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变态ⅱ_by_不二周娟
满身缱慻风情,人淡如茶,然而神秘莫测,不可捉摸。
他低头抿了一口清亮茶汤,清新的异香扑鼻。“我对中国茶了解不多,倒是很香。”他说。
“是铁观音。”
唐卿之满意的笑了笑,对着言笑语的眼神里透着欢喜。然后他转过头看LANKESTER,那一点欢喜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唐卿之放下盖碗,停顿片刻,才说,“公爵阁下,我此次邀请你前来聚会。一是为了惯例。二则是为了LANKESTER家族和斯耐普拉家族的争端。事实上我本不愿意插手,但是受人所托,我这里终归还算得一个第三方的安全之地。还希望你们好好解决,其实两家相争,争端的原因已经不重要了,目前很多人等着看的,是你们如何收场。鹬蚌相争,莫要渔翁得利才对。”
LANKESTER放下茶盅,实际上唐卿之的话已经非常重了。将两大家族牵扯甚广的争端比作鹬蚌相争。唐卿之果然好胆色。LANKESTER脸色阴沉,多管闲事的人总是得不到好下场,无论出于什么目的。
唐卿之的轻描淡写,仿佛只是两个顽童在吵架,而不是两大家族的生死相搏。
“我身为族长,自然会有分寸。而外人——还容不得他们置喙。”LANKESTER慢慢开口,“我,ALEX LANKESTER,带领家族所做的一切决定,只是基于我和家族的共同利益。至于那些靠LANKESTER家族庇护的蝇营狗苟,他们所发出的声音,不值得我去聆听。”
言笑语垂着眼睛,抿着嘴笑出来,然后又撇过眼睛,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将唐卿之比作蝇营狗苟……LANKESTER,你的胆子真大。这个男人的面相就带着刻薄寡情,明显是记仇的主,你却偏偏还得招惹他。
果然唐卿之端着茶盅的手微微一震,然后才姿态优美的慢慢抹去茶末。一双水光潋滟的慢慢泛出出尖锐的寒意,却仿佛自嘲一般发出叹息,“看来我是枉做好人,偏偏夹在中间,两边讨不得好处。”
他摆摆手,仿佛极疲倦般的,“罢了罢了,来的都是客,全当我什么都没说。好好享受罢。”
LANKESTER冷笑一声,站起来。言笑语随着他,平平衣襟,笑盈盈的起身。
唐卿之支颌歪枕着靠背,看着言笑语的眼神是极柔和慈爱的,“笑语留下陪我说说话。”他对着LANKESTER挥手,“公爵就请便吧,艾比艾拉,你们带着公爵在岛上参观参观吧,莫怠慢了贵客。”
LANKESTER走出宴会厅,艾比艾拉在前面带路,每走动一步,都带出清脆叮咚的铃声。
他冷哼一声,低声的念,“又一个极致的变态。还是老变态。”
唐卿之看着LANKESTER走出去,风轻云淡的一笑。然后他悠闲的放下手中的东西,对着身边的青年摆摆手,“都收了吧,把我柜子里的西凤酒拿来。”
青年收了茶盘,微微躬身,退了出去。走出门的时候略有些犹豫,忐忑了一下,还是小声开口,“主子……是不是先把朱砂放下来?他身上还有伤……”
“你放肆了,巫怨。”唐卿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只一眼,刚才还一脸清淡表情的青年立即“扑通”跪下,身子发抖。
“退下吧。”唐卿之冷哼一声。巫怨立即膝行退出,再无二话。
言笑语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他翘着腿,舒服的坐在椅子里,嘴边一抹笑。
“小舅,”他顺溜熟练的开口,仿佛这个称呼他叫了多年,一点生疏都没有,“那个朱砂是什么人?吊在那里很可怜呐!”
