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侯争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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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仁贵点了点头,道:“器械打造的如何了?”薛仁贵问道,通过昨天的战斗,薛仁贵对这些草原骑兵的冲锋力可有了一个深刻的认识,光靠拒马防线怕是很难在那种连绵不断,持续的攻势下挺下来,所以他们必须做好方向被撕开后的应对措施,所以他昨晚让人开始打造木盾刀车,就在以辎重车位原型,在车前放上一个布满尖锐的刀尖的巨大木板,一旦前方阵线崩溃,则可以用这种盾刀车组成后方防线将对方的攻势阻挡一二,以给他们组织兵力争取时间。
“打造了两百多辆,不过远远不够使用,看今天的架势,可不是昨天那种试探的攻击。”
薛仁贵微微皱了下眉头道:“全力打造,我们至少要为主公争取到一两天时间才行,我们身后可没有后路可退。”薛仁贵手上算上那些镖师,至少有十二万人可用,所以防守上一两天应该不成问题,只要主公大军到达,应该有足够的力量与眼前的草原联军抗衡。
灵夏军大营前,慕容皝面色如水的看着那没有一丝破绽的大营,对着林丹汗和伊利扎道:“看眼前的前后左右各营犬牙交错,互为犄角,显然建立大营之人深通兵法之道,虚实结合,没有半点弱点和死角,攻打这样的军营,只能全力为之,如果以波浪阵推进,很可能会被对方逐个击破,不如我们三部,一人负责一个营盘,一同攻打,看看对方的实力。”
两人点了点头,表示没有异议:“慕容景,你一万兵马冲击左边这座营盘,慕容恪你的左路军随时注意情况,是增援还是撤退你自行决定。”
慕容景拉马上前:“是,大帅。”慕容景说着打马扬鞭冲向前方军阵之中,上万兵马随着慕容景的身后呼啸而下,向着远处的灵夏大营冲去,而另外两面,林丹汗和伊利扎也分别派出万骑冲击两处营盘,三支骑兵就好似三道利箭,直刺灵夏军营。
慕容皝选择的攻击地点属于中军与左军营盘的交接点,上万骑兵马蹄飞溅,泥土飞扬,形成一道锋利的箭矢,直射而出,慕容景是慕容部落中众多万夫长之一,使得一个巨大的狼牙棒,重达七十二斤,是一员猛将,鲜卑人跟其他游牧民族一样,自小就生活是白山黑水之间,恶劣的环境造就了他们强壮的体魄,骑射是最基础的学科。
鲜卑人使用的弓叫做角羊弓,使用的不是牛角,而是一种长角羊的角和筋制成,弹性十分强劲,属于轻弓之中上品,十分适合骑兵使用,当一万骑兵冲入到距离灵夏军营不足三百米的位置,骑兵纷纷双腿扣住马腹,双手取弓拉弦。
“放!”随着一声尖啸的哨箭飞射而出,上万骑兵的同时松开弓弦,顿时一片黑压压的箭雨对着前方的灵夏军营落去,而位于箭雨下方的灵夏军早就有所准备,看着骑兵射箭,校尉,卫长就开始命令士兵蹲下,将身边一面面如同门板一样的大木板顶起,组成一个巨大的穹顶。
咄咄,咄咄的声音瞬间覆盖了这片营地,然而,猛烈的箭雨打击持续了三轮才算结束,而鲜卑骑兵已经在这三轮箭雨的时间内冲到了近前,士兵们纷纷被驱赶出来拿起长枪,伸出木栅之外,顿时一道钢铁刺猬出现在大营防御圈上,而灵夏的弓箭手也开始了发飙,不是远距离的抛射,而是近距离的直射,而间杂的还有几个巨大嗡鸣,那是巨大的床弩释放弩箭的声音。
慕容家的骑兵装备要好上许多,大多穿上了铠甲,尽管这种铠甲只是护住了要害位置,大部分身体仍然暴露在外,面对着密集的箭雨,战马上的骑兵纷纷倒地,随后就被那隆隆的马蹄践踏,在这种集团冲锋中,落马就等于死亡,虽然大批的冲锋士兵倒在了这不到五十米的道路上,然而五十米的距离骑兵几乎转瞬即到,尽管那些陷马坑和坑道发挥了一些作用,但是很快这些东西就被踏平了,仍有七千多骑兵犹如洪水一般的撞在拒马上。
慕容景手中的巨大狼牙棒高高举起,一股淡淡的青芒闪烁:“给我破!”随着狼牙棒砸落,一股青色的旋风向四周荡去,轰的一声,拒马在狼牙棒的砸击下,炸个粉碎,慕容景几乎没有停留的来到木栅前面,面对那密集的枪林,慕容景使劲夹住马腹,战马吃痛,嘶的一声人立而起,巨大的狼牙棒借助战马下坠,重重的砸向木栅。
