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医古墓(大结局)
瓜’炸弹,有效距离五十米。我已经设定好了两小时自动引爆的程序,所以,当我们乘坐的新航班机离开港岛后,你们也会随之升天,不过却是永远不能再完整落地了……”
他狞笑着,满面红光的脸上写满了无尽的恶毒。
“南斯拉夫甜瓜”是美国人针对科索沃战争开发的新型炸弹,威力侧重于“粉碎性”,理论数据每一颗都能把一整个集装箱的美国蛇果炸成均匀混合的果酱。
我居住的这座小楼面积比集装箱小得多,而且他一下子安放了六颗炸弹,很明显是不想给警方留下任何追查线索。
“我是无辜的,能否让我死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希望从麦义嘴里获知更多的资料,但他不理睬我的问题,向丝丝叫着:“怎么样?检查完了没有?我们该上路了——”
在我们对话的过程中,丝丝已经检查完了最后一名保镖的胸膛,“唰”的转身,枪口指向麦义的额头。
这一幕变化,惊得关伯目瞪口呆,像是在看一部波诡云谲的悬疑电影。
“怎么?你要干什么?”麦义双肩一颤,双眼圆睁,瞪着丝丝。
丝丝冷笑:“计划再次改变了,我不会跟你一起走的,只要是正常人,绝不会跟毒蛇混在一起。”
从她握枪的姿势上看,此前肯定极少接触武器,动作生疏,毫无射击经验。
麦义颓然问:“咱们不是有言在先,杀了这四个累赘,隐姓埋名,永远跟伊拉克战事划清关系,共享那笔巨款。你还说要做我的女人,替我生十个八个孩子,难道都是骗我的?”
丝丝重重地点头:“对,我是骗你的,否则又怎么能活到现在,早就死在共和国卫队手里了。现在,把遥控器丢过来,我会给你一条路走——”
麦义听话地挥手,遥控器从桌面上滑向丝丝。
“那条路,就是死——”
“喀”的一声,丝丝狠狠地扣动了扳机。
我看得出,麦义是个老奸巨猾的人。按照惯例,这种人一般都不会太相信女人,甚至包括自己的情人、老婆。而且他表现出来的诡诈变数,绝不是普通人所能看透的。所以,我判断他在决定一次行动之前,肯定做了无数的后续计划,将每一步可能出现的纰漏都考虑在内了。
相比之下,丝丝那么单纯的女孩子,应该无法跟他对抗。
“哑弹?哈哈,丝丝,真是不凑巧,竟然是颗哑弹?”麦义大笑,抬手看了看腕表,神色越发得意。
不出我的预料,丝丝的反叛也在麦义预料之中。他是这场好戏的导演,保镖和丝丝不过是他做戏的龙套演员而已。
“我给过你机会,也真的希望能带你远走高飞,但你却不懂得珍惜,所以——”他的袖口里滑出一柄短枪,指向丝丝。
我跟关伯成了无人关注的看客,或许在麦义眼里,所有的医生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能之辈,只知道救死扶伤,不懂得拿刀弄枪。
丝丝后退了一步,绝望地挺起了胸膛:“开枪吧,我不会再像从前一样摇尾乞怜了。那种日子,比死更痛苦——”
麦义冷笑着又看了看表,可能是在计算离开这里的时间,随即食指一动。
我的飞刀就是那一瞬间射出去的,在他手边一闪,随即半空划出一个美妙的弧形,反射回我身边,“啪”的一声钉在墙上,正好供我割开手腕上的胶带。
只要是正常人,扣动扳机所用的都是食指,麦义也不例外,等他发现自己的右手食指已经从第二骨节断掉的时候,惊骇地忘记了惨叫,只是傻楞楞地盯着我,猛的狂叫一声,丢开手枪,向前一扑,去抢桌面上的遥控器。
“嘿——”关伯吐气开声,一晃便到了桌前,被绑着的双拳狠狠地砸下。
