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谜踪 作者:舞马长枪
柳叶肯定也想到这些,愁眉紧锁,也是一言不吭。
沉默了半晌后,我们就着这事说来说去,各抒已见,讨论的热火朝天,可是直到嗓子都说干了,也没说出个子午卯百来,毕竟仅凭这一个符号实在说明不了什么,可左可右,可敌可友,根本没法定性。
我看这样下去也没啥意义,就摆了摆手,冲大牙和柳叶说:“要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最好是回娘娘庙村看看,比在这里凭空瞎猜要有意义多了。只是这事和我们要查的事情有多大关系,值不值得为这事再耽误时间,还是要斟酌一下。”
大牙晃了晃脑袋,提议道:“怎么说老孟家和老古家也算是老相识了,就算没有这事,都走到家门口不远了,咋的也得去看看。何况目前出现了这个岔头,反正也离的不远,不如顺道去看看,对于咱们来说,一丝一毫的线索都不能错过,可能最终的水落石出靠的就是这些蛛丝马迹。”
我觉得大牙在这件事上的认识还是有一定高度的,赞赏的冲他点了点头,在这里也待了有一会了,感觉鼻子里十分不舒服,就赶紧招呼他俩先出去再说,这里的空气毕竟有些污浊,时间长了,怕再出些别的差错。
柳叶网走了几步又转身回来,用手机把墙上的那些“女真小字”给拍了下来,然后又快步追了上来,说是回去后把这些发给她的老师,或许能有些办法。
出了洞口,我们又重新把洞口封死,堵的严严实实的,以避免有人误入进去,发生意外。
看了看时间,将近中午了,我们担心原路返回再遇到那种东方蛮躲的红虫子,所以特意沿着山脉,多走了一段,感觉差不多了,才彼此挽扶着下了山。
本来以为下山能省把力气,但是往下走了没有多远,才发现,这种野山,坡度太陡,下山一不留神就容易摔到,看着下面突兀探出的那些山石棱角、树桩子,心里都是砰砰直跳,万一滚下去,估计凶多吉少。
等到下到山脚,回到车里,太阳已经要落山了,天边的白云也染成了红色,大地都像沁了血一样,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披着余晖,丰分壮丽。
回到镇上,饭馆的老板听到声音,急忙迎了出来,看我们满面尘土,风尘仆仆的样子有些诧异,上下打量了我们几眼,也没有说什么。
时间不长,一桌酒菜就掂当好了,这一天一夜以来,连担惊再受怕,风餐露宿,早就人困马乏了。但是一闻到饭菜的香气,又都精神了起来,风卷残云的速度,所有的碗盘都见了底。
吃饱喝足后,我们总结了一下,现在至少可以初妾认定人骨地图上标记的位置就是叶赫部的“风水眼”而至于“人骨地图”本身,确实暂时还是谜雾重重,不知道当年是什么人留下来的,怎么就到了柳叶的家里。
如果地图上的位置与诗中第三节中的隐语都能一一对应上的话,那么就可以断定,刻下这块人骨地图的那个人一定是知道珠子背后秘密的人,但是除了努尔哈赤本人以外,还有谁会知道这么隐秘的事呢?
酒足饭饱,连打了几个饱嗝,说了没有多大一会,就感觉困意袭来。想想这事也不差急一天半天的,索性也不再急着回娘娘庙,扶着楼梯,晃晃悠悠的爬回了二楼,倒头就睡。
一觉竟然直接睡到了天亮,足足睡了差不多十二个小时,醒来后,精神才好了一些。和饭馆老板打了个招呼,我们就离开了这里,直奔娘娘庙杀了回去。
防:路上,大牙突然问我:“来亮,好像很久没有人投推荐票和月票了吧?”
