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的密码
潘家几兄弟一听我的口气不善,知道我不是来服软的,也都围了上来。
我全然不惧的说道:“潘老大,你是当家的,你说说,这件事怎么处理?”
潘老大说道:“进财,事情你爸妈都和你说了吧。你看你家的那间偏房确实挡住了我家的风水,我们都是在外跑运输的,这生意人最讲究这个,你看是不是将它拆了。反正那时一间偏房,留着也没什么用处,当然我们也会给予适当的补偿的。”
我说道:“话不能这么说,用没用那是我家的事,还轮不到你们来操心。我家的房子是先修的,你们是后来修建的,恐怕没有给你家让道理吧。而且现在是你有求于我们洪家,本来应该笑脸相迎的,结果我爸却被你们打的躺倒床上去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潘老四跳了出来说道:“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哥跟你客气那是看在乡里乡亲的面子上。要是我,看我不把你废了。”说着将胸口的衣服敞开,露出来一个刺青。
我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了,这些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我说道:“怎么着,潘老四,你想来横的。”
潘老四嚣张的说道:“别以为你坐过牢,老子就怕你,我的那些弟兄们谁没有坐过牢。怎么着想练练?”说着顺手就操起了旁边的铁铲。
很快我们的周围就围上来好多的村民,正在工地上干活的人都是村子里的乡亲,这时大家都停下了干活,围上来看热闹。我们这个村子叫潘家湾,潘家是村子里的大姓,而我们洪家是外来户。潘家几兄弟在这里一向是横行霸道,难怪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我母亲作证。
衣锦还乡 (4)
我说道:“别以为你们人多势众,我就怕你,我今天来是和你们讲道理的,不是和你们打架的。”
这个时候,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赶了过来,他站在我的身前拉住了想往上冲的潘老四,转头对着潘家老大说道:“大兄弟,消消气,我家小孩年轻气盛不会说话,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潘老大哼哼一笑说道:“这还像句人话,那洪老爷子,你家的房子什么时候拆呀。”
我说道:“我们什么时候答应拆了,你的耳朵好像不太灵光了吧。”
潘家老四说道:“大哥,还和他废那么话干什么,揍他小舅子的。”说完提着铁铲就向我砍来,其他的两兄弟一看老四动了手,也都一起朝我冲了过来。
本来我在村子里一向是老老实实的乖孩子,不过经历了大牢的锻炼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打架我可是不怕他们的。
眼看着潘老四的铁铲举了起来,父亲上前死命地拉住。潘老四挣了几下没挣脱,凶性大发,照着父亲的头就是一铲子。只见父亲捂着头就慢慢的倒了下去,鲜血流了一地。
本来一场混战在所难免,结果一件有人倒下了,三兄弟也就不再往前冲了。全部拿着铲子虎视眈眈的看着我。
我上前一步抱起了父亲,只见他的额头上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人也昏迷不醒了。我抱起父亲就开始往回走,说道:“你们几兄弟听着,三天之内当着全村老小的面给我父亲磕头赔罪,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说完就开始往山下走。
身后传来潘老四的声音:“好大的口气,到时候我看是谁给谁磕头。”
我和母亲将父亲送到了镇上的卫生院,然后就在走廊里等候。不久就有一个医生出来说道:“病人流血过多需要输血,病人是O型血,而我们这里的O型血刚输给了一个大出血的产妇,现在没有O型血了。你们是O型吗?”
