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谜踪 作者:舞马长枪
还没等我弄清楚这个符号的意思,这时手中的簸箕又动了起来,筷子在面粉上继续的开始涂画,随着筷子的移动,明显能看出来画的是一个人侧面的肖像,有眉有眼,神态逼真。
我现在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问的是黑猫去了哪儿里?为什么给我画了两副画呢?难道是要让我猜谜?
我刚想接着再问问,还没等我开口,对面的大牙却说话了:“仙家,您知道我今天穿的内裤是什么颜色吗?”
我一听大牙竟然问这个,几乎差点就扔了手里的簸箕,这个不是在调侃仙家吗,有这么问的吗?那边的立春也被大牙这石破天惊的一问吓得花容失色,用一种打量火星人的眼神看着大牙,但是也没敢吱声。
手中的簸箕又是一阵晃动,只见筷子直接画了一个箭头,指向了立春。
我顺着箭头的方向抬头看了看立春,又看了看大牙,实在是哭笑不得。
大牙也直咧嘴,就像吃了一口黄莲一样,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而立春此时也满脸通红,瞪着大牙,眼睛里都往外冒着火光,只是不敢吭声。因为在请神的过程中,是不能随便聊天或是说话的,否则仙家会挑理,直接就回去了是小事,真要是找你麻烦可是不得了的。
我一晃脑袋,先把这事给抛在了一边,赶紧又试探性的又问了一句:“仙家,我们手中的珠子最终的秘密是什么?”
这个问题其实是我最关心的,问完后,我就盯着簸箕,希望能得到一个答复。
可是手中的簸箕这次却一直没有动,正在我们都迟疑不解时,就见簸箕上系得很结实的那根筷子突然就掉了下来,落到了盆里。
立春看到这里,神色有些慌张的赶紧把余下的纸钱烧掉,然后口中呢喃,都是些送神的咒词,我和大牙也就明白了,紫姑已经走了。
等到重新回到屋里坐下,一想起刚才的事,不免有点尴尬,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开口。
我趁着立春去外屋给我们洗水果的工夫,开始教训大牙:“你说你啊,有没有点正形,多么纯结高尚的一件事,又让你给整庸俗了吧?不是我说你,大牙,你是怎么想的呢?还问问你内裤是什么颜色?你这是拿大仙逗闷子吧?这是亵渎神灵,你知道不?死后是要下地狱的!”
大牙看我急头败脸这一嚷嚷,也有急了,冲我嚷道:“你行了吧你,就你高尚。我怎么了我?内裤就不高尚了,就庸俗了,要是庸俗你别穿啊?装什么大尾巴狼!我和你说,人身上最高尚最有意义的不是衣服和裤子,而是内裤,关系到全身的身体健康,你懂得个六啊!再说了,我问这话,也是想看看这大仙到底说的准不准,以免咱再被大仙给忽悠了。”
我刚开始听大牙狡辩还有些来气,不过后来才知道,大牙之所以问这个问题只是为了验证大仙的指示是不是准确,现在想来,虽然问的有点龌龊,但是动机还是纯洁的。
但是这问题问的实在是有点太变态,而大仙回答的更是隐晦,真假也不好判断。
我在心里也一个劲的琢磨,这大仙的指示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画了个箭头冲着立春,难道是问立春?还是立春知道?不可能啊,大牙一直和我在一起,再说了,一个大姑娘怎么会知道一个大老爷们穿什么颜色的内裤呢?
我看了看大牙,小声的说:“是不是你走*光了……?”
大牙“呸”了一声后,对我披头盖脸的一阵猛批,最后我不得不为自己的这种龌龊的想法再三的检讨,大牙这才放过了我。
突然我灵光一闪,往大牙跟前又凑了凑:“会不会你和立春今天穿的内裤是同一个颜色,大仙的意思就是说你们穿的颜色是一样的呢?”
