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唐
官,务必要保得殿下的绝对安全……因此,还请殿下见谅理解一二。”
面对赤松德赞的咆哮大怒,封常清神色平静,说话不急不缓。
“好了,吐蕃王子殿下的安危就交在尔等手中,殿下若是出现问题,小心你们的脑袋!”说完,封常清浑似看不到赤松德赞那疯狂扭曲的面目表情,向赤松德赞拱了拱手,点头致意,然后匆匆转身离去。
赤松德赞站在丝丝沥沥的小雨中,望着封常清离去的背影,愤怒的脸色瞬间收敛,变得无比的冷静。他轻轻一个转身,就进了自己的营帐。
赤松德赞明白,他被张瑄变相幽禁了。无论他怎么愤怒,都无济于事。他所要做的就是冷静、等待和寻机行动。
……
……
张瑄的帅帐。
花奴儿瞥了沉沉昏睡过去的张瑄一眼,怔怔地趺坐在那里,也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来。
良久,她缓缓起身,走向营帐一角的洗漱处。倒上一桶刚刚烧好的热水,脱去了劲装,露出其中的三点式内衣来。
这种过于暧昧的三点式内衣,本来是张瑄“发明”送给崔颖的小礼物,但后来随着崔颖与诸多长安贵妇人的交往,这种款式的内衣已经逐步在长安贵妇圈里流行开来,花奴儿也搞了一套。
俯身打量着穿在自己身上的“三点式”,花奴儿的脸色变得有些红润和古怪:一想起这行头是身后这个沉睡过去的男人弄出来的东西,她心里就涌动着一种别样的情绪。
这个年轻的小男人,他脑子里究竟装着一些怎样的弯弯绕绕,连这种女儿家私密的物件他都能鼓捣得出来?真是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
花奴儿回头扫了张瑄一眼,见张瑄睡着还传来微微的鼾声,便咬了咬牙,匆匆解开三点式内衣,赤着身子走进木桶坐了下去,低头轻轻擦拭着自己凹凸有致的身子,她的手在自己保养极好且很有弹性的肌肤上滑过,心头却升起一丝丝的异样。
她尽量小心翼翼地清洗着自己的身子,没有弄出声响来,怕惊醒了张瑄。
其实张瑄早就醒了,只是无意中发现花奴儿正在清洁洗浴,就装作继续睡着。花奴儿虽然是他身边的侍女兼护卫,三十多岁的熟女颇有姿色,但他并没有动她的心思。
奈何张瑄等了许久,花奴儿那边竟然还是没有洗完穿衣的动静。
张瑄想要方便,等得急了,便忍不住轻轻干咳了一声。
坐在木桶里陷入失神状态的花奴儿陡然一个激灵,猛然站起身来,身手矫捷地从木桶里窜出,在最短的时间里穿好自己的衣物,然后背向张瑄,一言不发。
她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飘洒在脑后,浸湿了她单薄的绸缎衣裙。
她其实是不敢回身。因为她已经发现,因为全身湿漉,内裙已经全部紧贴在身子上,将所有的妙处和曲线反衬无疑。如果回过身来面对张瑄,那几乎跟赤身裸体没有什么两样。
张瑄坐起身来,下意识地向花奴儿的方向瞥了一眼。见她那本来就紧身的绸缎内裙裹夹在身上,从丰腴的双肩一泄而下直至丰满挺翘的玉臀,勾勒出勾人魂魄的性感弧度。
两条白皙的健美修长的腿紧闭着,似乎又紧绷着,姿势有些别扭和僵硬。
张瑄忍不住又多望了一眼。
这一眼让他有些诧异:仓促间,花奴儿来不及穿戴那三点式,直接套上了衣裙,那大红色的“三点式”正悬空挂在边上的木架上,微微有些晃荡,看上去煞是……性感。
这女人脱去了道袍,还真是挺性感的呐。张瑄嘴角浮起一抹古怪的笑容来。
第210章 来自长安的消息
他没有想到,自己无意中弄出来的一个小玩意儿,竟然有了流行开去的趋势。要是这东西在大唐流行起来,进入了寻常百姓家,那么,传统式的女子抹胸是不是就该绝迹了。
这可是更简洁、更实用、更舒适的具有先进理念的“高科技替代品”啊。张瑄多少有些啼笑皆非。没想到,自己真正改变了这个时代的,竟然是这种小物件。
花奴儿似乎意识到张瑄的目光落在那些羞人的物件上,她心里大急,顺手一把将“三点式”抓过藏入怀中,犹自是背着张瑄,心头忐忑。
她担心张瑄会想要她的身子,而一旦张瑄起了那种心思,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彻底爆发起来。
咬牙承受一些张瑄偶尔的调戏,留在张瑄身边充当一个贴身侍女,这已经是她如今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咳咳!
