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谜踪 作者:舞马长枪
我站到高处仔细的望了望,发现这里也确实是块得天独厚的风水宝地。枕山,背水,龙、穴、砂、水四美俱备,这村落的当初的选址倒也颇见功力。
大牙见我四处张望,有点不明所以,就问我在瞅啥玩应儿呢?
我听到大牙问我,收回目光,呵呵一笑:“这个,说了你们也未必明白,我是看看这村子的风水。”
柳叶现在对这些好像非常感兴趣,听我说起这个问题,也凑过来,问我这村子的风水有什么讲究?
我见他们都对这个感兴趣,也忍不住想要卖弄一下,故意咳嗽了一下,压了压场场子,这才给他们大概的介绍了一下。
其实,村子的风水主要就十条。分别是一看祖山秀拔;二看龙神变化;三看成形住结;四看落头分明;五看脉归何处;六看**平窝;七看砂水会合;八看朝对有情;九看生死顺逆;十看阴阳缓急。
这些也就是所谓的察形观势的细则了,说起来简单,其实操作起来也挺复杂的。地有奇巧丑拙,穴形就算丑,但地善也可用。这村子的风水虽好,只是几百年前的大火,烧断了这里的生气,虽然看似仍然山环水抱,可是土薄贫贱,已然断了生机,山破人悲,成了死地一块了。
大牙和柳叶一边听我说一边也往四周张望,但是他们东张西望了一大圈,也没看出有什么明堂来,柳叶有些疑惑地问我:“胡哥,按你的意思,就是这村子的风水不好,里面的住着的人也不会好,那岂不是说这村子的风水影响了每户的住家,这村里没有一家会有好日子了?”
我看了一眼柳叶,略有些玩笑的口气说:“听过一句话吗,穷山恶水出刁民。”
柳叶一听我说这个,张口回答道:“这个当然听过啊,不过原话可是‘穷山恶水,泼妇刁民’。”
这事传说是乾隆最后一次下江南途中,山山水水都玩腻了,山珍海味也吃厌了,就心血来潮想去民间的小巷儿转转。
乾隆老爷子换了一身便装,瞒过随行大臣,独自一人从后门溜出,不知不觉走到一条小街上,正在东张西望,忽然看到一位家常打扮,模样儿却十分标致的年轻女子,老爷子一看,魂被勾去了一大半,就装作丢了东西,在这家门前东寻西找,不住偷瞧那年轻女子。
这女子本来在门口儿等个货郎来,买点东西什么的,却看到一轻浮的男子,色迷迷、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觉脸上一红,就要转身回家。
乾隆老爷子生怕错过时机,十步并作一步赶到她身边搭讪。女子见他说话不着调,又动手动脚的,立马儿抡圆了胳膊给了乾隆老爷子两个耳光,同时大声喊人,眨眼的工夫,家里人、左邻右居都出来了,乾隆老爷子一看情况不妙,赶紧脚底下抹油,溜了。
回到行宫后,本想拿民女问罪,可又仔细一琢磨,不太稳妥,有失体面,最后只好悻悻御赐了八个字‘穷山恶水,泼妇刁民’用以自慰。
不愧是老师,引经据典,故事说得有滋有味。大牙一听这个,也有了兴致,还在一旁感慨:“要说这过去的人啊真朴实哈,连皇帝都这样的纯朴善良,看个美女还得偷偷摸摸地看。哪像现在啊,美女都主动在你面前直晃,那是想看就看啊。”说完还故意的连瞥了几眼柳叶。
柳叶看到了大牙这猥琐的表情,出乎意料的没有动手收拾大牙,似乎还很受用。
我这才明白原来这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千百年来都是老少皆宜,百听不厌,屡试不爽啊,看着柳叶那洋洋自得的样子,还有大牙在旁边那奴颜婢膝的神态,我实在是忍不住了,笑出声来,只不过柳叶以为我是在笑她讲的故事,所以也没有在意,我自然也不敢明说。
我笑了好一阵后才对柳叶说:“你说的这个只是传说典故,我可以再说说这话里暗中的玄机。风水理论认为,山水广大,出人度量宽洪;山水逼窄,出人胸襟狭隘;四水端平,而水清平,出人平易正大;四山凶恶而水冲激,出人凶狠乖戾。
还有的说山厚人肥,山瘦人饥,山清人贵,山破人悲,山长人勇,山缩人低,山明人达,山暗人迷,山顺人孝,山逆人欺。总而言之,就是环境对人的性格有明显的影响。”
