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壁江山之男儿国
。
“啊?”吉尔不解的看着他。
新桥笑的灿烂:
“送给你!”
吉尔看看面前的小鸟,又看看有着春风般笑颜的新桥,也弯起了嘴角,那一双墨瞳却忽然那样晶莹剔透,
仿佛蕴着一潭温柔的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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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是突然射过来的。
箭射来的时候,吉尔正拿着小翠鸟,欢快的笑着。
新桥猛然拉过吉尔的手臂,身体滴溜溜一转,便挡在他的前面,尚来不及看清被抓在手里的冷箭,一群黑
衣人泛着浓烈的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凛冽杀气弹指之间便将我们包围了起来。
街道上的突然变得冷清起来,一阵风吹过,竟让人忍不住泛起一股萧瑟之意。
齐格早已和黑衣人交上手,我一把拉过吉尔的手,暗恨自己此时偏偏没有一身功力,必须接受他们的保护
。
黑衣人似乎分为三批,最里层与齐格、新桥交手的有约十人,每人手里那一把黑色的大刀,所用的招式为
砍、扫、切,没有任何花哨的成分,每一招却都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杀人方法。
中间那一层将我们包围起来的是弓箭手,是我现在左冲右图到处躲避的罪魁祸首,也是齐格、新桥一时不
查便将腹背受敌的最大威胁。
最外面的那一层,我却看不太清,估计,及时防止我们冲出去,也是防止即将感到的卫兵冲进来的屏障。
“陛下!”吉尔眼看着流箭四飞,心中焦急,“陛下你不要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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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话呢?”我轻斥,“还不快乖乖得跟着我!”
真是的,要我别管他,难道他想让自己被射成刺猬吗?
却突然听到吉尔惊呼一声,一把抱住我的肩膀,猛然转了个身,两个人都没站稳,“彭”的一下摔倒在地
,一串流矢唰唰唰的钉在我们周围的地上,我顾不得背上一阵疼痛,伸手抱住吉尔,望他背上一摸,心,
立刻沉了下来。
三支利箭,像三把尖刀深深地插在他的背上,满手的湿濡。
吉尔趴在我的身上,虚弱得像秋风中的落叶,这一刻,我忽然想起了那个漆黑寂静的夜晚,一个同样虚弱
的人在我的怀中一点一点变得冰冷,一点一点闭上眼睛。
有什么湿润的东西要破体而出,我看到吉尔痛苦的皱起眉头,嘴中却问到:
“陛下受伤了吗?”
我摇摇头,“没有。”
吉尔看着我,就算痛苦,他的眼神依然还是那样柔和,他的嘴角慢慢的流下鲜血,神情却依然还是那样安
详,然后慢慢的,慢慢的将头偎在我的怀中,轻轻地说:
“吉尔好幸福。”
不是没有见过人在我面前死去,只是,这一刻,两个人影似乎在我面前交叠在一起,让我的心都痛了起来
,我伸手紧紧地抱住他,不知道是想紧紧抓住那个黑夜里娇弱的人影,还是这个虚弱的,逐渐冰冷的人儿
,悲哀和痛楚将我的心紧紧包住,仿佛将外界的一切也隔绝起来了似的。
齐格是什么时候终于摆脱杀手来到我的身边,是怎样一把把我抱在怀里,飞身而上,新桥是如何以一当十
拖住众人的,我竟然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当我回过神时,齐格刚刚摆脱一个杀手,带着我躲在一个暗巷之中,远处的兵器交接声,打斗
声依然声声入耳,而我,刚才却竟然一直趴在齐格的怀里,哭泣。
我抬起头,看着两边又出现两个杀手,朝着齐格露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你瞧,我怎么好象老在你面前哭似的。”
齐格抬起手,轻轻地擦掉我的眼泪,一句话也没有说,然后,看着警惕的向我们走来的刺客,慢慢的将我
塞到他的背后:
“跟紧我。”
利剑,是猛兽的尖牙,毫不犹豫的刺向猎物的咽喉,金剑交击产生的火花倏的迷乱了人的眼睛,齐格已经
腾空而起,长剑直逼刺客的要害,激荡的剑气将他们的衣服也吹得飒飒作响。挑、点、刺……瞬间连换十
多种身法硬生生将他们节节逼退。
如万马奔腾,如龙翔九天。
可惜,蛟龙困海。
倏忽之间,四周已经零零落落的出现了一批弓箭手。我心知,单凭新桥一人,想要自保绝对不成问题,可