唐卿之对着他笑的倒是很亲切,这个年逾不惑的男人真心笑起来的时候,反而如同江南三月的春风,温暖和煦,神清气爽。
他托着腮,一笑嫣然,想换个姿势,却仿佛扯到了痛处般的,眉间抽了抽,才慢慢的开口,“朱砂?不值一提的东西,平时泄欲而已。”
言笑语眼波流转,“我倒是很喜欢他。”
唐卿之一笑,“喜欢他什么?脸蛋还是身材?优点也只有乖顺而已,床上功夫也差劲,还不懂得学习。”
言笑语抿了抿嘴,笑嘻嘻的,“既然这样,不如小舅把他给了我罢,我对他可是一见钟情……”
他的话没有再说下去。唐卿之的目光直直的射过来,那一双缱慻美目里的风流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利刃般的阴狠。
言笑语僵蚕一般的,一动不敢动。刺骨的杀意如同实体的刀锋,带着刻骨的寒,一寸寸的逼近。
唐卿之眼中的狠这时才一丝丝的褪去,又换上那副风轻云淡的清浅,浅笑着开口,“笑语的眼光还真好……”
言笑语僵着不肯开口。他触到了逆鳞,刚刚几乎有了死的觉悟,身体还僵硬着,一动不能动。
“……一开口,就要我最喜欢的东西。”唐卿之继续,“也算好眼光了。”
“只是,朱砂……以目前的你而言,还消受不起。”
空气凝固了般,言笑语屏住呼吸。
正在这时,巫怨敲门而入,手上端着托盘,一青瓷壶,二羊脂玉杯。一碟炒笋尖,一碟香椿芽。
巫怨摆好,恭恭敬敬的单膝跪在一边倒酒。唐卿之看着他把两杯酒倒好,才说,“把朱砂放下来吧。”
巫怨惊喜的抬头看他,飞快的答应一声。躬身退了下去。
言笑语再不敢造次。老老实实的坐着,唐卿之好手段。
酒师窖藏了二十年的西凤酒,笋尖和香椿芽都很嫩,竟然能这千里之外能吃到地道的家乡口味。
唐卿之酒喝的很慢,姿态优雅,举手投足贵气十足,言笑语十足十的觉得,如果他穿上古装,定然魏晋风流,卿侯之列。言笑语实在想不透这个人居然弄了个活色生香的色情俱乐部,实在令人想不到。
两个人随便聊了几句,佐着淡酒说着不痛不痒的话。巫怨这时敲门进来,俯身在他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唐卿之才摆摆手,对着言笑语,“今天酒喝不成了。明日再叙吧,我还有许多话同你说。”
言笑语走出大门的时候看表,时间不过过了堪堪半小时。
他却恍如隔世,遍体冷汗,心头万般滋味。
对着唐卿之才发现,自己那点手段,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在对方眼里不过是孩子的淘气罢了。
LANKESTER在下面等着他,看见他下来,立即迎上来,关切的问,“有没有为难你?真的是你的小舅?”
言笑语疲惫的摇摇头,脸色难看,神态疲惫。LANKESTER立即心疼,握着他的手,“先别想那么多。”
被他握住的手灼热温暖,言笑语紧张的僵住,却没有甩开。
两个人一路无话,回了住处,各自洗洗睡了。
却各怀心事,辗转难眠。
第 29 章
两个人一路无话,回了住处,各自洗洗睡了。
却各怀心事,辗转难眠。
言笑语睡不着,索性坐在露台抽烟。他不止一次这么干,于是形成了诡异的条件反射。
星斗满天,言笑语坐在露台一角,茂密的树丛里隐约露出白色房子的尖角,有的地方还亮着灯。
他撇撇嘴角,房间里准备了上好的雪茄,言笑语以前是不抽这东西的,此刻却拈了一支出来,咬掉雪茄头,握在手里却不怎么想抽。
那个痛苦纠结的过程一直一直的在大脑里徘徊,他很累,非常的累。
真是贱的可以。
言笑语摸摸脸上的刺青,薄唇边一抹似笑非笑。他对着一室月光,痛苦的叹息,犹如到了绝地的困兽,挣扎无能。
爱与不爱,恨与不恨。
脸上被他不打麻药的生生刺上了花纹,肩膀被他燃烧的烟头烫了伤疤。后背有他用皮带痛抽的记忆,被他按在地上□,最后疼的连腿都合不上。哭泣,呻 吟,挣扎,无能为力,直到绝望。
屈辱的,痛楚的。
伤口的痛在一时,自尊的痛却如烙印,刻在灵魂深处。
言笑语捏碎一只雪茄。
爱与恨的边缘无从分界。
赔上了一只眼睛,赔上大半个家族,LANKESTER说得不错,他的身边是自己最后的归宿。
“笑语?”