第一第二十四章 东北大局
家岭到娘娘庙村只有十多公里,车在砂十路跑…幽冰瓒,回头看着车屁股后面暴土扬灰,满目黄尘。竟然有种策马扬鞭,纵横沙场的感觉,顿觉心中澎湃,意气风发。
半个小时后,终于又到了熟悉的路口,看到了那个熟悉的村庄。
晨晖中的小村庄依旧寂寞而宁静,田里种着菜,篱笆里栽着花,大有鸡犬桑麻光景。太阳已上树间,将光线淡淡地抹在村子上,整个村子都显得熠熠生辉。
这种恬淡不由得会令人心无杂念,一切的烦恼都瞬间消失了,我们实在不想打扰这份安宁,放慢了车速,沿着狭长的村路小心的连转了几个弯,到了古大叔家门前。
推开大门,我们直接迈步就进了院子里,刚走到屋门前,古大叔就已经从屋里迎了出来。
还没有来得及打招呼,大牙就给老爷子一个熊抱,嘴里同时叨唠个。不停,就像久别多年喜相逢一样,把老古头唬的额头上的皱纹都开了。
坐到妨头上。我们打开话匣子就唠开了,张家长。李家短,唠得热火朝天,说来说去,就绕到了那本族谱上。
老古头一听我们想再看看那本族谱,二话不说。从炕柜底下又翻出那本族谱,递给了我。
妇良感激的冲老古头笑了笑,随手又递给了大牙。
大牙接过后翻了翻,最后指着封底内页让我们看。我和柳叶歪头一瞧,果然,封底内页上也有几个方块字,很明显也是那种“女真字”和洞穴内看到的字型基本上一样。估计是上次我看时没有留意,直接给越过去了,这次才注意到,要不是大牙先前有些印象,就这种几个符号真像是淘气的孩子后画上去的。
柳叶冲我们点了点头,肯定这是女真小字。而其中那个字符就是叶赫那拉氏的符号,虽然笔体有些差异,但是还能认得出来,我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后,柳叶很认真的把这页纸翻拍了下来。
我把族谱又小心的合上后。郑重的交到了古大叔的手里。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问老古头:“古大叔,您家以前的满姓是什么,知道吗?”
老古头接过族谱,摇了摇头:“嗨,这个真不知道,谁还记得啊。”
“哦,也是。”我附和了一句。苦笑了一下,看来这老古头真不是装的,估计他知道的还没有我们知道的多呢。又接着聊了几句别的,我们就准备要告辞了。
就在我们要告辞时,突然听老古头说老孟家的那个孩子前几天摔坏了,正在家躺着呢,好像摔的不轻。
老孟家的孩子?孟星?猴子?
我赶紧追问了几句,果然,猴子出事了。
老古头也说不太明白,我们匆匆的出了门后,在村西头的小卖店买了些水果罐头和别的吃的,装了一大包,就去了老孟家。
推开了孟大爷家的院门,走上那条红砖甫路。西边牲口圈里的骡子和马见我们进院后,不安的左右晃动着脑袋,原地不安的踱着步。
进了正屋,看见猴子正铺着个褥子,无聊的躺在坑上,却不见孟大爷的影子。
猴子见是我们来了,眼睛瞪的溜圆。好像不相信似的,抹了揉眼睛。看清真的是我们后,呲牙咧嘴的爬了起来。冲我们嘿嘿的傻笑。
我把给他买的东西推到他跟前。让他先吃着,然后才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受伤了。
猴子看着眼前的小食品。眼巴巴的,但是没有吃。听到我问他话,这才对我们说:“前两天,我和三驴子还有小贺去“韭菜地。整“酸沫浆。吃,后来到旁边的“局塞子。玩,一不小心掉到菜窖里,葳了脚,走不了道了。”
“酸沫浆,?”柳叶不解的冲我和大牙眨了眨眼睛,好像没有听说过这是什么东西。
我冲柳叶笑了笑,告诉她,“酸沫浆”是我们这边的叫法,其实是长在野地上的一种草,嚼起来酸酸的,生津止渴,农村也没有啥吃的小时候每到这时候,春暖花开了,都是几个人一伙到荒甸子上找各种野菜吃。
野地里除了筐荣菜和婆婆丁这些可以挖回家当菜吃的野菜外,还有一些可以当成零食,什么山姑娘,山葡葡,野小葱啥的,但“酸沫浆”是大家公认的最好吃的,开胃止渴,也只有开春这一阵比较嫩,汁也多,过了这个季节,就老了。干巴巴的,也没法吃了。
柳叶听我说的很是新鲜。看那眼神对这种野菜很走向往,恨不得也去找几棵去尝尝。其实这种野菜现在再吃未必有我形容的那么可口,只不过小时候对这个印象太深了,一提起来至今都是满嘴流酸水。
大牙拍了拍猴子的脑袋:“猴子,你们去的那“韭菜地。在哪嘎儿啊?什么“局塞子,啊?咋还整出地窖来了?”一边问着,大牙一边摸出袋薯片,撕开后直接递给了猴子。
