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那条虫
“当初咱俩为什么进游戏的事情,你还记得吗?当初安然为什么会被莫名其妙追杀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我默然,不再去看穆宇萧脸上的表情,拣了旁座坐下。如果有人问我今天觉得最荒谬的事情是什么?那我一定回答他:穆宇萧等于黄昏独倚阑!
原本以为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他却的确是我所认识的。是我的朋友!
原本怨天尤人,觉得自己随便取个名字,都赶上倒霉事儿。现在才知道,一切都是有缘由的。
林泽问他,为什么不事先说出他是黄昏独倚阑的事情。
穆宇萧答曰:因为不想我们知道他在游戏中的表现。我想,这一点很好理解。也可以理解。
林泽再问他,为什么还要回来?
穆宇萧答曰:因为不甘心。
“不甘心什么?你有什么不甘心的?”
“你不会了解。”穆宇萧脸上的表情很少孤傲。
气氛微窒了一会儿。林泽慢慢放开了穆宇萧的衣领子,重新坐回椅子上。
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林泽又问他,为什么要取黄昏独倚阑这个名字?
这个问题也是我所好奇的,这会儿林泽代我问了,我就等着穆宇萧给我们答案。
然而在穆宇萧给予我们答案的那一刻,我不禁想昏倒。
穆宇萧说:“名字是乱取的。正好想起安然老是嚷嚷这两句话,顺手就打下了。”
当听到他这样说之后,我忍不住想要揍他的冲动。
看不透彻林泽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只是在问完穆宇萧话后,林泽又来看我,很直截了当的问我,“你是不是和鬼宿认识?鬼宿能叫出木头的名字,那么他又是谁?”一直以来他和鬼宿的过节也不曾断过,对于他会来问我鬼宿的事情,我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然而他不提也罢了,现下一提,我心里也说不出的难受来。心间闪过了许多话,一个错过便是一生,这一类的。
鼻子里恍然酸涩的厉害,有股痉挛感,迫使着自己闭上了眼睛。
花了些时间,好不容易抑制住鼻间不断往上冒的酸涩,我回答林泽之前的问题,“是乔然。”
林泽果然暴走。
我的网游日记 217章 爱,不在心(完)
217章 爱,不在心(完)
天气预报里说,今天会有疾风雪。出门后。果然感觉到了沁骨的寒意不间断循着缝隙往衣服里钻。
揉搓着忘了带上保暖手套的双手,我不敢耽搁,快速往公司赶,因为到了公司后可以吹免费暖气。这是在冬天,我最喜欢上班的原因。
到了公司,连外套都懒得脱,直接将暖气往最温暖的那一档放送。
不多时,周围的温度开始上升,当驱赶走最后一丝冷意的时候,我也终于有了活过来的轻松感觉。
“啊嚏——”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司米乐才走进来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我望他一眼,禁不住冷笑了一下。活该!谁让你穿这么潇洒的?潇洒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么冷的天气里,他竟然还西装笔挺,内里露出白领的衬衫,单薄的模样,早晚得躺床上去养病。
“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咒我的话了?”司米乐将公事包随意往老板桌上一搁,开口问我。
我看着他,不回答。基本而言,是懒得搭理他。
在乔然离开的那天晚上,我试图联络上了司米乐,询问乔然的航班。以及乔然在那边的联络方式。只是司米乐没有给我,并且以婉转的言语告诉我,我不必再去试图联络乔然,毕竟我和乔然也没有什么事儿了。
我觉得甚是不服,而且有事儿没事儿,那也是我和乔然的事儿。但是司米乐却是铁了心似的,说不给就不给。
我不禁怀疑,他是故意明上为了我好,暗里其实是在帮助江水惠而已。
至此开始,我和他的恩怨算是彻底开始了。
从开始探问乔然的联络方式至今天,已经有三个月了。三个月来,我没有一点儿的办法得出乔然的动向。
事情真如网络上的一句话那样说,一旦错过,就是一辈子。
三个月了,90多天的日子里,那种因为错过而自责的难受劲有所减淡许多,很多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其实也不是那样子的在意乔然的离开。但是每每看见司米乐的时候,心里就发狠似的厌恶着。也不知道是厌恶他,还是厌恶自己。
司米乐不爽的看着我,哼了一句,“等裁员的时候,第一个就推荐你。”
我跟着哼笑了一下,不作回应。司米乐时常挂在嘴上的一段话,就是他不是来接手工作的,他是来看这个公司的价值的,值钱不值钱,他知道。而按照他的看法。这公司经营与不经营已经完全都无所谓了,所以他认为公司卖出去还能赚些钱,而那时候,第一个要失业的就是我。至于原因,就是咱俩有仇。
哼唧了一会儿,他就开始正常工作了。快至年底,事务就有些多了起来,大多都是琐碎的事情,不做吧,上头要催,做吧,又实在繁杂。
“公司年会的那份计划表呢?”
