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医古墓(大结局)
在雪山冰洞里,身边还带着属于沈家的银牌,到底是真是假?”
我突然有了打电话给方星的冲动,要放下一切成见,先去把碧血灵环盗出来再说。电话已经握在手里,此时司机打开靠边停车的转向灯,车子缓缓停在银海天通大厦的正门前。
那位奇人住在二十五楼,我曾有幸上去拜访过他,但现在已经很晚了。
我定了定神,吩咐司机继续开车,驶回自己的住所。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忙碌了一天之后,必须得回到床上休息,为明天继续努力而积蓄力量。
正文 2恐怖的军刺(上)
( 本章字数:4173 更新时间:2009…7…16 22:07:59)
“方星一定在那里!她心里的困惑,也需要外来力量的拆解,对不对?”我疲倦地靠在座椅上,回想着她从停车场离去时急急匆匆的脚步。
如果老杜肯给予配合的话,我会轻松找出方星流露出的破绽,从而明确了解她参与到救治达措这件事里来的目的。不过,怎么样才能架起与老杜沟通的桥梁呢?
陡然间,司机轻轻“咦”了一声,探头向后望着。
一阵喧嚣的音乐声骤然响了起来,两辆车子从左右疾驰过去,超过我们的车子之后,迅速拉近距离,挡住了我们的去路,速度渐渐减慢。
我们后面,还有第三辆车子紧贴上来,与前面的车形成三角形包围之势。
“喀”的一声,司机按下了车子的中控门锁,同时惊恐地叫着:“黑社会的人马来寻仇?老兄,是不是找你的?”这不是辆防弹轿车,玻璃一敲就碎,所以按下门锁也没用的。
我见过这三辆车子,从叶溪的别墅回来时,他们也曾不怀好意地跟踪过我。
又向前行驶了五六十米,前面的车子紧急刹车,我坐的计程车也被迫停了下来。
“开门吧,我下去。”我不想连累别人。
司机稍一犹豫,前面的车上已经陆续跳下来七八个嬉皮士装束的年轻人,手里拎着甩棍、匕首、西瓜刀,都是港岛黑道人马械斗时常用的工具,但我知道,他们肯定是隶属于伊拉克萨坎纳教的人马,计程车音响的声音已经开到最大,就是那个邪教首领奥帕声嘶力竭的歌声。
“老兄,对不住,别连累我。”司机迅速开了中控锁,我缓缓推门下车,再“砰”的一声关门。
这些人来意不明,按照我的推断,很可能与麦义等人的死有关。萨坎纳教跟红龙应该属于阿拉伯世界里的死敌,在这里出现,应该不会是为麦义报仇。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开始飘起了毛毛细雨,提醒我港岛的春天已经结束,雨季很快就要到来了。
雨中散步是最浪漫的享受,但今晚等待我的将是一场不期而至的恶战。
计程车猛踩油门向前冲去,尖锐的车轮高速擦地声撕裂了夜色里的宁静,其中一名打手抡起西瓜刀,狠狠地斩在计程车顶上,激起一阵灿烂的火星。
我很清楚,无论是冷兵器时代还是枪械火炮的年代,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所以,不是自己生事,而是别人打上门来,不动手不行。
“嚓——”是电子打火机点燃的声音,就响在我背后。
我冷静地转身,后面那辆车的门开了,却不见有人下来,车子里不断地闪现着一亮一灭的烟头火光。
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响过,前面的打手向我猛冲过来,迅速把我围住。同样的械斗,在港岛的黑暗角落里,几乎每天都会发生无数起,市民对此已经习以为常、无动于衷。一旦看到这种情景,立刻绕道躲开,连打电话报警的好心人都越来越少了。
可以肯定的是,我不认识这群人中的任何一个,无论是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人还是黄头发蓄胡子的阿拉伯人,都很陌生。打倒这些人并不困难,但我更关心主使他们围攻我的幕后主人。
最近发生的许多件事,似乎都跟阿拉伯世界有关,包括达措的中毒和唐枪寄来的那块石板画,现在出现了萨坎纳教的人,更是阿拉伯世界恐怖分子的中坚力量。
“各位小兄弟,先报名再开打好不好?”我面带微笑,双臂缓缓举过肩膀,表示自己手里并没有武器。
一群人同时哄笑起来,夹杂着乱七八糟的叫骂声。他们只是打前锋的小喽啰而已,真正知道事的,应该在后面那辆车里。
