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谜踪 作者:舞马长枪
我这么一说,大牙和柳叶四外看了看,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此时的天已经像是被墨汁染过一样,漆黑无光,灰暗阴沉,隐约可以看到厚厚的、低低的浊云自上而下向我们头顶压来,压得我们似乎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周围的景像都像被魔术师遮在了黑布里,什么都看不到了,甚至连一个房子都看不见,前后左右都是黑咕隆冬的,看不到光,也看不到路。一时之间,我们三个人都像秋天落架的瓜秧一样,蔫巴了,大牙忍不住的骂完天就骂娘。
我现在也想不出什么别的办法,就连那畜牲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它藏在哪里。其实就算知道又能怎样,以我一个阴阳先生的本事恐怕也难收拾得了它,现在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再怎么着我们也是三个大活人,还能怕了一个成精的畜牲,我们背靠着背,小心的注意着周围。
我刚想叮嘱大牙和柳叶提高警惕,话还没出口,脖子就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掐住了,那双大手十分有力,十指紧扣,一下子就把我掐得上不来气了,脸憋的通红,手刨脚蹬。
大牙听到我的动静感觉有些不对,回头看我仰着个脑袋四肢乱舞,一时之间也有些怔住了,结结巴巴的问我:“来……来亮,你……你咋的了?扯啥犊子呢?”
我的脖子被掐住后,根本说不出来话,勉强用手指了指我的脖子。大牙这才看到我脖子上已经出了一道黑印,而且越来越深。看到这里,把大牙吓得手足无措,估计是这种怪异的事情一时之间让他无法接受。我又勉强用手指了指嘴,做了一个吐舌吐血的动作,想让大牙咬破舌尖,吐口血试试能不能有效。
这种方法是茅山道术中应急保命的招数,用舌血混合唾液,喷出来后震慑怨孽。因为舌尖血的阳气极重,一般的邪灵怨孽都比较害怕,而且如果是童子的话威力则更大,我现在被掐的是张大了嘴往里倒气,根本就合不上嘴咬舌尖。
大牙看我这一比划,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来亮,你可别想不开,不能咬舌自尽啊!”
看着大牙急得四处乱转的样子的,我气得差点真想咬舌自尽,只是实在咬不着,心里骂着这个猪头,突然想起一句话:不怕虎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眨眼间,脖子就像是要断了一样,上不来气,视线也模糊了。恍惚中看到大牙和柳叶几乎同时也像我一样开始仰着脑袋,手脚乱动,估计也和我一样,被鬼掐脖了。大牙估计这回知道我的感受了,但是也晚了,看来我们黄泉路上倒是有伴了,不孤单了,心里叹了一口气,就感觉自己已经魂飞天外了。
就在意识即将要消失的一瞬间,感觉掐着脖子的手突然松开了,我捂着喉咙使劲的咳嗽,脸胀得通红,大牙和柳叶也和我一样,都蹲在地上捂着喉咙,表情很痛苦,咳的眼泪都出来了。
我张着大嘴,使劲的喘了几口气,总算恢复了意识,实在想不通明明我们都已经成为砧板之肉,必死无疑的时候,为什么又意外的活了过来,而那畜牲为什么又放了我们呢?
四周的景像又渐渐的清晰了起来,月光又笼罩在了这片土地上,熟悉的村茖,熟悉的房屋又都看得清清楚楚了,这才发现,我们还是站在院门外,刚才感觉跑了很远,但现在才发现,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这大门,估计这就是邪灵怨孽常用的“缩地成寸”的鬼把戏了。
“缩地成寸”是一种障眼法,简单的可以认为就是通过对空间的扭曲,使人产生一种错觉,正常跑出一步大概有一米左右,而在这种扭曲的空间里,每一厘米都被拉成无限长,所以无论你跑的有多快,有多远,实际上未必跑出现实中的一步的距离。当然也可以把现实中的一米变成一寸的长度,你明明感觉只是走了几步,但实际上已经走出了几里路。
这种超自然越认知的现象其实并不难理解,就像是一只纸,你在上面画一个点,在下面画一个点,以人类的认知,最近的距离就是两点间画的一条直线,但现实未必如此,最近的距离是把纸对折,让两个点重合,这样两个点的距离基本上就可以无限接近于零了。这种对折纸的方法就是空间的扭曲,只不过我们人类只能做到折纸而无法扭曲空间罢了。但不是说人类做不到的事情就是不存在的,如果真的以为人是万物之灵,是大自然的主宰就有些盲目自大了。
现在我们亲自经历了一场这种空间扭曲,感觉跑出了百八十米,但是现在看来只是在一米以内的地方略微移动了一下,再想想何天城那老爷子,睡醒一觉就到了百里之外的娘娘庙那里,看来并不是不可能的,可以肯定他当年经历的和我们刚刚经历的差不多应该是一样的事情。
我随即马上意识到那个畜牲应该就在附近,或许还没有走远,也可能根本就没有走。我转着脑袋四外看了一大圈,最后终于找到了蹲在屋檐上的那个东西,眼睛闪着幽幽的绿光,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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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九十二章 黑印
黑猫!
