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也彪悍

“你到底是来旅游的还是来谈合作的，从刚才开始就看了没完，我们这里可不管晚饭的，要谈就快点走！”

“我。。。。。你。。。。。”曹亮那个气啊，作为人事经理那么多年，是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好几次都有点想要发飙的时候，总是会想起张总那次谈话的场面，“为了公司的未来，我忍，我忍！”

两人一前一后终于来到了城主府，黑海渔夫走到城主府邸门口，挥手招来两名npc侍卫，示意他们带着曹亮去预定好的谈判室。

“好了，我就送到这里了，你跟着他们进去吧！”黑海渔夫当着曹亮的面伸了个懒腰一脸不爽道，“小黑，马车准备好了没有？”

“渔夫哥，早准备好了，刚才你怎么不开马车去接人啊？”被叫做小黑的突然从大厅里跑了出来，看了眼一旁满头大汗的曹亮，一边嘿嘿问道。

“就一个小财团的谈判人员，坐什么马车？下面一波人来头就大了，听说是和联邦银行都有商务往来的大财团，你跟我一起驾驶马车去接，神忆老大说了，不能怠慢！”黑海渔夫一本正经道。

一边跟着npc侍卫进入大厅的曹亮听完黑海渔夫的话，差点没有气得吐血三升，这不是寒颤人吗？有这样对待合作方代表的吗？什么叫小财团？跟联邦银行有业务往来就是大财团？我们强生财团还跟联邦银行有数不清的业务往来呢！

“神忆常磐军需官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您请进去吧！”npc侍卫恭敬道。

“还是npc有礼貌啊！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变得那么市侩了呢？”曹亮无奈摇了摇头，敲门进入。偌大的会议室里，一位年轻人已经落座了，看到他进去，很礼貌的伸手示意坐下。

曹亮一屁股坐了下去，屁股还没有坐热，神忆常磐直截了当问道：“你就是强生财团派来谈合作的曹亮先生吧？我是布依诺斯艾利斯城的军需官神忆常磐，请将你们制定的合同书给我看吧？”

“这些小年轻，怎么连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呢？刚让人坐下，也不知道倒杯水润润喉什么的，一上来就那么直接要合同。”曹亮内心十万个不愿意，但现在形势比人强，这后面还不知道是哪家财团要来，万一这里谈崩了，没脸回去见张总和那些董事。于是，他从背包里取出一份电子合同，推到神忆常磐面前。

神忆常磐也没说什么，起身拿起合同就自顾自看了起来，半个小时后，神忆常磐抬起头，将手里的合同又推回给曹亮。

“神忆会长，这。。。。。这是什么意思？”曹亮被弄得一愣，结结巴巴问道。

“贵财团的合同我已经看过了，条款很清晰，构思也很完善，可惜。。。。。你们没有考虑我们布依诺斯艾利斯城和商道工会的利益。虽然我们这里地处帝国版图的最北面，又处于沙漠区域，但是在未来我们布依诺斯艾利斯城的发展前景是无限的，正北面就是奥克斯帝国，以后这里方圆数公里内就是天然的战场，玩家一应不给都会来到我们布依诺斯艾利斯城，到那时候，赚取的利润无疑是巨大的。”神忆常磐右手手指轻叩着桌面，却让对面坐着的曹亮感觉那手指不是在敲击桌面而是在敲击他的心脏，“你们现在提出外城地皮3w一块，内城地皮4w8一块，这简直跟抢劫有什么区别？即使我们土地放在那里仅仅是堆放货物，也绝不会租赁给你们财团的。对于贵财团丝毫没有诚意，我深表遗憾，现在，你可以从这个门离开了，我们会有专人送你回到传送法阵那里。”

“神忆会长，这里可能有点误会，这份合同仅仅是一种形式，只是我们财团作为抛钻引玉的媒介，现在看来，这个价格的确是很不适宜，现在就由我这个席谈判家来报上我们财团多方研究和考证后做出的价格分析。”说着曹亮从背包里拿出另一份电子合同书，站起身送到神忆常磐面前，“不如，神忆会长看看这份报价单，再下逐客令也不迟。”

“哼，帕累托改进？看来贵财团的幕僚机构都是些空想主义者，这种东西居然也拿出来作为报价单，是你们财团太过无能还是你们在轻视我们商会谈判人员的智商？”神忆常磐只是略微扫了一眼，就将电子合同抛了回去，“看来贵财团是在磨我的耐心，我看我们没有必要再继续浪费时间下去了，来人，送客！”

