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世奇材
赵启明虽说英语不行。但这句话还能听得懂。
伸出手满怀歉意的笑道:“对不起,我的英语不好。”他最近下了很大功夫,从管松那里学了点俄语的日常用语,只可惜舌头还是不够软。讲得有点生硬。
莫纳霍夫听他说俄语,会意的抬了抬手,自己先坐在了沙发上:“请随意。这是米沙的办公室。他今天上午刚离开莫斯科。让我替他接待您。”
整间办公室比赵启明在明远的办公室大多了,至少有两百平方。
赵启明身后的墙边是一排书厨,左边是落地窗,两旁陈列着两座高大的古代战士塑像。
房间里并没有奢华的摆设,却显得非常气派。
赵启明客气的点了点头,坐在他对面。
他知道米沙是霍多尔科夫斯基的小名,与他关系比较密切地人都这么称呼。
而莫纳霍夫在尤科斯公司是没有股份的,他本人在这里也是位客人,但此人却是与霍多尔科夫关系最为密切的朋友之一。
这一点从霍氏能让对方用自己的办公室招待赵启明就可以看得出来。
莫纳霍夫说:“您在东南亚的出色表现,我和米沙都听说了。他一直想亲眼见见您这位当今中国最年青的商界人物,并且跟您谈一谈有关生意上合作的事。”
尽管赵启明很仔细地听着他的每一句话,却还是只听明白一半,只有管松耙这句话翻译给他听。
“谢谢您给我提供了一次这样的机会。您的投资的获利包括本金在内,一共是43亿美元,这笔款子还在我香港的公司,不过目前还有一小部分还是股票,估升在一个月之后才能全部套现。”“不要紧,这笔钱即使套了现,仍然有一部分要交给你操作。米沙临走时告诉我,他准备让你用这笔钱在香港投资…”
两个人正说着。莫纳霍夫旁边的助手身上地手机响了起来,对方向其他人欠了欠身子,走到窗边接听。
赵启明看了那位助手一眼,接着问道:“能与俄罗斯著名的企业家合作,非常荣幸。不知道莫纳霍夫先生和霍多尔科夫斯基先生对哪类生意比较感兴趣呢?”在这样的人面前,奸商一向小心翼翼。
他虽然知道莫纳霍夫和那位米沙在某些事情上意见不同,却不知道他们目前是什么关系。
莫纳霍夫笑了笑:“不介意的话,请叫我谢里。米沙的意思是投资贸易公司或者办实体……”他正打算跟赵启明细谈,接电话的助理却神色紧张地走到他甚边耳语了几句。
莫纳霍夫不动声色地听完他的话,目光闪过一道惊异的神色。
“对不起,赵。有件紧急的事情需要我处理,您先回酒店准备一下。您要在后天晚上之前赶到鄂木斯克市,米沙将会在那里招待您。”莫纳霍夫满怀歉意地站了起来。
赵启明表示如果来的及的话,自己更愿意坐火车去。
时间还赶得上,莫纳霍夫没有反对,立刻通知人为赵启明订了几张去鄂木斯克的车票。
几个人一起离开了尤科斯公司,莫纳霍夫向赵启明告别之后,匆忙离开了。
奸商站在路边看着对方的汽车驶离公司,猜测对方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他没往深处想,转身准备回酒店。
身后的管松和伊万两人用俄语交谈了凡句。管松突然喊住了赵启明:“赵先生,莫纳科夫的助理刚才提到了一件重要的事,关于别列佐夫和一个女人。”
赵启明惊讶地看着他:“哦?你听见了?”
管松冲伊万努了努嘴,简单的说了三个字:“他会看口型。”
赵启明顿时来了兴趣,停下脚步看着管松两人:“他还有这本事啊!那女人叫什么名字?”他不知道这件事意味着什么,却不会放过任何与这些人相关的重要信息。
管松面无表情的答道:“伊莲娜·叶卡科娃。”
赵启明还以为是什么桃色新闻,用半生不熟的俄语问伊万:“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吗?”
