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案一科:灵异档案 作者:一见双凋
的不良预感。
整个追悼会庄严肃穆,凄凉婉转的哀乐声把人们带进一个异样静谧的空间。门口负责迎宾的,是安盛的生前好友慕华。李鸿东从资料中已经认识了这个人,他是一个编剧,与死者安盛不但私人关系颇佳,工作上也是互有交集。
李鸿东故作熟络的快步上前,伸手与慕华相握。
慕华疑惑的抬起头,道:“阁下是……恕我眼拙,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这个人,还真是实在!
李鸿东见这个法子没有奏效,只得掏出警员证在慕华面前一晃,道:“我是负责安盛这个案子的警员,李鸿东。你作为死者的生前好友,有些事希望能了解一下!”
“你不是第一个来找我的了,不过,嘿嘿,恕难从命。我这里有正事,请勿打扰。”慕华一边说着,示意维持秩序的保安把这两个不速之客轰走。李鸿东一头雾水,不清楚慕华为何会如此这般拒人千里之外。按说安盛的离世,他作为安盛的好友,理应配合才是。莫不是他故意不提供信息,换句话说,属于有嫌疑的人群?
慕华这时候已经把保安叫到身边,吩咐道:“这个小交警,冒充自己是刑警,把这两个人轰出去!”
交警?刑警?李鸿东低头掏出证件,哎呀老天哥哥,不带开这种玩笑的啊!所谓百密一疏,竟然忘记了让领导把自己的证件先发下来。手里持着的,依旧是做交警时的那一套证件。
李鸿东还未答话,那两个保安已经带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冲到两人身边。然后就听见“扑通”“扑通”两声,张珊薇连出两脚,以李鸿东肉眼还没看清的速度把两人踹到一边,而且还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证件:“特案一科!请协助调查!”
这两脚已经把慕华震得够呛,连连点头。
李鸿东却摇摇头。若是放在几年前,他不介意武力解决,但现在咱不是升级了么?咱讲究的是雷老虎以德服人。至于打打杀杀的事情,自然有曾经崇拜自己的小弟们代为出头,自己“不做大哥很多年”了。
慕华急急忙忙的把迎宾的工作交给另一个朋友,拉住二人的手走到偏厅。
慕华见识到张珊薇的厉害,心中不免有些瑟瑟发抖。李鸿东注意到行走之时,慕华的右腿似乎有些生硬,似乎关节不够灵活。
正堂以黑白二色作为底色,庄严而不显枯燥。安盛的遗像摆在正中,炯炯有神的双目,微微翘起的嘴角,似乎在另一个世界,默默地注视着芸芸众生。只可惜一切都已成为过去式,曾经的一切随着他的离世而变得云淡风轻。
上了两杯咖啡以后,慕华才致歉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两位见笑。有什么我能帮助的地方,咱是言无不尽,一定要把这个残暴的凶手绳之以法!”
张珊薇简单介绍了一下警方在此事上的态度,示意案件没有破获之前,在记者面前当有所保留。
慕华深知这里面的道道,忙不迭的点头答应:“那是自然。”
李鸿东啜了一口咖啡,道:“也没什么,你也不用紧张。我们只是问几个简单的问题。请你回忆一下,死者结婚庆典那一天,神色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么?”
慕华点了一支烟,眉头有些纠结,似乎是在努力回忆当天的场景。
“安盛就像普通的新郎官一样,掩盖不住心中的惊喜,多喝了两杯。其余的,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啊?”
“你是说,一直到婚礼结束,死者的面容并没有发生变化?”
“没有,肯定没有!若说有什么不正常的话,那就是当天晚上,安盛他频频的看时间……婚宴现场装扮的古色古香,东墙壁上挂着一座巨大的钟表。我一直以为他是紧张。不过再紧张,也不至于一会儿看一下,一会儿看一下,似乎是再等什么重要的人物。我还问过他,他没有告诉我,拒绝承认。”
事情越发的有趣了!
安盛临终前竟然频频的看表!这座大钟,难不成掩藏着什么秘密?
1…10 不停看表的男人
若是死者出事之前,面容就有苍老化的倾向,作为他的好友,没有道理发觉不了。那真正导致死者出事儿的时间段,只有可能是凌晨1时至2时这一个小时之内,究竟是什么样可怖的力量,能够令一个人迅速的苍老几十岁?
