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的密码
高又陡,我们已经走可一天了感觉还在山沟里转悠。随着海拔的增加,气温也逐渐开始降低,人走在林子里倒也觉得神清气爽。这是一个典型的亚热带森林气候,各种说不上名字的植物长的郁郁葱葱,还不时能看到几只调皮的金丝猴在我们的头顶跳跃,等你抬头一看,它已经远远的躲在了茂密的树冠里去了。如果不是来倒斗,来一个徒步游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晚上的时候我们在一个小山坡上宿营,巴卡提着猎枪出去转悠一下,没多久就提了几只山鸡和野兔回来。劳累了一天的我们美美的喝上了纯正的肉汤。当我们进入穿拳峰以后估计就只有啃干粮的份儿了。
一夜无事,第二天我们又开始上路。就这样我们在老林子里面转了四天。在第四天的傍晚,卡巴终于说第二天早上我们就可以达到穿拳峰的山脚了。现在天快要黑了,而我们还在一片山势陡峭的斜坡上,猴子早就吵吵着要宿营了。难怪连续爬了四天的山,谁都有点吃不消了。先前游山玩水的情致早就没了。
宿营地的选择必须具备两个基本的条件,一是平坦二是背风。卡巴仰着头思考了半天告诉我们。这一带适合我们宿营的地方只有一个,但我们还必须再爬一个小时的山路。我们也无可奈何,只得强打起精神,拖着酸痛的双腿上路了。
一个小时以后,我们终于到了宿营地,那是一个平坦的小山洼里的一个破败道观。
道观不知道是哪个时候建立的,早就破败不堪了,两旁的侧殿早就倒塌了,只有一个不大的正殿还顽强的挺立着,真担心一阵风吹来就会散架。几个道士土塑像立在大殿的中间,早已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了,从殿前残存的石碑上还能隐约的看到“上清观”三个字。
累了一天,我们都忙着卸下背包,收拾物品。只有那个瘦小的茅山道士恭恭敬敬的跪在塑像前行礼。据阿豹将这个道士姓宋,是一个有两把刷子的家伙。
收拾完东西,我和猴子坐在殿门前美美的吞云吐雾。看着眼前破败的道观我说道:
上清观 (2)
“虽说道观一般都建在远离俗世的山上,可看着一个不小的道观,香火居然这麽差,你看都烂成什么样子了。”
猴子附和到:“就是。照理说,这个地方的风水绝佳呀,这么会是这个样子。你看这里坐北朝南,三面环山,一面开阔,地势高耸,是典型的太师椅局,是个理想的阳宅地势呀。”
旁边的马王爷这时走了过来说道:“猴子,别半壶水响叮当。这里估计是一个二把刀的阴阳选的地势。”
猴子不解的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这都是风水书上讲的。”
马王爷说道:“不错,这的确是一个太师椅的局,但风水不是死的,要结合实际的情况来看。你看我们脚下的对面的确是一片开阔地,可东南角那有一个小山,你可别小看这座山。风水风水,说白就是看风和水。这个地方长期刮的是西北风,风吹到小山山被挡回来,正好对着这里,这就是典型的风邪,是不吉之势。而且正对面有一个小水塘,那也是凶势。风水里讲究气,有气则生,无气则死,生则以其气。气者,水之母,水者,气之止。气行则水随,而水止则气止。那个水塘下面肯定有洞和地下水相连,这样就泻了地气,在这样的地方你就是再建的漂亮,也是香火寥寥。估计那个风水先生是个欺世盗名之辈,可惜了这一大片道观了。”
宋道士这时也注意到了我们的谈话,一脸正色的说道:“不错,这儿的风水不仅不吉。而且非常凶险。你看左右皆有一条小的山沟斜着连接到这块地方,那是把阴气都泄了过来。因此这里还是一个大凶之局。要是在这里埋人的话,一个不留神就会成僵尸,这一片估计都不太干净,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我这时记起了刘老爹的故事,难道那天晚上山沟里的轿子和敲锣的人就是因为这个引起的,当然这一起都只是揣测而已。
高海拔都去的夜晚气温下降很快,我们将九顶帐篷在殿前的空地上围成一个圆,中间生上一堆篝火,巴卡没有自己的帐篷,但他却有自己的方法。采来一大捆茅草,厚厚的在篝火旁扑上,就是一个温暖窝了。四天来的爬山涉水让我们疲惫不堪,很快我们就钻进帐篷进入了梦想。只有树枝在篝火中爆裂的声音。
巴卡睡得不熟,常年在山上的摸爬滚打让他对于这点辛苦已经不以为然。想到每天一早带他们到穿拳峰山脚,一万块钱就到手了,想到这里不禁有点兴奋。还好这一路上没有遇到令人恐怖的事情,山神爷保佑,我巴卡下次再也不敢冒犯了。胡思乱想中,靠着温暖的火堆,他的睡意也慢慢的涌了上来。
朦胧中的卡巴感觉一股隐隐的气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过来。常年的狩猎经验促使他一个翻身爬起来:有什么野兽在接近?