“神忆会长，神忆会长，一切好说，一切好说啊！”曹亮原本一副胜券在握的梦想还不到三分钟，就被神忆常磐的逐客令彻底打破了，门口等候的两名侍卫此时就没有开始那么有礼貌了，连拉带拽把曹亮拖拉出会议室，带到大厅门口的时候，直接将曹亮连人带合同一起扔了出去。

“咦？这不是那个。。。。。什么生财团的吗？怎么你是飞出来的？”黑海渔夫啧啧笑道，一脸的幸灾乐祸，“好了，不要躺在地上装死了，给诸位大爷让让路。”

一行人从曹亮身边经过，其中有几人脸上还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对着地上仆街的曹亮指指点点。

“完了，完了，这次谈判居然失败的那么彻底。”曹亮无奈的从地上爬起来，也没注意那些经过自己身边的是不是财团的，自顾自在原地喃喃自语。

第一百三十八章　帕累托最优

半个小时，曹亮仍旧坐在城主府邸门口的石阶上自顾自的叹气，门口两名侍卫早已被调派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否则的话，城主府邸前站岗的npc会行使自己的权利，驱逐驻留在门口的玩家或者原住民。

“神忆老大，你叫我来什么事？”黑海渔夫屁颠颠的跑进会议室。

“那个强生财团的代表走了吗？”神忆常磐一边了解自己军需官的特权一边问道。

“还没呢，那个老家伙看上去像是准备长期驻留在我们门口了，要不要让侍卫将他赶走？”黑海渔夫抱怨道，“这万一有其他财团的人来，看到了形象也不好不是？”

“你真以为今天还会有其他财团的人要来吗？”神忆常磐神秘笑道，“吸烟，叫那些兄弟装得像点，不要露出马脚！”

“神忆老大，你就看好吧！”吸烟的手从会议室的一处屏风内走了出来，他身后还跟着十来个成员，他们的穿着都是npc商店里买的礼服，没有属性加成，就是看上去华丽一点，这种服饰一般都是那些财团办事人员或者家族非战斗人员比较喜欢穿的，“兄弟们，化妆！”

在黑海渔夫吃惊的表情下，十来个成员学着吸烟的手的样子，用手沾着颜料往脸上涂抹着，那些颜料的色泽居然像似鲜血。

“神忆老大，你们这不会是准备演戏给外面那老家伙看的吧？”黑海渔夫琢磨出一点味道，急忙问道，“这个事好玩，带我一个呗？”

“你的脸他认识，下次有机会再给你玩，吸烟，带着兄弟们往死里演，越吓人越好！”神忆常磐不知何时手上多出来一把羽扇，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家禽的羽毛，扇动起来软绵绵的，还不时有棉絮飞扬起来，搞得神忆常磐一点雅兴都没有了，“什么假冒伪劣产品，居然敢在老子面前卖假货，nnd，2个银币果然没有好货！”

黑海渔夫看着一队十多人被闻讯赶来的侍卫像是扔沙袋一般被抛了出去，有的倒在地上还不忘夸张的嚎叫几句，有的已经满口国骂，那个叫一个顺溜，这些个人角色互相衔接的很好，似乎排练了不少回的样子，彼此之间已经有了一丝默契，当一个骂骂咧咧后，另外一个就装作要叫人砸场子般假装视频，其他几个，趁着一旁的曹亮没有发现，迅速撕扯着礼服，那些礼服看上去就像是布条一般。

曹亮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刚才自己也的确是被侍卫推拉出来的，但仅仅是推拉而已。这些人是哪个财团的？谈判人数都超过10人，应该是联邦内有点名气的财团，他们到底是提出了什么不能接受的要求，居然被那些npc侍卫跟抛死猪一般抛出来，那边那个全身礼服都变成布条的家伙，他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看上去，像是在里面就遭遇了什么非人的待遇。曹亮感觉自己的背心已经被冷汗浸湿，这些年轻人的做法已经超出了他对年轻人的认知。

他几次想走，但又不敢走，只要他现在返回斯堪的纳维亚，那等着强生财团的必将是来自安阳世家的打压，没有传说哥的支持，那些中小工会和其他世家一定会在一旁观望，那么强生财团就会因为自己盲目自信而成为利益的牺牲品。他现在必须要做点什么，看着那十来个被侍卫像是拖死尸一般拖走的财团代表，他的周身汗毛都竖立起来。此时的曹亮已经没有闲心去关心这些财团代表的死活了，他蹒跚的挪步到大厅口，看到那个带着自己来城主府的黑海渔夫，用力向黑海渔夫挥了挥手，随后举起的手再度耷拉下来，人斜靠在门口的石柱上，等着黑海渔夫过去。