“那天晚上,发出的邀请函本就不多。大概不超过100份。来的都是安盛的比较合得来的朋友。有发小,有工作上接触的。我和他既是发小,工作上又多有交集,所以比一般人更接触得多。在这个婚宴上,我大致也是半个主人的身份,一直在不停地张罗。
“司仪祝词完毕之后,几个朋友要求安盛陪他们多喝一杯,于是我就找到他,发现他面色苍白,额头上隐隐有些出汗。我赶紧问他,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如果不舒服的话,赶快去休息就是了——来的都不是外人,我们哥几个招呼一下也不是不可以。谁知他并没有听到我的话,双目发直的盯着墙壁。我顺着他的目光看,才注意到那面墙壁上挂着一座大钟。
“后来,在敬酒的过程中,我又发现几次他魂不守舍的样子,每次这个时候,我发现他的目光都在那座大钟上游弋。”
慕华一口气说完,等待李鸿东的回应。果然李鸿东捏了捏鼻梁骨,道:“你,能能不能抽个时间带我们去看看那座大钟?”
慕华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会这么说。没用的。昨天我找了两个钟表师傅,已经把那座大钟彻底拆散了,但可惜的是,两位师傅都说仅仅是一个仿古制品而已,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的是张珊薇:“你这样做会对破案造成不利影响的!”
“小姑娘别吓唬人。警局内部据说已经准备把这个案件搁置了,作为朋友,我没有理由不检查一下!”慕华掷地有声,表情肃穆。
李鸿东赶忙插嘴,打断火药味十足的二人:“现在我接手了这个案子,绝不会虎头蛇尾。钟表如果说没有异常,以我的判断来看,那说明死者的注意力不是钟表本身。”
“不是钟表本身?那会是什么?”慕华被他的话题所吸引。
“不是钟表本身,那自然是它的象征意义。结合后来出事儿的情况来看……”李鸿东说着,突然张珊薇跳了起来,毫不淑女的大叫道:“时间!你说的是时间!”
李鸿东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写着四个字:注意形象!
如果安盛频繁的看表,是观察时间的话,那说明他死之前,他自己是有预兆的!他知道自己会变得苍老不堪而死!只有这个解释,才说的通他那些不正常的举动。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选择暂时逃避呢?凶手的手段又会是什么?
问题并不是逐渐明朗,而是更加的混乱难明。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三人的话题并没有继续下去。
就是这个时候,透过透明的玻璃墙,李鸿东突然看到,外面的大厅之中,两个保安摸样的年轻男子,正架着一个年约花甲的老人,向门外走去。老人脸上满是泪痕,仍旧不停地挣扎,嘴里嘟嘟囔囔的,偏厅里隔音措施非常完善,听不清究竟在说些什么。
李鸿东正想回头示意张珊薇注意一下,猛然间眼角余光一扫,看到遗像上的安盛,睁圆双目,正盯视着自己。
李鸿东顿时出了一身白毛汗。身体扭捏的挪动了一下,换了一个角度。可是那遗像上的安盛似乎通灵一般,随着自己身体的晃动改变着视角,无论从哪个角度观察,都脱离不出他的视线范围。
依稀间,安盛嘴角一撇,露出一个妖异万分的笑容。
遗像里的安盛,似乎在叙述着什么。李鸿东正待站起身仔细查看,猛然间“啪”的一声,肩膀上挨了一巴掌。
李鸿东正聚精会神看着安盛的遗像,冷不防挨了这一巴掌,浑身一个激灵。
“外面怎么回事?”张珊薇显然也注意到了正厅中的异常,指着被保安扭住的老者发问。
这个老人显然不是死者的亲属长辈,如果是的话,自然会有一群晚辈前来安慰,不会动用保安的强制手段。可是如果不是,他为什么这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苦万分?若说是捣乱分子,可这个年纪又实在不像。
慕华侧了侧身,向外面看了一眼,道:“我不认识这个人!”