是,若想要将所有人拖住,却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破空之声,金剑交鸣之声,空中绞缠的人影忽然分开,“噗”的一声,利箭射进肉体的声音。齐格的剑,
驻在地上,穿着黑色的衣服,看不出哪里流血了,那地上四散的断剑,我却看得清楚——失去箭头的断箭
。
齐格的身体微微的弯着,一双眼睛却锐利的盯着面前的黑衣人,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他的脚边,是粘稠的热血,一滴一滴,正从他的剑上,从他的身上滴下来。
我伸手,从靴筒中抽出一把短匕,切金断玉,削铁如泥,站在他的身侧,凝神戒备。
齐格却慢慢站直了身体,仿佛身上的血根本不是他自己的。
就连那两个黑衣人的眼中,也流露出惊讶钦佩的神情。
他不动声色的再次挡在我的面前。
远处传来打斗声,士兵整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小巷的天空,将光芒也堪堪遮住。
杀机四起的小巷,再次陷入血战之中。
一刺客闷哼一声,捂住胸口,竟然不躲不避,拼着受伤,夹带着凌厉的刀锋越过齐格,翻身向我逼来。我
一侧身,疾步向后退去,背,倏的靠上了墙壁,心中一凛,手掌翻飞,直攻他的要害,他却竟然不自救,
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嘭”得一下,向我砍来,简直没有半点犹豫。
已经来不及变招,眼睁睁的看着那大刀象大山一样向我压来,我的脑海中忽然掠过了什么,却来不及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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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突然在我面前直直得倒了下去,刀锋离我的头顶只有那么一寸。
“没事吧?”齐格站在我面前,气喘吁吁,剑锋上仍然滴着血,落在地上,怵目惊心。
卫兵已经赶来,新桥在那里指挥着。
我摇摇头,扶住他的身体,触手一片粘稠。
“你……”
他朝我露出一个笑容,映在那样一张满布疤痕的脸上,是那样的威严正气,又隐隐透着一丝温柔关怀。
回去的路上,我抬手轻抚着自己的小腹,平静的问新桥:
“是谁的人?”
新桥犹豫了一下:
“他们的身上没有腰牌……但是,身上却有……太子府死士的烙印。”
我坐在轿中,轻轻抚着吉尔安详的容颜,默然无语。
回到瓦伦的府第,埃尔他们得到消息,风尘仆仆的从前线赶来,我淡淡了扫了他们一眼,挥了挥手: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又道:
“拟旨:侍从吉尔侍主至忠,舍身大义,追封为‘忠义’子爵,赐宅帝都,父母兄弟妻儿均厚赏。”
后来才知道,吉尔尚未娶亲,平日的薪俸都用来资助家中的弟弟读书了,遂吩咐新桥,其弟日常生活比照
子爵府待遇,另,知会瓦伦一声,若是他弟弟参加来甑牡鄱即罂迹闶账雒派铡?
随后,便在房中闭门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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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桌旁,几案上燃着淡淡的薰香,文房四宝,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
门和窗都关着,房间里,显得分外幽暗。
* * * * * *
“没错,我是皇帝。在我的眼里,江山确实要比爱情来的重要。如果你今天要想的是其他任何一个人,我
都会帮你办到,但是,唯独是我,就不行。”
“我有我的事业,而你,也有你的事业。我们两个,根本就不会有交集。”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一点是,我现在可以明确的答复你,我不爱你,也不会爱上你。我是这
个帝国的帝王,只要我不愿意,你根本就不可能得到我。除非……”
“除非你有本事推翻我,坐上那个位子,那么这个帝国,才是你说了算。而现在,是我说了算。”
* * * * * *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的想法渐渐成形。
是为了……这个原因吗?
