个小区间，油画区、国画区、书法区等。许凡等人直接来到了书法区，这里已经有人准备好了笔墨纸砚。
　　“小许，请吧，呵呵，我们都很期待呢！”陈翔水笑道。
　　老爷子也微微有点诧异儿子对许凡的称呼，不过转念一想，也露出了笑意，如果陈家能与许凡保持良好的私人关系，而许凡一直能保持这种势头继续进步，那还用得着担心自己百年之后，陈家会有败亡的一天吗？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许凡笑道。
　　来到书案后，摊开宣纸，沾上笔墨，凝神静气。一个大大的楷书“寿”字跃然纸上！
　　“庄重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