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小姐的滋味
泄赝肌罚蔷拖蠓⑾至诵麓舐剑煌5嘏纳悖醇桓錾泶┥偈褡宸暗拇笠昵岬呐鞒帜米呕巴采锨安煞茫洗笠溆械惚常鞒执笊剩骸澳慵矣腥嗽谕饩搪穑俊?br /> 老大爷点了点头:“有,我孙女在海南!”
“经常寄钱回来吗?”
“寄,一次就寄好几百块!”
“她是干什么呢?”
“我也不清楚,听人家讲是在卖盐,收入高咧。”
女主持明白是在外做三陪小姐卖淫,但对着摄像机不好怎么说,只好问:“你知道地图上她在什么位置吗?”
“在这里,我孙崽告诉我的。”老人用粗糙的手指了个大概,其实是一天前丁四喜告诉老人的。陪同一起采访的白部长肺都要气炸了,但不好发作,一路阴着脸。
白天采访,晚上娱乐,经过三天的采访后,记者们带着一些本地特产回去了。十来天后专题报道播出来了,马林书记的讲话占去了五分多钟,是马书记自己看表数的。市电视台全部录了下来又进行了一星期的重播。
为了付清新华书店的地图款,丁四喜与书店经理达成了一个口头协议:给新华书店在市报发一篇正面报道稿件,地图款一千二百一十一元全免。
丁四喜完成这个任务的时候,省报社给了天乐市一个跟班学习的指标,要市委宣传部新闻科转发这个通知,按报社的意思是要丁四喜参加,因为丁四喜那条“挂地图”的稿件,被评为本季度优稿,并很有可能获年度好新闻奖。让他去跟班学习,算是一个奖励,一个县级市很难挣到一个指标。当然,报社一般不作硬性要求,因为学习者的生活费住宿费还得由原单位支付。通知发到天乐市时,屠然啸最先看到了,他就拿着通知去找白部长,白部长给他批示:同意参加学习,费用问题请马书记指示。屠然啸又找到马书记,马书记就从书记专项经费中给他批了五千元。
屠然啸出发时丁四喜还蒙在鼓里。知道情况后,他打电话问市委宣传部新闻科是怎么回事,新闻科说我们早就替你打过招呼的,哪想你单位指派了屠然啸,我们也在纳闷哩。
丁四喜放下话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心知肚明:无非是“挂地图”这条新闻得罪了白部长,自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尽管由于丁四喜的报道使得市委书记马林在中央著名新闻单位的新闻节目里亮了相,对天乐的知名度也有所提高,但是人们并不领情,领导们嘴里不说,但心里还是不怎么高兴,因为这毕竟是子虚乌有的事,对天乐的经济文化没有任何推动。在他们看来,如果是上一条党的建设如何加强或者是班子建设是如何团结的,那就好了。特别是市委书记马林,虽然在接待中央著名新闻单位的记者时,他表现得十分高兴,但是记者们一走他又恢复了以前那种严肃的态度,看见丁四喜还是以前那种爱理不理的样子,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也许这就是领导的艺术,不像你丁四喜一样把什么事都写在脸上。可是丁四喜不这样认为,认为是自己的报道得罪了领导,领导才给自己这样的脸色。白部长就不满意,你说,马书记那里又好到哪里去得,只是马书记宽宏大量一点罢了。丁四喜有了这样的想法,就想方设法弥补自己的过失,作为一名小小的新闻专干,又怎么弥补对领导的过失呢?想来想去,还是只有多给领导写稿子。这时候不是从上到下都在抓干部作风转变吗?写一条这样的稿件,领导一定高兴。一会儿功夫,一条稿子就写好了:
眉题:找出不足 自我整改
主题:天乐转变作风从解决问题入手
可是当稿子见报时,丁四喜傻了眼,怎么写市委的那部分被删掉了,而写政府的那部分还保留着呢?这可是闯了大祸了啊!正当他还在犯傻之时,办公室秘书小苏喊丁四喜接电话,丁四喜问了一声是哪里,小苏说是政府办,丁四喜加快了去接电话的步伐。
“你好,我是丁四喜。”
“我是政府办龙主任,市长找你有事,你到他办公室来一下。”
顿时,丁四喜的腿就有些不听使唤了,总觉得没有力气:市长找我有什么事?他可是从来没有找过我的呀!平常在路上打招呼市长也总是点一点头,从来没有单独和我说上一句话啊!丁四喜一路走一路想,在去市长办公室的路上,几个熟人与丁四喜打招呼,他也只是像他与市长打招呼时,市长对他那样点点头,全不记得是哪些人了。
“你的新闻报道不错啊!”在市长办公室里,龙主任亲自给丁四喜倒上一杯水后就出去了,只剩下丁四喜与市长俩人。
“没有!”丁四喜并拢着双腿,眼睛看着脚尖怯怯地说。
“比如说,转变作风这条就不错吗!”市长扬了扬手中的报纸。
“其实我也想多宣传宣传政府这边的工作,可是许多情况我不掌握,今后还要靠市长多提醒。”丁四喜这下踏实多了,眼睛望着市长,并拢的双腿也自然而然地分开了。
“可以,今后多跟我跑跑,我会要龙主任或我的秘书通知你的。”市长说完顺手从桌上抓起两个笔记本送给丁四喜:“拿去用!”
