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的无限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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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慕也想起了另一个被风子称为「存在本身就是奇怪」的朋也,看来风子这句话并不是随便说出来的,卓慕是置入高村仁的存在,所以他本身就有点不正常,而朋也则同时存在于幻想世界和现实世界,他的存在也是有着奇特的地方,然而风子却能准确地指出了两人的奇特。
【由于是近似火炬般存在的缘故,所以能够感受到那些微的不协调吗?】
卓慕上下打量着风子,然后在心中暗自的想,在看见风子的一瞬间,他就发现风子现在的情况和一般的火炬很相似,只是由于她的**还没有死亡,所以存在之力能够聚而不散,除此之外,更有另一个更大的发现……
「这是怎么一回事?」卓慕长叹了口气,然后看者小渚并问。
「她是我们学校以前的老师,伊吹老师的妹妹。」小渚听到卓慕的话后,点了点头并开始解释:「只是伊吹老师的妹妹,在两年前就因为车祸的缘故,所以一直住院,而且一直处于昏迷当中。」
「已经醒来了?」卓慕看了不远处正在**手中木制海星的风子一眼,然后才问小渚。
「……」小渚迟疑了好一会儿,然后带着一点悲伤的摇了摇头,她的脸上带着的是不知所措的神情,只听她说:「没有……我去找过伊吹老师了,她说她的妹妹还没有醒来。」
看着那已经陷进了自我陶醉的海星世界的风子,卓慕隔了好一会儿才再次问:「那么,是假的么?」
「不是。」小渚再次摇了摇头并继续说:「她知道伊吹老师要结婚的事情,而这件事只有伊吹老师的妹妹才知道,所以……」
「店长。」小渚说到此处时,脸上带着一丝像要哭似的神情,并且对着卓慕说:「店长,我…我现在该怎么做才对?我都已经六神无主了,当在学校发现她的时候,她…她…就这样雕刻着那海星,满手都是伤口,她只是个孩子啊……但是手上的伤口…手上的伤口,却是布满了整双手,她…她不顾手上的伤口还没有痊愈,就继续雕刻,只是希望把她喜欢的海星送给学校的每一个同学,让他们参加伊吹老师的婚礼……」
看见小渚那快要崩溃的神情,卓慕的心中一软,他轻轻的摸着小渚的脑袋,然后轻声的说:「嗯,我明白了,只是,古河,我想你不要再介入这件事情了,好吗?把风子的事情交给我,你就别操心这件事情了。」
「店长……」小渚抬起头看着卓慕,脸上还带着一丝的泪光,她用力的抹去眼中的泪光,然后坚定的说:「店长,我想我不能就这样丢下风子,我想帮助风子完成她的心愿,所以店长的请求我不能答应。」
卓慕看见小渚那坚定…或者说是带有一丝顽固的目光,心中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才对着小渚说:「好吧,我明白了……你现在准备带风子到你家里去?」
「嗯。」小渚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回答卓慕。
卓慕看了看不远处还没有清醒过来的风子,以及眼前的小渚,最后才摇了摇头说:「好吧,我明白了,只是,我想我有些事情要和古河先生和古河太太谈谈,你现在先带风子回去吧!我下班后会到你家一趟,可以吗?」
「嗯。」小渚再次点了点头,然后带着风子离开了famille。
看着已经离开了的两人,卓慕的心中冒起了和风子相关的剧情,和刚才面对着卓慕时的表现一样,风子是一个很内向的小孩子,所以一直后依赖她的姐姐──伊吹公子。
只是公子却认为风子不应该这样依赖着她,所以当风子升读高中前的一段时间,公子故意疏远风子,她只希望自家的妹妹可以显得更独立,可以结交更多的朋友,风子也好像明白公子的好意,所以她即使面对着孤独及没有朋友的生活,但是却咬紧牙关,没有任何的埋怨,她默默的努力着……
当升读高中第一天开学的时候,风子站在门口对公子说:「姐姐,我到学校里一定会结交很多很多朋友的!」
然而风子没有这个机会,在前往学校的路上,风子遇上了车祸,自此一直昏迷不醒,而公子则为此而感到内疚,她认为风子会遇上意外,必然是她自身的失误,是上天对她的惩罚,不久她辞去了教师的工作,只是留了在家中,几乎每天都到医院照顾风子,虽然知道她昏迷不醒,但是她仍然每天每天,每天每天的把自己的事情一点一滴地告诉风子,就像是为了补偿她的过失,又像是为了让自己的妹妹不感到寂寞。