乐文?
弗斯阿弗斯?
我究竟应该怎么办?
我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头。
“蓝?”一个轻柔的声音在房中响起。
我张开眼睛,困惑的看着他。
“蓝……”他的脸上挂着担忧的神色,显得那样缥缈,仿佛伸手轻轻一挥,便要随着这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
“弗……斯……”
我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慢慢向我走来。
弗斯伸出双手,轻柔的将我抱在他的胸前。
“蓝……你在忧伤么?”
我……我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将脸深深埋入,闷闷道:
“不……没有。”
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就算是一个人,你也不肯稍稍示弱么?”
“我……”
他抬手轻轻的抚着我的长发,一下一下,缓慢轻柔,仿佛在哄一个初生的婴儿入睡似的。
“你在担心乐文的事吗?”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缥缈的苍凉,却又是那样温柔动听。
我在他的怀里使劲眨眨眼睛:
“不,乐文是个好孩子,我教给他的一切,他都学得很好……非常非常好……”
“蓝……”他在我的头顶又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慢慢的俯下身来,捧住我的脸,轻轻的摩挲着,“蓝,你
为什么要这样忧伤?你的眼睛告诉我,你的心事。”
“弗斯……”我看着他的眼睛,却忽然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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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细细的打量我的脸色,面上忽然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和凄凉。
我又紧紧的抱住他,我不敢面对他的眼睛。
“弗斯,让我抱你一会儿。”弗斯,我很想你。
薰香静静的燃烧,房间里,没有一丝声响。
弗斯的声音又淡淡的响起,飘若柳絮,淡若风音。
“蓝,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以前玩过的一个游戏?”
* * * * * * * *
“哈哈,抓到了,抓到了!”瑞步拍着双手,兴奋得叫着。
我无奈的看着抱住我腰肢的手臂,转头四处看着在一边偷笑的埃尔,摘下面前人的蒙眼布,苦笑道:
“弗斯,你为什么每次都抓到我啊?”他明明都不会武功阿!
如果是埃尔的话,我还能相信些。更何况,埃尔玩游戏时从来也不作弊的。
弗斯看着我的无奈,甜甜的笑了笑,一双眼睛,弯成一个月牙。
* * * * * * * *
“你知道我那时候为什么能抓到你么?”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甜蜜的回忆,听来显得更加空灵了。
“因为感觉。”他没有等待我的回答,继续说道,“因为我能够感觉到你的气息,”他微微笑了笑,“你
的气息,就跟你的人一样。”
他的声音越发幽远起来,我明明抱着他,却觉得他仿佛在天边说话。
“所以,我就算不用眼睛去看,我也能找到你……”
弗斯——
我忽然有一种他即将要远去的感觉,连忙伸手去抓,头却突然重重的一点,从手上划了下来。
我看着自己撑在桌上的手,握一握,却连空气也握不住。
弗斯
房内香烟袅袅,那曾有半个人影?
我怔了怔,倏的站了起来,急行几步,猛地一把拉开房门,新桥靠在门上小憩的身子毫无防备的落下,猛
然一颤,已经被我接住。
他揉了揉眼睛,突然猛地一把抱住我,语声竟有一丝哽咽:
“蓝,你没事了么?我们都好担心你!”
我愣了一下,“新桥,刚才没有人进来过吗?”
“啊?”新桥眨眨眼睛,迎着我略有些焦急的脸庞,困惑到,“没有啊,蓝,你在里面呆了一天一夜,我
们都守着呢,一步也没有离开过。”
是这样么?
我点点头,拉开他的身子,向旁边看去,埃尔坐靠在门边的墙上,睡得正熟,脸上,却有了两个青黑的眼
圈。
“埃尔将军刚刚睡过去呢,”新桥看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