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壁江山之男儿国





我微微皱眉,也不用任何身法,直接走到他面前,问道:  
“在这里住得不好吗?为什麽要走?”难道瓦伦还是看他不顺眼,要把他赶出去?我可还记得,当初向我 

强调齐格奴隶身份的就是他。  
“不是的,陛下。”齐格看到我,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便回道,“我住在这里,本来就是养伤的,现在伤 

势已经完全痊愈,我应该和其他将领一样住在潼关前线的营帐里。”  
嗯?是这样吗?  
“那埃尔不是也住在这里……”  
“埃尔将军不一样。”齐格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我忽然想起埃尔怀孕的事实,不由得微微涨红了脸,一时 

间找不到话说,只能呆愣愣的看著他收拾衣物,忽然间,灵光一闪,一把抓住他衣袖,问道:  
“齐格,你今天是来理东西的,那就一定有时间,对不对?”  
他点点头,还没反应过来我想说什麽。  
“那你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陛下,”齐格停下手,“龙体保重,还是多多休息……”  
唉,怎麽说来说去都是一样的?  
“齐格,我对你怎样?”我心中暗暗叹一口气,今天搞不定他,我就不是蓝斯格。  
他一时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默默地观察我的表情,才应道:  
“陛下对齐格一直照顾有加。”  
我点点头,“就是很好对不对?”  
看见他点头,立马又加了一句:  
“你看,你就要走了,以後,回了宫,我们也没什麽机会可以像这样不用顾忌君臣的身份出去了,就当是 

替你饯行,也完成我的一个小小心愿,你就陪我走一趟,好不好?”  
硬的不行来软的,齐格不是修格斯,一直都很听我的话的。  
果然齐格听了我的话,默然半晌,终於在我的无限期待下,点了点头。  
我刚和他走出门外,便见到了立在门口的新桥。  
“新桥,你看,今天齐格有空陪我,我可以出去了吧?”  
新桥看了齐格一眼,又看向我,似乎有些不情愿,却仍然问道:  
“陛下想去哪里?”  
我微微翘起一个笑容,一马当先走在前面:  
“接待晴公主的行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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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有走到门口,便瞧见吉尔手里抱了件斗篷,急急得朝我们走来。  
唉,除了前面提到的几个,就是这个近来日日与我形影不离的小侍从了,走路怕我摔著,喝水怕我呛著, 

吃饭怕我噎著,就连脱了衣服洗澡,都怕我冻著,比埃尔还埃尔,比瓦伦还瓦伦,比齐格还齐格,真真拿 

他没办法。  
吉尔匆匆的跑道我面前,缓了口气,才担忧地问道:  
“陛下要出门麽?”问话的时候,甚至不是看著我,而是看著一旁的新桥和齐格。  
新桥大概还是不满意我的行为,没有作声。齐格朝他点点头,他便急忙拿著斗篷帮我披上:  
“虽说是春天,陛下的身子比不得平常,要小心才是啊。”  
我只好任由他帮我系好带子,又听他问道:  
“陛下,吉尔可以跟著吗?”  
我知道他是担心我,怕我出门在外比不上家里舒心,心中不由一热。想著反正也就是走一圈,没有多少路 

的,急忙乘著新桥似乎要开口拒绝的时候点点头:  
“好。”  
吉尔的眉毛弯弯的,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温顺的跟在我的身边。  

潼关虽然是个边陲小城,却也不是想走到哪儿,一走便能走到哪儿的。新桥提议坐轿,被我拒绝了。拜访 

晴公主是目的,散布也是目的。  
我当然知道,一出瓦伦的府第,便有侍卫暗中跟随,新桥知道我的脾气,到底没让他们前呼後拥的把我围 

在中间。  
後来,我常常想,如果那天我没有任性的想要出去,是不是可以挽回很多?  
同十多天前一样,一路上还是有许多小贩叫卖著,花花草草、吃得穿得玩的,虽然品种没有帝都那麽齐全 

,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叟,面前摆著些盆栽,虽然谈不上精巧雅致,然虬结交错的老根,修剪得当得枝丫,青 

青葱葱,刚健有力,一下子吸引了我的注意。  
“老伯,这个怎麽卖啊?”  
老叟看了看我们,连忙热切的笑道:  
“官人是从外地来的吧,这可是我们潼关城有名的园艺大师的杰作,既然官人看得上眼,我就算便宜点, 

