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万岁
陈罗斌笑笑,但并没有伸手接,他尴尬的说:“保姆大人,我现在动不了,还请您亲自喂我吧!”
陶莹莹眼睛睁的大大的,气呼呼的说:“陈罗斌我发现擂台上的那个周芷若,有一句话没说错。”
“什么话?”陈罗斌一愣问。
“你很无耻!”陶莹莹白了陈罗斌一眼道。
陈罗斌无语了,他现在可是真的动弹不得。没想到陶莹莹到以为自己要占她的便宜。
“哎!算了算了!就伺候你一回!不过先说好,今天吃我的苹果,改天你伤好了,工资要给我加倍!”陶莹莹看着陈罗斌黯然的表情,脸上戏剧化的笑了起来,就像个终于得到胜利的小将军。
陈罗斌很久没见到陶莹莹这样调皮了,陶莹莹的淘气起来很美,美得就像一朵向日葵,绽放着金黄,让人无法忽视。
陶莹莹又将那个苹果切成了几小片,一片一片的喂给陈罗斌吃。
陈罗斌有些感动了,心道自己是不是对陶莹莹太苛刻了,其实陈罗斌可以让陶莹莹少工作几个小时的,但陈罗斌话到嘴边又噎了回去,说实话陈罗斌对陶莹莹有好感,陶莹莹就像一个邻家小妹,可爱又淘气,如果见不到她,心里就会空空的。
噔噔噔!病房的门口又传来了敲门声,光子去开了门,却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穿着爱新量贩工作服站在门外。手里还掂着一兜罐头。
陈罗斌看到这女子的摸样后一愣,随即脱口道:“燕子姐,你怎么来了?”
回答陈罗斌的不是燕子而是周星星,周星星笑着说:“陈董,燕子找您有事儿,我看她挺急的就实话实说了。”
陈罗斌一怔,却见燕子赶忙跑到陈罗斌的病床边问:“陈董您没伤着吧?”
陈罗斌勉励灿烂的笑着说:“没大碍。”
燕子松了口气说:“我听周总说您住院了,就急忙跑过来了。”说完,燕子将自己买的礼品放在了陈罗斌病床前的柜子上。
陈罗斌看燕子的脸色似乎不太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陈罗斌问:“燕子姐,你是不是找我有急事?”
燕子瞅了一眼面色憔悴的陈罗斌,眼神里闪过一丝忧伤,但却摇摇头道:“没事,就是来看看陈董。”
燕子跟陈罗斌又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陈罗斌发现燕子离去的背影竟有些萧索。
她怎么了?陈罗斌想了一阵,但也想不出原因,说了会儿话周星星去公司了,病房里就剩下光子和陶莹莹在这里陪着陈罗斌。
“陈董,咱们明天回家疗养吧?”光子看着陈罗斌问。
陈罗斌摇了摇头:“不行,还是在医院吧,我要是这副摸样回去,老妈肯定会担心的。”
……
燕子从陈罗斌的病房出来后,竟哭了。
今天公安局找到了燕子,问燕子认不认识一个叫臧国栋的男子。燕子点点头,她知道臧国栋是自己男朋友冬子的真名。
警察向她了解了一些臧国栋的情况,随后确认了一下他俩之间的关系,最后警察给了燕子一份通告,燕子看过上面的内容后当场就晕倒了。
等燕子醒来后,她竟顾不得燕子妈的劝阻,疯了似的朝着殡仪馆跑去。
在殡仪馆内,燕子看到了冬子。但她这时看到的冬子却手脚冰凉,嘴巴微张,眼睛合在一起,又似要睁开,似乎要去见什么人。
燕子看着冰柜里的冬子,她呼唤着他,但他却静静的躺在冰柜里,身上盖着一层黄布,似乎永远就这般沉睡着,再也醒不过来。
燕子抚摸着冬子的脸,却发现冬子的脸上残留着累累伤痕,似乎临终前曾遭到过毒打。燕子哭了,哭的很凄惨,她一个人的哭声在冰冷而又空旷的殡仪馆冷藏室内久久的回荡。
燕子和冬子其实很早就认识了。冬子年长燕子两岁,他和她都是孤儿,是被社会遗忘的孩子,燕子在孤儿院经常受到大孩子的欺负,在孤儿院里,几十个孩子不分男女打着通铺在一个几十平米的小房间内,燕子总是受到别的孩子的排挤。
大冬天,燕子的被褥总是被别人抢走,燕子每每到夜晚就龟缩在墙角,一个人看着灰白的墙壁默默的伤心默默的流泪。