第二百三十八章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砰的一声,那足有大腿粗的木头围拢而成的木栅在巨大的力量面前,变的脆弱不堪,一声巨响,化作万千的木屑飞溅而出,挡在木栅后面的灵夏士兵首当其冲,纷纷被木屑击伤,而慕容景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巨大反冲力,让战马失去了重心,而在枪兵身后的弓箭手,纷纷对准瞬间停顿下来的慕容景。
嗖嗖嗖,十数道羽箭划过一道道冰冷的寒光,十余米的距离,眨眼即到,千钧一发之际,慕容景一个翻身,弃马滚落,手中的狼牙棒对着前方的士兵大腿就抡了过去,喀嚓,喀嚓的骨裂声伴随着几声凄厉的惨叫响起,慕容景的狼牙棒可是足有七十二斤重,那硕大的犹如巨大西瓜的棒槌上,布满了锋利的倒刺,而上面的颜色,带有一种特殊的暗红血色,而被鲜红的血液喷溅,显出一种格外的妖异色彩。
慕容景站起身,狼牙棒上下翻飞,碰之既伤,砸上就死,一时间竟让他打开一个缺口,而他的身后,慕容部落的骑兵蜂拥而入,防线的缺口不断的被扩大,眼看慕容景就要攻入到营帐处,关键时刻,从营帐后面突然出现十数辆木盾刀车,形成一个半弧防线,阻住了慕容景一行的去路。
左营盘驻扎的兵马是新投灵夏的罗世信部,罗世信一夜下重镇承安,活抓了祖大寿以及祖家的几个小辈,只有祖泽远只身跑掉,不过失去了全部城镇,兵马,祖家已经彻底的从烽火大陆上被抹去,罗世信攻下承安之后,就和徐茂公两人带着人马一路南下,到了灵夏大营,算是送上投门的见面礼,薛仁贵自然是欣然笑纳。
徐茂公知道袁家七星连堡的难攻,但如今祖家败亡,袁家独木难支,所以献上一计,让祖家去劝袁家投降,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草原三十万铁骑南下,一下打乱了节奏,袁家已经是强弩之末,而草原三十万骑兵却是一股足以颠覆灵夏的力量,薛仁贵几乎想都没想,就传令撤军,带领兵马东进湖口原一带,至于祖家的人则暂时被送往后方关押。
对于灵夏面临这么大的危机,刚投的罗世信本来还有点抱怨,但徐茂公却对罗世信分析道:“草原部落虽然有兵马三十万,然而却是经历一冬的消耗,内部损耗严重,粮草不济,第二,草原骑兵缺少足够的武器,铠甲,战斗力被无形的削弱,第三,草原部落三部会盟,实力不均,内部自然不稳,第四:草原部落草木皆兵,恢复力差,所以只要挡住这一次,日后草原三部就难成大气候,而与之相反,灵夏军具体数目虽然不知,但短时间内聚集起二十万兵马却完全做的到,灵夏富足,粮草满仓,而且是本土作战,战士自然是人人当先,士气高昂,第二,灵夏军铠甲,武器都是精良之器,弓弩装备也十分多,战斗力自然很强,第三,内部团结,号令统一,帅将,猛将众多,第四,灵夏气候已成,就算战败,以其积累的底蕴也能快速的恢复过来,而一旦战胜草原三部,灵夏在这片土地上将会强势崛起,无人可挡,而在此危难之际,正应该雪中送炭,而不是日后锦上添花。”
听了徐茂公一番话,罗世信也没有迟疑,当即找到薛仁贵,提出愿效犬马之劳,薛仁贵自然大喜,罗世信的加入,让薛仁贵手上多出三万可用之兵,挡住草原部落的步伐的信心也增强许多。
左大营内,罗世信的罗家军也是少有的精锐,徐茂公可是顶半个诸葛的谋士,练兵自然也不在话下,加上有罗世信这员猛将,罗家军士气旺盛,战斗力十分可观:“将军,中大营和我左大营的结合部被草原骑兵突破,眼下缺口正在被扩大。”
罗世信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道:“军师,此地指挥就交给你了,我去去就回,亲卫营出五百人随我来。”罗世信瓮声说着,人已经跳下观战台,大步流星的向着被突破的地方而去。
罗世信人高马大,浓眉立目,面相刚毅,如同刀削一般,身上一身亮银铠,手中提着镔铁枪,似一阵风扬的赶到车阵后面,正看到慕容景大发雄风,一杆狼牙棒挥舞的飒飒风声,砸在刀盾车上,露出一个个大窟窿,几下下去,一辆辎重车竟要被对方的狼牙棒硬生生的砸碎。