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声从后面响起来,接着两支雪亮的光柱直插过来,把打手们手里的西瓜刀映得一片雪亮。那辆超豪华的本田赛车几秒钟之内便到了近前,嘎的一声刹住。骑手缓缓摘下红色的头盔,潇洒地甩了甩头发,缓缓离开座位。
那又是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小北,看到他眼里冷酷的寒光,我开始为这群无知的打手担心了。
口哨声又响起来,但那些人根本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一圈冷冽的刀光从小北左腿边飞起,转眼间又回到隐蔽的刀鞘里,但他的身子却已经在那群人里绕了一圈。
八个人喉咙上都添了一道伤口,鲜血无声地淌出来。|
“好快的刀。”我低声赞叹着,他使用军刺的手法,已经超过了军事学校的搏击教练,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噗通、噗通”连声响,八个人依次倒了下去,连惨叫声也没来得及发出。
“我只是伤了他们的喉管,四十八小时内都不会死,更不会留下什么复杂的后遗症。这群人罪不致死,小小地惩戒他们一下就好。”小北轻轻拍打着自己的双手,甩了甩散落到脸前的乱发,冷冰冰的眼神向我一闪,仍旧充满了陌生的距离感。
他的手指干净修长,指甲剪得整整齐齐,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他拔刀伤人,还真不敢相信,有这样一双手的人不去弹钢琴,而是做杀手。
“谢谢帮忙。”我抬了抬手臂,有种要去拥抱他的冲动。
这是第二次见面,可我对他的好感根本无法掩饰,即使对方总是摆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表情。
“不谢,你帮了叶溪的忙,叶先生要我还你的情。要谢,去向他致谢好了。”他取出烟盒,慢慢叼上一支,左手打着了一只简陋的气体打火机,火苗突突突地跳跃着,映亮了他狭长的黑眉。
这一段的路灯非常昏黄,当他棱角分明的五官显现在火光中时,越发让我倍感亲切。不过,这么帅气的年轻人是不该用如此低劣的打火机的。
倒在地上的打手们醒过神来,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开始哀嚎着。
“真正的幕后主使就要下车了——”小北冷笑起来。
微型冲锋枪保险栓弹开的声音偷偷响起来,后面那辆车里同时跳下四个人,他们的枪口刚刚抬起来,小北陡然手指一弹,燃烧着的火机飞旋着射了出去,落在车子顶上,“啪”的一声炸裂,碎片飞溅着嵌进四个人的太阳穴里。
这种弹碎塑料火机做暗器的攻击手法,并非小北的首创,但能玩得如此帅气,却又不是普通人力所能及的了。
车子里的司机座位上还坐着第五个人,引擎立刻轰鸣起来,车子迅速向后退去,转眼间后撤了三十米,“唰”的一声调头,狼狈逃走。
四个抱着冲锋枪的杀手已经颓然倒地,我相信他们受的伤不会致命,只是短时间内失去攻击的能力而已。小北的每次出手,都一丝不苟地把握着分寸。任何人都明白,以杀止杀很简单,但要做到只伤不杀,却是比单纯的杀人更能显出一个人的水平。
雨丝打湿了他额前的头发,泛着淡淡的水光。
“他们是什么人?你的仇家?”小北开口,望着车子逃走的方向,眼神冷漠。
我缓缓摇头,奥帕邪教只在阿拉伯世界活动,很少将触角伸到港岛来,所以之前我跟他们绝不可能存在过节。
“沈先生,我想提醒你,叶溪是叶家的小公主,人人宠着护着,如果自己有麻烦的话,千万别连累到她。否则,叶先生发起火来,谁都罩不住你。”他回身跨上摩托,单手摘下挂在反光镜上的头盔。
正文 2恐怖的军刺(下)
( 本章字数:6037 更新时间:2009…7…16 22:08:04)
“请留步——”我抬手拦住他。
雨丝越来越密,这样的天气,回小楼去听细雨敲窗,不如找个地方开开心心地喝酒。不管小北的外表多么冷漠,我相信自己的感觉,他心里也一定能很容易地接纳我。
“我请你喝酒。”我的手按在摩托车的大灯上。
小北的眼睛一亮,嘴角开始上翘:“喝酒?你和我两个人?”
