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打造完美家园
“没有必要。”不知为何,水青面对拿着枪而精神失常的本很恐惧,对着鬼面反而没那么紧张,“我认为他已经完全神经错乱,大概会在精神病院里度过下半辈子。”
“我凭什么相信你?”鬼面的脚步向水青而来。
水青高度防备,“不然呢?难道我不希望他说出你是谁吗?他疯了。疯子的话,就算是真的,又能让谁相信?”
拳风突至,鬼面动手。
水青握住匕首,狠狠一挥,逼退他两步,咏春起势,“要打的话,这次我会奉陪到底。”
“明知打不过我,还要动手?”鬼面淡哼,一甩手,他手里的刀子入桌木三分,“咏春功夫,讨教一下也好。”
水青抛出自己的匕首,“双拳对两掌,我不想见血。”
鬼面没想到水青居然还讲究公平相斗,“异想天开。没有武器,照样让你见血。我不会对女人手下留情。”
水青目光凛凛,并不再说话。
鬼面过来拿水青双肩。
她往后一翻,过沙发借弹簧起双腿打他的胸口。他双手改收在前胸,掰住她的鞋子,往空中用力拎起。
她整个人就倒挂金钩往沙发沿撞过去。
但她的动作灵活,腰身一挺,头避过,拳头紧握,打对方的膝盖骨。
鬼面看出她的企图,双腿侧过去,将人甩向办公桌。
嘭地一声,水青落在桌面,背脊撞到桌角,翻滚下地。闷哼着,脊椎骨往下一片疼得直冒冷汗。
“你一个女人,算得上身手不错了。”鬼面跳上桌子,自上而下俯视着水青。
水青想起在飞雪渡,他也是这样,从巫医家的屋顶上看她。
另一张桌上,那把尖刀,寒寒闪光。
“原来,鬼面有两个。”她一步向后,手摸到椅子的靠背。
看不到鬼面的表情,但感觉他身体一僵。
趁此机会,她将椅子一口气提起来,朝他扫去。
他动作慢了,小腿被打到,因此虽然跳下去,却是以滚落方式着地。可他在她窜过来提脚再要踢时,侧身翻起,如浪花一般交腿,已然直立。五指成钩,来抓她的脖子。
水青捉住他的手腕,却挡不住他的大力,一记承墙,冲撞至五脏六肺震了震。
“你想找死”他的话语陡然凶恶,膝盖要来顶她的小腹。
水青抬腿挡住,咬牙还说,“三年前不是你。那个鬼面对我下手,招招不留情,阴狠毒辣。不过,他只是力大无穷,打起来没有章法,跳窗逃跑的样子狼狈不堪。而你,是高手。飞雪渡时,在沙漠上急行却不陷,上屋顶而不缓。这次跟我动手,力劲而技巧,招式极其聪明。最重要的一点,你没有杀气。否则,你也不会不用刀。咏春的功夫,三年前,我就使出来过。可听你的话,还是第一次见识。所以,鬼面有两个。”应该早点想到的。
鬼面手指收拢,钢拳险险贴过水青的脖子,打在墙上。
水青踢到他的腰。
双方跳开。
“就算有两个,那有怎么样?”这个鬼面拔起刀子,横在面前。
“不怎么样?可我看你比那个聪明,应该明白任何作恶,如果牵涉到人命,就不可能回头了。”水青踢开本掉落在地上的枪,“就像你跟我都不会选这么一件武器一样。我直觉你不是幕后的人,也只是为钱或人情不得不替人办事。”
“你想得太多了。”鬼面声音冷冷。
“是——”吗?水青还没说完。
门发出砰砰撞击。
“如果他没疯,他就得死。到那时,没人能阻止。”鬼面一纵身,从窗口翻了出去。
水青冲到窗口,看到鬼面已经沿着墙上到对面屋顶。
“韩水青”身后一声大叫,“你没事吧?”
转过身来,她双手环抱,脚踢踢昏迷不醒的本,“叶陌离,要不是他突发神经病,我现在就是死人了。”
叶陌离喘着粗气,单手叉着腰,皱出一脸纹,“他变神经了?”
瞄到那把枪,脸色大惊,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差点害死水青,“我本来在下面等,可有两个壮汉架着我进了条巷子,我好不容易摆脱的。”
本的人?鬼面的人?