“咔嚓”一声,麦义翻滚着跌倒在地,两只小臂的骨骼被砸得粉碎,软软地下垂着,同时嘴里鲜血狂喷。
关伯的铁砂掌、少林硬气功、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都不是白练的,同样一招,曾经击碎过叠加了十五层的粘土砖。人体骨骼的硬度,只怕不会超过三层砖,这一下,麦义的五脏六腑都被震伤,已经深度致残了。
正文 5转世灵童(上)
( 本章字数:4776 更新时间:2009…7…16 22:05:07)
5转世灵童
“你们……你们会受到‘红龙’的诅咒,阿拉伯天空的神灵会把你们……”麦义大口地咯血,最后突然吐出黑血,身子抽搐了几下,彻底毙命。
关伯在他身上踢了一脚,嘿嘿地冷笑:“诅咒?你不是说,鬼才信那些胡话吗?这些话,还是留着阴间吓鬼去吧!”那些普通胶带怎么能顶得住他的硬气功发力一撑,不必说是二十层,就算丝丝把那些胶带全都缠上,都无济于事。
丝丝丢下枪,身子仍在不住地颤抖。
我弄掉了手脚上的胶带,先取过遥控器,清除了上面的所有程序,免得那些不安分的甜瓜们爆炸。
“沈先生,我是被胁迫的,整件事跟我毫无关系,相信我,那张警示信就是我写的……”丝丝有些语无伦次。
我示意她坐下来,倒了一大杯水给她。
关伯皱着眉,看着满地尸体:“小哥,要不要立即报警?让警局那帮废物过来处理现场?”
丝丝立刻尖叫:“不不,我不想见警察,他们会抓我回去盘问,还会把我交给美国人,送进黑狱里,一辈子……一辈子就别想出来了!求求你沈先生,不要叫警察……”
我制止关伯:“稍等再说吧,还是先把那些炸弹找出来。这个家你最熟悉,还要我帮忙吗?”
关伯挠了挠头发,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大步走出去,再反手关门。
丝丝仰头喝完了那杯水,神经质地哆嗦着,牙齿不停地咯咯乱碰。
“丝丝小姐,我没有恶意,如果不是你早送了那封信过来,或者今晚躺在地上的就是我跟关伯。只要你告诉我曾经发生的一切,等你安全离境之后,我才会向警局报案。半小时内,你一定会在飞往新西兰的航班上。”
从麦义的西装口袋里,我搜到了两本护照,丝丝的全名是“严丝”,而麦义的真名叫做“路德”,都已经取得了新西兰的合法身份。
丝丝惨白的脸色渐渐得到了缓和:“沈先生,外面车子里的钱,我一分不要,全献给你,只求给我一条生路,大恩不敢言谢,下一辈子……”
我打断她:“你大概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向我表述一切,说清楚就可以离开,否则耽误了班机,与我无关。”
钱和人,我都不太感兴趣,只对麦义这次神秘的行动觉得好奇。
丝丝清了清嗓子,确信我说的不是反话之后,马上急促地开始叙述:“沈先生,我的身份,是侍奉‘红龙’身边众多妻妾的‘助理’之一,主要负责缇歌夫人的生活起居、语言翻译工作,跟战争和政治毫不相关。‘红龙’被捕后,我随夫人辗转到了意大利,然后在半年之前移居埃及,一直深居简出。三周之前,麦义来见夫人,带我们一起飞来港岛。夫人的确有了身孕,但我不知道那是谁的孩子,偶尔听麦义说,那是‘红龙’的后代,而此次的半军事化行动,名称就是‘保龙计划’。”
听到这个非常中国化的行动名称,我不禁哑然失笑。
或许“红龙”太相信命运了,以为自己是阿拉伯世界的救星,麦义做为他的追随者,把“红龙”的后代当作“龙子龙孙”,与中国古代皇帝家族的叫法不谋而合,简直是莫大的讽刺。如果给当初制订“红龙”刺杀计划的五角大楼军事高官听到了,不知会不会笑破肚皮?