“谢谢!谢谢!”丁四喜双手接过笔记本退出了市长的办公室。
在回宣传部的路上,丁四喜认真看了两个笔记本,一本是市国土局的,一本是市纪委的,前面还有今年和明年的日历。看样子,是市长参加这两个部门的会议得的。
刚回到宣传部,丁四喜把两个笔记本往桌子上一丢,正在看报的屠然啸望了一眼后说:“到哪里采访来?又得纪念品了。”
“两本笔记本,市长送的。”丁四喜显得不以为然。
“哦,我差点忘了,市委办赵主任要你到他那里去一下。”
丁四喜的心就疙瘩了一下,心想肯定是说稿子的事,可能就是要批评没有写市委的工作。反问了一句:“现在?”
“对!”说完屠然啸又埋头看他的报。
这会儿丁四喜的胆子要足些了,因为得到了市长的肯定,一时也就忘了那么多的顾虑,大大咧咧地走进了赵主任的办公室,赵主任是市委常委,是市里为数不多的几个核心人物,虽然他排在所有常委的后面,没有多少表态权,属于发言型的领导,但他毕竟是常委,一般人不敢得罪啊!
丁四喜走进赵主任的办公室坐定后,赵主任拿下眼镜拉长了声音说:“你的报道不错啊!嗯!”
丁四喜愣头愣脑地看着赵主任,不晓得他说话的意思是什么。赵主任拿起桌子上的大茶杯喝了一口后又说道:“市委宣传部吗,嗯!新闻报道工作也要在市委的领导之下吗,嗯!”
看着赵主任喝茶的样子,丁四喜便想起刚才到市长办公室还有水喝,到你这个办公室主任这里来,水都不倒一杯,也太看不起人了吗,以前要我写你的时候还亲自跑到我的办公室找我。赵主任说话的语速不是很快,而且还喜欢带一个“嗯”字,一句话说完他总要“嗯”一下,像吞口水又像是训人。经赵主任这么一说,丁四喜就明白了赵主任的用意。解释道:“这个道理我懂,这次我写转变作风这个稿子,其实市委这边也写了一大段的,只是编辑在编稿时删掉了,只保留了政府那部分。不信,我去拿原稿来给你看。”说完不顾赵主任同不同意就跑出赵主任的办公室。
等到丁四喜拿着原稿气喘吁吁地跑回赵主任办公室时,赵主任已关门不在了。丁四喜站在那看了看原稿,拿回办公室又在市委转变作风这一段上增加了些内容,修改后重新从电脑里输一份,放到了赵主任的信箱里。
丁四喜刚回到办公室,小苏就叫他接电话,说是一位讲普通话的女孩,声音好甜的。丁四喜以为是报社的电话或者是推销书的那种。接电话时一本正经地:“哪位!”
“当官了,口气好大的。”女孩的普通话十分标准:“你猜猜我是谁啊!”