我是AB型的,母亲的我不太清楚。不过她的身子那么弱,就算是也不可能让她抽血的。我马上联系了县城的人民医院,租了一辆车就往县城赶。
经过县医院的抢救,我的父亲脱离了危险,安顿好父母,我一个人走出了医院。我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然后就朝电话里吼道:“二子,老子回来了,今天晚上我请客。”
二子本名刘端,是我高中的同座。这小子读书的时候就不学无术,整天就和社会上的人混在一起。要不是他老爸是县里的一个副县长,开除他十次都算是轻了。这小子和我特别投缘,考试都是抄我的。现在好像在发改委当一个什么科长。
衣锦还乡 (5)
挂断了电话,我就打车到了一个汽车专卖店,也没有多废话,买了一辆二十多万的马自达。在西安的时候就考了驾照,只是那个时候没钱买,现在手上有近四百万呢,买一辆二十几万的还是算比较低调了。
晚上的时候我驾着车来到了一家大酒店等来了二子。几年不见,那小子的小肚子就开始起来了,也不知道往里面捞了多少油水。
一阵忆苦思甜以后,我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让他给我想想办法。二子一听说道:“屁大一点事情,你们镇上派出所的刘所长是我老爸的手下,一个电话的事。”
我说道:“我想要的不仅仅是将他们抓起来。我想的是这样……”
二子听完我的想法后说道:“你小子够狠的,好吧我帮你,鲁县这块地儿,我二子的面子还是很管用的。谁叫当年我抄了你那么多的卷子呢。”说完拿起电话一脸打了十几个电话出去。
我掏出两万块钱拿给了二子,他死活不要,差点就给我翻脸了。我也就不再坚持了。临走时往他的车里塞了十条中华,这次那小子倒还没拒绝。
第二天我就驾着新车将父亲和母亲接回了家。新车开到村子门口的时候,好多人都爬出来看,那些屁大点的小孩还稀奇的上来摸摸,毕竟那个时候小车对山里人而言还是比较稀奇的,更何况这是潘家湾人买的第一辆小车。乡亲们也纷纷上来对着父母亲说道:“你家进财在外面干什么?看这架势估计是发了。没有十万也有二十万了吧。”父亲只是乐的合不拢嘴,全然没有了被人欺负时的狼狈了。
我在围观的人群里发现了一个中年妇女,那是潘家老二的婆娘,只见她撇了撇嘴,转身就往回走了。我心里说道:“潘家兄弟,我要让你们知道欺负老实人的后果。”
这时潘家老大正坐在堂屋里悠闲的喝茶。刚刚老二媳妇就把洪家小子开新车的消息告诉了他,他虽然略微吃惊,但也没放在心上,不就是一辆车吗。我们潘家有两辆呢,而且比他家的大得多。
这时,潘老二快步走了进来,一脸的焦急样。潘老大不悦的说道:“老二,慌什么慌,告诉过你多少回了,遇事要镇定。”
潘老二说道:“大哥,不好了,出事了。我们家的车被查扣了,说是严重超载。”
潘老大不以为然的说道:“不就是超载吗?你三哥不是和警察很熟吗,让他打几个电话不就解决了?”
“打了,可上面说这是县里林局长亲自安排的检查,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插手的。”
潘老大说道:“这就奇了怪了,超载一般都是高速公路才查的,怎么县里边突然回到乡村公路上来检查了。”
衣锦还乡 (6)
潘老二说道:“可不是吗,而且他们别的车都没查,单单就扣了我们家的两台车。你说,这是什么事呀。”
潘老大也急的没有了办法,赶紧大电话到老三那里联系。一通电话以后,无奈的对老二说道:“没办法了,拿钱交罚款吧。也不知道这个林局长发了什么神经了,谁叫咱们撞到枪口上了呢。”
潘家老二前脚出了门,后脚潘老大就气的把茶杯都摔了,妈的,几千块钱又没了。
中午时分,潘老大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老二打过来的,说是车已经取出来了。潘老大的心多少才算安慰一点,本来还以为是洪家的那个小子捣鬼,现在车顺利的取回来了,说明那帮警察只是偶尔抽查而已,不是故意和我们潘家过不去。车回来了就好,县里的人估计早回去坐办公室喝茶了。镇上的警察还不是自家人?继续拉,现在这世道不超载,只有赔钱的份儿。
下午,一个电话又把午睡的潘老大惊醒了,有些恼怒的潘老大接过了电话。电话里传来老二带着哭腔的声音:“大哥,我们的车又被扣了。”
潘老大的瞌睡一下子醒了,说道:“别急,慢慢说,谁扣的?”