张瑄缓缓起身,径自出了营帐,出去方便。
其实营帐内有马桶的,只是当着花奴儿的面,张瑄如论如何也方便不出来的。
雨夜沉沉,淅淅沥沥的雨还在下。说实话,这种春雨挺熬人的,不如哗哗地猛下一场,这么细腻的、漫不经心的、如抽丝剥茧一般的下着,诗人或许还会有诗情画意,但对于普通的大唐军卒来说,这不会带来什么好心情,就是一种遭罪。
张瑄找了个角落,匆匆解决了问题,然后又慢慢溜了回来。不过,没有再到后面去,而是让人点亮了帅帐正堂的灯烛,看了会书后,才到后面睡下。
只有他睡了,花奴儿才蜷缩在他的脚下,和衣睡下。
这一夜,就这么过了。
张瑄从来没有想过要跟花奴儿发生一点什么,而花奴儿似乎更不愿意。让花奴儿留在身边贴身伺候,主要是张瑄考虑到安全隐患。
毕竟,目前的他,已经成长到了一个足以威胁到一些人利益的高度。
花奴儿显然没有伺候人的习惯和觉悟,张瑄这个主子都醒了,她犹自沉睡不起。不过,张瑄也没有计较什么,径自去洗漱。花奴儿被惊醒,揉着惺忪的睡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起身来要帮着张瑄洗漱。
张瑄摆了摆手,示意她莫要过来。
清理完个人卫生,张瑄回头来望着花奴儿淡然一笑,“你这个贴身侍女不太称职,欠缺调教……待咱们到了灵州安顿下来,你要好好学一学怎么伺候主子。”
花奴儿脸上的笑容一僵,旋即听张瑄哈哈大笑一声,然后就走了出去。
……
……
嘹亮而呜咽的军号声传遍全营。
封常清纵马驰来,在帅帐前翻身下马,向守卫的军卒沉声道,“速速去禀报大都督,封某求见!”
话音刚落,张瑄就一掀帘子走了出来,望了封常清一眼,轻轻一笑道,“封大人,雨还没有停,行军多有不便,以本官看来,今日还是暂时休整待发,等雨停了再说吧。”
封常清点头应是,他知道张瑄有意要拖延时间,不肯让大军冒雨行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他不奇怪。
这是他来找张瑄,却不是为了行军的事儿。
犹豫了一会,封常清伏在张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张瑄听着,眉头一皱,却是无语。
长安方面传来的消息称,张瑄率军离开长安的第二日,也就是在昨日,监国太子李亨就与满朝文武大臣一起,率军护送老皇帝李隆基去了骊山别宫,说是要在骊山之上为老皇帝设立祭坛,召集天下得道高士为老皇帝祈福祭天。
声势浩大,震动整个长安城。
李亨想要干什么?张瑄思量着,老皇帝是典型的中风瘫痪失语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只要休养治疗得当,不至于危及生命,但要想康复,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况且,李亨真的希望老皇帝康复起来吗?
张瑄心里冷冷一笑,觉得这事儿着实诡异。
难道,李亨等不及了,要铤而走险下狠手吗?张瑄陡然间一个激灵,脸色一变。
无论是对于大唐,还是对于张瑄个人的发展而言,老皇帝活着都比死了好。别看老皇帝瘫痪在床榻之上,但对于天下藩镇而言,尤其是对于安禄山而言就是一种无形的威慑。可如果老皇帝一旦驾崩,安禄山的野心肯定会瞬间膨胀,导致其谋反的时间大大提前。
而李亨提前登基,如果镇不住局面,势必会引发朝廷纷乱。这是张瑄最为担心的事情。
张瑄以为,安禄山谋反是一把双刃剑,利用的好未尝不是一次机会。只是这有一个前提,就是应对准备充分。在张瑄还没有充分准备好之前,安史之乱提前爆发,这几乎就是一场灾难。
张瑄沉吟着,信步而行,浑然忘却了天上还飘着连绵细雨。
封常清赶紧挥手示意军卒打一把油纸伞过来,这时发现穿着一袭男式青衫的花奴儿脚步轻盈地跟了上去,瞬间就撑开了一把油纸伞,为张瑄遮着雨。
封常清一怔,知道花奴儿是张瑄身边的侍女兼护卫,实际上就是当日那个高来高去剑术了得的女道姑女刺客。捉拿花奴儿师徒的时候,封常清正好在场。当然,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仅限于张瑄身边的这几个高层。普通将士只知道张瑄身边有一个很厉害的女侠客当保镖。
封常清定了定神,也追了过去。
张瑄皱着眉头在雨中踱步,看也没看花奴儿一眼就挥了挥手,“不用遮雨,你且回去。”
花奴儿暗暗有些羞恼,心道老娘这拍马屁还拍出毛病来了……爱淋雨就淋吧,老娘还不伺候了。
花奴儿黑着脸收起雨伞转身就走。
封常清凑了过去。
张瑄停下脚步,望着封常清压低声音道,“封大人,你以为此事如何?”