伊万凝神想了想对他们说道:“好象说这个女人是别列佐夫公司的什么人,别列佐夫现在正在我她。”“还真行呀你!”赵启明乐了,看来事情并不是自己原先想的那么简单,一定牵涉到更重要的事情。
他没想到刚到莫斯科的第一天,就有了点收获。
三个人上了出租车,赵启明心情不错,转脸向管松两人问道:“你们以前都是做什么的?”他还从没有跟管松好好聊过,对他的背景更是不知道。
主要是这个人平时太严肃了。总绷着张脸,整天都不说一句话。
伊万简单的说了句:“我退役之前是a小组的队员。”
管松没有回答,他对伊万的身份显然更有兴趣:“a小组…你是阿尔法小组的成员?”伊万点了点头。
赵启明怔怔地看了他们半天,实在弄不懂这些人都是怎么过日子的,简直就是木头桩子上刻了两只眼睛。
这让他非常想弄清楚究竟什么神奇的地方,能把一个人训练成一根木头:“阿尔法小组是干什么的?”
管松答道:“a小组是前苏联时期建立的特种部队之一,是当时的克格勃主席尤里下令组逢的。91年以后又被称作阿尔法小组,他们的战斗能力很强。后来苏联解体,许多人成了私人保镖和杀手……。”说着他谈起两件发生在五年前与a小组有关的军事案例,对这些如数家珍。
听完他的答复。赵启明接着问了句:“这么说你也是特种部队的了?”
管松不置可否的答了句:“我们有纪律,身份不能泄露。”
奸商心说这帮人还真是死脑筋,叹口气说道:“算了,咱们回酒店吧。老孙这半天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管松说起的事情倒是让赵启明心里更不踏实了。
俄罗斯退役的特种队员都成了别人的打手,这世道岂不是更乱了。
一路上。赵启明都在心里反复念叨着那个女人的名字,生怕自己给忘了。
到了酒店他就去敲孙黑子的房间门,这个老色鬼正搂着个姑娘还没起床呢。
“赵总呀,我还以为是谁呢。”老孙披着件睡永,站在门口打了个哈欠:“怎么,要走了吗?”“是呀。收拾一下,下午就要动身。”说到这,赵启明想起刚才的事,贴到他耳边小声道:“让契契科夫查一个叫伊莲娜·叶卡科娃的女人,这人和别列佐夫有关。”“好。”孙黑子点点头。
待完之后回了自己的房间,赵启明考虑起身边这三个人来。
管松就不用说了,孙黑子和伊万虽说不能完全信任,但现在自己和契契科夫还算是同一阵营的,他们也不会背叛。
尤其是孙黑子,对许多事情都一无所知,就是一个马前卒。
但自己又何尝不是契契科夫的马前卒呢?他想到这。不由得又是一阵气馁。
还不到午饭时间,孙黑子就给赵启明回消息了。
伊莲娜今年36岁,俄裔加拿大籍,是别列佐夫控股的俄罗斯航空公司财务部门的负责人。
凤舞九天 第二百五十四章 九死一生
火车行驶了一天一夜,在第二天晚上八点到达了鄂木斯克市。
这座城市并不算大,却居住了几十万人,大多数都是附近油田的工人和他们的家属。
尤科斯公司在这里有一家炼油厂和三家附属企业。
黑沉沉的天空飘起了干粉一样的大雪,在火车站台灯光的照射下,更像是满天的沙尘。
在这一站下车的人不少,赵启明一行刚走下火车,就有三个穿着大衣的男人迎了上来。
为首的一人脱下帽子,用俄语问道:“请问是不走中国来的赵先生。”
手里拎着行李的伊万警觉地看了看对方,生硬的答道:“是的。”
对方冲赵启明笑道:“是霍多尔科夫斯基先生让我来的,他原来打算亲自来接您,但临时有点事情给耽误了。请各位跟我们走吧。他正在分公司等着你们呢。”
只是站了一会儿,赵启明就被呼啸的寒风冻得直打冷战,零下二十几度的气温还真不走闹着玩的。
“非常感谢!”他摸了摸冻得通红的鼻子,客气地向对方点点头,跟着他转身走了几步。
这时奸商才注意到对方的两辆汽车是直接停在火车站台上的。
孙黑子和对方另外一个人坐上了前面的一辆雪佛莱,赵启明和管松,伊万上了后面那辆黑色奔驰。
汽车转了个弯开出了出站口,向市外驶去。
天早就黑透了,雪太大,外面的能见度比较低,汽车在道路上艰难地行驶着。
开了半天也难得碰上一辆过往的车辆。
赵启明向车窗外望去,除了风雪再也看不清任何东西,他实在无法想象在这样的地方该如何生存。
好在这辆奔驰车虽然外观与普通的s系列没多大区别,但赵启明刚上车一眼就看出这是从厂家专门订制的车,内部装潢非常奢华。
