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打造完美家园
推了推他衣冠楚楚下不知多野性的身材,她更有些昏昏度度,可还是提醒他,不要趁机吃她豆腐。
云天蓝听了,笑出一口白牙,“谁吃谁的豆腐?”
水青笑狐狸般狡诈,“难道你像豆腐?”左捶捶,右敲敲,动作有点粗鲁,因为粽子手,“硬得象块钢还差不多,我怎么吃啊?”
云天蓝捉住她的手腕。神色间突然晦暗莫名,凤眸中瞬间火光,却又立刻消失。将她推离到安全距离,他转身打开门。
水青好像有点明白,两人这不是打情骂俏吗?随即就觉得血气从脖子往脸上冲。哎——她也没那个意思啊,他反应那么奇怪干什么?弄得她也奇怪起来。
“你找谁?”云天蓝在问。
他这么一问,水青这才想起刚才的冲撞事故来,门后面是谁?走两步,从云天蓝身后探出头去看。
门口站着一个比云天蓝低上几公分,但也绝对不能说是矮的男人,正抚着额头拼命揉,因此挡了小半张脸。不过,就能看清的大半张脸而言,可以说得上帅。尤其是他穿着时尚银灰色西服,配合身量,一看就知道是贵物。人要衣装,男人特别要西装。他有身高,有西装,不帅也帅。男人,讲究的,就是气度气质。
而且,他还有一大特色,长了一双桃花眼,里面电流充沛。
他推她的门,就是来探病的。不过,印象里,她从没见过这个人。
“大概敲错门了。”她对云天蓝说。
“是吗?”云天蓝也不迟疑,下一个动作就是关门。
没能关上。
因为,有一只手抵住了。是刚才还在揉额头的那只手。
“你是韩水青?”手的主人进而跨进一步。
有些气势汹汹呢。水青想着,慢半拍应是。就在这半拍里,她看见桃花眼喊着她名字的时候,手却指着云天蓝。
配合起来,水青不知道自己的理解对不对。他在问云天蓝是不是韩水青?
“你就是那个青梅竹马的韩水青吧?”手指没有转向。
水青就笑了起来,很有趣。没有认错门,可是认错了人,而且男女不分。韩水青像男人名字吗?第一次发现,但看这三个字的话,确实挺中性的。
“我不——”云天蓝没打算当冤大头。
水青扯了他一下袖子,笑容满面,“没错,他就是韩水青。你有什么事?”
水青的狐狸面貌一出,他舍不得让她不狡猾。无所谓,瞧寻上门来的男人,颇有兴师问罪的架势,他帮她挡挡吧。于是,不再否认,只问什么事。
“朱洁羽说你受伤需要人照顾,所以工作没做完,就失踪了一星期。身为她的老板,关心一下她关心的青梅竹马,来探探病,也是应该的。可我看你不像病人。要是已经没什么健康问题,能不能请你放朱洁羽回去上班?”矮了云天蓝几厘米,气焰却高过头,明明没好气,说话挺守礼,显然有良好家教。
“你哪位?”朱洁羽?朱洁羽?云天蓝斜睨水青一眼,无声念一遍。
水青想,云天蓝很神气。别人说了一大串,他只还回去三个字。而且,朱洁羽他也不记得。他记忆力那么好,怎么就不记人名呢?想当初,顾芸芸的名字他也给忘了。
“朱洁羽没跟你提过我?”桃花眼一扇,起火。
“羽毛啊。”水青不负责灭火,只负责煽风。
云天蓝恍然大悟,羽毛就是朱洁羽。他平时就听水青羽毛羽毛的叫,怎么会关心大名。
“你说羽毛吗?没提过你。你到底是谁?”他凤眸眯起,不太有耐心的模样。
“羽毛?她还有外号?”桃花眼在羽毛和他自己之间,显然更关心前者。
“这位先生,羽毛是小名,不是外号。”水青好心解释给他听。
“你又是谁?”矛头转向,桃花眼在水青和云天蓝之间左右打量,“第三者?”
水青暗叫,这人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不说名字,我就关门了。”云天蓝则觉得此人头脑不太清楚。
“我叫靳博古。”不待人请,正式走进病房里来,“是羽毛的老板。”
羽毛?他倒是学得快,用得也快。
靳博古白骨精
原来是他。
水青终于知道此人来历,不过他找“韩水青”又有什么事?