就在那年冬天,孤儿院里又来了一个大男孩,大家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在他来的那天晚上又有人欺负燕子,这个大男孩竟然挺身而出,将欺负燕子的那几个孩子狠狠的揍了一顿。从此后,燕子再不孤单,在漆黑如墨的夜晚也不再寒冷。因为……她的身边出现了一个能够保护她的大哥哥,她不知道他叫什么,但他对于她来说就像是腊月寒冬里的第一缕阳光,所以燕子给这个能保护她的大男孩起了个外号‘冬子’。
第一百九十九章 线索
也是那年,冬去春来,燕子和冬子在同一天内被人收养,之后他们就失去了联系。
很多年后,燕子在一家酒吧内当槟榔女,而冬子则成了一个经常在警察局里出入的惯犯。一次偶然的巧遇,燕子再一次见到了冬子,当他们互相认出对方的时候,竟相拥而泣,紧紧的搂着对方生怕彼此再分离。
从那以后,他们互相发誓以后永远不分离,一辈子在一起。
但令燕子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一直守护在自己身边如同亲兄长般的男子此刻却躺在冰柜里,任凭她千呼万唤也无法再将他唤醒。
燕子知道洛北市跟冬子有仇的人不少,但真正敢动冬子的只有金碧辉煌!也只能是金碧辉煌!
面对警察的询问,燕子将自己心中的想法憋在了心里。她想说出来,但她知道金碧辉煌是有后台的,而且后台十分的硬朗,自己一个弱女子就算说出来又怎样?可能连浪花都没有掀起来,就被人用黄土埋了。现在燕子唯一能做的就是忍,等待机会,只有活着才能给冬子报仇!只有活着才能让冬子没有遗憾的走!
燕子本想找陈罗斌,请陈罗斌帮忙,但当她看见陈罗斌躺在病床上的摸样后又将原本准备好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燕子回到了残疾少女所在的医院,刚进到病房,却见一堆人围在病房里,其中还有几个人穿着警服。
“这闺女怎么这么想不开啊!”燕子妈坐在空荡荡的病床上擦着眼泪说着。
民警问:“那个女孩跳楼的时候,有遗留过什么东西吗?”
这民警似乎点醒了燕子妈,燕子妈急忙点头说:“有,您稍等。”说完,燕子妈从病床的枕头底下抽出了一封信,这信还没打开,燕子妈递给了民警。
民警收好,继续问:“这女孩跳楼前受到过什么刺激吗?”
燕子妈仔细回想了一番道:“应该是前天吧,她的意识清醒了一会儿,然后说要回家,我问她家在哪里?她就跟我说了。”
燕子妈喝了口水又说:“后来我们就去查她提供的这个家庭住址。最后却发现这个女孩的家人在三年前的一场车祸中去世了,好像就是她走失的那天发生的事情。后来就把这事儿跟这闺女说了,好像就是从那时起,这个闺女就没再说过话,一个人静静的瞅着窗户。没想到,今天她就自杀了。”
燕子妈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民警安慰了燕子妈一会儿做好了笔录,走了出去。燕子这才走到燕子妈的身边吃惊的问:“妈,雨欣她跳楼了?”
“恩。这闺女真傻啊,有胆量死为什么没胆量活着!”燕子妈哽咽着说道。
燕子沉默了,雨欣的凄惨身世她是知道的,从家里走失被人卖给了金碧辉煌,从踏进金碧辉煌的大门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雨欣的悲惨命运。现在总算被救出来,看见了一些希望,可没成想雨欣的父母却因为找她而逝世了。而且雨欣下半身残疾,要是换做燕子,燕子指不定也会选择跳楼自杀。
燕子站了起来,朝窗外望去,她看到楼下医院的花园已经被警方封锁了起来,燕子又瞅了眼窗户,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突然转过身对着燕子妈道:“阿妈,雨欣是什么时候跳楼的?”
燕子妈一怔道:“傍晚的时候,我出去打饭,她就跳了。”
燕子略一沉吟道:“不可能,雨欣绝不可能跳楼!”
燕子妈一愣问:“为什么?”
“她本来身体就有残疾,不能自由移动,再加上被关了那么长时间,就算抬手都有些费力,怎么可能自己爬上窗户去跳楼!肯定是有人把她推下去的!”
说完,燕子急匆匆的准备出去,燕子妈赶紧道:“小燕你去哪?”
