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打造完美家园
脸。龉凰拇杂谩?br /> 水青以为老巴勒毕竟留给了自家一条后路,却很快发现不是。这片畜牧场,是在巴勒银行破产之后,由瑞恩丈人给女儿的遗产。
“不后悔吗?”她实在想问,“变卖了自己的财产还钱给人,但向你贷款的客人却可以不还钱给你。如果你没那么做,也许你的子孙可以过更好的生活。”
“我选择开银行的时候,就准备好承担失去一切的风险。”老巴勒不介意水青的直白,“银行业和别的生意不一样,是为人提供生活保障和未来希望的行业。破产,不是客户们的错误,而是我们管理不善引起的,理当由辜负了信任的我们来负责任。也许,人们觉得我傻,可是只要想到那些拿回存款的人能供养父母子女,或者能维持生活,我就觉得自己吃得香睡得香,心安。”
“我支持我父亲的决定。巴勒银行的失败,并不像人们说的泛滥同情心,是内部投资决策的欠缺。直到今天,我仍然认为,向小规模的从业者提供贷款是能获得利益的。”瑞恩穿得像农民,说话很商人。
脑海里迸发一枚小小火花,水青又有想法,不过她暂时不提,先解决梁爷爷的遗产再说。
“茶也喝了,饼干也吃了,那我就说来意吧。”而云天蓝已经组织好。
“请说吧。”老巴勒正色起来。
“我来取走梁乔先生留给我的遗产。”短短一句话,字字斟酌。
水青不知道他这么说算不算准确,始终觉得该有密码钥匙,才过得去。
“可以。”老巴勒起身。
“呃?这就可以?不用密码?不用钥匙?”水青不小心自己找自己茬。
“我们没有向云先生透露任何信息,却身份证实和来意证实,本人到场。”瑞恩也站起来,“这些是梁先生和我们签订保管合同时提到的全部条件。没有密码,也不需钥匙,只要蓝斯。云亲自来,并说出梁先生的名字,我们就能将东西悉数转交。”
如果不是信任保管者的人品,是做不到的。水青正想着,就见老巴勒从脖子上取下一条链子,上面挂了两把钥匙。
瑞恩推开靠窗的沙发,接过父亲手里的钥匙,插进木板上的锁眼。吱呀向上拔起,露出黑黝黝一个地窖口。
水青眼睛睁得很大。
来了,来了。
第405章 瘦牛羊 瘦田肥(下)
水青跟着云天蓝要下地窖,却被老巴勒拦住。
“云先生,如果你妻子也要跟下去的话,需要你口头同意。”毕竟,遗产是梁乔留给云天蓝一个人的。
水青立刻领会,“云天蓝,你一个人下去也没关系。”反正他会告诉她。
“巴勒先生,既然梁先生已将他的东西给了我,我有权决定和我妻子一起见证。”夫妻一心,云天蓝不可能将水青排除在外。
“只要有你这句话就行了。”老巴勒从见面初就重口头信诺,他闪身让出入口,“下面有点暗,小心脚下。”
云天蓝拉着水青的手,一步步踩了下去。
地窖不大,十个平方米左右。节能灯管晃在头上,很低的顶。虽然空气难免潮冷,可是因为东西摆放得整齐,不会感觉太压迫。
瑞恩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打开像大衣橱一样的门。
这是第二个锁了。
水青在云天蓝身后,紧紧看着瑞恩的每个动作。外表看起来老旧的木屋子,与农家房一般无二的地窖,应该藏不了什么值钱东西吧?她其实心里一直猜测着当年梁爷爷到底哪走了斯伯家的哪样东西,导致斯伯公爵追查至今。现在看来,真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遗产。
瑞恩走进衣橱,里面马上亮了灯光,比起地窖的暗淡,明晃晃乍眼。
“请进去吧。”老巴勒关上地窖木板,从两人身边走过,等在衣橱门旁边。
到了这时候,水青突然发现,她和云天蓝无意识中也相信着这对父子。不然,如果是陷阱,两人可能死了都没人知道。
不容她胡思乱想,云天蓝率先进了衣橱门。
水青跟紧。她的直觉就算是错的,但因为云天蓝同自己在一起,心中毫不畏惧。
眼前没有路,灯和地窖的那支灯管一模一样,却由于空间骤然狭窄,再加上反光而分外明亮。
听到老巴勒又关上身后的衣橱门,这里只能站得下四个人。可是,水青和云天蓝一个问题也没有。在两人前方半米,那扇装着轮盘和密码盒的圆形金属门,已经告诉了答案。
银行保险库
“东西就在里面。”老巴勒挤到儿子那里,将之前交给他的钥匙拿过来,插进密码盒的锁孔,激活键盘,快速按过六个数字,又仔细转了几下轮盘。
清晰听到嘎达一声,水青心怦怦直跳,抓着云天蓝的手不知不觉变紧。
云天蓝也用力回握着水青。
瑞恩却不让两人秀更多的默契恩爱,对云天蓝说,“跟我一起推下门。实铁心,很重。”
看两个男人在那儿使力气,水青就随口说,“这么重的门,你们平时怎么开?”