大牙叭叽了几下嘴,点了点头:“这事嘛,你说的还有点靠谱。我穿的是黑色的,不过,立春……?来亮,我看这事就得你出马了,我对你那是有绝对的信心。”
“你可拉倒吧,我脑袋进水了还是短路了?我腆个大脸去问人家,‘姑娘,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啊?’轻的是被骂个狗血喷头,重一点的,头破血流啊!”我连连摆手,及时制止住了大牙的非份之想。
我和大牙都不吱声了,接二连三的叹气,谁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立春这时洗好了苹果进了屋,伸手递给我和大牙每人一个。我和大牙赶紧接过来,我一边吃一边不住的给大牙打眼色,让大牙说话,免得再冷场。
大牙嘴里嚼着苹果,三口两口就吞了下去:“妹妹,刚才真是让我和来亮开了眼了,我俩刚才一直惊叹不已,现在妹妹真是让我们哥俩肃然起敬,佩服的那是五体投地。只是没有机会能和仙家做进一步的沟通,实在是遗憾,有些痛心疾首,要说这仙家的指示准不准……”
立春一直眼睛都不眨的盯着大牙,把大牙盯的越说越没有底气,最后干脆没声了,这时立春才轻哼了一下,瞥了我一眼,又斜眼看了看大牙:“大牙哥哥,你也不用挑好听的恭维我,想验证一下仙家指示的准确与否吗?费这么大劲干啥呢?这有啥不好意思的,亏得你还是个大老爷们呢!有啥莫不开的,告诉你们又能咋的,是黑色的。”
立春这一席话说的是嘁哩喀喳,我和大牙听得则是血往上涌,满面通红,这可真是丢人丢到人家里来了,人家这一大方,反尔衬托的我们更加低俗了。
大牙讪讪的笑了两声后,冲着立春一挑大拇指:“神婆妹妹!女中豪杰!光明磊落!巾帼不让须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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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八十三章 仙人指路
立春这一大方,我和大牙反尔自乱了阵脚,一时间竟然有些手足无措,场面有些尴尬。/|';()更新超快/|
不过这种尴尬转瞬即逝,让我们震惊的不是立春的泼实,而是这大仙的神奇。如果说先前还对这种请仙问卜的事有些怀疑的话,那现在我和大牙是打心眼里彻底的相信了。
屋子里仍然有些凉嗖嗖的,我们几个脱了鞋,然后盘腿围着炕头坐着,一边吃着水果,一起开始讨论着刚才仙家的指示。
关于黑猫的下落,大仙的指示是在“十”字的中心往右下划出了一个箭头,以我为原点,指示的方向是西北,难道说那黑猫在西北方向?
可是一直以来,那黑猫活动的地方都是娘娘庙村那边的荒屋子里,而那个方向应该是东南方,东南与西北,这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可彻底让我们为难了,不知道是我们理解错了,还是大仙指示的另有它意。
对于方向的问题,我们几个人讨论了很久。大牙一再坚持是东南方,比比划划的说:“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这大仙肯定也是与时俱进,八成是按地图规则给的指示,上北下南左西右东,说是根本不是西北,右下的箭头说的是东南,十有分九就是那个荒屋子。再说西北方咱们压根就没有去过,我是不相信一只猫还懂得声东击西,那根本就不靠谱!”
我对大牙的这套歪理根本就嗤之以鼻,一再坚持指示的是西北方。我和大牙争论了老长时间,都说的口干舌燥,但是谁也说不服对方。
立春看了看我和大牙:“行了行了,俩大老爷们吵吵啥,整得一个个急头败脸的,这个问题先跳过,不还画了个人像呢嘛,干啥非和这个箭头较劲呢!”。
我和大牙被立春这么一说,才意识到确实有些盲人摸象,看问题有些片面了,竟然忘了大仙在画完箭头后还画了一个人像呢,虽然只是个侧面的头部肖像,看不出男女,但是很明显画的是人。
大牙想了半天后,吧叽了几下嘴,晃了晃脑袋:“来亮,我看那头像画的是一个女的,备不住就是指娘娘庙里的‘娘娘’,再结合刚才的箭头方向,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我们黑猫就在东南方的娘娘庙村吗?”
听他这样一解释,倒也像是那么回事,可是我总感觉有些不对,但是又一时指不出来。
立春听大牙说完后,翻了翻眼睛,但是一声没吭,沉思了一会后,突然笑逐颜开,抓着我和大牙的胳膊就开始摇晃:“我猜到了,我猜到了,黑猫是在东南!这个肖像不是大牙哥哥说的什么娘娘庙里的娘娘,而是荒屋子旁边的‘偏脸子村’,你看这张肖像画的是侧面的脸,不就是偏脸子村吗?”