两百个铜币怎麽样?”  
嗯……对金钱还是没什麽概念,我刚想点点头,一旁的吉尔扯扯我的衣袖,我低下头,凑到他身边,听到 

他小声说:  
“陛下,这是这里再普通不过的盆栽了,转两条街的园艺铺里就有的卖,两百个铜币都可以买一个很不错 

的奴隶了,他讹你呢!”  
我眨眨眼睛,怎麽走到哪儿,都有人讹我的钱呢?  
突然心中一动,似乎有哪儿不太对劲?  
新桥听见我们讲价,似乎想走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我猛然一推身边的吉尔,身子尚未站稳,一道疾风 

从身边掠过,正挡在我面前,手里捏著一支短箭,同一时刻,四周的小贩突然纵身跃起,无数只短箭再次 

激射而来。平民百姓看到这一幕早就丢下手里的活计远远的逃命去了,不远处尘烟滚滚,定时外围的侍卫 

已经交上手了。  
我拉著吉尔东躲西藏,心里暗恨自己此时偏偏没有一身功力,否则,也就不用眼睁睁看著齐格、新桥独挑 

内围中的十多位高手,我心中一沈,看他们不要命的打法,恐怕不是高手,是死士。  
吉尔是内侍,定然从没见过这种暗杀的阵仗,明明手已经微微发抖,却竟然还是毫不犹豫的挡在我的身前 

,我心中一热,拉住他的手往旁边一蹿,躲过了一个杀手的刀,一转身,抓住他的肩膀,很认真很认真地 

对他说:  
“我不要你为我挡刀,知不知道?”  
齐格和新桥双拳难敌四手,拖不住十多个人,只能勉力苦苦支撑,却依然拦不住。我看得真切,这其中有 

两个人专使暗弩,躲在一边,对著我专发箭矢,饶是我想尽办法,依然被弄得十分狼狈,不一会儿,便已 

经气喘吁吁,我暗叫糟糕,一旦我的速度慢了下来,绝对没法子全身而退的。  
我正飞快的思索应对之策,一直跟在我身边陪著我东窜西逃的吉尔,突然对这齐格和新桥的背影大叫:  
“将军、大人!你们轻功好,带著陛下先逃!”  
我一皱眉,便见齐格与新桥对望一眼,新桥突然一跃而起,扑向众刺客,而齐格则边打边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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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皱著眉刚想对著吉尔的主意训斥两句:带著我先退,你不要命了吗?  
却突然听到吉尔惊呼一声,一把抱住我的肩膀,猛然转了个身,两个人都没站稳,“彭”的一下摔倒在地 

,一串流矢唰唰唰的钉在我们周围的地上,我顾不得背上一阵疼痛,伸手抱住吉尔,望他背上一摸,心, 

立刻沈了下来。  
三支利箭,像三把尖刀深深地插在他的背上,满手的湿濡。  
吉尔趴在我的身上,虚弱得像秋风中的落叶,这一刻,我忽然想起了那个漆黑寂静的夜晚,一个同样虚弱 

的人在我的怀中一点一点变得冰冷,一点一点闭上眼睛。  
有什麽湿润的东西要破体而出,我看到吉尔痛苦的皱起眉头,嘴中却问到:  
“陛下受伤了吗?”  
我摇摇头,“没有。”  
吉尔看著我,就算痛苦,他的眼神依然还是那样柔和,他的嘴角慢慢的流下鲜血,神情却依然还是那样安 

详,然後慢慢的,慢慢的将头偎在我的怀中,轻轻地说:  
“吉尔好幸福。”  
不是没有见过人在我面前死去,只是,这一刻,两个人影似乎在我面前交叠在一起,让我的心都痛了起来 

,我伸手紧紧地抱住他,不知道是想紧紧抓住那个黑夜里娇弱的人影,还是这个虚弱的,逐渐冰冷的人儿 

,悲哀和痛楚将我的心紧紧包住,仿佛将外界的一切也隔绝起来了似的。  
齐格是什麽时候终於摆脱杀手来到我的身边,是怎样一把把我抱在怀里,飞身而上,新桥是如何以一当十 

拖住众人的,我竟然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当我回过神时,齐格刚刚摆脱一个杀手,带著我躲在一个暗巷之中,远处的兵器交接声,打斗 

