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世奇材
私人的了。”赵启明嘴上这么说,心里暗想老字管你谁当总统,那是你们国家的事。
提到这事,契契科夫脸色赶来越沉重:“但是俄罗斯国内有很多人支持他,他还联络了一些美国和欧洲的政要,近两年和他们地交往密切。我们不知道他跟那些人私下里谈些什么。但一定与国家利益有关。”“他和别列佐夫、莫纳霍夫三人是共同起家的寡头,只有莫纳霍夫的实力最差。但莫纳霍夫反对霍多尔科夫斯基这么做。他担心这会遭到大多数人的反对,甚至导致有人站出来铲除寡头们。”说着,契契科夫把半截雪茄烟狠狠地按灭了,情绪显得有些激动:“真希望把这些寡头们全部枪毙!要不然俄罗斯最终有一天会毁在他们手里。…只可惜,我的能力有限。”
赵启明转过脸来:“那你想怎么办?”看来这个老头虽然卑鄙,却是个爱国的家伙。
契契科夫继续向他讲述这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莫纳霍夫为了保住自己的将来,暗中找到了一位大人物,希望通过他的力量来限制霍多尔科夫,莫纳霍夫本人愿意从中提供一些帮助。但寡头们的影响实在太大了,整个俄罗斯谁也没有办法与他们对抗。现在只有寻找机会。而我,正是听从了某个人的安排,和莫纳霍夫走到了一起。”
说到这,他走到赵启明身边强调了一句:“关于索罗斯准备攻击东南亚金融市场的事,也是他从霍多尔科夫斯基那里打听到的。现在你明白了吗?”
奸商反问道:“明白了又能怎么样?我能帮上什么忙?”
契契科夫再次点燃一支雪茄,伸出手指刮了刮胡子:“霍多尔科夫自己在海外的生意主要分布在西欧和美国,亚洲对他来说还是空白。但是他知道莫纳霍夫在香港有些生意,所以委托他为寡头们物色一个合作伙伴。当时李嘉诚的大儿子李泽矩是莫纳霍夫的第一人选,但对方对于我们来说却没有你合适,而且凭他的身世背景,也不一定会愿意参与。”
赵启明接着问道:“这么说。你交给我的那十五亿美元。也是霍多尔科夫他们的了?这些人还真有意思,拿这么多钱给一个不了解底细的人操作,有必要冒这么大地风险吗?”“那笔钱是霍多尔科夫斯基和莫纳霍夫两个人的,霍氏十亿,莫纳霍夫五亿。你还不了解霍多尔科夫。他和其他几个寡头完全不一样,从来都有自己地打算,谁也不知道他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契契科夫提到这个人。目光中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像是仇恨。又像是畏惧:“在寡头集团中,别列佐夫和古辛斯基是做传媒的,他们两人在生意上的交往比较密切,实力最强。其他几个人也都有合作关系。但只有霍多尔科夫斯基是个例外,除了投机项目,他从来不和其他寡头有经济上的往来,也没有人能插手他的生意。”
赵启明点点头:“嗯,他是不想让别人了解自己地底细。”“是的。别列佐夫曾经说他继承了犹太人的特点,狡猾而多疑……。
所以我们希望你能够通过这次机会,和霍多尔科夫斯基在今后的生意当中进行广泛合作,收集他侵吞国有资产和偷逃税的证据。
在他眼中,任何一个俄罗斯人都有可能背叛自己。而外国人反而比较容易信得过,因为和他合作的外国人只会支持他在政治上的立场。“
赵启明没想到他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像弹簧一样从沙发上蹦起来:“这是商业间谍呀!大叔,你不是想让我早点死吧?!我听说他和莫斯科黑帮叫尼…对了,叫尼古拉的关系特好。而且他手下还养了一批突击队员,跟他斗,这不是拿我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吗?”“如果能找到别的办法,我是不会花这么大的工夫来跟你谈这些的。赵,这虽然要点冒险,但今后不仅能够给你带来巨大的财富,也能够替我们双方的政府帮不少忙,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
赵启明连连摆手:“那我也不能不要命呀!”