看着立春眉飞色舞的样子,再一细琢磨,我对我一直坚持的看法也有了些松动,觉得立春的分析很有道理。东南方,偏脸子村,这与大仙指示的两幅图像都十分吻合。虽然大牙说的娘娘庙村有些牵强,但是他们俩最后说的大致方向是一样的,地点应该都是一个,就是孤阴地之上的荒屋子。
难不成真的是我猜错了?
大牙听立春说完后,也觉得有道理,一个劲的给立春鼓掌,当场就把自己的想法给推翻了,开始力顶立春。
立春也为自己的冰雪聪明而沾沾自喜,喜形于色,兴奋的手舞足蹈。
我也是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解释来,只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立春和大牙的看法。
大牙见我点头服软了,兴奋的也是哈哈大笑,清了清喉咙大声的说道:“好好,这个问题到此结束,那么继续下一个问题!”
刚开始我倒是没有多想,不过看到立春横眉冷对的样子,我才醒悟过来,这第二个问题好像是大牙问的。
大牙也知道自己这句说的有些冒失了,看着立春嘿嘿的笑了笑,竟然还恬不知耻的点了点头。这下子,可把立春给惹恼了,就见眼前一花,登时耳边传来惨叫之声。
我和大牙的交情那是没的说,疼在他身是痛在我心,眼看着兄弟在旁边受罪,我也不能无动于衷,只好闭上眼睛,把耳朵一捂,听不见、看不见也就心不烦了……
过了好一阵,感觉好像消停了,我才慢慢的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还是大牙那种熟悉的黑脸,头型看着一点没乱,还是很有个性的立立着。只是再往下看,有些惨不忍睹,如果大牙不是个大老爷们,我还真容易想歪了。
我瞧了瞧大牙和立春,想笑又不敢笑,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现在说最后一个问题,就是我问到珠子的秘密,那筷子却断了下来,这是啥意思呢?”
大牙不停的揉着胳膊,头也没抬:“会不会是不是没绑结实,自己掉下来了?”
立春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没绑结实?我系的时候你们也看到了,硬往下薅都费劲,咋就那么寸就掉下来呢?我估计要么是仙家不想回答,直接回去了,要么这本身就是答案。”
听立春的意思,明摆着着就是说筷子不可能自己掉下来。而掉下来的原因只有两个,一个是大仙不想回答直接走了;另一个就是筷子落下的本身就是指示。
可是筷子落下来能指示什么?指示我们最终追究的结果就是一场空,什么都没有了?还是说我们都会像筷子一样完成使命就结束了?
说来说去,越说心里越是没底,感觉有些发毛,不敢再往下说了,倒是宁愿相信就像大牙说的那样:这个纯属就是意外。
好在关于黑猫的事上有了结果,看来那只黑猫并没有死,仍然躲在那荒岗子附近。
中午本来立春要给我们做饭吃,但我和大牙执意要请立春出去吃。
镇上的饭馆都是那种小吃部,也没有什么好门面,我和大牙也不太熟悉,最后去了一家饺子馆,点了不少吃,做的还很可口,说的也很尽兴。
说完饭后在镇子上又买了一些水果和青菜,直接找了辆跑活的夏利车,把立春顺道捎了回去,我则和大牙又回到了孟老爷子家。猴子看我们这么快的就回来了很意外,围着我们直打转,这段时间他和我们俩处的关系那是没得说,这小子聪明伶俐,也招人喜欢,我和大牙没事就愿意逗他玩。
接下来的两天,我和大牙早出晚归,天天都在荒岗子附近转悠,但是奇怪的就是那只黑猫就像彻底的蒸发了一样,踪影不见。
直到第三天头上,我和大牙都泄了气,大牙找了个背风的地方,一只手捂着耳朵,一只手捂着鼻子,盯着前面不远的那荒屋子说:“来亮,我觉得这事不太对,咱俩从早到晚都在这儿盯着,也没看到那只黑猫的半个影儿,估摸着要么是黑猫不在这儿,跑了;要么就是这黑猫通人气,知道咱俩在这儿,躲起来了。”
我也抬头看了看那边的荒草屋,也是一点办法没有,长叹了一口气:“这黑猫咋说也是个活物,也有可能是大仙说的时候在这里,等我们回来找的时候,又跑到别处去了。我觉得咱俩这么傻等也不是办法,应该再想想别的辙。还记得立春拘魂时,那老头说他姓何,住在梨树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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