水青这才注意到叶陌离的衣服都破了,“没事吧,你?”
“没事。就是对方又胖又大,耗了不少时间。你呢?有没有哪儿受伤?”真怕这刻站得好好的,下刻突然喷血。
“没有。”拍拍尘拍拍土,脊椎疼,能忍。
拿起电话,拨打九九九叫救护车。
叶陌离转头,突见墙上一把刀,又是一吓,“确定没什么内伤之类的?不然,我会被你老公打死。”
“通知他了?”水青暗叫不妙。
“这么大的事,我不能帮你瞒着他。”本被逼到无路可走,所以他们早就防备着。谁知道,居然闯进第三方。
“人呢?”惨了,回家会挨训。
“我以为他会比我先来。”奇怪,他明明早就通知了。“他只让我按你说得做。”
“蓝斯和亚瑟去追鬼面了。”天畅跳进来。
然后,天弘跟进来。
“我们一直在隔壁房间监听监视。本来发现不对时,要冲进来的。可听你说有人,接着就看到了鬼面。”天弘沉稳解释。
“对啊。我说要捉住他,可蓝斯说,放长线钓大鱼。还说,咏春练了这些年,一定要让你好好表现一下,否则怕有遗憾。千叮万嘱我们让你过瘾。”天畅嘻皮笑脸,“大嫂,你过瘾了没?”
还过瘾呢她吓得腿发软,好不好?
“天畅,你干什么?”她大叫。
就见天畅捡起枪,扳动。
啪——
什么都没发生。
弹匣空的。
第390章 想要赢 就要诱
总是很安静的云安日家里,这天有些令人动不动就惊乍的热闹。
啊——啊啊——
正在花园里画画的云华薇语看看天空,是否有乌云飘过来。
救——救命啊——
云安日坐在廊下一角,品着咖啡,看妻子美妙的姿态,怡然自得。
疼——不要——受不了啦——
云天远掏掏耳朵,斜靠在练功房的门外,翻一本杂志,光明正大偷听。可是那声音陡然转弱,不过他耳力好得很,将门缝里传来的呜呜嗯嗯声一一接收到。挑起眉,终于认为等待值得。
翻过一页辣妹模特,他自言自语说,“这就是给一棒子再喂糖吗?”
天畅从走廊那头跑来,一脸好奇加好玩,“刚才在门口,还听到惨叫,怎么突然静默?是不是蓝斯一失手把大嫂打昏了?”
云天远啪把杂志合上,站直了,朝天畅走去,“天气不错,跟我打网球吧。”
云天畅作出个搞笑表情,大声说道,“亚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听过瘾了,我才刚到。”
云天远猿臂一展,勾过天畅的脖子,笑眯眯往屋外走,“少儿禁止,你小孩子听这些靡靡之音绝对没有教育意义。”
天畅被他勾住倒着走,双手呈僵尸态,双腿故意不肯后退,“亚瑟,米饭发出的声音,靡靡之音吗?”
云天远回身,敲了一记天畅的脑袋,“中文这么烂,也该让你去中国上高中才对。”
“我现在不排斥。说不定能碰到个有趣的,直接娶回来算了。”自家老大的成功案例摆在眼前,云天畅有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云天远也就是随口说说,见天畅还真积极,只觉好笑,“走吧,废话那么多。”
在门里面的水青面红耳赤听云天畅的大嗓门,立刻急得全身发烫,竟就此爆发出超常力,双手从云天蓝的钳制之中脱离出来,身体拼命扭动。虽然知道动作像泥鳅那么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逃出魔掌就是胜利。
云天蓝的动作却漂亮得犹如一只白鹤,还能优雅微笑。
“你去哪儿?”看着水青要去开门,他几乎忍不住要大笑了。
“解释清楚。”云天远这小子居然还在外面偷听,有什么可听的?“我们是在切磋,完全不是他们想的那种事。”
就在上一秒,她被他一招压在垫子上,手扭到身后,根本动弹不得,又被垫子堵住了嘴,才发出令人误会的声音来。其实,那性质同之前尖叫救命是一样的。
“他们已经走了。”云天蓝好整以暇,善心告诉她,“而且,你打开这个门,就是认输了。虽然你输了前十招,后十招内如果能赢三招,也不是没有机会。”
她就是没有机会,好不好?除非他故意放水。水青哼哼,挫着酸涩的手臂,还是要去开门。人言可畏。云天远和云天畅要是把话传出去给长辈们知道,她的温柔形象就破坏了。