“你找韩水青什么事?”半句废话没有。先问姓名,再问来意。云天蓝简单却聪明,到现在他没说过自己是韩水青这个人。
“就是来看看她一天到晚挂在嘴边的人长什么样。”没别的意思,像是要强调一下自己的这种泰然,说道,“我真没别的意思。”见到了,心情有点不爽。这个“韩水青”长得实在很出色,难怪朱洁羽心里没别人了。
无聊。水青翻白眼。
“你喜欢羽毛啊?”云天蓝状似无心,一问。
惊动两只大头鹅,起翅
第298章 真呆鹅 假呆鹅
一只装鹅, 一只真鹅。
装的那只,是桃花眼。
真的那只,是韩水青。
同时开口,说一模一样的话——怎么可能。
可不可能,和他没关系。云天蓝长腿一屈,坐下来,十指交叉,放在膝前,有点高高挂起,闲事不管的样子,虽然这喜不喜欢的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但显然,他本人说话概不负责。
水青对白骨精早年对待羽毛的恶劣事迹知道得很不少,见面是第一次。白骨精,据说家境很不错。本来嘛,事务所就是他家开的,他属于典型富二代。但性格却很有问题,用上海话来表达,在事业上,比女人“作”得还厉害。不知哪来的印象,歧视女性建筑师,觉得女人就该从事简单工作,要么回家带孩子。所以,才恶整羽毛,以及之前的所有女建筑师,让她们知难而退,同时又不会让人觉得他的事务所不招女性。
她不是没考虑过白骨精对羽毛有非分之想。可是,基于前例,最终还是得出白骨精并非对羽毛特别的结论。至少羽毛新进去的一年内,没有。
因为这样的早期结论,当这年,羽毛又开始被白骨精恶劣对待时,她承之前的例子,觉得此人又犯歧视女性的毛病了。然而,她忘了,羽毛在一年后独立作业,已经获得公司上上下下一致的尊重,打破了女建筑师之冢的恶咒。
这么说,照云天蓝这么说,难道羽毛真被这样性格怪气的家伙给喜欢上了吗?
她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这个叫靳博古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所有她听到的,看到的,都很不可靠。尤其,那双桃花眼,摆明了女人缘不浅。羽毛这么单细胞思维的好孩子,一定会被骗得云山雾罩。
于是,她就否认自己应该是个路人甲,不由冷冷嘲讽,“又不是小孩子,还玩什么喜欢你所以欺负你,那么幼稚的事。”
云天蓝侧头,双眸含笑,表示赞同,“的确幼稚。”
靳博古脸上挂不太住,却也不省油,“谁说我欺负她?你怎么知道我欺负她?”
两个问题,两个涵义。其一,否认他的行径。 其二,反过来怀疑水青的身份。
“听你的语气,和羽毛很熟,你哪位?”羽毛平时在他面前不太说家里的事,聊得最多的,除公事和公司以外的名字,就是韩水青。
靳博古其实不笨,身为名建筑师的青年才俊,他具有很强的观察力。看看高大结实,脸色相当好的云天蓝,又看看拄拐杖,面色有些苍白的韩水青,他突然顿悟。
“你是韩水青,对不对?”
朱洁羽从没说过韩水青是女人,可她也从没说过韩水青是男人。她只说那是她无话不谈的青梅竹马。
而他,潜意识,就把青梅竹马当成了男人。一般来说,这是十分普遍的认知。谁会把同性朋友说成青梅竹马?要么是姐妹,要么是兄弟。
水青沉默,其实等于是承认了。到这个份上,没必要遮遮掩掩。如果靳博古喜欢羽毛的话,她一定要好好问个清楚明白。多管闲事也好,闲着无聊也好,羽毛的人生,她韩水青早就参与,且不能中途放弃。
“你到底来做什么?”她想知道他来的真正目的。
云天蓝如今身处其外,不表达,只参观。在某些方面,他对水青始终保持合作伙伴的态度,留给她自由处理的空间。因为他有足够的信任,相信她的能力和智慧,足以应付她自己的事。
“我说了,来看看你。没想到,你是女的。”一直以来,都以为韩水青是男人,如今心中大定。
“白骨——”差点说不雅外号,水青更正,“博古先生,你真喜欢羽毛?”