“还是那帮人,连二哥都亲自来了,那帮人根本不买账,还说了,以后就在这儿住下了,见我们家的车一次就扣一次。大哥,这可怎么办呀?你快想想办法呀。”
潘老大的瞌睡这个时候完全的醒了。
潘老大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今天的事情并不是偶然的,很可能就和那个洪家的小子有关,他对着电话说道:“马上通知老三和老四回来,我们四个商量一下。”
很快潘家几兄弟就都赶了回来。潘老大看了一眼眼前的三个人,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的事,大家都清楚了吧,大家说说是怎么回事呀?”
老三说道:“这件事就是奇了怪了,交警那边的老吴和我的关系挺好的,这回的事情我也找他打听过了。这件事是他们的林局长亲自布置下面的人办的,还放出话来,任何人都不要出面说情。你说,我们潘家什么时候得罪了这尊神了?”
潘老四回答道:“那姓林得长什么样子我们都不知道,哪里得罪过他呀。我看就是洪进财那王八蛋在背后下刀子。”
潘老二说道:“可洪进财不过是一个刚坐过大牢的小混混而已,他能请得动林局长?”
潘老大说道:“依我看,八成就是洪进财那小子捣的鬼。谁家没有几个拐弯亲戚,说不定那个姓林得就是他洪家的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看来洪进财那小子是铁了心想和我们潘家斗下去了。”
潘老三说道:“大哥,你说吧,我们该怎么办?”
衣锦还乡 (7)
潘老大说道:“哼,想和我们斗,他还嫩过了点。老三老四明天你们把你们的人叫上,我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潘老二皱着眉头说道:“可我们的车和林局长那边怎么办?”
潘老大回答道:“他走他的路,我走我的路。我看谁最后服软,只要解决了洪进财,他自然会去帮我们解决的。我要让他知道,这潘家湾是姓潘的人说了算。”
第二天上午,我正躺在家里睡懒觉,在农村不干农活的时候根本就无事可干,睡睡懒觉就是很好的享受。这时一阵刺耳的声音传了过来,那是我的马自达的警报声。
我翻了一个身,又睡了过去,肯定又是哪家的小孩在乱动我的车,懒得理他。这时刺耳的警报声又响了起来,我气愤的爬了起来,这还有完没完了。
我来到村头,却看到四个年轻人站在我的车旁边,我的车头的保险杠上面有几个清晰的脚印,看那大小,不会是小孩干的。
我说道:“喂,你们几个有什么事吗?”
为首的是一个小平头,他对着我说道:“怎么着,有辆破车就了不起了,说话也怎么冲。”
我一看那架势就明白来者不善了。这时,村里的村民也都陆陆续续的走出了家门,远远的站在那里看。其中潘家三兄弟就夹杂在人群里看热闹。
我对着潘老四说道:“潘老四,这是你叫来的人吧,怎么着你想来横的?”
潘老四上前一步说道:“是我的人又怎么样,不是我的人又怎么样?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办吧,那天你不是牛皮哄哄的要我们磕头吗,我看你今天怎么过这道关。”
我转身对小平头说道:“兄弟,怎么称呼?”
小平头说道:“少他娘的给我套近乎,我不吃这一套,今天你说话对我不客气了,你说现在怎么办吧?”说话的同时,其他的三个人就围了上来,腰间都是鼓鼓的,估计都是带着家伙的。
村民们哪里见过这阵仗,早就远远地躲开了,只剩下潘家三兄弟还留在那里。
我笑着对小平头说道:“这位兄弟,鲁县得刀疤强你听说过吧。”
小平头说道:“刀疤强哥,我当然听说过。你不会和他有交情吧?不是小猫小狗都能随便抬出他的名号的。”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说了几句就把手机递给了小平头。小平头半信半疑的接过电话一听,那腰身立刻就完了下去,说话的声音也低了八度。
小平头说完电话后,将电话恭恭敬敬的递给了我,说道:“洪哥实在是对不住了,你看大水冲了龙王庙了,你认识强哥怎么不早说呀。你看多有得罪,晚上我在云天楼摆上一桌,算是向您赔罪,一定要来呀。兄弟我先走了。”
衣锦还乡 (8)
说完,对着身边的三个人挥一挥脚下就开始溜。潘家兄弟对场面的风云突变显然还没有搞清楚,愕然的站在那里。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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