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苍





挤缮瑁也荒芾斫狻!    ?br />   我曾在朋友家看他上网,惊异于网上赤裸裸的污言秽语,在现实中我们抑制着的本能在网那个虚幻的世界尽力张扬,我不否认“食色,性也”,但我不习惯那些词语暴露在眼皮底下。一个女孩儿曾对我说经常和男人们“网上做爱”,我按捺心里的厌恶说自己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她坦然说就是出声呗!用语音或打字。我没说什么,说不出来也不知该怎么说。她是在电话里说的,我猜和她面对面交谈时也许不会也这样说。我接触电脑是阿倪高一时带我玩的,很快家里也买了一台,去年换了新的。我一直只用它来玩游戏,觉得这样还单纯些。我不是单纯的人,但还不会无聊得要到网上去发泄,那才真是空虚至极!     
  我们走进一家餐馆:很干净,包括桌椅、餐具还有就餐的人,多则三、五个少则二人低声地谈论着,我们有七个人,被小姐带到把角的一张大桌旁。     
  我们边吃边聊、我听着杨刚说起他的工作,时常熬夜,很累。接着哥几个又说打算攒一个网吧。     
  “自己开吗?”我并不了解这个行业,我记着以前一个哥们儿开过游戏厅,但没两年就关了。     
  “是的,我、刚、小毅还有胖子。”方晓帮我卷好一张饼,递给我,因为我离那只鸭子实在很远。     
  “好赚吗?”     
  “还不错,总比现在强得多。”这是实话,哥几个里,我和阿倪在上学,方晓这月26号又要回马耳他。只有胖子有正式工作,听说还蛮受气的。刚给人看网吧,值夜班,很耗身体,也就是仗着年轻。     
  说到这儿,几个人挺有精神,谈着他们的计划。我想这很好,人总要有点儿理想才算活着。而这理想不能太漂渺,必须切合实际。     
  我搜索自己的灵魂深处,企图寻找自己的生活目标,在初三毕业时,三哥劝我无论如何要上高中,考大学:“你脑子那么好,底子也不错,应该上学。将来出来找份体面的工作,别学我,整天瞎跑,累得贼死,照顾不了别人。”我就这样在两周的努力之后考入一六一中学。起初想学计算机,后来变了。我在高中时代迷上了鲁迅的著作,打算学医,到高二高三时才转而倾向心理学。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学鲁迅那样生活,时代毕竟不同。我只是想:治愈他人的心灵较医疗他们的团体更有些意义,也更适合我。上大学后,才发现现实中很多东西原来和人们的设想不完全一致甚至完全不同。两年的基础课无聊而漫长。我想当个教师并不是出自师范专业的无奈而是自愿,我想尽可能帮助像我一样在初、高中迷惘的孩子。我知道我能接触的孩子仅仅是很少很少的一部分,但我希望我能引导他们走上正途。但不知不觉,这愿望悄然无息地开始褪色,不像起初它那样强烈,那样耀眼。经过了太多,我还能坚持到哪天?另一个问题是像我这样的人是否有资格教育他们呢?即使有,我又怎么肯定我能教育好他们呢?     
  在这顿饭局的始终,我没怎么说话,我在为自己担忧,为他们担忧。能开个网吧固然好,但这是不是也是无奈中的一种选择呢?我说不清楚,但总比现在这样儿耗着要好得多。我没有吃什么,尽管因为中午没吃饭而饥饿。饿的感觉挺好的,它和伤痛一样时刻提醒着自己还活着,真好!     
  饭后他们决定要去刚的网吧。     
  “这好吗?”我在想我们不花钱去玩会不会不合适。     
  “没事,老板不在,”刚揽着我的肩膀,“十点以后人就不多了,空着好几台机子,反正也是开着。小山,一起去吧,有意思着呢。”     
  我点点头,看看手表,九点二十五分。         
刚叫醒我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我的头有点沉。昨晚到网吧都十点多了,大概十一点我才不得不开始上网聊天,我感觉聊天就是无聊的人消磨无聊的时光。他们都在上网,我也就上了。上边的人自己忙着自己的,你不说话,别人不会主动和你说话,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呆呆的坐在电脑前,无所事事,果然是无聊的人打发无聊的时间。     
  “你还是上OICQ吧,那上边挺好的。”刚过来说。     
  “OICQ?怎么上?”     
