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唐
张瑄终于忍不住了,动了一下,难免就触碰到了花奴儿,肌肤相亲间,花奴儿浑身轻颤,紧紧地咬住嘴唇。
张瑄挪动了一下身体,平躺下,感觉舒服了一点。不过,他的胳膊仍然露在外边,冷飕飕地。
他又试探着将露在外边的胳膊诺进温暖的被窝里去。
这样一来,他成功地调整好了睡姿,成功在这张并不十分宽大的床榻上占据了一块领地。
可如此这般,他就不能有任何动弹。稍稍一动,就会碰到花奴儿柔嫩而丰腴弹性的肌肤。而花奴儿也同样不能动。如此温暖如春的被窝中,男女如此坦陈相见,想要不生出几分暧昧的气息来,怕也是不太可能。
张瑄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边躺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他根本难以入睡。
他扭头扫了一眼几乎是枕边人的花奴儿,隐隐见她似乎睡了过去,就咬了咬牙,试探着探手过去一点点慢慢地抓住了花奴儿雪白如若凝脂的胳膊,顿时感觉身前的美娇娘浑身发出轻微的抖颤,近乎痉挛。
“凤鸣……”张瑄轻轻呼道。
花奴儿道号凤鸣,可惜这近一年来,已经很少有人称呼她为凤鸣了,永宁王府的人现在都称她为“花夫人”,都知道她是张瑄身边的……身份比较密切比较特殊的人。
花奴儿脸色涨红,她咬了咬牙,转头来望着张瑄压低声音颤声道,“你要干嘛?”
见她没有反应激烈,张瑄壮着胆子将手环绕了过去,一把就圈住了花奴儿的腰身,还没等花奴儿惊叫出声,他的嘴就吻住了她鲜艳的红唇。
……
……
这一夜,说不尽的温柔缠绵,也道不尽的一室春光。从一开始的羞恼抗拒,到后来的无可奈何,再到意乱情迷不能自已……反正这一夜让张某人左拥右抱享尽了艳福。也就是在这纵情放欲的盛唐,这种大被同眠可是张瑄之前想的不敢想的事儿。
反正到了第二天早上,张瑄嘿嘿笑着躺在两个美娇娘中间不住地承认错误,不管两女接受还是不接受,索性又“目露凶光”扑了上去,顿时被浪生香春意无限。
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这样欢乐地消磨了过去。
这一层窗户纸被彻底捅破,花奴儿的羞涩和尴尬早已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刺激和无限的柔情蜜意。
如果不是李腾空催促,张瑄还要赖在床上不起身。
疯狂的激情过后,花奴儿早已羞得钻到了被窝里面不敢见人,李腾空好一些,毕竟她无论是在身体上还是心理上早已都接受了张瑄,她清秀的脸上犹自悬挂着淡淡的春情,轻轻嗔道,“瑄郎,得起身了!午后,宫里会送万春公主的梳柩过来,你要是不在,成何体统?”
“快起身呀……”李腾空羞恼地探手捏了捏张瑄的鼻头。
张瑄嘿嘿一笑,猛然坐起身来,匆匆穿衣下床,在莲儿的侍候下洗漱整装完毕,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李腾空的小院。
张瑄走后,李腾空幽幽一叹,“师傅,他走了。”
花奴儿脸若红布,从被窝里探出头来有些不敢正视李腾空的眼眸。
李腾空探手撩了撩自己额前的一缕乱发,笑了笑道,“师傅,便宜都让他占尽了,得让他给你一个名分。”
“空儿,我……”花奴儿难堪地轻轻道。
张瑄神清气爽地离开李腾空的小院,大步走向前庭。在路上,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事儿。到了前庭后,就将王府大管家张力叫了过来。
其实也不算太大的事。就是张瑄突然感觉,李腾空那里的侍女太少,贴身的侍女只有莲儿一个,而外房的使唤丫头也只有三五个。而花奴儿那里就更少了,就只有两个侍女。
虽然两女都不怎么在乎这种小事,也习惯了自己亲自料理一些事情,但在豪门大宅中,身边使唤丫头的多寡,是不是符合身份,往往代表着一个女人的地位。
张力毕恭毕敬地拜了下去,“张力拜见王爷!”