“监国太子殿下为陛下祈福,一片孝心所在,无可非议。只是陛下中风之症,最忌讳的就是更换水土,免得加重病情……大都督,下官以为,或者,陛下今后将长居骊山别宫了。”封常清犹豫了好半天,才遮遮掩掩地说了几句,隐晦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张瑄眼前一亮。
封常清所言极是,李亨未必会下狠心弑父弑君,但肯定会借故将老皇帝安置在骊山别宫,渐渐让老皇帝淡出大唐朝廷的视野。
这是谁给李亨出的主意呢?杨国忠?陈希烈?亦或者陈玄礼?
张瑄摇了摇头,向着封常清笑了笑,“封大人,以陇朔大都督府和本官的名义写一封奏折,派人送到骊山别宫,就说我陇朔大军祈愿皇帝陛下早日康复!”
“派人快马加鞭,赶赴骊山。”
“是。下官遵命。”封常清点头领命而去。
张瑄的意图他很清楚,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变相暗示李亨,你们想要做什么,我心里一清二楚,虽然我离开了长安,但对于长安的形势还是了若指掌。
当然,对于张瑄来说,暗示李亨是次要的,主要是暗示李亨身边的那些人。尤其是那些对张瑄心怀叵测的人,如陈玄礼。
范阳。幽州府城内,安禄山的东平郡王府。
与雍州城外这座小镇的春雨绵绵相比,幽州城里艳阳高照,天气晴朗,气温急速升高。
安禄山端坐在大堂之上,两侧是他的心腹爱将,以及文臣谋士。
他的身边猛将如云,文臣谋士甚多,这是他多年来的笼络和经营所致,并非一日之功。
张瑄的强势崛起,前往陇朔统兵,必将威胁范阳的后方,引起了安禄山的极大忌惮。
安庆绪起身拱了拱手道,“父帅,儿子接到飞鸽传书,那张瑄竟然绕道东进,气势汹汹只向我范阳三镇而来,这分明就是故意挑衅,气焰嚣张至极!”
安庆绪想起几次三番栽倒在张瑄手里,心里更是羞愤不堪,越说越激动,“父帅,如此黄毛小儿,屡次三番蔑视父帅威风,真是其心可诛!以儿子看来……不如——”
安庆绪恶狠狠地挥手做了一个砍头的姿势。
安禄山眉头一皱,沉声斥责道,“你就知道打打杀杀的,不知道动动脑子。你上一次在长安,给本王搞出那么大的动静来,几乎让本王陷于万劫不复之地……那张瑄掌控重兵,又是朝廷重臣,怎么杀?你想杀就杀?”
“派人行刺,是一种非常愚蠢的行径。想想你上一次的教训吧。”
安禄山当着众将和一干谋士斥责他,安庆绪脸色涨红,却是不敢反驳。
安禄山的军师于非扫了尴尬的安庆绪一眼,轻轻笑着插话道,“王爷,于某倒是觉得,小王爷的建议很有道理。”
“张瑄此人有胆有识有谋略,若是让此人掌兵在陇朔站住了脚,假以时日,必成我范阳心腹大患。他日王爷举兵,这张瑄必串通河西哥舒翰、西域的杨錡与北庭的程千里,三路军马从后进攻,我军难免要承受巨大的压力。”
“因此,不若派刺客行刺张瑄,将此人诛杀,然后一劳永逸。此为上策。”
安禄山摇了摇头,“不行!张瑄被刺,天下人都会知道是我安禄山动的手。这个时候,我军尚未准备好,如果朝廷威逼,仓促起兵必不要功亏一篑。”
第211章 爱慕、杀机
安禄山老奸巨猾,他并不是反对刺杀张瑄,其实他比谁更希望除掉张瑄。从去年以来,他就深刻体会到张瑄的威胁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 283 284 285 286 287 288 289 290 291 292 293 294 295 296 297 298 299 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