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的密码
我们朝那堵墙看去,上面果然有一个血手印,上面只有两根手指的血印,这就是马王爷受伤的那只手留下来的,别人想装也装不来的。看来我们的确是回到了原地。难道我们又遇到了鬼打墙?可如果真的是鬼打墙的话,我们这里的马王爷和鬼见愁都是行家,不可能看不出来的。这件事情太诡异了。
我们又躺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了前进的动力了。反正我们都已经跑了十几个小时,人再也受不了。大家一致商量,干脆就在这里过一夜算了。吃点东西,好好的睡一觉,难题留到明天在解决吧。
慢慢的我们都进入了梦乡,我们都太疲惫了,大壮他们很快的打起了呼噜。我也慢慢的意识不清了。黄鹂就睡在我旁边的角落里,要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不定她早就钻到我的怀里睡觉了。
朦胧中,我感觉到身子下面的地板又是一阵的轻微晃动并夹杂着隐隐的风雷声。这种情况我已经习以为常了,也就不再多想,赶紧睡吧。
这时身边的黄鹂突然坐了起来,激动的说道:“小苏,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们可能有救了。”
黄鹂的声音是如此的激动,以至于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响亮。她的声音将所有的人都惊醒了,大家都揉着惺忪的睡眼不解的望着黄鹂。黄鹂这次又大声的说道:“你们都快醒醒,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们快有救了。
公交车理论 (1)
黄鹂的话将我们的睡意完全的祛除了,大家都爬了起来,围在黄鹂的身边。黄鹂说道:“刚才我朦朦胧胧中,那些数字一直在我的脑海中打转。听到地下的轰轰声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为什么这个房间明明是原来的那个房间,周围的房间却对不上号呢?那是因为这个房间是活动的。”
猴子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说道:“房间是活动的,这是什么意思?”
黄鹂说道:“这种轰轰的声音,每隔一个小时就会响一次,其实这是房间移动的声音,也就是说我们所在的这个房间每隔一个小时就会移动一次。不仅是我们的这个房间,所有的房间都会移动。而且它们各自的轨迹都不是相同的。所以我们现在周围的六个房间和原来的六个房间是不同的。”
黄鹂的假设还是比较有合理性的,不然还真的无法解释先前遇到那些情况。为了验证黄鹂的话是否正确,我们都耐着性子枯坐在地上,等着那一个房间移动的时间。等待是漫长的,短短的几十分钟在我们看来却好像是几十年。
终于那一身轰隆隆的声音又按时的传来了,地面依旧是一阵的晃动。在一切都平息了以后,我们迫不及待的跳了起来,六个人往六个石环跑去。拉下石环一看,果然,对面的房间编号已经完全的变了一个样。六个房间都错位了。我们一声欢呼,黄鹂的推断是正确的。这里的房间果然都是每个小时就会移动一次。
难怪我们爬了整整一天都没有爬完,原来我们一直在流动的房间里来回的打转,自然外面的房间看起来就是永远也怕不完的。比如说这个建筑群的房间有六层,我们向上爬了六层,应该已经到顶了。可是同时这个房间一下子就下降到了一层,而我们还不知道,还会继续往上爬,自然是永无尽头的。
我这时皱着眉头说道:“我们现在搞清楚了房间是活动,可问题还是没有解决掉呀。我们怎么知道这建筑的出口在那里,它又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呀?”