就是那只鬼气森森的黑猫。
我们都盯着这只黑猫没吭声,现在才知道原来又是这只黑猫在搞鬼。
这只黑猫当年就是那衺玄仙子的灵軷,一身的阴邪之气,活了三百多年,有它出现的地方从来就没有消停过。而且更可怕的是这只黑猫的智商根本就不像是动物的智商,极具灵智,甚至在某些时候比我们还要聪明,它懂得思考,懂得计划,狡猾的可怕。
又与这只黑猫狭路相逢,也算是冤家路窄。我和大牙可不止吃了它一次的亏,也算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大牙偷偷的从地上摸起一块砖头子,就要下黑手。
刚举起来手,砖头还没等扔出去,那只黑猫就“嗖”地一下迎面朝着我们窜了过来,速度之快根本无法形容,奔着我俩中间的柳叶就扑了过去。
做梦也没有想到这畜牲竟然不逃反攻,我和大牙瞬间都愣住了,再想拦却已经来不及了,那只黑猫也就是眨眼间就跳到了柳叶的脚下,仰头冲着柳叶“喵、喵”的叫了两声,然后用毛茸茸的脑袋慢慢的蹭着柳叶的裤腿,好像撒起娇来,瞪着那对绿幽幽的眼珠望着柳叶。
柳叶看着脚下的这只黑猫,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鬼使神差的竟然弯腰去抱那只黑猫。
我吓得赶紧去拉柳叶,可是还是晚了。柳叶已经把那只黑猫抱在了胸前,那只黑猫乖巧的枕在柳叶的胳膊上,紧贴着柳叶的身体,一缩脖子,闭上了眼睛,竟然打起了呼噜,态度乖巧,不吵不闹,睡得十分安详。
我和大牙看得呆若木鸡,打死也想不明白这个妖里妖气的黑猫为什么竟然会对柳叶这么友好,一时之间,就像傻子摆弄九连环——怎么也解不开这个套了。
我赶紧使劲的碰了碰柳叶,指着她怀里的那只黑猫,还没等我说话,柳叶看着怀里的那只黑猫,眼睛一下就瞪得溜圆,这时也如梦方醒,“啊”的一声就把那只黑猫给扔了出去,然后自己紧盯着自己的双手,好像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就鬼迷心窍的把这只黑猫抱了起来?
那只黑猫就地一滚,从地上爬了起来,冲着柳叶又是“喵、喵”的叫了两声,声音听起来很是凄惨无助,就像受委屈的孩子一样。
我伸手抢过大牙手里的砖头,冲那黑猫就扔了过去,那只黑猫一拧腰,砖头就打了个空。黑猫回头冲我们“喵”的长叫一声后,转头“嗖”地一声就跳上墙头,沿着仓房跃到了屋顶上,三窜两跳就没有了踪影。
望着消失在夜色中的那只黑猫,我们三个面面相觑,发生的一幕幕实在是匪疑所思,要不是我们三个真真实实的站在这里,倒真像是在做梦一样,我刚要说话,就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不醒人事了。
等到我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炕上,柳叶仍在炕头,大牙仍在炕稍,一左一右,睡得都很香。
我的头顿时就大了,竟然还有如此咄咄怪事,难道刚才我是在做梦?