上清观 (3)
四周依旧是一片死寂,火光所及之处什么也没有。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巴卡自嘲自己是不是有些神经过敏了,刚想躺下。远处的黑暗中就幽幽的亮起了一双闪着绿光的眼睛。“难道是山里的豹子来觅食了?”巴卡抓起放在地上的老式猎枪,如果那野兽有什么异动,巴卡就会给他来一枪,那个距离巴卡对自己的枪法还是很有信心的。
棺材兽 (1)
然而更糟糕的情况发生了,四周的黑暗里相继冒出来更多的绿光,绿莹莹的让人胆寒。
“不是豹子,豹子从来都是单独出没的。”巴卡觉得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手中的猎枪扳机一扣。“轰”的一声巨响,然而四周的绿光并没有散去,依旧不远不近的散布在四周,隐隐形成一个包围之势。细细一数,居然有七对之多。
帐篷的人好像受惊的马峰。纷纷提着军刀从帐篷里爬了起来,很快我们就看见了七对绿莹莹的眼睛。马王爷和宋道士是我们这群人的头,两个人到也镇定。在他们的指挥下,大壮和阿豹将几根干树枝在火堆里引燃,在奋力往四周的远处仍出去,火光的照耀下,七个庞然大物在黑暗中显现。
巴卡脸色苍白的一声惊呼:“是棺材兽。”
猴子提着刀子一脸的疑惑:“好好的动物干嘛取一个这么不吉利的名字。”我仔细一看,那东西大概有一人高,脑袋和身体不是一个正常的比例,明显大了许多,满脸狰狞,前额正中生着一只黑色的弯角,似牛角,约40厘米长,从前额弯向后脑,呈半圆弧弓形。身体居然是一个长方体的形状,加上粗短的四肢,果然像他妈的一具棺材。
“棺材兽”是神农架地区流传的一种未知生物,《神农架报》称棺材兽是自然保护区科考队的一个队员员最早在神农顶东南坡发现的,是一种“长方形怪兽,头大、颈短,尾巴细长能自由摆动,时而还能搭到背脊骨上,全身麻灰色毛……向山下疾奔,碰得树枝劈里巴拉地脆断,四蹄带起的石头轰隆隆地滚动”。
民间相传它和驴头狼是山神爷的两大护法,平时栖息在坟墓的棺材里,凡是对山神爷怀有不敬念头的人闯入山林,他就会爬出棺材现身警告,如有不听者会出手将来者驱逐出去。
而现在这种传说中的怪物就真切的站在我们的面前。巴卡早已丢下了猎枪趴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嘴里不停的念叨:“山神爷爷,我错了,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我们也难得搭理巴卡,长期的敬畏思想早已深入他的骨髓,此时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的。
七只水牛般大小的棺材兽,隐隐成了三面合围之势将我们围困起来。他们无视地上燃烧的树枝,慢慢的向我们走来,嘴里不停的喘着粗气,全身细长的麻灰色长毛看着十分怪异。我们急忙收回军刀,拿那玩意儿对付眼前的庞然大物显然不顶用。而我们手中唯一大一点的家伙就是工兵铲了。三爷的进口货就是不一样,材料过硬不说,工兵铲的一边被还被打磨的锋利无比,拿来砍人是很过瘾的。
棺材兽 (2)
可这些家伙能对付眼前的怪物吗?我的心里实在是没底,队伍里的有些人的腿都开始打颤了。这时阿豹从他的背包里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两只五四式手枪,分别给了身边背装备的两个伙计。而当我疑惑他怎么这么大方不自己留一只的时候,他居然从包里又掏出了一只AK47。看到这家伙我的心才安稳一点,老实说拿两只威力欠缺的五四去打体型庞大的棺材兽,还不如工兵铲来的合适。
看着眼前的不断逼近的棺材兽,我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不是所有的动物都怕火吗?这几只怎么不怕呢?”