“从整个保险库安装在这里,我们就没有再打开过。”老巴勒算了算,“到现在十五年了。”
“难道没有别人来取回他们的物品吗?”水青思维敏捷,觉得老巴勒的话不合情理。
“存物的,只有梁乔先生的要等你丈夫来取。”老巴勒这么解释。
水青一想,吃惊得问,“你是说这扇门里面只有梁爷爷存的东西吗?”
老巴勒点头。
那么大扇门要两人推,还用到保险库一词。水青刚认为里面会很大,看来是错误的想法,根本门大肚小——
男人们终于把门推开了。大概是自动感应灯,忽闪几下,亮起来。
一片金光耀眼。
水青下意识抬手挡光,跨过弧型钢铁门槛,看到云天蓝的蓝色牛仔裤金黄金黄的,就说,“这灯太亮了吧?”
“不是灯亮。”虽然是云天蓝的声音,但飘忽着,落不下来的震惊和不可置信,甚至有点语无伦次,“韩水青,灯不亮,不是灯亮。”
“怎么可能不——”亮?水青目力适应之后,放下手,顿时发不出一个音来,可她脑海里环绕着一句话——书中自有黄金屋。
黄金屋,黄金屋,黄金屋……
如果看到很多金砖,有人或许还能镇定,并嘲笑平民老百姓的大惊下怪。那么如果整间屋子从顶到地,层层叠叠堆放起黄金,谁还能保持淡然?
反正很有钱的云天蓝不能,很有钱的韩水青也不能。因为两人虽然挺会赚钱,但大额量的金钱往来是支票汇票或者电子银行转帐。说句笑话,水青自己连一万块钱有多厚都不是特别清楚。
“这是……”云天蓝比水青好一点,能说出话来,“搞错了吗?”
十平方米的金子啊。
“没搞错。”老巴勒突然不太好意思,“照理,梁先生租下这间保险库的时候说明,不经他同意,我们不能打开看。可是银行清盘前,要把它运出来,所以才不得不——”
刚看到满库黄金时,父子两人受到的震撼不比现在这对小夫妻少。
“这些全部都是梁乔先生留给我的?”怎么可能?
“是的,这库里每一样东西都属于你。”老巴勒提醒云天蓝,“不止黄金。”
水青从震惊中缓过来,恰好听到这句话。不止黄金,还有什么?
瑞恩走到一个角落,招手示意两人过去。
云天蓝走前,水青紧跟,到那里看到,黄金墙后的地上有开放式的矮排架,排架上除了黄金之外,放着一只黑色手提箱。
“瑞恩,我们到外面等。”老巴勒叫儿子回避。
父子二人走出保险库,又带上衣橱门。
“云天蓝,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水青用力眨眼,晃晃头,“我对梁爷爷的职业没有歧视,可是一个管家的工资,能换这么多金子吗?”