“其实,打赢我也不是很难,特别是你。”云天蓝说出这话,满意地看到水青缩回了手。
“用什么方法?”尽管她的功夫很烂,不过但凡能施展些拳脚的人,谁不愿意赢上一次。而且,请看看她吧?练了这些年,打得过谁了?一个都没有。安慰自己强身健体的借口也用腻了。
云天蓝勾勾手指。
水青乖乖上前,奉献一双耳朵。
“色诱。”他说。
“色狼。”她说,不过突如其来一掌拍到他胸口,结结实实中了,“赢你第一招。”
他点点头,大方认下,“算是。”
两人再次打了起来。
“云天蓝……”等她喘口气,手脚生疼,这男人钢铁石头做的,“你知不知道,如果这里不是练功场,你这样的行为叫做打老婆?一般情况下,老婆们都会大叫离婚。”
“所以我最近相当庆幸我们是师兄妹。打女人,在这个场合,男人好像可以理直气壮。”水青停手,云天蓝也停手。他逗着她开心,十分舒畅。手下力道只出三分,可她叫得有趣,他听得也有趣。“是你说的,练功场上,只有同门,没有夫妻。”
水青心里那个后悔,她本来只是自加压力。如今看来,压死她,也打不过云天蓝。
“你这么厉害,可还是让鬼面跑了。”她终于找到他的痛脚,狠狠踩下去。
谁说新婚夫妻就得如胶似漆,相亲相爱?取长补短,矛攻其盾,也是一种乐趣啊
“显然,你这话我没办法反驳。”全部的行动都围绕着她的安全设计,没料到鬼面破窗而来。而鬼面的逃跑路线十分高明,他和天远两人之力,却还是跟丢了。
水青得意洋洋,跷起尾巴。
“你看上去那么高兴干什么?难道鬼面是你朋友吗?分清楚敌我再笑比较好。他跑了,我们都还有麻烦。”云天蓝更笑得不客气。
水青就是一噎,让他反将了军。
说起来,这场切磋,是因为水青偷偷瞒着云天蓝去见本这个家伙才引起的。虽说她带了叶陌离,用云天蓝的话来说,竹马比老公还可靠这种想法是绝对不应该存在的。所以,以她能否在二十招内拿下三招为赌注,她胜,他就当事情没发生过,并且以后任何事可先斩后奏。她输,她就得答应他三个要求而不能拒绝。
这么老土的赌注,她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
三个要求也没什么,做得到就做,做不到就赖。夫妻之前,还要求来要求去,他如果很过分,她就搬救兵。而且,她胜也不吸引人,她做事,心情好就先跟他说,没心情就事后再说,先斩后奏的情况多了去了。他也是一样的。空心树肚子里装得都是发生过了的事。
所以,她答应,纯粹就是想打赢他三招而已,只在于一个心理满足。
“追不到也没关系。”水青干笑两声,“他很快就会出现的。”
“依据?”云天蓝上了心。他了解她,她说这种话,必定有些把握。
“进来前,看你打电话。是泰瑞?”水青没有回答云天蓝的问题,反而反问了他。
“本醒了。”云天蓝则间接回答了她的问题。
“怎么样?”水青连忙问。
“疯了。”两个字。
“真疯假疯?”本的下场,她认为玄乎得很,“这么突然,一个满脑子歪主意的人就神经病了?他不会故意装的,避人耳目吧?”
“初步检查是精神崩溃。而且,也没什么突然。他原本就走极端,心理扭曲。一个满脑子歪主意的人,说不定精神早就有问题了。”云天蓝却不惊讶,还认为理所当然,因为在他看来,本当年为了一己利益而几乎活活饿死他的行为,已经不正常。
“而且,彻底追求的东西已经完全无望。”水青一直没对本滥施过同情心,“他好像没有别的目标啊。看来,我们以后千万要多向发展,免得奋斗几十年却发现前面死胡同,然后发狂发癫。”
“还不如说,生活简单点就好。”云天蓝比水青精辟。
听得水青目光闪亮。
“我找了一个好老公呢。”双手放上他的肩膀,甜似蜜得笑。
云天蓝不过沉溺在笑容里几秒钟,她就从视线里消失了。准确地说,不是她消失,而是他仰天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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