声依然声声入耳,而我,刚才却竟然一直趴在齐格的怀里,哭泣。  
我抬起头,看著两边又出现两个杀手,朝著齐格露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你瞧,我怎麽好象老在你面前哭似的。”  
齐格抬起手,轻轻地擦掉我的眼泪,猛地一把抱住我,然後,看著警惕的向我们走来的刺客,慢慢的将我 

塞到他的背後:  
“跟紧我。”  
齐格抬起手,轻轻地擦掉我的眼泪,猛地一把抱住我,然後,看著警惕的向我们走来的刺客,慢慢的将我 

塞到他的背後:  
“跟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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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里握著一柄刚刚从刺客手里夺来的剑,剑尖斜指向地,不言,不语。  
一股杀气逐渐从他周身弥漫开来,激得我突然激灵灵打个冷颤。  
刺客也立住了脚跟,同样纹丝不动。  
我非常相信,如果他们有足够的时间的话,这样寂静的对峙将持续很久。  
可惜,我已经可以越来越清晰的听见远处侍卫闹哄哄的喧嚣声,所以他们的时间不多。  
他们的时间不多,所以,他们必须出手。  
利剑,是猛兽的尖牙,毫不犹豫的刺向猎物的咽喉,金剑交击产生的火花倏的迷乱了人的眼睛,齐格已经 

腾空而起,长剑直逼刺客的要害,激荡的剑气将他们的衣服也吹得飒飒作响。挑、点、刺……瞬间连换十 

多种身法硬生生将他们节节逼退。  
如万马奔腾,如龙翔九天。  
一刺客闷哼一声,捂住胸口,侧身险险的避开要害,挺身再战。另一刺客却瞥了我一眼,一个翻身跃起, 

长剑直向我逼来,我顾不得齐格的叮嘱,疾步向後退去,背,倏的靠上了墙壁,只得无奈,伸出右手,期 

冀肉掌可以缓住他的攻势。  
他却突然在我面前直直得倒了下去,剑尖早已避开了我的手,离我的心只有那麽一寸。  
我抬手按住自己的心口,心中蓦的涌上一股悲哀,看著齐格挺身再战,听著近卫军渐渐到达的脚步声,默 

默无言。  
回去的路上,我抬手轻抚著自己的小腹,平静的问新桥:  
“是谁的人?”  
新桥犹豫了一下:  
“他们的身上没有腰牌……但是,身上却有……太子府死士的烙印。”  
我默然无语。  
轻轻抚著吉尔安详的容颜,渐渐握紧了拳头:  
乐文,你竟逼我至此?  

回到瓦伦的府第,埃尔他们得到消息,风尘仆仆的从前线赶来,我淡淡了扫了他们一眼,挥了挥手: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又道:  
“拟旨:侍从吉尔侍主至忠,舍身大义,追封为‘忠义’子爵,赐宅帝都,父母兄弟妻儿均厚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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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回复:《半壁江山之男儿国》 BY青青壁虎(我的子民啊,赐予你得天  
 後来才知道,吉尔尚未娶亲,平日的薪俸都用来资助家中的哥哥读书了,遂吩咐新桥,其兄日常生活比照 

子爵府待遇,另,知会瓦伦一声,若是他兄长参加来年的帝都大考,便收他做门生罢。  
随後,便在房中闭门一日。  
闭门一日,酒尽千杯。  
帝都名酒,蟠龙醉。  
…  
“你呀,都快成一酒坛子了,喝这麽多,怎麽也不见你醉呢?”  
“谁说的?我现在就已经醉了呢!”  
“他呀,这叫越醉越清醒,我看,现在已经是醉得厉害了。”  
“我才不信呢!哪天定要拿酒灌醉你!”  
  
我掂著手中的酒杯,渐渐露出一个苦笑:  
兰妃,或许你说的对,我这种人,越醉越清醒,根本就不适合借酒消愁。  
权势,果然是如此惑人的毒品,足以让血肉之亲互相残杀麽?  
我慢慢的自桌边站起,脚步依然没有分毫的虚浮,呼叫新桥的语音依然沈稳有力。  
新桥立刻从门外进来,顺手关了门,将一众人等隔绝於外,垂手静立,依稀仿佛还是当年那个认真听话的 

小娃儿,就算未满十岁,依然学会了如何冷静地思考,如何狠绝的动手,如何迅速的行动。  
我的吩咐很简单:  
通知紫隔绝两位皇子任何与外界的接触,召集赤橙黄及其军中的力量,我要除掉乐文。  
新桥沈声应:“是。”无悲无喜无惊,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