“你……”丁四喜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了。
“笨蛋,我是梅子!”这时女孩的口音变成了天乐的口音:“感谢你帮忙,我离婚的事办妥了。”
“有什么事吗?”本来丁四喜还想说几句调侃的话,但有小苏在旁边不好说。
“你真是,要有事才打电话给你!人家想你呗!拜拜!”说完梅子挂了电话。
丁四喜愣了一会才挂了电话。
8
过完中秋,市报召开报纸发行工作会议,各县市的新闻专干又聚到一起来了。这是报社求助于大家的会议,后勤工作安排得相当好,宾馆房间里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所以大家都是空手空脚的。唯有丁四喜带了鼓鼓一大提包东西,像搞长途贩运。马聪开玩笑说,老丁啊,你是不是在外面包了二奶被老婆发配出来了啊?然后众人都笑,惟有丁四喜一本正经,提着他那沉重的提包往房间里走。
吃晚饭的时候,大家才发现丁四喜不在,屠然啸便到房间去找,发现丁四喜在练书法,而且很入神。屠然啸喊了三声,丁四喜才听到。大家这才晓得丁四喜的提包里装得满满的全是一些废报纸,还有笔墨什么的。饭后大家围成一堆看丁四喜练书法,边看边议论。有人说,老丁的字有点象狂草,有的说,有点接近毛体。
老丁便一脸正色:“哪有什么毛体的。”
“就是有点像毛主席的字。”屠然啸补充道。
“哪我这就是丁体了。”丁四喜说完便又流畅地在废报纸上写起来。
“我看你这人有点像兵痞。”屠然啸打趣道。
看了一会大家各自散了。有人提出玩扑克,马聪便去拉躺在床上看书的屠然啸,屠然啸死活不肯参与,马聪便把他的书抢了,抢到手一看,是一本《谋事在人》,专门讲策划之类的。看屠然啸实在是不肯,马聪便说:“刚才有领导在场,大家拘束没喝好酒,走,我请客,再喝去!”屠然啸听了把书一丢,起身道:“市领导请客,不去白不去。”大家便喊丁四喜,丁四喜正在行云流水般地练丁体,聋了般不理众人,直到写完最后一个字才慢悠悠地说,酒是穿肠毒药,我练书法的目的就是为了长寿,因为书法能够修身养性,延年益寿。
丁四喜没有去,依然练他的书法。路上,屠然啸说:丁四喜有点不合群了,变得怪怪的了。大家不作声,没人接他的话。
散会那天,丁四喜到省报送稿。到了报社才知道,那几个与他熟悉的崔记者、王记者、田记者都出差去了,他只得硬着头皮去找人,发现所有的门都是关着的,他感到十分奇怪,怎么报社没人上班?正在走廊上徘徊时,迎面走来一位打扮时髦的小姐,他便问小姐报社是否上班,小姐看了丁四喜一眼,爱理不理地问了一句:“有什么事啊?”
丁四喜心中大为不悦,心想你们到市里去,我们把你们当神仙一样的供,我到你们这里来,问一下路就拖声懒气的,像我欠了你八百两银子似的,声音就大了起来,说:“我是天乐市的新闻专干,是来送稿的。”
小姐的脸稍稍和气些,说:“什么内容?”
“给农民减负的!”丁四喜没好气地说道。
“呶。”小姐向前面一个办公室撇了一下嘴,径自走了。丁四喜过去推开门才发现,报社在上班,大家都埋头做自己的事,因为开着空调,所以要关门。丁四喜把稿子递给一个看上去比较面善的老编辑,也不吱声。老编辑接过稿件看了一下标题,问:“你是天乐市的?搞了几年专干?”
“三年。不过我写新闻写了十多年了。”丁四喜说完又觉得后面这句有点多余。
老编辑看了一下稿件,眼镜滑在鼻尖上,与孔乙己遇到的掌柜一样。老编辑不快不慢地问道:“认真采访了吗?”
“采访了。”丁四喜觉得对方在把自己当犯人审,浑身燥热起来。
这位老编辑又看了一下稿件,说道:“人平负担只有十五元,不可能吧?”
丁四喜说:“我们那里是个贫困的县级市,农民的年均收入只有三百多元,确实只有这个负担。”
“这样吧,要你们经管局发个传真过来证实一下,我们就给你发。”这位老编辑还是不相信。
“算了罢老邹,人家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既然稿子上盖了章,能用就用用罢,发什么传真啰?反正文责自负。”旁边一位年轻人劝道。
丁四喜对这位年轻人顿起知遇之感,连忙递上一支烟,年轻人摇着手:“谢谢,不抽。”
“喏,那你给他处理一下吧。”老编辑抬起头来对这位年轻人说,丁四喜猜他如果不是年轻人的领导就是摆资格惯了。
年轻人姓陈,接过稿子看了一眼后便认真地改起来,丁四喜象小学生一样,十分规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