言笑语吓的一哆嗦,扔掉手里揉碎的雪茄,神情复杂的抬头。
LANKESTER捂着左眼走过来,走来的时候还带着踉跄,差点撞到门框。缺少一只眼睛的视力总是让他无法对准焦距,他计算不好障碍物的距离,于是跌跌撞撞。
“我睡不着,想看看你被子是不是盖好……”LANKESTER停顿了一下,也许是想起这里是亚热带哪里需要被子这个问题,脸色有些尴尬,“想看看你。”
他站在那里,金发随意的散着,一双蔚蓝如海的眼睛,英俊迷人,温情款款,只是眼皮上一道伤痕破坏了端正的五官,对不准焦距的迷茫蓝眼看上去有些呆。
言笑语回头看着黑黢黢的海水。涛声阵阵,沙滩上拍着白浪,一层层的退下去。他眉目间萦绕着寂寥孤单。
忽然被LANKESTER从背后抱住,贴着紧实有力的胸膛,胸前横着他的手臂,心脏贴着心脏。
言笑语僵住,所有好的不好的回忆一齐翻涌,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熔岩在脆弱的地壳下蠢蠢欲动,蓄势待发。
LANKESTER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依然是低沉华丽的男中音。
言笑语的眼角划过一滴清泪,漫过暗紫色蜿蜒纠缠的刺青,那个小小的花体L静静的卧在那里,孤单的如同某种隐秘的诉说与宣誓。
LANKESTER说,“笑语,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
如同隐秘的暗示,言笑语握住他的手,什么也没说。
他的头向后扬起,露出雪白的颈项。枕着LANKESTER的颈窝,那滴清泪慢慢风干于微凉的夜风中,无人知晓。
然后他们一同躺在床上,言笑语任由LANKESTER牵着他的手,如同温顺娇羞的新娘。
他安静的,恬美如处子。LANKESTER为他擦去发梢的夜露,为他温暖手脚。
言笑语说,“我想抱你。”
LANKESTER明显吃惊,言笑语从未提出过这个提议——而显然这个建议超乎他的考虑范围。拒绝的话已经溜到嘴边,他却硬生生的吞回去。
“好。”他轻轻的说,蔚蓝色的眸子里一片宁静如水。
言笑语本来是带着赌气和恶意提出的建议,此刻却被一口答应。他明显的吓到了,漂亮的眼睛里带着惊诧的神色,就像一个故意提出过分要求的小孩子,已经准备好被拒绝的怒意和失望,却没想到居然请求获准,于是不知如何反应。
LANKESTER对着他温柔的微笑,然后开始解开睡衣的口子。他脱得很慢,每一个动作都从容不迫。衣物是人不同于禽兽的文明伪装,脱掉伪装时总会显得猥琐狼狈,然而LANKESTER脱衣的动作却从容直率,毫无扭捏。
他肌体匀称,体态修长,象牙色的干净肌肤,身上的汗毛也是淡淡的金色。
言笑语盯着LANKESTER胸口的大片肌肤,目光沿着他紧实的腰肢慢慢下滑,然后他不受控制的吞了下口水,□疼的发紧。
LANKESTER对着他笑,他眯着深邃的蓝眼睛,英俊的让人疯狂。他站在原地,然后开始慢慢脱睡裤。
优雅的风度已经揉进了他的骨子里,这不是一个人的优雅,是一代一代用金钱和权力传递下来的贵族气质。
LANKESTER下 体的毛也是金色的,只是比较暗,蜷曲的遮挡着微微抬头的大家伙。言笑语不止一次的见过它,但是不曾这么仔细的观察。他曾经极度憎恨LANKESTER的这个器官,甚至有过扭断它的念头,但是现在……他紧紧的盯着哪里,嘴角一抹坏笑。
真期待……亲手捏住那里,看着他在欲 海中苦苦挣扎,却不得释放。高 潮与痛苦是够能破坏LANKESTER侵入骨子里的优雅高贵,他十分期待。
第 30 章
真期待……亲手捏住那里,看着他在欲海中苦苦挣扎,却不得释放。高 潮与痛苦是否能破坏LANKESTER侵入骨子里的优雅高贵,他十分期待。
LANKESTER现在赤 身裸 体的站在原处,他姿态悠闲,一如衣冠楚楚。
因为视力原因,他眯着眼睛,微微的笑。虽然也有忐忑不安,但是被他成功的压在完美的表象下。
他肌理匀称,身材修长,此刻又带着诱惑的笑,转动着身体,让言笑语看清他的宽肩长腿,色 情的气氛令人窒息。
言笑语扑上去,把他压在床上。过于激动的后果是两个人都失了准头,LANKESTER的头磕在床帮上,他疼的叫了一声,然后又短促的叫了一声。
言笑语的牙齿直接的啃在他的胸口,湿漉漉的舌头配合着坚硬的牙齿,啃噬着胸前的乳 粒。LANKESTER的皮肤是干净的象牙色,言笑语留下一串牙印,然后才满意的抬头。
他衣衫整齐,骑跨在LANKESTER腰上,抬头的时候带着满意的笑,狷丽的眼睛上扬,媚气和邪意在其中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