契契科夫继续说服:“你不必这么担心,别列佐夫和霍多尔科夫斯基这些人虽然够危险,但我们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况且除了我和我地一位朋友之外,没有人知道你真正的目的。”
赵启明的态度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不干!我的钱已经够多的了。再说。挣钱的办法多得是。也用不着跟你们冒这个险。”
契契利夫无可奈何的叹息道:“赵。我并不想威胁你。霍多尔科夫知道你的东南亚的出色表现,即使我不跟你谈,他也会来我你的。我只是希望你能通过这件事给予我们帮助……”“你……。”赵启明瞪着眼睛,想骂人却没说出来,只好来了句:“你让我考虑考虑。”看来自己是没办法脱身了,他接着问了句:“他们打算做什么生意?”
契契科夫望着他:“我说过,霍多尔科夫有他自己的打算,他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
两个人一直聊到深夜赵启明才离开。
契契科夫告诉他,如果没有问题,莫纳霍夫想尽快见到他。
赵启明回到自己的住处,躺在床上发呆。
以往任何一次决定都没有这次重要。现在可不是钱的事,弄不好会惹出大麻烦。
实际上奸商内心深处一直希望遇到这种需要全力一拼的机会。
每一次的胜利,不仅是事业取得了更高成就,同时也代表着自我挑战的成功。
就像攀岩的人一样,要是习惯了通过不断挑战更高的难度来体现自我,是很难收手的。
赵启明的心态也是如此,早在打败吴伟良的时候,他就有了这样的潜意识。
有机会在香港操作上千亿港币与索罗斯对决,并且最终获得胜利,已经让现在的赵启明有了种顶尖高手的孤独感。
钱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成了数字,一种让人再也无法唤起人激情的数字,对任何人都是这样。
渴望更大的挑战才是赵启明心里的愿望,只不过他担心这件事会给家人朋友们带来危险,因此处于深深的矛盾之中。
其实下午在上海听了葛兴邦的一番话,赵启明就已经动心了。
不是每个生意人,都有机会参与国家事务的。这也不仅仅是钱多钱少的问题。
能够眼看着祖国在自己的努力下,在今后的道路上稳步发展,这对于任何一个事业有成的人来说,都是个极大的诱惑。
到了这个层面,钱已经是次要的了。
而对方这次是主动找上门。赵启明就是想拒绝也不容易脱身,更何况他主观上是愿意试一试的。
奸商现在非常想见识见识霍多尔科夫斯基和别列佐夫,究竟是些什么样的高人,同时对这件复杂事情的内幕,和契契科夫始终没有说明的幕后人物兴趣十足。
想到自己可能会影响到俄罗斯这个泱泱大国的前途,他就有种莫名的兴奋。
想了整整一夜,奸商决定答应契契科夫的条件。
他还有另一个想法,万一契契科夫这帮人的情况不妙,自己就站到霍多尔科夫斯基那一边,至于俄罗斯今后由谁当家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到时候当墙头草也没啥,总之保障自家人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天一早,他把契契科夫和自己谈的事情向葛兴邦做了个简单的汇报。
老葛也觉得有点棘手,他同意赵启明接受对方的要求,但细节上如何处理还需要赵启明回上海来再深入研究。
随后,赵启明再次去了敦士登道,向契契科夫表示自己可以跟他合作。
这个俄罗斯老头顿时眉开眼笑,告诉赵启明自己当天下午就回国,不久之后大家在俄罗斯再见。
但奸商还是对阿莫科的死耿耿于怀,总觉他的死对自己敲响了警钟。
今后的生活,再也不可能像过去那么安逸了……
凤舞九天 第二百五十三章 慢慢来
1998年的元旦前夕,胡雪怡顺利分娩了,为赵启明生了一个七斤八两的儿子。
齐雅婷也随后产下了一个女儿。
两个孩子在元旦前后差了十天,奸商征求了陈法林和张廷的意见,把明远集团的名字用在了大儿子身上,叫做赵远明。
女儿是齐雅婷给取的名,把两个人的姓用在了一起,叫做赵齐。
赵启明自打从香港回来,把电话全关了,公司的事情都交给了张廷和陈致远,自己成天呆在医院里陪老婆,啥事也不管。