“答案恐怕就在这黑皮箱里。”云天蓝已经完全冷静下来,走过去,很利落地打开它。
水青往里瞧,是一份份文件,还有一个信封。信封上用中文写着云天蓝亲启。
“梁爷爷写了信给你。”她觉得应该先看老人家说些什么。
云天蓝拆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纸,只看了一眼,就递给水青,“中文的。我看起来太慢,你帮我读吧。”
水青也不跟他扭捏,拿过来就读——
“天蓝,你能读到这封信时,就证明已经有足够的智慧和能力与危险相抗衡,也足能承受我留给你的这笔财产。遗嘱,我让律师交给了你爷爷,我这一生的好兄弟。没有具体说明遗产的内容和地点,是因为如果你平安,将不会用到它。当然,你现在找到了它,说明斯伯家的人终究还是不肯放弃而给你惹了麻烦。如你所见,我给你的,大多数是金子。一个管家,一个仆人,怎么会有这么多金子?我想你会这么想。而我不怕告诉你,这些是斯伯家的不义之财。这么说的理由,只要你看一块排架上的金砖,就会明白。”读到这儿,她见云天蓝拿起一块。
“云天蓝,是什么?”她看他金灿灿的眸底,然后立睁了大。
他将金子往她面前一送。
她看到那金块上有个凸出的标记,只觉得熟悉,却想不起它的意义。
“纳粹。”他简单说出一个字。
水青捂住张大的嘴,完全惊骇的表情,“你……你是说……”
“韩水青,继续念下去。”云天蓝凤眼半眯,神色凝重。
“我虽然为斯伯家努力工作,可始终得不到重用,只管着城堡冷僻的偏屋储藏库,却也因此发现了老斯伯的秘密。老斯伯在二战期间,向德国和日本输送武器和粮食,赚取大量金钱,以挽救斯伯家族衰败的颓势。所有的藏金地都让我找到,并慢慢运了一部分出来,叫托我信任的巴勒银行存放。同时,我想办法偷取到老斯伯交易的记录和账目。拿到这样的把柄,就算我搬走所有的金子,他也不敢声张。当然,我也没那么贪婪。直到我写这封信的时候,老斯伯还没察觉到他已经损失了一批金和早年的账目。他太看不起中国人,认为我们羸弱卑微,天生奴性,没有胆子……”水青禁不住插入自己意见,“看不起我们,自己却当卖国贼。”
“为了钱,什么都能做的胆大包天。”云天蓝也是嗤之以鼻。
水青接着念:“也许有人会认为我偷盗的行为不可取。我承认,这并不是光明磊落的行为。可是,当我知道老斯伯的秘密之后,实在不能什么事都不做。中国八年抗日战中死了多少老百姓?想到老斯伯为日本人提供支援,我就恨不得向世人揭穿他的真面目。但我明白,即使这么做,以我的地位身份,不会有人愿意相信我。所以,我偷了,就为良心。天蓝,除排架上的金砖外,其他金砖上的标记我已想办法弄平了,现在全部交给你。可我也希望你在有能力的情况下成立一个基金会,帮助那些困境中的同胞在英国扎根立足。三岁看八十。我在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孙子时,就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记住,不管你在哪里出生,哪里长大,你的血是我们中国人的血,你的魂是我们中华民族的魂。梁乔。写于某年某月某日。”
信念完了,秘密揭晓了。
只是这秘密未免太惊人太震撼,让人措手不及。
第406章 公了了 私了了(上)
车子驶过田埂弯道,水青回头,还看到巴勒父子站在家门口目送着他们。
这次来访,两人只取走了黑皮箱。那么一座金库,不可能说搬就搬。而且,放在巴勒家,大概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之一了吧?明明知道地窖里有那么多黄金,但这对父子连一点点动用的心思都没有。即使生活清苦,却还保有坚定的原则。十数年来,等待着最后一位客户,甚至不愿意接受云天蓝提议的保管费,只说银行结业那天起,客人不需支付任何费用。
都说巴勒银行是业界的失败者。然而,在水青看来,只有巴勒才真正做像了一家银行。现在的金融业,是鳄鱼,是老虎,只专注于大股东们赚多少利益而压榨最基本的客户群,利用不良的投资产品欺骗客户们的养老钱,为提高业务根本不讲职业道德。
想到这儿,水青叹口气。
云天蓝问:“怎么了?”
“有点受打击。”水青想到临走前发生的事,“我说将巴勒银行再开起来,是很真心实意的。澄影越做越大,资金回流有一部分派不上用场。邵正义就跟我建议办家投资银行的事,我嫌麻烦,又没有可信赖的人,一直不同意。如今看到巴勒父子,才觉得机会成熟。可偏偏他们拒绝了我。云天蓝,你说我该怎么样才能再说服他们?”
“我说你怎么样都说服不了。”不是故意浇冷水,云天蓝比水青看得明白,“巴勒父子已经无意再从事银行业,因为他们认清了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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