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打造完美家园
“很高兴认识你。”云天蓝握住那双大而有力的手。
“云天蓝,乔治能住在永春馆吗?”水青问。
“你是半个主人,当然由你决定。”永春馆后面的日常生活几乎都是她在打理。钟点阿姨也向她汇报家居事务,远比他有地位。
“那我去问一下爷爷。”水青还是要征求长辈的意思,这是尊重,也是懂事。
等她回到大堂,看见云天蓝和乔治聊得不错,已经在估计酒园的前期投资数额。三人走到后面,由水青把乔治领到楼上客房休息。
安顿好一切后,水青回到日照厅。
云天蓝问:“乔治急着想看地,如果明天去,你有时间吗?”
“嗯,明后天都放假。”水青听到明天就能去。有些兴奋。
“什么时候能说一口地道的澳英?”他十分好奇。
“这就是天赋,想把英文说成什么样就什么样。”她小小自负。
就算是云天蓝,也会白眼。
“为什么想经营酒园?”他还是问正经话题好了。
“黑松露对气候那么敏感,也不知道能有几年光景。葡萄酒园虽然出产慢,但熬过前三到六年,一旦酒进入成熟期,有了买家,有了名气,就成了稳定收入,而且越久越值钱。乔治是葡萄酒专家,对红酒白酒的提炼和制作十分熟悉精通,有他在,我很有信心。”水青把打算告诉拍档。
“难道不是因为你想喝红酒?”云天蓝听她好一番大道理。
水青眼圆了。
没错,南峪也好,葡萄酒庄也好,她都存了小小私愿。本来嘛,要说精神生活满足感的话,她现在就不缺,父母和乐,邻居和乐,朋友也和乐。所以赚钱,就一个目的,实现物质生活的最舒适化。
她可是懒人哪!想不出门,就能享受好东西?行,自己制,自己造,而且最好就在方圆两百公里范围内。
所以云天蓝说了那句话后,她嬉笑两声。
正因为那笑,云天蓝知道自己是对的,而他接着说的一句是,“好东西别一人独享,记得每年留一箱给我。”
“那有什么问题!一定让你喝到饱。”水青爽快应承。
喝到饱?云天蓝的眼睛里就溢出了三分笑意,还有七分挂上嘴角。很多时候,她的话夸张有趣而能令他发自内心的快活。
“碧空的钱目前光出不进。”云天蓝提到了水青心里的小小担忧。
“至少短期内如此。”她现在主要的收入来源于股票和期货市场,可是赚不了实实在在事业的钱。
云天蓝望着她小小眉心结,“这段时间你可以先买台点钞机。”做大事业,最忌悲观。更何况她的事业刚刚开始。
“今年就靠你给我的分红了。”她被他逗乐。说起来,她还投资了他这只搞实业的潜力股呢。
“你运气不错,公司年度结算就在一月份,你要现金吗?”满足她小小嗜好,云天蓝已经学会揶揄。
水青扔个白眼球,“这次不用麻烦,请直接走澳洲账号。”
云天蓝不置可否。
“韩水青,你还要不要补课?”叶陌离突然出现,打断两人半公事化的谈话。
水青一看时间,已经过了半小时。乔治的到来,让她把补课的事忘光光了。
“糟糕,我忘了。”水青不好意思得道着歉,“要不今天就算了?新年放假吧。”
“是谁说还有半年高考,放假跟差生没关系?”叶陌离瞄瞄云天蓝,和花树一样,他不喜欢这个看着就很杰出的家伙。当然,不是嫉妒,因为男人是不会嫉妒男人的。这只是本能,侵略性危险接近中的本能。
没想到如今叶陌离思想觉悟高到这种程度,水青一时哑然。习惯他总是能赖课就赖课,什么时候突飞猛进,她想不出来。
“天蓝,大堂有人找你。” 这时,小张又出现在门口,“又是一老外,不过这次是个女的。”
真是过年好日子。
世界各国人民,永春馆欢迎您。
第81章 小野猫 招财猫
云川从办公室出来,看大堂那头的景象,有点犯晕,指着被人抱得紧紧的长孙,他问小张:“什么东西?”