我说完后,柳牙和大牙相互看了一眼,都直晃脑袋,估计根本无法理解我说的这些东西,我也懒得一一给他们再去解释,也就不再多说了。
这偏脸子村就在长平高速的出口处不远,整个村子全长不到一千米,全村几十户村民,大多数的房子还是土坯房子,偶尔有几座红砖瓦房显得有些鹤立鸡群,很是气派。
这个村子以前应该就是莽古尔泰的小女儿家的旧址,只是看现在的规模,估计已经向外扩大了很多。只是不知道是谁家那么倒霉盖在了以前失火的宅地上,这种火灾后的土地上即使多年以后再重建房舍住人的,也视为大凶之地,只有改换土壤才可以避过一些,当然,不建则是最好了。
我收回目光,看着脚下的这荒岗子,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一抬头,目光牢牢的锁定了荒岗子上的那座孤零零的荒草屋。
第一第六十八章 玄猫
望着前面不远处的那座草屋,心里莫名的生出一种不安的感觉,甚至是恐惧。
大牙也不像往常那样嘻皮笑脸了,难得的一脸正经,看得出来也是十分谨慎。
他从包里掏出匕首,递给我和柳叶每人一把。虽然大白天这里也很少有人经过,但也不好拿把刀明晃晃的拎在手里,想了又想,还是把刀放在了大衣的外口袋里,用手紧紧的握着。
我回头提醒大牙和柳叶一定要小心一些,保持好距离,然后就迈步就率先走了过去。
这草屋的外观特征是典型的东北民居风格,屋身较低,房顶呈人字型。乍一看也没有什么异样,只是这个座南朝北的朝向有些让人费解,隐隐中有些不安。
屋子的南面并没有窗户,只是在北墙很高的位置处开了一个小窗,而房子的墙体都是“禾叶土”抹的,估计就是当年那个风水先生组织村民给后弄上去的,遮住了以前的石墙。
像农村以前的老房子基本上全是土房,抹墙用的都是“禾叶土”,也就是把黄土拌着寸把长的干草和成泥,这种泥干了以后十分结实又很保暖,当真是一项伟大的发明。而屋顶则用木头搭建,三角房架铺上木板,上面抹上泥,也就算封顶了。这种纯粹的有着浓郁乡士气息的土房现在反尔却已经不多见了,成了凤毛麟角,稀罕之物,更多的是代表了新社会、新生活的红砖大瓦房。
走到门前,才发现门上真的挂着一把大锁,锁身已经锈谜斑斑。看锁上的痕迹,已经有段日子没有动过了,确实像空置很久了的样子。
农村的门用的都是挂锁,就是把挂锁锁在门鼻儿上。门鼻儿就是在门上钉好的金属半圆形铁片,上面有孔,正好挂锁从中间能穿过来后上锁,这种门鼻儿在五金店现在也能看到。
我侧着耳朵紧贴在门板上仔细的听了一会,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死一般的寂静。
大牙也走了过来,看着那扇小窗。小窗不合常理的开的非常高,基本上接近了房檐,有点像农村仓房的透气口一样,大牙连蹦了几下也没有看到什么,冲我无奈的笑了笑。
我伸手在门上拍了几下,提高声音问:“里面有人吗?”
“啪,啪,啪”我又拍了几下门,问了好几遍。
柳叶张大嘴,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然后用手指了指门上的锁头,意思很明显,这里面不可能有人,看这锁头,保守估计也有几个月都没有人动过了。
我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不妥,讪讪的笑了笑。
看来这屋子果然像柳叶说的那样,一直就没有人居住过。可是那天晚上我和大牙的的确确进了这间屋子,还有那个老头,怎么想都不相信那是幻觉。
即然来了,也不能就这么回去,我冲大牙招了招手,耳语了一阵。
大牙点了点头,从包里“唰”地一下抽出了一把折叠铲,把铲头安装好后,冲着门鼻儿的位置就开始上下比划。
柳叶在旁边一看这架势,赶紧拉住了大牙,看了看我们,皱着眉头问:“不会吧?你们想干什么啊?这可是私闯民宅,是犯法的呀?”