“到了港岛,我就再没见过夫人,却跟这个外貌与夫人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住在一起,直到昨晚她被狙杀为止,我不清楚她的姓名来历。麦义原来的计划,是要请你到我们暂居的酒店去,那里已经布置了威力巨大的‘南斯拉夫甜瓜’炸弹,足以掀掉整个顶楼。后来,你半路下车,他才匆匆忙忙带我们去咖啡厅。那女人被杀后,我们迅速逃离,在距离五条街的肯德基快餐店里,麦义说,要把爆炸地点转移到你家里。我实在厌倦了这种飘泊流窜的生活,想趁机逃脱,所以偷偷写信给你,刚才你和老伯被绑,我以为没机会借重你了,才自己拿枪动手,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叙述到这里,丝丝举起右掌,严肃但稚嫩地发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千真万确,如果有一个字欺骗沈先生,甘遭天打雷劈。”
她和麦义都是百分之百的华人,以我的观察经验判断,她没有说谎。连环杀戮、几千里奔波,已经让她心力交瘁地难以为继,濒临崩溃的边缘。
“这是你知道的全部吗?”我追问着,迅速在脑海里勾勒着麦义的所谓“保龙计划”。
“全部,我知道的都说了。沈先生,我只是一个低级助理,就算被美国的秘密警察抓到严刑拷问,也只能供认这么多,请相信我。”
我站起身,把护照交给她,同时还有麦义钱夹里的大叠钞票,足有几万港币。
“丝丝小姐,你可以走了,希望你能找到车子钥匙。”
她满脸惊疑地站起来,从口袋里摸出一柄明晃晃的本田车钥匙:“我、我这就可以走了?真的……真的吗?”
我替她开门,快步走出院子。
天已经蒙蒙亮,只是这条街上住的都是有钱有闲的人,谁都没有早起锻炼的习惯,所以大街上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一辆半旧的灰色本田轿车就停在门口左侧二十步之外的人行道上,麦义把我想得太简单了,以为带人杀进去,轻轻松松就能搞定一切,其实他至少应该多做些个人调查才对。
丝丝先开了后备厢,指着一个黑色的鳄鱼皮手提箱:“沈先生,这个给你,谢谢你帮我摆脱麦义,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看到逃生的希望后,她逐渐镇定下来,脸上渐渐有了红晕,这才有心情去把满头的乱发理顺,眼神也不再极度慌乱。
我摇摇头,替她盖上后备厢,微笑着后退一步。
丝丝愕然地瞪大了眼睛:“沈先生,这些钱都是‘红龙’的不义之财,而且是分派到麦义手里执行‘保龙计划’用的,现在他死了,我甘心情愿把钱给你,有什么问题吗?”
我耸耸肩膀:“我不喜欢碰别人的钱,你走吧,八点钟我会报警,一切顺利。”
丰田车在空旷的大街上调头,再次停在我面前。丝丝摇下车窗,双手合什在胸前,轻轻向我拜了一拜,然后踩下油门冲了出去。
对面人家的篱笆上,一大排荷兰蔷薇开得正旺盛,满眼全是层层叠叠的红花。
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起来,竟然是方星的号码:“沈先生,五百万就这么白白飞走了?”她的口气无限惋惜,仿佛那些钱被丝丝带走,令她恋恋不舍。
我凝视着那些红花,淡淡地一笑:“钱财是身外之物,何必认真?再说,‘红龙’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每一张钞票上都带着异教派的血,谁要拿了,岂不得夜夜噩梦不止?”
方星哈哈大笑:“沈先生,我猜你是看人家丝丝小姐长得漂亮,故意借花献佛而已吧?这个顺水推舟的人情,别人看不出,我还看不出吗?要知道,我在你的小楼里装了至少七十支摄像头和窃听器,所有人的行动都会尽收眼底——”
我跨过长街,走到蔷薇花前,拨开十几根纠缠在一起的枝条,便看到一个约等于三支香烟体积的迷彩摄像头牢牢地粘在绿叶丛中。
方星的笑声停了,我伸手在摄像头前面晃了晃:“方小姐,看到我了吗?图像是否清晰?”
其实,我本身并没有什么秘密害怕人偷窥,坦然大度地过自己的日子,深信在长时间没有收获的情况下,方星就快失去监视我的兴趣了。
“看到了,非常清晰,不过我想沈先生既然可以弹指间对五百万美金不屑一顾,英雄气十足,当然也就不在乎我这种狗仔队行径,对不对?再说,做为港岛妇科圣手,也算是数得着的大名人,被人跟踪是最正常的事,如果无人问津的话,岂不寂寞过度?”
方星的狡辩来得及时,我正对着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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