“涧夕分局!”燕子快步走了出去……
伊河人命案这几天在洛北市闹的沸沸扬扬,很多疑点都指向了本市最大的夜总会金碧辉煌,但在证据不足的前提下,谁都没敢将毛头直接对准金碧辉煌,毕竟金碧辉煌的后台连市局的领导都有几分忌惮。
陈罗斌现在出院了,回到家,老妈看他气色不太好,问是不是出差时候累着了?陈罗斌笑着点了点头,其实陈罗斌在电话里借口出差是不想叫老妈替自己担心,青年国术大赛的总决赛8月末在香港举行,距离现在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陈罗斌正好借此机会,好好调整一番,充分备战。
刚坐在沙发上,陈罗斌的电话就响了。
“喂,是陈董吗?”
“是,你是?”陈罗斌感觉这声音有些熟悉。
“高建民。”
“哦,呵呵,是高局啊,怎么了?有事儿?”陈罗斌有些纳闷,高建民怎么会跟自己联系。
“陈董电话里说不清楚,你来一趟分局吧,你的员工来这保报案,她的一些供词需要你证明一下。”高建民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陈罗斌一怔,我的员工去那里报案?陈罗斌管理着烽火投资,爱新量贩,星光大道,奉贤高中。手底下的员工足足有近万人之多,要是每个人都去报案,身为董事长的他都需要跑一趟,那岂不是脚丫子都要跑断了?
不过陈罗斌也没多想,对于他来说不过是跑跑腿儿,那员工可能有天大的难处,需要他这个董事长帮助。
陈罗斌现在身子骨还虚的很,陈罗斌就近给尤金凤打了个电话,尤金凤开着帕萨特,来到了陈罗斌的家门口。
尤金凤站在车门外,见到陈罗斌从家里出来,笑着说:“呦呦!咱们的甩手掌柜可知道给我打个电话了”
陈罗斌不好意思的笑笑,他知道这些日子,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尤金凤处理的,尤金凤天天忙得要死,陈罗斌与其比较,就是个等着收钱的闲人。
“走吧,先去涧夕区分局,有啥话路上再说。”陈罗斌直接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哼,一点人情味儿都没有!”尤金凤瞪了一眼陈罗斌脚踩油门发动了帕萨特。
上车后,尤金凤竟出奇的没再抱怨,而是问:“身体好点了吧?”
陈罗斌脸色一正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尤金凤伸出玉手咯咯一笑道:“陈大老板,你不仅是个甩手掌柜还是个旷课老师!你忘了吗?你答应给我弟弟补习功课的。你几天没补课,我就觉得纳闷,龙龙说你出差了!你出差我能不知道吗?后来我就打听到你住院了!”
“本来今天闲了点,想去看看你的,没成想你又回家了。”尤金凤又补充了一句。
陈罗斌挺感动,他知道尤金凤这人舌毒,但心肠好,最起码尤金凤这个人很真实。
陈罗斌诚恳的说:“谢谢你了,凤姐!”
尤金凤透过前车镜白了他一眼:“以后不许叫我凤姐了。”
陈罗斌一愣,一脸纳闷的看着尤金凤,却见尤金凤开口道:“以后只许你叫我小凤,我比你大不了多少,成天叫姐姐,不显得我老么。”
我晕!陈罗斌真有点想吐血的感觉,要按照心里年龄算,陈罗斌跟尤金凤还真差不多大。但从外表来看,陈罗斌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若是对着尤金凤这种淑女称呼‘小凤’,那会给人一种小白脸的感觉。
“不行。”陈罗斌没答应尤金凤。
尤金凤似乎恼了,脚踩刹车,陈罗斌差点没扑到前面的座位上。
“要不这样,以后在别人面前你直接称呼我为,尤总,咱俩私处你叫我小凤!”尤金凤用毋庸置疑的口吻说道。
陈罗斌还没开口,尤金凤又加了一句:“你要不答应,我就辞职了!我倒要看看你去龙京上大学后,还有谁肯来接管公司这些如同乱麻的事情。”
陈罗斌哑然,说实话,如果开高薪聘请一个经理还是很简单的事情,但尤金凤办事陈罗斌放心,尤金凤和陈罗斌相处这么长时间,两人之间已经达成了默契,而且尤金凤办事处处为着公司,为着陈罗斌着想,这一点陈罗斌是深有体会的,故而若是尤金凤辞职了,还真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好吧。”陈罗斌无奈的答应道。
尤金凤得意的笑了,此刻的尤金凤就像个玩过家家的小姑娘,脸上开心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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