“犯法?”大牙冷笑了一下,有些不屑的说:“要是说犯法,这老头把我们迷倒,差点要了我们的命,是他犯法在先。我们只是为了避免更多无辜的人遇害,这叫为民除害,此等恶徒,天理难容,势必诛之。”
话音刚落,只见大牙抡圆了手中的钢铲,照着那门鼻儿就是一下子。
“嘡啷”一声,火花四溅,再看那门鼻儿愣是被这一铲齐齐的给切断了,大牙看到这里,嘿嘿一笑,掂量着手中的铲子,一个劲的夸王老板办事真敞亮,家伙的质量果然过硬。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门被我们打开时,柳叶还怔在那里。直到我们迈步进了屋,柳叶才醒过神来,看着我们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迈步跟了进来。
刚一进这屋子里,就感觉这屋子出奇的阴冷潮湿,虽然现在外面是冬天,房子是阴面而不朝阳,但这种冷明显不符合常理,比外面还要冷上好多,空气中也夹杂着一股特殊的味道,像是发霉,也像是腐臭。下意识的我们都把手放在了口袋里,紧紧的握着口袋里的匕首,另一只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
我走在最前面,蹑足前行了几步后,转过半道墙,就进到了屋子里面。看到屋子里的摆设格局果然与我和大牙那天晚上看到的一模一样,分毫不差,我忍不住倒吸了几口凉气。这么说来那天夜里我和大牙确实来过这儿,可为什么柳叶那些人却说屋里没有人呢?而且那把锁确实不像是后锁上的,实在是难以理解。
炕上铺着几十年前的那种蔑条编织的炕席,已经破烂不堪,坏了好几个洞了。炕上放着一张炕桌,乌黑的颜色,油漆也掉的斑斑驳驳,就像长了牛皮癣一样,看着极其不舒服。而炕稍最里头有只木头箱子,就是最老式的那种有顶盖的四方箱子,而墙角依然还是那口大水缸,一切都与记忆中的一样。
我正在打量着屋子,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嗖”地一下冷不丁的就窜过来一个东西,黑乎乎的奔我们居高临下的就冲了过来。
这下实在是太突然了,即使我们一直都加着小心,但是也没料到会突然飞出来个东西,速度又是这样快,吓得我和大牙赶紧低头猫腰,蹲了下来。
这东西出来的实在是太突然,速度又快,根本就来不及通知柳叶,我们刚刚蹲下,那东西就紧贴着我们的头皮掠过,感觉头顶“唰”地一凉,立时惊出我们一身的冷汗,吓得我和大牙是心惊肉跳,魂不附体。
我和大牙惊恐万状的回过头去,就看见在我们和柳叶之间的空地上蹲着一只体形超大的黑猫,通身漆黑,毛皮油黑发亮,耳朵可能因为天气原因被冻掉了,只留下两个耳洞,此时正弓着腰,瞪着绿幽幽的眼珠看着我和大牙“喵”的叫了一声,张口露出了密密麻麻的一排尖牙。
好在柳叶是后进来的,进屋时只看到前面蹲着一只黑猫,而没有看到刚才黑猫凌空越下的那一幕。
但即使是这样,突然看到这么大的一只黑猫拦在脚下,也是相当吃惊,用手捂着胸口,有些惊慌失措的问我们:“这,这是猫吧?”刚说完这句话,突然又惊恐的说道:“是……是……是黑猫!”
也不能怪柳叶如此惊恐,猫本来就极具神秘色彩,传说中猫是施咒用的祭品,猫毛和猫骨曾是巫咒和护身符的材料之一,现今仍流传猫毛能增加咒语法力的说法。
只是猫并不是我国土生土长的生物,而是张骞出使西域带回来的宠物,所以有关它的传说也多数都是起源于西方。而关于黑猫则更加诡异,据记载,某座埃及古墓挖掘时,一只黑猫跳出坟墓,化成一阵烟尘而去。而这古墓已经有3000年之久了……
而在中国有一种说法,即猫有九条命。这是因为当猫养到九年后它就会长出一条尾巴,每九年长一条,一直会长九条,当有了九条的猫又过了九年就会化成*人形,这时猫才是真正有了九条命,也叫“九命猫妖”。
看到柳叶如此惊慌,我就知道她也知道黑猫不吉的事情,但暂时也没有时间去安慰柳叶。
我盯着面前这只黑猫,瞪着眼睛一动不动,生怕它突然发难对我们不利。而这只黑猫似乎也知道我在瞅着它,也眯着眼睛目不转睛的和我对视,这一瞬间我突然感觉脑袋一沉,竟然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隐约中似乎看到那只黑猫对我咧嘴笑了笑,表情很是轻佻,那种神态表情根本就不像是一只猫,而更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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