“老爷子,那不是东西,是人。”而且是个大美人。不仅美,还很火。小张想起那洋妞看见云天蓝时,性感的嘴唇比身体各部分都冲得迅速。
还好云天蓝躲得也很迅速,不过还是被抱到了。
云川这时就看见孙子已经从八爪女手中挣脱了出来,两人之间目测距离终于安全。再看那女的,红发碧眼,居然是安妮。
“她来干什么?”云川哼一声,如果他没记错,天蓝和她分手N年了吧。
“你来干什么?”云天蓝也和老爷子有同样的疑问。也不知道她喷了多少香水,弄得他一身浓呛味,也顾不得绅士风度,皱眉。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来这种离国际机场两个小时的小乡村?”她质疑自己的决定是否冲动。
“来说新年快乐?”他看安妮的样子不会很快罢休,拉了张椅子过来,笑容有些夸大。“要不要坐?”
安妮回应他哼哼两声。
云天蓝就坐下来,往安妮身后说:“出来吧,早看见你了。没有你带路,她怎么可能来得了?”
跨进门槛的,是个金发蓝眼珠,也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和好朋友杰特,大手一挥,“蓝斯,新年快乐。”跟云天蓝装傻笑。
“等敲过十二点再说。”云天蓝建议好友,“现在,先解释解释为什么你把潘斯大小姐带到这儿来。”
“为了公事。”杰特说着话,同时打量永春馆古色古香的装潢,目光饱含趣味。
云天蓝眉毛挑了起来,笑意凝固着,“一定是很急的公事,否则不会电话都不打一个,就跑来了。”
杰特顿时心有些发虚,可嘴上仍然不饶,“没那么急,顺便来你这儿度个假,看看你爷爷。”
“想来玩你就直说,不必带个这么大的行李。”云天蓝的视线有意扫过正一脸嫌弃的安妮。
“蓝斯,我累了。你给我准备休息的房间吧,其他可以不管,一定要干净。”安妮见他只顾和杰特说话,而对自己不理不睬,就过来拽他。
云天蓝眸色一冷。那种不容她放肆的目光,硬生生阻止了安妮不安分的手,“这儿不适合你住,我请人送你去酒店。”
“蓝斯!”安妮尖锐叫着他的名字,“我可是来帮你的。”
“哦?”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有困难到需要她来帮?“那我就更该好好招待你。”来都来了,他也不能在新年夜赶人,但住在同一屋檐下,他没那么好心。
“杰特,你不介意陪潘斯小姐一起住酒店吧?”而且也不能让女士单独住酒店,这是教养。
“不介意,不介意。”杰特也是绅士,拉起行李箱要走。
“七点我去接你们吃晚饭。”云天蓝总不能不顾好友。
“天蓝,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捣乱的来了,云川笑眯眯出场,“家里客房还有两间,怎么能让人去住酒店?”
“查理爷爷。”安妮眼睛一亮,见风使舵着跑过去,亲热挽起云爷爷的胳膊,“好久不见,您越来越年轻了。”
“你还像以前一样会说话。”云川小心着不哆嗦。
“查理。今晚要通宵,后面已经有很多客人。”云天蓝又怎能让老爷子得逞。
小张在一旁想,许久不见的祖孙大战又要开始了?
“多两个人而已。实在不行,安妮可以和青青挤一间。我想青青不会介意。”云川打定主意要把水搅浑。
可真能扯!怎么把水青拉下水的,云天蓝都想不明白。就算要两人一间,水青也应该和那个叫羽毛的女孩挤。撑到头,他大不了在厅里工作到天亮,水青睡他那间。和安妮挤?小狐狸得先磨磨它的圆爪子。
“爷爷,青青是谁?”女人的直觉是很敏锐的。
“她是蓝斯的——”云川有些为难得看看安妮,没人能听到他心里幸灾乐祸,“女朋友!”
云天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查理!”