  “先这样……     
  我终于有了自己的QQ号,这不是难学的事,我很快就和人聊上了,发现聊天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糙。     
  说道取名字,我想起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我的一个哥们儿以“闪苍刹雅”的名字上的网。他说与一个人聊了没几次,那个人就说他真棒,真爱他,然后约见面。哥们儿却不肯去。     
  “为什么?莫非她长得不好看?”我不明白。     
  “不知道,没看过那人照片。”     
  那为什么呀?怕花钱?他有否定了我这个想法。那到底为什么呀?我心中充满了好奇。     
  “为什么?人家一看我这模样还不吓死!”他笑着说。     
  不可能呀?他一米八七的个儿,长的也精神,连这点儿自信都没有?我心中更疑惑了。     
  “就我这样,个儿这么高,一身毛,而且还是个大老爷们,那男的看见我不把我宰了才怪。”他看我不明白,就笑着说。     
  “哦。原来你是以女的身份上去的。”我哈哈大笑,后来他告诉我他的名字很有吸引力,很多人找他聊,都因为名字取的个性。我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要上网,也要取名,所以想都没想,就在名字前面加了“闪苍”两个字,也希望能有很多人找我聊。     
  记的昨天晚上第一个和我聊的人是一个叫“挂在盒子上”的女孩,她说她不认识我的名字,我就为她做了解释。我也问了她名字的含义,她说是某个乐队的名字,我记不清了。她接着说她头很痛,但是不想去睡,我问为什么。她说她喝了很多酒,刚回家,吐了很多,睡不着。我知道喝醉的滋味,一点儿也不好受,我想起了自己曾经几次在宿舍发酒疯,而且那几次喝多,还都是和大学同学在一起,比一个人喝闷酒强的多。我问了她为什么要喝酒,她说刚和男朋友分手。我告诉她无论怎么样都不应该做弄自己的身体。这句话没有分量,我自己也不是借酒消愁吗?我劝她应该早点儿睡,告诉她这个世界上有的是好男孩儿,一定能找到自己喜欢的     
  我们的“交谈”围绕着她的诉苦进行下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打出一句话“你真好!我爱你!”我茫然了,我告诉她她太累了,该去睡了。但她还是坚持和我聊着,直到她说很困了,实在坚持不住了,我们互相道了晚安,她就下了,临走时就下一句“3166”我不明白,刚说可能十日与“再见”的意思。     
  这是我第一次聊天,而且由于刚刚开始,所以只有她一个人。     
  人总是在前进中不断修改自己的方向,也许先前所坚持的某种观念在一瞬间发生改变,不论之前的想法是幼稚还是成熟,是正确还是错误,再昨夜十一点之前,我还对网上聊天抱有成见,而当“挂在盒子上”下线时,我却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我把以前的偏见归于我对网络的不了解。在网上交友和现实中差不多,我抱着这样的想法寻找着新的朋友。当然了,我找的朋友都是女孩儿,偶尔有男的找我聊,我也会奉陪到底。     
  打字的速度慢成了阻碍我聊天的最大问题。人渐渐多了起来,我也手忙脚乱起来,被别人崔以是家常便饭。看着旁边的人键盘桥的飞快,我想习惯了就好了。     
  夜里三点多是最难熬的时候,因为聊得不错的人都睡了,我迫不得已重新找好友。我看到了一个名叫“性饥渴”的女孩儿!我惊讶的叫他们过来看。胖子说这样儿的多了,而且多半是男的,网上叫什么的都有,他让我和她聊聊。我将她加为好友,却不知该说什么。等了半天,因为没人可聊了,我决定找她。     
  “你是女孩儿”我没头没尾问了一句。     
  “是”     
  “那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不为什么,我喜欢啊,我和男朋友做过很多次了。你做过吗?”她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     
  这就是网上的另一面吗?我想了想,如实的告诉她。     
  “感觉好吗?”她步步紧逼。     
  “不知道”我不知所措的说。     
  “:)……少装了,我特别舒服,可我现在找不到人!”她的回答越来越不像样子。     
  我有些生气了,告诉她不应该自暴自弃。我记得自己打了一大堆话,可她却说男人总是说一套做一套,而我对她说那些无非是想上她罢了!     