张力是原先城南张府的家人,一直跟随张瑄。张瑄自立门户之后,张力便成了这永宁王府的大管家,掌管着府中数百人的吃喝拉撒睡,维持着长安第一权贵府邸的正常运转。
“张力,给空儿那里再派几个婢女过去,空儿那边使唤的人太少……”张瑄扫了张力一眼,淡淡道。
张力吃了一惊,不知道张瑄为什么提起这个话茬,赶紧恭谨地接口道,“王爷,张力明白了,小的马上就去安排!”
“还有,凤鸣和焕娘那里,也多安排几个侍女过去,要那种机灵一点的,手脚勤快一些的,知道没有?”
“是,是!”张力心里有些紧张,他摸不清张瑄突然说这个,意味着什么。
“张力,以后空儿和凤鸣那里,一应用度不得怠慢和短缺……你明白本王的意思吗?”张瑄有意无意地笑了笑道。
张瑄这话一出口,如果张力还不明白张瑄是什么意思,那就是弱智了。张瑄这是在变相批评他以前冷落了李腾空和花奴儿。
他噗通一声跪拜在地,颤声道,“王爷,小的不敢怠慢两位夫人……小的这就去安排!”
张瑄默然点头,挥了挥手,沉声道,“好了,你去吧。日后做事需要谨慎,在府里传本王的话,谁要是敢对空儿和凤鸣有任何不敬,便撵出府去!”
张力额头上冒起一层冷汗。
他慌不迭地起身倒退了出书房去,然后抓紧聚集府中的侍女,精挑细选了10个侍女,亲自带着去了李腾空那里。
张瑄独自一人在书房看了会书,觉得有些无聊,便走出房去,站在院中吹了会冷风,突然大踏步向府外行去。
……
……
宫里,这两天比较热闹。
一边是李亨的登基大典即将举行,各项准备工作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另一边,李亨这个未来的皇帝,后宫力量实在是太单薄了。
一直以来,因为有老皇帝的打压和威慑,李亨根本不敢纵情声色,身边的女人,除了张良娣之外,有名分的不过三两个,其他都是春风一度的宫人。而新皇登基,难免要册封嫔妃,可问题在于,李亨身边无人可封。
因此,陈希烈就操持着正在给李亨“选秀”。
听说新皇要选妃,不要说被官府征调的民间女子了,很多长安权贵都动了心思,将自家的女儿孙女儿之类拖了关系往宫里送了去。其中,就包括陈希烈的孙女陈香莲,韩国夫人的女儿薛香云。
更出人意料的是,杨国忠竟然也把他府中小妾生的幼女杨花花也献进了宫去。
李亨当然是乐享其成。
兴庆宫,霖德殿。
陈希烈带着礼部一干官员按照名册一一点名,以十人为一组,挨个列队进去,由李亨亲自挑选。
李亨亲自挑选的是四妃九嫔,所谓贵妃、淑妃、德妃、贤妃;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至于其后的婕妤、美人、才人、宝林、御女、才女等地位低下的后宫班底,就交由陈希烈这个选妃大总管和内监大总管霍长青一起把关代劳了。
霖德殿外,百余名秀女身着盛装浓妆艳抹,等候采纳。张良娣带着几个宫女远远地走过来,站在不远处凝视着这边,眸子里闪动着嫉妒的光彩。
李亨后宫的女人越多,她失宠的可能性就越大。可是她也没有办法,李亨即将登基称帝,堂堂大唐皇帝,后宫没有佳丽三千,起码也得充盈宫室,要不然就会失了皇帝的体面。
好在张良娣知道自己后宫之主的身份不可撼动,对于李亨的选妃盛况,也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凝视片刻,她叹了口气,转身落寞离去。
一个年约三旬的太监匆匆奔跑了过来,跪拜在地。
张良娣扫了此人一眼,淡淡道,“程元振,本宫让你打探的消息可有眉目?”
第339章 天生的尤物
尽管是美女如云,非常养眼,但经不住看得多了,就有些审美疲劳。
从一开始的兴致高涨,到后面的意兴阑珊,李亨就有些心不在焉起来。说实话,因为事出仓促,“秀女”的来源只限于长安,所以并没有太出类拔萃的人物,能让李亨眼前一亮。
但好歹是矬子里面拔将军,李亨还是亲自点了几个人列为后备人选,一旦宫里查验无误,就可以册封为各级嫔妃了。
“秀女上场。”礼部官员朗声高呼道。
一排女子婀娜多姿地走进殿中。
陈希烈躬身一礼,朗声道,“请殿下垂视!”