“叫那么大声干什么?我耳力好得很。而且,有什么好害羞的。老爷子我很开明,你们地下恋可以转成地上恋了。”云川掏掏耳朵。
地下恋?他只听过地下铁。云天蓝心里就跟煮开的水壶,被蒸汽熏着,左跳右跳,也避不开尴尬的烫。
奇怪的是,安妮居然没发脾气。她虽然吃惊,但很镇定,“是吗?真想立刻见到她。看看什么样的女孩,能让蓝斯动心。”
她突然表现得像大家闺秀,云天蓝反而警觉。
“哦,当然是很好的女孩,我疼她比任何一个孙子都多。”云川是笑着说的,也给了安妮一个明示,青青是受长辈保护的。
安妮再故作镇定,也有些不安了。
“蓝斯,你带安妮去后面。”云川又对发愣的杰特说,“你。小伙子,如果还有精力,跟我聊聊伦敦的近况。”
两句话,打发各揣心思的小辈。
云天蓝走在前面,一句话也不说。
高跟鞋尖尖敲着石质地面,似赌气般,特别响,还有回音。
“蓝斯,你不解释吗?”安妮终于沉不住气。
别说这女朋友是老爷子硬加的,就算是真的,他也不用向她解释。
云天蓝推开格子门,给出三个字:“请脱鞋。”枫木地板结实,也经不起她三寸钉的折磨。
“蓝斯!”安妮甩开火红的卷发,立定门外,“我可以向BLUEWATER注资三亿,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就行。”
云天蓝弯腰,换上拖鞋,站直门内。眼瞳墨乌,像宇宙黑洞,吸收所有的光,却仍不能闪亮。
“安妮,用那些钱做你喜欢的,或者放银行吃利息。再去找个好男朋友。”他理智的建议。
“蓝斯,我只要当你身边唯一的女人。”他连什么条件都不问她吗?明明他那家小公司需要有钱的合伙人,才能顺利上市。
云天蓝扯扯嘴角,安妮的想法都写在她脸上了,猜都不用菜,“我不能当不孝子,我妈会伤心的,如果我不认她。”
“蓝斯,你明白我的意思。”他在耍她?安妮绿眸闪电。
“是,我明白。”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云天蓝垂下眼帘。双手插进裤袋,“可是,答案仍然是不。”
“除了我,不会有人帮你,更不会有银行贷款给你。你会活得像只卑微的蚂蚁,忙碌到死,也无法出人头地。”而她,自认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你到底进不进来?”他不是酒店服务生,要等在门口弯腰请人进。
这时——
“云天蓝,你在当门神?”
韩水青,声音里就带着光亮。
望见她在廊道的那一头,双手捧着马克杯,纤细淡雅的侧影,乌黑如丝的长发垂顺,静着却温暖。
云天蓝的眸底又金,“我在等人进来。”
“客人吗?”水青仍然站在廊道深处,杯口的热气忽隐忽现,很淡很淡,传来巧克力的香气。
安妮一听有女人说话,不再用云天蓝三催四请,立刻踢掉鞋,上了木板地,顺着身边男子的目光,向走廊里看去。
“丑丑的乡下妹。”她从眼缝里看人,确定对方无法入眼,不再觉得威胁,“蓝斯,我的房间在哪儿?”
“安妮,注意你的措辞。”云天蓝真不懂查理为什么让她住进来。
“她是佣人吗?让她跟着去打扫房间吧!”安妮眼珠一转,察觉云天蓝对那个女孩的不同。
水青扑哧笑了出来。说她没心眼好了,她实在没办法对这女孩的幼稚言语火大。看着云天蓝,听他怎么说。
云天蓝居然也笑了,他是对着安妮笑的。因为他笑得太好看,安妮也不由跟着微笑,还带着撒娇的意味。
“安妮,你倒说说看——”他的神情越来越妖,笑容再深。在水青眼里,根本就是气到某个临界点,“我的女朋友哪里像佣人?”
水青觉得那瞬间自己聋了,茫然望着叫嚣的安妮气冲冲跟着云天蓝上楼,说什么完全听不到。女朋友?谁是云天蓝的女朋友?她居然还无意识看看身后,这条走廊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可以肯定那个长得像猫一样的女孩在讽刺她是佣人,那么以此类推,云天蓝确实说自己是他的女朋友。
天哪,什么情况?
不到一分钟,让她失聪的罪魁祸首就下来了,他直直走到她面前,伸手拉她进书房,还带上门。
很好,这是要解释了。
“安妮潘斯,伦敦出生,今年和我同岁,十九走向二十,曾交往过三个月,和平分手。不过,还算普通朋友,至少我以为是。过了这么久,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又来找我,想用注资的方式,换女朋友的位置。”永远别期望男人喋喋不休,几句话把脉络理清。
“云天蓝,你说我是女朋友,是想让她死心?”水青小心翼翼得求证。
他的眼睛映着渐暗的天色,开了灯,就一底橙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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