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我使劲的掐了自己一把,疼得我自己一咧嘴,看来现在的确不是在做梦,但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时之间也搞不清楚,如果刚才的事是真实的,我们是怎么回到的炕上呢?难道真的是梦,只是太真实了。我左右看了看大牙和柳叶,看情形,他们根本没有离开过这间屋子,大衣仍然都压在各自的脚下,呼吸均匀,睡的正熟。
我是满腹疑问,根本睡不着了。看了看时间,估计也快要亮天了,屋里已经影影绰绰的能看清了,只好瞪着眼睛等天亮,脑袋里乱成一团。
翻来覆去的像烙饼一样的翻身,虽然我动作很轻,不过柳叶还是被我弄醒了,皱着眉头看着我,一脸的不解,显然有些弄不明白为啥天还没亮,我就瞪个眼珠子不睡觉,而是翻来覆去的瞎折腾。
我也是一点睡意全无,看到柳叶也醒了,索性伸手捅了捅大牙,把大牙也给弄醒了。
大牙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了我一眼:“来亮啊,你干啥啊,还让不让人活了,没睡醒呢,你周扒皮啊?”一边唠叨,一边打着哈欠。
我一看这两位这状态,心里就感觉不妙。但还是小心的问柳叶记不记得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柳叶一听我这么问,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有些紧张,一脸茫然的看着我,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旁边的大牙一听,立刻就精神了,打量了我和柳叶一眼,嘿嘿一笑:“来亮,昨天晚上是不是有啥情况啊?兴奋的一大早都不睡觉。”
我瞅了一眼大牙,点了点头。
大牙以为我说的情况和他心中想的情况是一回事,很好奇的打量了一下柳叶,又瞅了瞅我,猥琐地笑了笑,凑近我的耳朵问我用不用他回避一下,免得说话不方便。
柳叶也被我说的话给弄晕了,不知道我为啥突然这么问,皱着眉头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看着大牙那猥琐的表情,真想抽他,也不知道他成天都在想着些什么事,实在拿他是一点辙也没有了。
我也没有闲工夫教育大牙,心里火急火燎的,赶紧一五一十的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等到我说完后,大牙和柳叶四只眼睛都瞪着我一眨不眨,从那表情就可以看出来,他们根本就不相信晚上发生的事情,而且对我说的这些事,他们一点印象都没有,反而一个劲儿的问我是不是在做梦说胡话?
看他们的表情不像是装的,难道真的是我自己睡毛愣了?真的夜里做梦?可是一切都像刚刚才发生过似的,很真实,根本就不像是做梦,如果做梦做到这个程度,也太有水平了,简直就是做的石破天惊,梦的清新脱俗。一时之间,我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说了半天,柳叶和大牙都不相信,一再表示他们昨天晚上根本没有出去过,肯定是我睡毛愣了,把梦当真真的了。
雄鸡报晓,天边出现了鱼肚白,天蒙蒙亮了,窗外的景像也逐渐清晰了起来。屋子里也不知不觉的亮了起来,一道阳光顺着没有拉严实的窗帘缝挤了进来,照在了我的身上。
我抬起头,看了看旁边的仍然低头冥思苦想的大牙,刚想招呼他俩一起出去看看,或许有些线索时,却发现柳叶和大牙死死的盯着我的脖子一动不动,眼神变得很奇怪,吓得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
我们又相互看了看对方的脖子,这时不约而同的“啊”了声,都用手捂着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黑印!
我们每个人的脖子上都留着一道黑黑的印记!
没错,就是那道掐痕,黑印还很明显,周围的皮肤还有些淤青,现在屋子里亮了,看得是一清二楚。
惊呼之后,我们三个都瞪大了眼睛不出话,陷入了片刻的寂静中,各自都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如此看来,我说的绝不是做梦,而是真实发生的,可是为啥这黑猫就看我不顺眼,专门可我一个人调理,同样的三个人,就我自己记得晚上的事呢?妈了个巴子的,我也不是后娘养的,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大牙此时也有些害怕了,知道了这事的严重性,率先的开口问我:“来亮,你说这是咋回事?为啥我和柳叶一点印象都没有呢?难不成是我俩昨天夜里是被勾了魂了?”
我也想出不来有是什么原因,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时柳叶无意的往地下看了一眼,当时就倒吸了一口冷气,指着地上的鞋,有些惊恐的说:“昨……昨天睡觉前,我记得我的鞋是鞋尖是……是冲外摆的,可是现在,你们看,鞋……鞋尖却是冲着炕……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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