直到某一天,公子准备和她的男朋友结婚,知道了这个消息的风子,为了她的姐姐,像是幽灵的出现了在学校,用着自己笨拙的双手,雕刻着一个又一个她心爱的木制海星,即使双手布满是伤痕,即使鲜血沾满了雕刻刀,即使伤口从来没有愈合过,但她仍然努力地雕刻着,她心中只有一个愿望,把海星送给学校里的每一个人,让他们参加姐姐的婚礼。
然而她虽然很努力,但是卓慕却不希望小渚介入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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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有甚么事?」和以往嬉皮笑脸的形象完全不一样,坐在卓慕面前的秋生,很自然的流露出一种稳重的感觉,那就像是收起一切轻浮和不认真后所表现出来的神情,他的口中咬着一根香烟,然后有点凝重的问卓慕。
自从听到小渚说卓慕要来找他和早苗后,秋生的心中就感到一阵不妙,这种不妙的感觉让他感到十分的焦急,也因为这个缘故,所以当卓慕来到古河家后,小渚和风子很快就被简单的理由支开了,现在大厅只余下秋生、早苗和卓慕三人。
「我希望你劝止古河…渚,让她不要介入风子的事情。」卓慕的话说到一半,才想起在场的几乎都叫古河,于是临时把小渚的名字加了在她的姓后面,以作区别。
秋生面对卓慕的请求,只是简单的沉默了下来,而早苗则在听到卓慕的话后,顿了一顿才说:「为甚么卓慕先生会有这种请求呢?风子她现在很需要别人的帮忙对吧?」
「是的,风子需要别人帮忙这的确是事实。」卓慕并没有否认早苗的话,他点了点头,然后才继续说:「只是我想帮助风子的人,最好…不…应该说绝对不应该是你们家的女儿。」
「你这是甚么意思!?」自从得知卓慕会来的消息后,一直被不安气氛抑压着的秋生一拍抬,然后生气的说:「你的意思是我家的女儿只会帮倒忙吗!?所以她没有资格帮忙风子吗!?」
「秋生…我想卓慕先生不是这个意思……」早苗双手轻轻的抓住秋生拍在桌面的手,然后像是想让秋生平静下来般的说。
「……啊~~~」秋生被早苗握住手后,才有点不甘的坐了下来,他隔了好一会儿才发出一声发泄般的声音,然后才对着卓慕说:「抱歉,我想我刚才说了些不好的话。」
「没关系,我能明白你的心情。」卓慕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在意秋生刚才的说话。
秋生见卓慕没有生气,反而有点尴尬的搔了搔头说:「你能明白就好,那么,你刚才说不要让小渚插手风子的事情,是甚么意思?」
「我并不是说古河…渚她没有帮助风子的能力,只是……」卓慕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脑海中构思着应该怎么说话,当大厅陷入沉默好一段时间后,才听卓慕接着说:「只是若果不想她在这次的事情中丧命的话,我想她还是不要介入这事件比较好。」
第162话帕露菲中的团子(卅三)完
第三卷-帕露菲 第163话 帕露菲中的团子(卅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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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河家的两位都静静的看着卓慕,卓慕心知如果自己不进一步解释的话,两人大概并不会相信自己的话,他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才开口说:「我想理由你们应该很清楚……吧?古河……渚小姐她,在某种意义上,并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啪咔!」早苗手中的茶杯在听到卓慕的这话一下子就掉到桌面上,只听一声玻璃的碎裂声,茶杯中的茶在桌面上扩散开来,并且溅到早苗的衣服上,然而早苗却是丝毫不觉,她只是愕然的看着卓慕,或者应该说……她根本就失去了任何的表情和情感。