他的手蓦的下探,刀光又从他腿边飞旋起来,射向前面的一辆车子。一瞬间,我的飞刀也射了出去,藏在司机座位下的一个年轻人手里的枪只响了一声,便大声惨呼着撒手丢枪。一瞬间,一柄军刺、一柄飞刀将他整只右臂钉在驾驶座上,鲜血喷溅,像同时开了两朵灿烂的红花。
小北的临敌反应、出刀手法,跟我比起来,一点都不逊色。
我走到车子边,看到那柄四十厘米长的军刺已经直接贯透了座椅,从后面探出一截刀尖来。
“饶命,大哥饶命,大哥饶命。”年轻人颤抖着连声惨叫。
我捉住他的下巴,抬起来仔细审视了一会儿,确信自己一点都不认识,反手拔下军刺和飞刀。年轻人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这种在社会上无所事事游来荡去的年轻人,为了几个小钱,竟然敢拔枪杀人,不吃点亏,永远不知道天高地厚。
军刺沉甸甸的,刀刃上滴血不留,应该不是部队黑暗渠道里流出来的普通东西,只不过是打造成这种样式掩人耳目而已。
“走吧?”小北扣上了头盔。
我把军刺还给他,他嘴角的笑容慢慢变得柔和起来:“好刀,不知道将来有一天,咱们两个出手对决,谁会更快?”
隔着斜飞的雨丝,他那张干干净净的脸上渐渐浮起了一缕善意,不再是叶家别墅里那个跟我针锋相对的态度。
“上车,我有个适合喝酒谈天的好地方。”他轰了一把油门,排气管立刻爆发出激越的吼叫声。
我没有丝毫犹豫,跨上摩托车的后座,车子立即向前蹿了出去。
摩托车驶进了一片林立的高层公寓背后,很显然,这是一个可以被看作是“贫民窟”的角落。
在一家通宵营业的小店门口,小北停下车子:“请下车,就是这里。”
小店里冷冷清清的,只有一盏昏黄的灯孤单地亮着,门边的长条木桌上,摆放着花生米、卤猪耳、海带丝、茶叶蛋之类的下酒菜。
“我是在这里长大的,每次心情不好,就回到这里,喝几瓶酒,默默地坐一晚,什么烦心事也就都忘了。”小北的心情正在好转,眼角眉梢挂着孩子气的笑,仿佛一进入这片高楼背后,他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从冷血杀手一跃成为港岛凡俗社会底层的小人物。虽然身上仍旧穿着价值过万的英格兰名牌皮衣,心境却已经与贫民窟融为一体。
他从木桌旁的雪柜里抓出四瓶啤酒,“砰”的一声蹾在靠窗的桌子上。
我取了一只托盘,胡乱地夹起各种各样的菜放在里面,混合在一起。从来没在这种地方吃过饭,但我们两人的动作配合非常默契。
“从没带任何人来过,当年我带着军刺杀出这片贫民窟,就发誓要打出属于自己的世界,将来风风光光地衣锦还乡。你是第一个,我们算是朋友吗?”他咬掉了啤酒瓶盖,随手递给我。
我的感觉非常奇怪,因为今晚在小北骑着摩托车出现之前,自己根本不会想到能突然跑到这样的地方来喝酒,而且是跟一个只见过两次的陌生人。
严格来说,小北在我心里,不是陌生人,而是一个早该出现的朋友,那种“倾盖如故、相交莫逆”的亲密感觉,满满地堆积在心里。
银海天通大厦那位奇人曾经告诉过我一句话——“在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两个同种族人之间,一定会存在某种奇特的联系。打个比方,当婴儿脱离母体闯入这个世界时,他或她所得到的信息都是上天平均分配下来的,大家就像在同一块蛋糕上各咬了一口。虽然位置不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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