天大的事没有老婆生孩子重要。
在医院的这些天,看着老婆们一脸幸福准备生孩子。他就是高兴不起来,心里总觉得梗得慌。
闲来无事就跟着管松学俄语,成天绕着舌头说话,累得腮帮子抽筋。
虽然这家伙打小就讨厌学校里的英语课,但今时不同往日,事先学学俄语,早晚有用得着的一天这都是必需要做的准备工作,他一直把自己关在医院里,还用这段时间了解俄罗斯的情况。
葛兴邦通过有关部门,不断送来一些与俄罗斯寡头相关的材料。
葛老头子也一直没再见他,只是在电话里交待了一句话:见机行事,静观其变。
孙黑子在赵启明回到上海之后没几天,也从俄罗斯过来了。
他原本是听从契契科夫的指派,来接赵启明去莫斯科的。
但走奸商连见都没见他。
只是通知陈致远在和平饭店给他订了个房间,好喝好玩安排着。
孙黑子得知赵启明正陪老婆待产,也没好意思打扰他,只有向老板报了个信,说是要再等等才能回去。
从医院出来后,赵启明又因为怀圣堂兼并宏天公司,在香港上市的事情耽误了几天。
香港证监会那边由张廷和吴伟良处理,奸商负责把怀圣堂上市后的经营策略进行为期三年的规划,具体地当然就是陈致远来干了。
按照原来的承诺,赵启明把怀圣堂的股份给了朱广文25%,由他担任怀圣堂的副总裁和执行董事,并且将医疗器械这一块的业务交给他来打理,经营范围包括香港地区。
朱广文从原先濒临破产的悬崖边被奸商拉了回来,不仅如此,个人资产还更上一层楼。
他现在是彻底的心服口服,啥也没说。闷头干活去了。
就这么磨蹭了一个多星期,直到过完春节。赵启明安顿好家里的事,终于决定动身了。
原计划和齐雅婷举行婚礼的事,因为她产后体型还未恢复,只好再次向后推延……
一列火车轰鸣着奔驰在广袤的冰原上,2月的西西伯利亚平原平均温度只有…25。 C,从十月份进入冬季之后、这里就成了冰雪的世界。
赵启明隔着列车的车窗向外望去,一簇簇白桦林被厚厚的大雪所覆盖,像方糖一样在平原上星罗密布。
其间偶尔有几座农庄冒出缕缕白烟,为寂静的冰原增添了几分活力。
管松告诉他,那是俄罗斯在前苏联时期的农场,苏联解体之后经济受到重创,这些人许多都离开了农场自谋生路去了。
赵启明这次选行的终点站,是距离秋明油田三百公里的鄂木斯克市,离莫斯科一千四百公里,靠近哈萨克斯坦边境。
莫纳霍夫原打算派直升机送他过去。但赵启明却选择了火车。
尤科斯石油公司这次的股东大会将于两天后在这里召开,霍多尔科夫斯基主持这次的会议。
赵启明问莫纳霍夫为什么要在离公司总部这么远的地方开会,对方只是笑笑答复他说:“这是霍多尔科夫临时决定的,您见了他可以自己问他。”
显然,这里面有着不可告人的私密…
赵启明于2月19号到的莫斯科,莫纳霍夫派人专门去莫斯科机场迎接他的到来。
三辆黑色的沃尔沃一路护送赵启明,负责接待的人把他安排在瓦西里大教堂旁边的瑞恩萨尼科酒店。
来到这座闻名已久的城市,赵启明唯一感受就是陌生。
眼下他身边只有管松一个人可以完全信任,连孙黑子都不足以为信。
身处于陌生环境的赵启明发自内心的感到不安,在他眼里。这个地方处处都是陷陷阱。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上午九点,莫纳霍夫的助理接他们去了尤科斯公司。
这家世界排名第四的私营石油公司,总部设在斯维尔德洛夫广场附近,是一幢二十六层的大厦。
站在总部的楼上,可以看见不远处的大彼得罗夫剧院。
身材高大的莫纳霍夫今年四十一岁,一头淡黄色的短发。
他的眼光中没有一般商人的狡黠,而是一种不确定的神色,像是对什么都带着怀疑的态度,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个政客。
见到出现在办公室的赵启明,莫纳霍夫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迎上前来:“赵先生,欢迎您的到来。”
赵启明虽说英语不行。但这句话还能听得懂。
伸出手满怀歉意的笑道:“对不起,我的英语不好。”他最近下了很大功夫,从管松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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