李亨苦笑地嘴角轻轻一抽,压低声音道,“陈相,本宫有些乏了,要不,你们看着办?”
陈希烈脸色一正,沉声道,“后宫妃嫔,母仪天下,事关国体,怠慢不得,还请殿下垂视!”
李亨叹了口气,继续打起精神来坐在皇位上展目望去。他扫了这一排女子一眼,只这一眼,就顿觉眼前一亮。
左首第一女,身材修长丰腴,凹凸有致。此女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李亨下意识地站起身来,走下了高台。
陈希烈等人心头一动,知道李亨看中了某女,赶紧也围拢了过去。
李亨深深地凝视着这少女。
少女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毫不畏惧地望着李亨。她那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一眨,略显几分调皮和淘气。而她盈盈站在那里,从容不迫,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在李亨眼里她是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李亨动心了,真的动心了。
他咽了一口唾沫,回头望着陈希烈压低声音道,“陈相,此女是谁家女子?”
陈希烈瞅了瞅,又翻看了一下花名册,笑了起来。
霍长青微微一笑,伏在李亨身边低低道,“殿下,此女名薛香云,是韩国夫人之女。”
李亨一怔,他倒是没有想到,这让他动心的少女竟然是杨家韩国夫人的女儿。不过,这有什么关系,以他现在的准皇帝心态,看中了谁家女子那就是谁家女子的福气。
李亨慢慢走过去,笑吟吟地望着薛香云和声道,“她留下,其他人可以退下了。”
陈希烈大喜。
……
……
韩国夫人将枣儿送进宫不过是想要碰碰运气。若是枣儿能得到李亨的青睐,受了宠,封了嫔妃,那么纵然是杨家全族都倒了,韩国夫人这一系也会安然无恙。
就连韩国夫人也没有料到,李亨见到枣儿就像是飞蛾扑火一般,也像是宿命中的缘分一样,整个一个下午,李亨的心里都被枣儿明丽的身影所占据。
他心痒痒地坚持到晚间,便召枣儿薛香云入了他的寝宫,当晚就临幸了她。
李亨几乎疯狂了大半夜,虽然初次破瓜,但枣儿竟然坚持了下来,而且极尽逢迎。
这枣儿也算是天生尤物,这床第间的功夫无师自通,从起先的生涩到后来的流畅自如,她就像是一团火,生生将李亨这块并不算多硬的坚冰给彻底融化了。
年过四旬的李亨觉得自己焕发了第二春,对怀里的玉人宠爱到了极点。
第二日,李亨直接没有出宫,与枣儿闭门不出,饮宴作乐,极尽恩爱。当天,宫里派出向韩国夫人府上送礼的车马队伍络绎不绝,虽然暂时还没有册封,但霍长青已经代表李亨向韩国夫人府上暗示过了,枣儿不久后肯定会被册封为四妃之一。
韩国夫人狂喜。
与这厢的喜气相比,张良娣的寝宫里却是一片阴霾。
张良娣妒火熊熊站在殿中,几个宫女不敢靠近,远远地侍候着。
太监程元振老老实实地站在一侧,也是默然不语。
张良娣此刻的心情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她本来以为自己铁定会被册封为皇后,而李亨事前也答应过她。可是,程元振打探回来的消息却证明,李亨暂时不会册封皇后,已经封存好的后宫嫔妃名册中,她虽然占据第一位,却是贵妃而不是皇后。
这让张良娣无法接受。仿佛从云端上一下子就摔到了地底下,情何以堪呢?
张良娣发了一通火,但城府深沉如她,想了想也弄清楚了一件事:自己之所以不能被封为皇后,恐怕与她暂时没有生育皇子有关。这就意味着,如果她以后也生不出皇子,那么,皇后的宝座就彻底与她无缘。
就在这个时候,宫里突然传开,李亨选中了一个秀女,当晚就猴急地临幸,尔后据说恩爱非常难分难舍,至今那女子还留在李亨的寝宫不出。
由此,可以想象张良娣的心情之糟糕。
张良娣觉得自己被抛弃、被背叛了。她全身心爱着依靠着的男人,过去多年里相濡以沫的男人,原来竟然是这般得靠不住!
“殿下还在寝宫不出?”张良娣的声音微微有些嘶哑。
程元振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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