言外之意,这个花甲老人,应该不属于他或者死者安盛所结识的人的圈子。
“这个人,有古怪!”李鸿东迅速起身,开门走出。原本追悼会的灵堂,就处处透露着诡异的气息。安盛的遗像,仿佛絮叨着死不瞑目的遗憾。
毕竟名义上李鸿东是特案一科的暂时领导,所以张珊薇也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一同走了出来。
那老者已经被两个壮汉一左一右的夹持着,推到门外去了。依稀传来那老者哇哇的痛哭之声,不乏一些“放开我”“让我进去”之类的言语。
追悼会上庄严肃穆的氛围被这阵痛哭声搅的乱七八糟,仿佛乡下老农出殡一般热闹。来宾纷纷侧目,表示着心中的不满。
李鸿东分开众人,快步追赶出去。张珊薇紧随其后。
外面的老者突然怪叫一声,扑通趴在地上,嚎咷痛哭的同时,喊出几句莫名其妙的话来:“时间大神啊!放过我们这些无知的人吧!”
这句话室内的众人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纷纷摇头,以为是某个圈圈邪教的异教徒。
但传到李鸿东耳朵里,味道就完全不一样了,时间大神!这是什么东东?与刚才三人讨论的钟表、时间问题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那个陆人甲所说的,安盛临死的时候,窗外那个长者鳄鱼头颅的影子,所说的话就是“无知的打扰时间大神安息的人,必将受到时间大神的诅咒,以其血脉的精华,滋养土裂汗大神的重生。”
这两者之间,又有什么内在的关联?
李鸿东嗖然止步,差点与后面的张珊薇撞个满怀,两人面面相觑,讶异万分。这个案子,难不成这个老者是一个突破口?
1…11 一个活的年轻老人
老人很配合,从保安手里挣脱出来,就落入了李鸿东的掌控之中。
“你……你是东子?”老人的牙齿有些漏风,但还是清晰地表达了自己心中的惊讶。
“是我!您是?”李鸿东搜遍脑海里的记忆,记不起自己和这位老者有什么交集。
“我,我是老鳖啊!”自称老鳖的男子老泪纵横,仿佛终于见到亲人一般。
“老鳖哥?!”李鸿东讶然。
老鳖与李文东、李鸿东兄弟两个交情都不错,是一个大盗墓贼。只不过计算起来,他的年龄绝对不会超过四十岁。可是眼前的老鳖,满脸的皱纹和老年斑,身体瘦弱的似乎随风摇摆——至少有七八十岁的样子。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是两年前的一天……”没等李鸿东发问,老鳖喝口水润了润喉咙,就打开了话匣子。
老鳖精神状态很是不好,说起话来条理不是很清晰。幸运的是李鸿东诱供的功夫十分了得,没说几句,就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内容。选择听起来与本案或许有关的细节,李鸿东循循善诱。
老鳖是一个盗墓贼,两年之前与两个朋友去埃及做了一个小活。说是小活,一路上历经艰辛,自是不必多说。同行的,还有两个当地的土人向导,以及一个翻译。老鳖许以重金,足够土人向导过上一年的小康生活,所以那二人都十分卖力,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完全不顾老鳖等人的身份,是来挖坟掘墓的贼人。
定位的墓葬在一片荒漠之中,数十里内并无人烟,一行人不用避人耳目,迅速的便挖通了一条盗洞。其中,又以两位当地土人出力最多。当天晚上,便进入了墓室。
通过一条墙壁上嵌满珠玉的甬道,来到主墓室门前。
老鳖等人便招呼两位土人向导,大伙一起开工做活。
谁知那两位土人向导却说什么也不肯继续工作,嘴里呜哩哇啦的说了一串土语。然后竟然匍匐在地,咚咚地叩头,把额头都磕出血来,在幽暗的墓道中,神情十分可怖。
翻译指着墓门上的一副古怪图案,以及旁边附缀的文字,做了简短的介绍。
那幅图案,画着一个鳄鱼头人身的怪兽。老鳖认为老祖宗们就是这样,咱华夏国的女娲娘娘,不也是人首蛇身么?
但翻译却说不然。这鳄鱼头人身的怪兽,乃是某一代的法老,几乎与胡夫齐名的“土裂汗”。他法力无边,号称能掌控时间,断然不是华夏族的神话传说可以比拟的。“土裂汗”在位时的凶残,举世闻名,历代口耳相传,对这位“土裂汗”敬畏有加。
那旁边的一行小字,翻译过来就是:“无知的试图阻扰时间大神安息的人,必将承受时间的诅咒。以其血脉的精华,滋养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