“怎么？你还没有走？刚才你都看到了？我警告你，别出去乱说，要不对你可没有丝毫的好处，也包括你们的财团。”黑海渔夫脸上假装装出一丝阴冷威胁道，“你看上去很疲惫，有什么事，快点说，我还有事，还有一家财团要来，没时间跟你在这里耗着。”

“这位小哥，这是一点小意思。”曹亮从背包里抓了几枚金币硬塞给黑海渔夫，“我只是想麻烦小哥你帮我再跟你们神忆会长再给我一个机会，这点小意思就当做辛苦费好了。”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以为随便扔两个臭钱就可以让我这样诚实的人做出一些违规的事情的话，那你就错了。”黑海渔夫嘴上说的正义凌然，手上已经把金币塞进了背包，还不忘对着曹亮搓着手。

“。。。。。”曹亮算是明白了，是嫌少，我忍！

于是，又摸出几枚金币塞进了黑海渔夫不断挥动的手心里，“小哥，刚才是你带我来的辛苦费，这些才是你这次磨嘴皮子的辛苦费，年纪大了，有点搞不清楚，你不要太介意。”

“算了，算了，我就是心太软了点，就是看不惯别人这么哀求我，那边可以坐，你等会儿，我去游说下，你也知道这种事情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你也别太着急，我实话给你说，后面那个财团出价比你们高一倍，但是我会叫下面的兄弟们带着他们逛几圈的，你懂的。”黑海渔夫打着哈哈道。

“我懂，我懂，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这些小钱小哥你拿去分发给那些出力的兄弟们吧。”曹亮几乎是哭着喊着将背包里所剩不多的金币硬塞给黑海渔夫手里的。

直到看到黑海渔夫走进会议室，会议室的大门缓缓关上，曹亮的心才算是放下。

“怎么？看你小子那样子，赚外块了吧？说吧，赚了多少？”神忆常磐看到一脸笑意的黑海渔夫进来，笑骂道，“你别一兴奋给老子我演砸了，到时候赚不到钱，让你去黑森林酒吧里端盘子还账！”

“嘿嘿嘿嘿，也没多少，就20多个金币，就算是哥几个小费了。”说着递来一半给神忆常磐，“神忆老大，我就先撤了，外面那个家伙你自己看着办吧？”

“回来，哪那么便宜？把这份合同拿出去，让他看完想明白了再进来，想不明白就送他离开吧！”神忆常磐伸了个懒腰，“真不知道会长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这种损招都能想得出来，搞得我这样纯洁的人都有点支持不住了！”

黑海渔夫一副不情愿的拿着电子合同走出了会议室，走到曹亮面前，将手里的电子合同扔在了曹亮身边的座位上，“你可真会给我找事，我可没少被神忆老大讯话，他让我将这份合同给你，你看完要是想签就进去，不想签我就负责送你离开！”

曹亮颤颤巍巍打开电子合同，看了几眼，合同从手上不小心滑落在地，“帕累托最优！这。。。。。。这这。”曹亮几乎不敢相信，就那么一会儿，对方就拟出了一份这样的合同，比自己当初拿出来的那份更倾向于对方的利益，而不影响自己这方利益的合同。“果然是天外有天，山外有山啊！对方一定是有一个系统的团队在维持着，要不怎么可能那么短时间内做出那样一份合同？签吧！”

黑海渔夫原本以为曹亮把合同扔在地上会一走了之，没想到他居然把合同又捡了起来，并且真的签了字。

“既然你签了字，那就跟我进去吧。”黑海渔夫道。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会议室，黑海渔夫被神忆常磐挥退后离开会议室。

“神忆会长，你们这是在冒险，不是吗？”曹亮再次坐在神忆常磐对面，此时的他脸上没有了当初的傲气和不屑，换来的是敬佩，“如果我当初一走了之，你们那些把戏就会失效，不是吗？”

“把戏虽老，但很有效不是吗？况且我知道你一定会再次回来的。”神忆常磐签完合同，将自己手里的合同递给了曹亮，“其实，你应该为你今天做出的决定而自豪，布依诺斯艾利斯城的投资未来会有多少倍的回报我现在无法获知，但至少是目前的10倍以上。”

10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