卓慕再次叹了口气,然后才对着古河家的两位说:「能告诉我……当年发生了甚么事情吗?」
「那…并不是甚么值得重提的事情……」秋生咬住口中的烟,然后轻轻吐出了一口烟才说:「是十几年以前的事了,当时我还是剧团的成员,过着一边打工一边练习的日子,早苗是一名教师,在附近的一所私立中学里执教。」
秋生紧紧的握住了早苗的手,他们都不愿意回忆这件往事,对于他们而言,这件往事是多么的悲哀,多么的令人伤痛,秋生吸了一口气,然后才继续说:「两人的职业都是自己所希望的……我们非常热衷,所以,小渚一直都是一个人,白天我们都在外面……除了晚上的时间,小渚一直都是独自在家,她……总是在门前等着我们回家。」
「她总是在门前等着我们」这句话像是一根针般狠狠的刺在秋生和早苗的心中,他们在这十几年内自责、后悔、伤心、痛哭,只因为他们在十几年前所犯下的过错,秋生顿了一顿才接着说:「一般都是早苗先回家,她的工作不会忙到太晚,就因为这样,小渚每天都会在门前等待着,然后早苗会牵着小渚的小手,把她带入家中……『对不起』,这样说道,小渚虽然摇着头,但眼里却含着泪,每日……都是如此……」
早苗已经重新拿起了茶杯,茶杯中渐渐的累积起并不是茶的液体,从早苗的脸颊上所滴下的泪水,渐渐的填满了茶杯,就像当年他们的泪水填满了自己那颗悔恨的心一样,秋生咬咬牙并说:「但是,有一天,小渚因为感冒而发起了高热,那天很冷,落下的雪不断堆积着……就像是要把所有人都留在屋里的日子,那个时候,我有逼在眉捷的年末大公演,早苗的学生们也马上要考试了。」
「是我们不能放松的时间。」秋生口中的香烟不知道甚么时候已经掉到他的手中,燃烧中的香烟灼痛了秋生的手,但是他却一无所觉的继续说:「所以,我们留下小渚一个人就出了家门,但……果然那天,小渚还是站在家门口等着,只要考虑一下的话,绝对是个不难想象的结果,但是当时我们却觉得『应该不会吧』,那本该是我们所必须察觉到的……她正在竭尽全力地向我们申诉着,不管甚么时候都寡言少语而听话的小渚……『想要你们一直待在我身边』这样向我们申诉着……」
卓慕知道事情的因果,但是亲口听当事人说出来,却是另一种感受,那是一种深沉的悲哀,并不是时间和空间所能抹去的痛楚,那种悔恨深深的纠缠着秋生和早苗的心灵,卓慕没有阻止秋生,所以他接着叙述着当年的事情:「所以那天,小渚也做了同样的事情,甚至对自己发烧这件事都感到无所谓……我们回到家时,小渚已经倒在了门前,身体被雪所覆盖……这是一个残忍的话题……因为自身的过错,让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人受到了伤害……」
卓慕的心中只有一个画面,就是小渚那幼弱的身体,倒了在雪地之上,天上的雪花渐渐的飘落,冷冷清清的落在她的身上,小女孩并没有喊冷,也没有喊饿,只是静静的等待,等待着远处将会出现的身影,她的……父亲和母亲。
「我们马上把小渚抱回家中并叫了医生,赶来的医生,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但烧还是退不下去,很明显,已经……」秋生拿起那掉到手中的香烟,然后放到口中再次狠狠的吸了一口才说:「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痛苦的事,我和早苗都已经绝望了,像是跌入了黑暗的谷底,感觉再也无法爬上来……我紧的抱着小渚,走出家门,我所能做的,也只剩下祈祷了,我讨厌这样的结局!」
救救这个孩子吧……
「胡乱奔跑着。」秋生的目光开始变得深远,眼前的一切都像是消失了似的,只余下那一片的翠绿,他张口继续说:「我……去到了那里,当时小镇唯一一个小小的山丘,唯一被翠绿所包围着的地方,然后那里的绿意,好像把小渚包围了起来。」
……『都是梦吗?』我这样想着……
「但是,留下的却是真实的存在,在清晨阳光中,小渚张开了眼睛,看着我,泪水涌了出来,感谢这世间的万物,然后我们发誓,永远都要陪伴在她身。」说到这里,秋生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才说:「然后,我放弃了剧团的工作,早苗也放弃了教师的工作,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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