“在我这儿呢!”我取出计划表,起身递到他的面前。
另一桩比较奇怪的事情。当初蓝经理那边明明谈好了,等乔然走后,我就回原先的部门报道。然而司米乐却一直把我留在这间办公室里充作他的助手,一直没有提出我该回去了的话。蓝经理那里,也没有提起。
让人感觉,自己是一个随时可能要挪屁股的人,没有一点儿的踏实感。
司米乐接过计划表,埋头认真的看着。
我挪着屁股坐回去,继续忙乎手里的事情。外带和林泽聊上两句。快要到年底了,还有大把的假期没有用,林泽正在询问我这边公司对于年会这类的事情的安排,他想看着档期休个假。
“安然小姐。”另一头,司米乐略显欠扁的声音响起。为什么每次他喊我的时候,总是这样中规中矩的要加上一个小姐呢?而且语调还是那样子的怪异。
“我在。”
“请制作计划表的那几位同事将这份计划表取回去,重新制作一遍,才拿过来。”他扬了扬手中的计划表,满面的不满意。
去年不就是这样子的计划表吗?怎么需要重新制作了?年会,说简单点不就是吃顿饭派发点礼品什么的嘛!还需要特别制作,特别安排吗?我心里疑惑,但还是很配合的取回计划表,决定等会儿就送回去。
取回计划表,司米乐蓦然又追加了一句,“烦请制作者在设计指定计划的时候,多放入一份心思,我要有充满生机的,不是一尘不变。”
“哦。”我纳闷,他怎么知道今年的年会计划和去年是一样的?
趁着空档将计划送回去重新制作的时候,同事几乎是惨叫着反问我,“生机是什么生机?”
我默然,又不是我说的,我哪里懂?
一般的年会,也就是员工间俗称的年夜饭,都是安排在农历春节的前头,最早也不过二个星期。而这次,司米乐却出乎意料的要把年会安排在今年年底,正好是圣诞夜那一天。
许多原本佳人有约的员工不禁怨声载道,圣诞夜。这么美好的两人世界之夜,竟然要奉献给公司?对着一众领导以及个别讨厌的人?
怨恨司米乐的做法又如何?等到了圣诞夜的那天,还不是人人都准时出席了在某豪华大酒店内的公司年会?
不为别的,只因为今年的举办地点是在市里最为豪华的大酒店内。
以咱们这种平民级别的收入,想来这种高档场所消费,那得预先存下几个月的工资啊?
原先佳人有约的,这会儿也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兴致勃勃的来了。
圆桌上都有列了席位表,员工们在到场后,先找寻到了自己的座位,放下东西,脱下外套露出里头的精心打扮后,就在包场的楼上走来走去,三五成群攀谈什么。
环顾全场,最忙的是蓝经理。要招呼一波又一波的人,要面对一波又一波的人招呼,还有奉承和谄媚。
而最闲的却是司米乐,以及我。我是自觉天气变化无常,有点儿受凉了,现在身体有点儿不舒服,也就提不起任何兴趣和任何人打交道。而司米乐则是来公司三月有余,却从不曾和公司的人多打什么交道,造就了这样子的孤立局面。
不过。司米乐也不闲着,正在看着待会儿的演讲稿呢!又不需要他背诵,看的这么起劲做甚?侧看着就坐在我身旁座位上的司米乐,我不禁想出声问他,但全身都难受,又不想说话,让我打住了这份心思。
“脸上越来越苍白了,你确定你不会吃着饭就倒下去了吧?”