罗世信心道,不错啊,脚下却一步未停,反而加快的脚步,脸上露出一丝兴奋的神色,对着大发神威的慕容景大喝一声道:“庶子休得猖狂,看你罗爷爷来教训你。”罗世信说着,人已经窜到近前,镔铁枪抬起,对着前方就是一挺。
轰,刀盾车终于抵挡不住那强大的力量,碎裂当场,而罗世信的长枪正巧赶到,慕容景只觉眼前闪过一道寒光,连忙收狼牙棒抵挡,不过他是匆忙回防,怎是罗世信蓄谋一击的对手,当的一声,慕容景被震的连退三步,看到已经冲在近前的罗世信,慕容景冷哼一声:“给我去死。”慕容景大喝一声,狼牙棒劈头盖脸的就砸来。
罗世信目光紧缩,镔铁枪举在头顶,双腿扎下马步,同样大喝一声:“给我开。”当的一声巨响,罗世信的双脚向地面沉了一分,却如泰山一般,纹丝不动,反观慕容景蹬蹬蹬连退数步,双手虎口震的发麻。
罗世信狞笑一声,道:“就这么几分力气,真是让我失望。接枪。”罗世信说着,镔铁枪已经在眼前划过一道光影,再次挺刺而出,枪是兵中之贼,走的就是刁钻的路子,只见罗世信手中枪影连连,而慕容景却是边退边防,左挡右支,竟被罗世信压的没有半分还手之力。
瞬间的功夫,罗世信已经连出二十余枪,依旧面不改色,而慕容景却是额头冷汗直冒,手心竟微微有些颤抖,狼牙棒竟有些握不住,罗世信看着慕容景那略显狼狈的样子,也没有心思在耍,双手握住枪杆,一个力劈华山呼啸劈去,慕容景大惊失色,连忙举狼牙棒挡,只听当的一声,慕容景双臂好似受到巨力挤压,传出几声骨裂的声音,手上再也拿不住狼牙棒,咚的一下落掉在地,而肩膀上也被罗世信那余力未消的长枪砸中,顿时一条胳膊耷拉了下来,整个人半跪在地面之上。
慕容景抬起头,双眼却是大骇,张口欲说些什么,但他却再没有这个机会,罗世信一个龙蛇摆尾,长枪再次挺刺而出,正中慕容景的咽喉,枪尖刺入三分,旋转半周,再次抽出,一股鲜血喷溅而出,慕容景双目黯然的倒地,罗世信却是枪不停留,对着身边从上前来的两个鲜卑骑兵就是两枪,那巨大的力道直接将人马击飞而出,被被击中的战马竟嘶鸣一声,再也站立不起,如果说鲜卑骑兵是一群狼,那罗世信就是一头虎,一人一枪竟硬生生的将缺口挡住。
战斗依旧在继续,第一波骑兵还未完,第二波万余骑兵已经从了上来,第一道木栅在骑兵不断的冲锋下,也终于宣告彻底的沦陷,灵夏士兵撤到营帐后面的第二道防线,在这里有一道宽五米高三米的大坑,坑内铺着大批的稻草木材,随着灵夏士兵退到后方,位于后面的士兵连忙撤去上面的踏板。
“点火。”参杂着煤油的稻草和木材一接触的火,立刻燃起熊熊烈火,组成一道连绵的火墙,将草原骑兵的道路阻断,慕容恪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山包之上,看着那大火,不由地冷笑一声道:“掘土填坑。”
鲜卑骑兵纷纷的用随身的布袋装上泥土,然后呼啸着冲向火坑,然后将泥土倒入,不过在密集的箭雨覆盖下,鲜卑骑兵损失不小,然而火坑依旧在鲜卑骑兵这种法子下,逐渐的缩小,当只剩下不到两米宽的时候,鲜卑骑兵停下了填土,而是再次的发起了冲锋,一个鲜卑百夫长身体紧贴在马背之上,躲避着密集射来的箭羽,眼看着到了突出的土台之上,猛的拉起马缰,战马骤然跃起,两米宽的火沟竟一跃而过,不过迎接他的却是十数条长枪,鲜卑百夫长挥舞着手中的腰刀,但面对如此密集的长枪攥刺,他的下场只能是被刺成刺猬,然后跌落到火坑之中,化为飞灰。
血腥的战斗,从朝阳冉冉升起,一直持续到黄昏晚霞漫天,草原骑兵这才停下一个白天的攻势,残阳如血,照耀着布满尸体的大地,晚风,呜咽的卷动着旋,刮动着那残破不堪的旌旗,仿佛在述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惨烈。
就在湖口原上演惨烈的大战之时,灵夏内部也在快速的运转着,战争打的不只是士兵,灵夏各个武器作坊全部进入紧急战时体制,商人们要供应足够的原材料给武器作坊,而武器作坊则开始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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