不等他回答,她又说,“我以为用欺负的手段来向女孩表达自己的喜爱之情,是小学中学男孩子不成熟的表现行为。请问,你今年二十几?”
众所周知,某青刁起来,相当不好对付。
“我现在并没有欺负羽毛。”朱洁羽刚进来的第一年,那时是真恶劣和故意考验。可后来,他只不过想跟她多多相处而已。加班,是最容易用来当的借口。
“哦?你没有欺负她,却让她谈你色变?你没欺负她,却兴冲冲跑来看她的青梅竹马?你没欺负她,却从不放她假,请一个星期,还要上门找茬?”说起口才啊,她律政专司,“从行为艺术看人格艺术,靳先生的人生观显然与众不同。”
讽刺艺术,在于无形却巨大的杀伤力。
靳博古终于知道为什么朱洁羽动不动就提到韩水青,实在这个人能带给他人很大的影响力。几句话,就能将人杀得片甲不留。他的名字有博古通今之义,在她面前,却没有机会。
骄傲,是家世优越的他常常倚仗的。可惜,对韩水青也好,对这个冒充韩水青的男人也好,似乎不会有用。
“我想跟羽毛当面谈谈。”靳博古却也不笨,骄傲和以往压人一头的优越都派不上用场的话,可以试一下真心。
“这一点,你无须问我。”水青站太久,终于觉得累,坐上病床,倚着床头柜。
“我找不到她,所以来找你。”朱洁羽当初登记的地址,如今已经拆迁。她的手机总没人接。她的人事档案没有家里电话。他唯一知道的,和她密切相关的,只有韩水青这一个人名。从火灾着手,才查到这家医院。否则,如果朱洁羽突然消失,他将再也找不到她的感觉,令他神经紧张,无所适从。所以,他才找到这儿来。
“我不知道她住哪儿,如果可以,请你告诉我。”他想见朱洁羽,那个坦率到有些傻,其实十分执着的女人。
“我不能告诉你,如果没有羽毛同意的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似乎好友羽毛,在经历了一场失恋之后,对于恋爱,和她一样喜欢玩躲猫猫,不喜碰触。
“那么,请你帮我转达,至少见个面,把误会澄清。”即使桃花眼,也有一颗难挡赤诚之心。
水青不能拒绝,只能说尽力。
靳博古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该走,当下不再纠缠,走得很干脆。
“这人不讨厌,虽然一开始有些盛气凌人,大概家世不错,与生俱来的傲气尊严。”水青对云天蓝评价此人。
“长得好,穿得好,且彬彬有礼的男人,能获得大多数女性的好评价。不过,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对初次见面的人就下定论,怕你以后来不及反口。”云天蓝比她客观,也比她理智。
不过,水青不争这个。她是女人,普通小女人。女人感性,女人冲动,女人无视自己缺陷却要求别人完美,女人奋力一博只争朝夕温柔,女人貌似我行我素其实也容易接纳他人观点。这正是女人们的可爱可敬之处。
所以,水青不觉得自己的评价有错,但也接受云天蓝的说法。靳博古这个人感觉不错,却还需要观察。不过——
“他也没说喜欢羽毛啊”回想一下,云天蓝问过以后,都是她在那里说喜欢不喜欢的。
“不喜欢把喜欢放在嘴边的男人,往往真心。”动不动就说喜欢,动不动就说爱,很廉价。
“你到底是哪一边的?”水青见他一会儿一个方向,刚才还说不要过早评价,现在又说真心什么的。
“我只说道理。”女人永远比男人敏感,他根本没想自我否定,纯粹陈述事实。
水青要躺下去了。她以为她自己恢复得很快,终究还是需要休息和调养。身体,没有她想象得那么强健,再练武加运动,也不过比平常人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毕竟肉体之躯。
而云天蓝此时突然说了一句话,让水青要扑下去的身体勉力而起。
他说:“不下去活动吗?”就好像在说她不下去放风吗的监牢囚犯。
她得下去。不下去,就会让他好一阵怀疑,且可以猜到他会频繁来查勤。
她从不会去想云天蓝这种管得过多的行为究竟是由什么动机驱使。两人从少年时期起就在互相管对方的事,似乎已经成为理所?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 283 284 285 286 287 288 289 2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