正对着面前的玻璃杯发呆,耳边忽然传来司米乐的声音,眼瞥过去,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再看他手里的那两页发言稿。
然后。他对我说的这番话,也不是关心。而是属于调侃那一类的。
“你的普通话说的很好。”回他一句,我继续佝着身看面前的玻璃杯发自己的呆。
耳畔是司米乐呼呼的吐气声,估计是被我的话气到了。这也无可厚非,相处这么久以来,他唯一一个弱点就是普通话不标准,而我又时常忍不住指正他一下。
骄傲之人,必然不喜欢被人多加指点同一件事,司米乐就是这个很好的代表,所以他总是会生气。
而他生气,我的心情就好了。
不理他,继续想年会结束后,回家该干嘛去。明天圣诞节,该睡到几点起来?网上出了几部好看的电视剧,要不然就看电视好了。
耳边手机铃声大作,然后是司米乐“喂”了一声,紧接着眼角余光瞥见他起身,估计是出去接电话了。
年会是在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不知道。盯着玻璃杯的时间越久,眼睛也开始迷蒙了起来。兼之顶上水晶灯的光照太璀璨,眼前太多的玻璃制品,只觉得周身全部笼罩在璀璨之中,迷煞了眼。
年会由蓝经理宣布开始,并且进行演讲。随后是司米乐,进行这一年的总结,以及对于下一年的展望。随后是这个部门的主任,那个部门的主任。演讲完之后,就是上菜时间了。待到吃到中间段的时候,就是猜谜、抽奖、表彰这类的事情。
其实和往年的流程都没啥区别,但是司米乐说里头有新意了,那就算是有新意了吧。
吃吃喝喝,毫无意外的时间就到了中间段的娱乐环节。往年哪位同事中奖了,颁发奖品的嘉宾不是蓝经理就是部门的主任们。今年似乎也没有改变。然而做为特别环节主持的司米乐则说,今日的大奖将由一名神秘嘉宾颁发。
本来对他的话并不抱着怎么样的期待,而等他说有请特别嘉宾时,以及噼里啪啦一通的鼓掌声后,我以为我已经因为身体不支而进入了梦乡里。
因为我看见的是——乔然!
之后的事情太过梦幻。梦幻的我都不知道该认为是真实的在进行着,还是我在做着美好的梦。
如果说这会儿是在做梦,那么我梦见公司里的同事中了今年的大奖。然而在同事受宠若惊的面部表情下,乔然将礼物递到她手上。今年的礼物是一张返程的国内旅游机票。这应该不算是眼下的重点,我这梦里,乔然还伸手抱了抱那名获奖的同事。
他这一动作,不禁我控制不住张大了口,就连那名获奖同事的面上都出奇的诡异。
接下来,司米乐在那儿介绍了一下,介绍的是乔然。说乔然是什么什么CEO?CEO,经理嘛!可是他已经不是咱这间小公司的经理了。现在司米乐才是CEO。
伸手抓抓头发,我只觉得眼前越发迷蒙了。这会儿空调温度是不是过高了?
好不容易勉强着自己睁着眼,却是发现乔然已然走到了自己的面前,正对着自己微笑。那种微笑说不清道不明,说只是单纯的微笑吧,其中似乎还掺杂了一丝取笑的意思。
我有点儿不爽的瞪了他一眼,心里只想:你笑什么笑?别以为伸手不打笑脸人了。如果可以,我现在立马揍你!
“安然,你随我来一下。”乔然开口说道,那声音是我x思夜想了许久的。
再次听见他用这样熟悉的声音喊我的名字,我一时感动的差点想哭出来。多么美好的梦啊!
乔然冲我比了比外面,我想反正是在做梦,身后四周那全都是背景布板,不用理会,立马起身跟他走。
乔然走在前头,我屁颠屁颠跟在身后,心里一片的美好。才刚走出门口,甚至还没来的再多跟两步,脑袋一片晕眩,下意识抓着门板,然而就再不晓事。
睡饱的满足感让自己不再留恋枕头的柔软和被窝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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