  我被激怒了。我不明白一个女孩儿怎么会如此不知廉耻,也许她确实根本就是男的装的。网络本来就是虚幻的,我想起了哥们的话。     
  我半天没有回话,只为我们不是一路人,但她又打来一句话:“反正你也不认识我,管的着我吗?”确实,就算我认识她,我也管不了她。我把她从好友里删除了。     
  我不知道遇见她对于初次上网的我而言算是好事还是坏事,作为一个人,她让我恶心,但作为网络虚幻的一部分,我又对她的举动无可厚非。我相信现实中不会有人像她那样和陌生人对话。人们到底会以什么样的面貌在虚幻中展示自己,我不得而知,那么我又该相信谁的话呢?我也不知道。同样的道理,无论我是否真实的再现我的人格,我也不可能让他人相信我。这样的交往没有根据,但我并不讨厌它。     
  我们离开网吧,是今早上八点半。我至少和二十多个不同性格的人说过话,除了第一个女孩儿外,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我刚刚提到的那个。我想不通。     
  也许很久不曾熬夜了,我已没有高一休学时的精力,我从烟雾缭绕的室内步出,眼睛很累。我们回到了阿倪的宿舍,想睡一会儿,我让他们中午之前叫我。因为我妈妈的同时来看她,我必须回去。一首歌没听完,我就睡了。     
  醒来时已经两点多了。刚说他看我睡得挺香,没忍心叫醒我。我说无所谓,但我现在得走了。     
  “那你什么时候过来?”他把拖鞋踢给我。     
  “也许明天,也许今儿晚上,没准,”我看看胖子,小毅他们已经不在了,想起他们一大早就回去了。     
  我穿好大衣,系好围巾走出宿舍的时候,阿倪和刚正在商量生日那天都叫谁。走了几步,我发现脚挺沉的,暗暗的嘱咐自己以后少来网吧玩,太伤身体了。     
  到家的时候,客人们已经走了,我抱歉的说实在没起来,母亲并没说什么,指着桌子上的水果叫我吃一些,她要出去买点儿菜。我边答应边剥开一只香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我刚刚有剥了一个桔子,电话铃就响了,我用手撑着站起来,走到电话旁,抄起话筒,里面响起了大姐大熟悉的声音,问我妈在不在,我回答她出去买菜了,如果是往常,她会随便说两句就挂了,但这次不同,她有事想问我。     
  “你说吧,什么事?”     
  “你学心理,我有点儿是不明白,想打听打听。”     
  我告诉她自己只是初学而已,其实还有很多不懂的东西,我只能尽力而为 。     
  “是这样,我又一个同事,她总是害怕圆形的小东西。”     
  “圆形的?你说详细点儿。”     
  “比如说衣服上的扣子吧,还有圆形的表壳等,她一看见,就头晕,很恐惧。”     
  “我猜测是恐惧症的一种,其机理与强迫症相仿。不过前者是病患者逃避某种事物,而后者是非要做某事不可。     
  “但那不可能呀!她多大了?”     
  “和我差不多大。”     
  “那他这么多年怎么过的?是从小就这样吗?”     
  “哦。那倒不是,是最近这两年才开始的,而且越来越厉害。”     
  人们某种恐惧很有可能是源于童年时的可怕经历,就像《沉默的羔羊》中的由朱迪福斯特饰演的女探员。而那个幼时的创伤一经类似韩尼拜尔的人揭开,患者就可能好转起来。但我没有见过患者,更不具有汉尼拜尔的洞察力。我在电话里做出了一些设想,并建议大姐告诉她的朋友最好去看看心理医生。放下电话,我开始查资料,但没什么收获。     
  我开始想一个问题,在《沉默的羔羊》中我们看到了一个头脑超群,手段高明,几乎无所不能的吃人教授     
  ——汉尼拜尔。那么他吃人的理由是什么呢?他是不是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呢?我又想到自己这一年半里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