黄鹂说道:“这些房间的移动轨迹不可能是杂乱无章的,必须是墓室的建造者事先设定好的。就像一台电脑,它必须按照事先设定的程序运行,不然整个系统就会冲突和乱套。所以我们必须找到它的运行规律。”
旁边的蒲文说道:“问题是我们没有固定的参照物呀,这个建筑物里所有的房间都是移动的,那有怎么来推算它的运动规律呀。”
我想了一下说道:“其实我们可以用我们所在的房间来做参照物,这样我们就可以设想我们的房间是不动得,通过记录另外六个房间的变化来反推我们这个房间的移动轨迹。”
公交车理论 (2)
我们的对话对于猴子他们几个来说简直是天书,连一向嘴巴闭不上的他也乖乖的闭上了嘴,再也插不上话来。这时黄鹂说道:“小苏说的很正确,其实我们从一开始就犯了一个错误。我们根本就不应该乱走,就应该呆在一个房间里不动。只要把他们的运动规律搞清楚了,房间总会在某一个时刻移动到边缘的出口处,只要我们算准了时间,到时候打开石门,外面就是出口了。”
黄鹂将阿豹他们还是一头的雾水,接着说道:“通俗的来讲,就好比我们要坐一辆公交车从学校到广场。只要我们坐在车上不动,广场站一到,我们就按时下车,那就成了。可现在我们是车还没有找广场站,我们就在中途下了车,然后钻到了其他的公交车上去了。而其他的公交车驶向的又是其他的方向。然后我们半路又转车了。这样我们就一直在这个城市的公交车上打转,再也到不了广场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坐在一辆公车上不再转车了,到终点我们就下车。”
猴子听得不住的点头,这可苦了旁边的阿豹和马王爷他们,他们还是没有搞懂。阿豹对着猴子说道:“你听懂黄大小姐说的吗?你来给我们讲一讲吧。”
猴子考虑了一下,胸有成竹的说道:“人家黄大小姐的话的意思就是:以后我们不能坐公车了,这样会转晕得。以后我们要坐私家车,想到哪里就开到哪里,要不然就坐出租车,出租车司机是不会迷路的。”
猴子的话让我们三个人笑得就差在地上打滚了,龟儿子的,走到哪里都是一个活宝。我们也懒得给这群没有文化的解释了,说了他们也不懂。
我说道:“方法现在是有了,可还有一个技术性的问题。我们搜集起数据以后,还必须有人列出来一个方程式,这样才会根据数据得出公交车到站的时间。首先声明,我可是学文科的,这些东西我早就还给我的高中数学老师了。”
黄鹂说道:“不错,我们必须建议一个方程。这紧靠高中数学是远远不够的。它牵涉到高等函数和三位空间定位理论。”
我说道:“那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黄鹂娇笑了一下说道:“我忘了告诉你,我在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留过三年学,我的专业正是数学专业。”我一听这话,就想跳起来欢呼,要不是有这么人在,我真想上前亲一口。
黄鹂继续说道:“前面的天干地支其实我们可以当做横坐标上的点,后面的数字是纵坐标上的点。只要搜集了足够多的坐标点,我就能推算出房间的运动轨迹了。当轨迹当了头,开始第二轮循环的时候,那就是到达出路的时候。”
蒲文说道:“纵坐标还好说,横坐标的只是写文字,怎么能用进数学里面呢?”
公交车理论 (3)
我说道:“那个简单,天干地支的相互组合是有规律的,比如甲子代表1,那么乙丑就代表2,一次类推,每一个文字都能对应一个数字的。”
黄鹂兴奋的一拍手说道:“那我们就分工开始干吧。”
猴子他们几个听半天的天书,早就不耐烦了,现在天书终于讲完了,马上一跃而起,开始在黄鹂的指挥下开始干活了。每过一个小时猴子他们几个就负责将外面的六个房间的坐标报过来,我则不断的将天干地支转换成数字报给黄鹂。黄鹂则坐在地上不停的计算,不断的在纸上画出各种线条。随着数据的不断增加,那条曲线也在不断的精确。
就这样我们在这个房间里呆了一天,搜集了一百四十六对数据。然后黄鹂就开始闷着头,一个人在那里不停的写写画画的。我们谁也不敢去打扰她。连说话都是细声细气的。
快两个小时以后,黄鹂终于疲惫不堪的站了起来,说道:“我完了。”
大家都围了上来等着她宣布最后的结果。黄鹂说道:“如果我的计算没错的话,我们应该在两个小时以后到达出口,不过出口开放得时间只有十几分钟,大家要走好准备了。”
我们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欢呼,我们已经在这个古怪的房间呆了快三天了,神经都快错乱了。黄鹂则累得躺在我的身边就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两个小时实在是把她累坏了,这个时候脑力劳动远比体力劳动更加消耗人的精力。