猴子接过著片,一边“略吧、咯吧”的吃着。一边告诉我们。“韭请凹 是村东头五里地左右。是块荒甸子,甸子上有两个攻说是以前有个老头和老太太在那里住,后来死了之后就埋在那里,活着的时候,老头和老太太在园子里种了很多韭菜,死后,这块地没有人耕种,后来这块荒甸子就被叫做“韭菜地”
而这块地能有他家的院子那么大,四周都是苞米地,里面每年都长很多的酸沫浆,他们年年都去那里采酸沫浆吃。“局寨子”就在韭菜地不远的地方,在一个土岭子上,里面前是些破墙碎瓦,地方不不知道是干啥的。
我们正和猴子聊着,儒门一开,孟大爷给猴子抓药回来了。
刚一进子没个老实气儿,瞎淘,脚葳了,去村里卫生所看了,吃点红药就行了。”
大牙看了看猴子的脚脚面上肿了一个很大的包,大牙用手不断的按了按,不断询问猴子的感觉,神情俨然换了一个人一样,没有一点平时嘻啥的样子,过了半天,大牙把才猴子的脚放下,冲孟大爷笑了笑:“大爷,没啥事,没伤到骨头,我以前知道个偏方,我告诉你,你去抓点药,用纱布袋装上,然后开水煮开后,热敷脚面,几天就消肿了。”
孟大爷一听大牙这么说,顿时喜出望外,一个,劲的说谢谢。
大牙冲孟大爷一摆手:“大爷,你这是磕碜我啊吧?咱爷俩说这个就没意思了,你供我顿饭就行了。”
孟大爷眼睛一瞪:“你就是不说,大爷也不能让你们走,住两天再说,刚开春,园子里的菜都下来了,吃个新鲜,肯定没有化肥,用你们城里人的话说肯定是“绿色食品
我们也被孟大爷这一席话逗乐了。这段时间没少在孟大爷家里待着,俨然把这里当成了家一样,很随便,也没有推辞,反正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吃过中午饭再走也不迟。
离中午做饭的时间还早,就聊到了“局寨子”的事情上。
老古头一听到我们询问“局塞子”瞪着浑浊的眼睛看了看我们,然后摇了摇头说:“这些事啊。陈芝麻、乱谷子了,多少年了,估计没有多少人知道了。
“那理解放前住过一伙土匪。好像叫什么“东北大局,的。那家伙可老横了,后来和共产党对着干,解放前不久的时候,这伙土匪被八路军用机关枪、六。炮给打散了。这个破塞子是他们以前的一个据点,住过一段时间就全撤走了,以前还能捡到些子弹壳啥的,现在啥也没有了。
大牙听完后,盯着老孟头眼睛眨都不眨:“大爷,你说啥,“东北大局,?”
老孟头被大牙瞅得也是一头雾水。愣眉愣眼的点了点头。
大牙这才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唾沫,看了看我和柳叶,笑了笑:“东北大局,知道不?当时可是咱四平人最多、势力最大的土匪团伙,黑道上的“扛把子,啊!”
大牙他爷爷解放前就四处倒腾药材。做些小本生意,给县城里警察厅开过药方子,上过山塞给“胡子”号过脉,也是我们村里的传奇人物之一。想当年,他爷爷经常背着手,挂着根木头棒子,坐在树底下给我们这帮小孩儿讲故事,教我们说“江湖话“讲土匪杀人的故事。
听村里人说,那老爷子当年也是满嘴黑话,黑白通吃,混得开。所以大牙知道这些土匪的匪号,我倒不意外,估计也是听他爷爷给他讲的。
见我和柳叶不知道,大牙嘿嘿一笑,得意的点上支烟,这才慢慢的给我们讲了讲“东北大局”这伙土匪的底细。
东北大局”这股土匪,大掌柜的叫董文廷,当年三十多岁,他办事说话有些楞头楞脑,人又莽撞,都叫他“董大楞”这家伙一直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日本鬼子投降后,东北的政权大多都归属了共产党,而这董大愣纠集了一伙人暗地“起局”野心很大。想要独占东北,所以匪号就叫“东北大局”为了讨好国民党,他们声称是“东北军”挂起了国民党的青天白日旗。
这董大愣一方面采用封官加冕进行招抚,另一方面火拼争斗吞并地盘,把四平周边所有的匪股基本上都招到了门下。短短不长时间,“东北大局”的匪徒就发展到了二百多人,全部配枪,还有火炮,战斗力极强。成为这片地区中势力最强的匪股,黑道中横行。
大牙讲得精彩,我和柳叶也觉得新鲜,目不转冉,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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