尽管充足的暖气让赵启明一点都不觉冷,这家伙心里却在咒骂契契科夫那个死老头子。
如果不是他,自己这辈子也不会到这鬼地方来。
就在这时候,赵启明感到车身重重地颠簸了一下,接着忽然听见前面响起“哒…哒…哒”的枪声和几声玻璃碎裂的脆响。
前面那辆雪佛莱的大灯突然灭了,开车的司机猛然急刹车停了下来。
赵启明这辆车紧跟在后也及时刹住车。
坐在副驾驶的伊万反应很快,立刻从身上套出一耙手枪。伸手扔给后面的管松一耙。两人“哗”的一声拉上枪栓。
奸商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连忙向外面看去。
在自己这辆车前灯的照亮下,隐约能看见十几个身穿灰白色迷彩服的人,从四下里迅速围了上来。
每个人都戴着风雪帽。手里端着把冲锋枪,枪上的电筒划出一道道白光穿透了雪夜。
管松急忙转身向后车窗外望去,大声命令道:“快倒车!往回开。”
司机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伸手换档。
车轮在雪地里略一打滑,迅速向后倒去。
司机驾车的水平不错。加速退出十几米之后,车头猛甩,赵启明只觉得身子一晃,整个人就像走原地转了半圈,车下的轮胎发出一声锐响,汽车已经在公路上调了个头,向来时的方向开去。
一向老实本份的奸商从小到大跟人动手的机会都很少,只在电影里见过这场面,刚才看到大雪中那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就已经晕了。
现在心里更是紧张得发懵,跟做梦似的。
这时候他才想起一个人来,连忙大声嚷着:“孙黑子还在那辆车里!孙黑子呀!”
他一边大喊,一边转脸向后车窗看去。
就在这时候,冲锋枪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哒哒…哒哒”跟炮仗似的。
赵启明是第一次亲眼看见这种场面,顿时呆住了。
一串串出了膛的子弹,划过风雪茫茫地雪夜,像流星雨一样射了过来。“哒…哒”的子弹破空声,射在车身上“当……当”的响声,还有追赶过来的那些人大声地叫嚷声。
赵启明的耳朵里全是这样的声音,他甚至连害怕的心思都没了,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震惊!
虽然赵启明看到的只是片刻的瞬间,却给他留下了终生难忘的印象,对于一个生活在和平世界中的人来说,这样的情景太有震撼力了。
还没等他一句话说完,管松就一把将他的脑袋按在了坐位上,大声喝道:“趴下!”接着,管松半个身子探出车外,和坐在前面的伊万两人举枪开始还击。
虽然他只用了一只手,赵启明却连动都动不了、眼前除了车坐垫子,啥也看不见。
只觉得他按在自己脑袋上的那只手,随着一声声清脆的枪声有节奏的震颤着。
他知道,那是手枪子弹射出的后座力传到了自己身上。
但他万万没想到,倒霉的事情还在后面。
没等他们的汽车开出几百米。迎面不远处突然亮起两盏大虾,紧接着就是几声枪响。
司机傻眼了,脚底下的油门一松,车速慢了下来。
伊万发现了堵在退路上的汽车,转脸来盯着那处灯光怒眼圆睁。冲着司机大声狂喊:“快,快冲过去!要不然咱们都得死在这里!”说着,他举枪射向对方的车头的大灯。
只要灭了他们的灯,在自己车灯的强光下,对方就无法看清袭击目标。
只可惜车身不稳。伊万连开几枪只打中了其中的一只。
没等他停手,管松也已经转过身来。握枪的手蹭了把额头融化的雪水,冷不防甩手就走一枪,灯光应声而灭。
伊万换了个弹夹,继续向黑暗中忽明忽暗的亮点射击。
雪亮的灯光下,可以看见对方也是一辆轿车,有两三个黑暗躲在车后。
汽车斜斜地停在路中间,挡住了大半的道路。
“冲!一定要冲过去!”伊万有些焦急,抬脚就踩在了司机的脚上,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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