两个小时以后,那阵轰隆隆的响声一过,等地花儿都谢了的我们就跳到左侧的拿到石环处,颤抖着拉下了石环。石门的后面是一片漆黑,一阵凉凉的风吹了进来。我们喜极而泣,我们终于找到出路了。
迷雾谷 (1)
我们快速的爬出了房间,这公交车靠站的时间都是有时间限制的。果然在我们全部钻出房间后,不一会儿那道石门就自动关闭了。
我们抬眼看去,我们的面前是一个非常宽阔的平坦的地势。这就是刚才我们呆得那些房间的屋顶了。这个李如风为了布置这个移动房间,看来是下了血本的。光是那些结构复杂的房间就不知道花了多少人力和物力。恐怕也只有这个江浙首富和王侯级别的人才有实力建造这样的一个大墓。
我们感叹完了一番之后,就开始转身往出路上走去。这是一条羊肠小道一样的蜿蜒而上的台阶。走在狭小的台阶上,上面不时有着强劲的风吹下来。我们都困在封闭的房间里三天了,接触到这些自然的大风,都觉得畅快无比。上面估计是一个通往外面的出口,不然不会有这么强烈的空气流动。
沿着台阶往上不断的爬行,也不知道先前我们所处的地势有多低,现在在我们面前的台阶好似无穷无尽的样子,抬头望去根本看不到头。就是峨眉山的九十九道拐也没有这么难爬。
想到峨眉山就想到了当年我和云屏两个人在五一长假的时候从学校出发去游峨眉山。当时我背上背着两个大包,拉着气喘吁吁的云屏爬行在陡峭曲折的峨眉山九十九道拐上面,那时心里是多么的幸福。我还记得在峨眉山的金顶,索道的附近有一个巨大的同心锁,我们两个还微笑着站在前面照了一张相。那时的天很蓝,笑容很开心,那张相片我一直是珍藏在老家的箱子底的,谁也不知道。而现在,当年的青纯的少女已经嫁做他人妇,而我还穿行在迷宫一般的地下台阶上。先前的一切都已经恍如隔世了。
不知不觉之间,我停下了脚步。后面的黄鹂觉察到了我的走神,轻轻地推了推我,说道:“小苏,你没事吧,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一下子回过神来,过去的一切就让它过去了吧,物是人非事事休,何必再欲语泪先流。眼前的人儿才是我现在应该把握住的人。我牵起了黄鹂的一只手迈开大步往上走。只是我不知道,在我们的身后目睹了这一切的一个人,眼睛里闪耀着嫉妒的愤怒光芒。
我们网上爬向了三个多小时,都后来,猴子简直就是四肢着地的在台阶上爬行了,太累人了。看他古怪的姿势,真的是人如其名。终于在我们的上方隐隐传来了一点光亮,出口到了。
我们站在出口处,一阵阵的强风吹拂过来,将我们一身的汗水冲的干干净净,那个滋味别提有多爽了。我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太阳快要下山了。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地缝,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一线天。两侧是陡峭的悬崖,上面树木茂密,枝叶遮天。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照到了一线天下面。
迷雾谷 (2)
地缝的底部现在正在弥漫着漫天的白雾,在风的吹动下,白浪滚滚,宛如仙境。我们小心翼翼的走进了浓雾了,一阵阵的湿气迎面扑来,吹在脸上和脖子里都凉飕飕的。前面的小路越来越宽,到最后已经形成了一个漏斗的形状,上小下宽。
走在前面的鬼见愁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小路旁一个爬蔓了野草的十倍躺倒在路旁。拨开上面的野草,三个篆体的大字显现在石碑上。我轻声的念道:“迷雾谷”
阿豹看着石碑说道:“这个名字还取得真贴切,就是不知道这个迷雾里面究竟都多少迷。”
旁边的猴子说道:“谁知道这里有多少迷?李如风就是一个缺心眼的人,我只知道,这里面绝对不会有光屁股的女人。”
鬼见愁扭头说道:“我总觉得这个地方有点不对劲,大家都要小心点。”然后一头就钻进了浓雾里。
在雾气了钻了几分钟,前面的地势一变,一下子这个地缝的底部就宽阔了不少,前面就是一块开阔地,稀稀疏疏的长着几棵不大的小树。鬼见愁手一抬,又停下来脚步。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罗盘,开始不停的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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