“因为现在的它们根本不是动物。”旁边的马王爷接口到。
这句话是大有学问的。“现在的它们”说明原来是动物,而现在不是了,这是什么道理?马王爷继续说道:“你们闻他们身上的味道,隔得老远都闻得到,那是腐烂的尸体的味道。它们都中了尸毒,现在已经是头脑不太灵光的行尸走肉。”
宋道士好像突然受到了这句话的启发,说道:“如果是这样,这件事就有点复杂了。棺材兽平时难得一见,有些老猎人打了一辈子的猎都没有见到过,而现在一下子就出现了七只,这里头绝对有文章。你看它们神情呆滞,嘴角流涎水,看样子是中了摄魂术,难道这是某个懂道术的人设的局?”
眼看着棺材兽越来越近,那两个拿枪的伙计终于忍耐不住,猛烈的扣动了扳机。砰砰的两声,看似笨重的棺材兽居然灵巧的一个横向跳跃,手枪落空了。这东西的速度太快了,已经远远超过了人类的反应速度。阿豹熟练的操起AK对着最近的一只棺材兽一阵扫射,那个怪物一阵躲闪,但毕竟这次的子弹是呈扇面泼出去的,饶是它反应神速这次受伤也重了两弹。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它只是身形顿了一顿,连叫都不叫一声,不顾受伤处鲜血的涌出,仍旧步履沉稳的向前走。这么变态,连子弹打在身上都不怕。我们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宋道士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嘴里哼了一声:“雕虫小技。”只见他飞快的拿出四张发黄的麻纸,用朱砂飞快的一阵鬼画符,然后将四道符穿在四根树枝上分别插入我们周围二十米得地方。
那些慢慢接近符咒的棺材兽似乎像遇到了什么障碍,左顾右盼的不敢接近。我们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这其貌不扬的宋道士还真有几把刷子。而他也面有得色,好像一个画家正在得意的展出他的佳作。
这时,原本停下的棺材兽突然猛地一冲,抬腿就将脚下的符咒踩了个稀烂。宋道士高叫一声:“不好。”那些畜生就飞快的冲了过来,人群一阵大乱。
棺材兽 (3)
站在最外面的是拿枪的阿豹和两个伙计,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其中一只棺材兽已经冲到了他们的面前。这时手里的枪反而成了累赘,而且先前的事情表明好像子弹也不怎么起作用。阿豹当机立断,扔掉AK,抄起工兵铲就砍了过去,回过神来的其他两个人也反应了过来,纷纷拿着锋利的工兵铲加入了战斗。
火攻 (1)
锋利的工兵铲砍在棺材兽的身上砰砰作响,却是砍不进去。发了兽性的棺材兽头一顶,一个伙计就飞了出去。随着其他几只棺材兽的加入,我们一群人都陷入了苦战。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不时有人倒地,再被它狠狠地踩上一脚,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那两个伙计被一只棺材兽追的围着帐篷转圈子,而棺材兽好像发狂一样将我们得营地践踏的一片狼藉。
反而是大壮一个人拿着那只蛇形小剑单挑一只棺材兽,那怪物好像对他手中的小剑分外顾忌,原地徘徊就是不敢向前,一人一兽就这样僵持在了一起。
猴子和我现在被一只棺材兽追的满世界乱跑,手里的家伙早就被撞飞了。猴子玩命的跑着之字路线,嘴里还不停对我说:“早知道这样,我就宁肯不要金子也要大壮的那把小剑了,你看那小子多悠闲,而我们累得要死。”
我气喘吁吁的说道:“少说没用的,你那里还有酒吗?”我知道猴子出来的时候,酒是必备的东西。
猴子不解的说道:“怎么了,跑口渴了,想来两口?我腰间就别着呢,正宗的红星二锅头。”
我回答道:“还记得蝙蝠洞吗?”
猴子的脑瓜子好使,眼睛一亮,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说干就干,掏出酒瓶,转身使劲往身后紧追不舍的棺材兽砸去。由于距离太近,酒瓶结结实实的在长满长毛的背上破碎开来,白酒淋了它一身。而猴子也被冲上来的棺材兽顶了个结结实实,摔了个大马趴。我趁机跑到篝火堆那里,顺手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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