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九辑)
寰∈昭鄣住OK悸藁〉陌咨艿酪睬逦杉患苋俣治坏拇蟀嗷蜃排艿澜德洹?br /> “我们上那儿去呀?”乔治?安德逊问道。当时他是公司的总经理。我们当中还有保尔?哈格利弗斯,你不会认识他的,因为几年前他到威斯汀豪斯公司去了。他那时是生产工程师,而且是工程师中最优秀的工程师之一。他也非得是一位优秀工程师不可,否则就无法跟得上教授。”
“到牛津去怎么样?”我建议说。“那儿和那些人造卫星城不太一样,可以换换口味。”
就这样,大家都同意到牛津去。可是我们还没有到牛津,教授看到了几座景色秀丽的山头,他就又改变了主意。于是我们的直升飞机就降落在一片平坦的草地上,由此可俯视一条长长的山谷,整个地方看上去就象从前某个私人大庄园里的一块地方,这时天气十分炎热,我们从直升飞机机舱里爬了出来,把穿不住的衣服扔得到处都是。教授则把他的外衣小心翼翼地铺在草地上,蜷曲着身体躺在上面。
“到喝茶的时候叫醒我,”他说。五分钟后他就睡着了。
我们几人轻声地聊了一会,不时地看他一眼,生怕把他给闹醒了。他睡着时,脸部放松,显得出奇的年青,可是人们很难料到面具后面正在捉摸着一二十个复杂的计划——其中有一个就是怎么把罗德里克?范登搞垮。
后来我们大概都打瞌睡睡着了。那天下午四周静悄悄地,那些虫子也都热得叫不动了,周围的群山都被烤得闪烁发光,天气的闷热简直好象看得见、摸得着似的。
突然,我耳边似乎有一个巨人在吼叫,把我吵醒了。但我还继续躺了一会,迷迷糊糊地看了看是什么东西那么闹。其他几个人也都跟着一个个醒了过来。大家都很恼火地看看周围。
在两英里远的地方,就在山谷的另一头,有一架直升飞机在一个小村庄的上空飞来飞去。它正在向手无寸铁的村民狂轰滥炸,只不过它扔的不是炸弹,而是竞选的宣传品。每隔几分钟一阵阵变幻不定的风把竞选演说刮到我们的耳朵里来。我们躺了一会儿,想判断出究竟是哪个党犯下这一滔天大罪,可是因为扩音器只是一个劲儿地颂扬一位叫斯努克斯先生的美德,所以我们几个人谁也没弄清楚。
“斯努克斯先生休想得到我的选票。”保尔气呼呼地说。
“什么作风!这家伙肯定是一个社会主义者。”
他差一点就给安德逊扔过来的鞋击中。安德逊就是一个社会主义的信徒。
“也许是老百姓请他来演讲的,”我说,我知道这种说法也不怎么能使人信服,只不过想使大家平静下来罢了。“我不信,”保尔说。“不过我所反对的是这种事情所涉及的原则。这种做法——这种做法让人不得安宁,简直是侵犯人权,就好象在空中写广告牌一样。”
“我并不把天空看作是私人的财产,”乔治说。“可是我明白你的意思。”
我记不得这以后大家是怎么继续争论下去的,不过最后大家转而泛泛地讨论起令人讨厌的噪音问题,并特别讨论了斯努克斯先生的例子。保尔和乔治两人都平心静气地望着直升飞机。
不一会乔治说:“我所希望的是,只要我愿意,我能随时竖起一座音障来。我一直认为塞缪尔?柏特勒发明的在帽子上弄两个护耳朵的帽瓣倒是一个好办法,只是效果可能会不太好。”
“我看在实际中还是有效的,”保尔回答说。“即使最惹人讨厌的唠叨鬼每一次走近你,你就装模作样地往耳朵里塞耳塞,那他也会有点泄气的。不过设音障的想法非常有意思,可惜要设音障必须消除空气,而消除空气却又不实际。”
教授一直没有参加大家的谈话。事实上他好象又睡着了。突然他打了个大呵欠,站了起来。
“该喝茶了,”他说。“上迈克斯店去吧。弗雷德,这回该你掏腰包了。”
大约过去了一个月以后,教授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去。由于我是负责给他搞宣传和一般联络工作的,他通常总是把他的新想法先给我说说,看我是不是听得懂,是不是认为这些想法有用。哈格里弗斯和我常常努力让教授如脱缰野马似的思想能有所控制,使教授的所做所为切合实际。不过我们也并不总能说服他的。
教授先开口问:“弗雷德,你还记得那天乔治说的音障这回事吧?”
我想了一会儿才记起这件事。“噢,有这回事,不过这种想法十分荒唐,你一定不会把它当一回事吧?”
“嗯。关于波的干扰这方面你知道些什么?”
“知道得不多,你给说说吧。”
“假定有一列波,这儿是波峰,那儿是波谷,如此类推,然后以另一列波,加在前一列波上,结果会怎么样呢?”
“我想这就要看你怎么加了。”
“对!假定把两列波合在一起,一列波的每一波谷和另一列波的每一波峰相合。”
“这样就全给抵销了,什么波也没了,我的上帝!”
“完全正确!假定我们有一个声源,在声源近处放上一个麦克风,把输出接到一个倒相放大器上,由它来带动扩音器,让输出振幅总是自动调节,与输入振幅相同,但相位不一,那么最后的结果又怎么样呢?”
“这似乎不太合理……不过理论上说应该是没有声音了。这里一定是什么地方有问题。”
“哪里有问题?这只不过是反反馈的原理。这一原理在收音机上用了多年了,目的是消除你不需要的干扰。”
“这我知道,可是声音不象大海的波浪那样,它没有音峰、音谷,声音只是空气中一系列的压缩和膨胀,对吧?”
“是这样的,可是对这一原理毫无影响。”
“我还是不相信这能行得通。你一定在哪一点上没有……”
这时,突然间发生了一件很怪很怪的事。我还在说着话,可是自己却听不见了。房间里一下子变得没有一点声响。教授当着我的面拿起一个很重的压纸的东西,然后撒手让它掉在桌上,这块东西打在桌上又弹了起来,可是一点声音都没有,接着他动了一下手,房间里又骤然充满了声音。
我沉重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简直不能相信!”
“太糟了,要不要再给你示范一次?”
“别,别了。真把我给吓坏了。你把东西藏在哪儿了?”
教授咧嘴笑笑,拉开写字台的一个抽屉,抽屉里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组件。一看焊头和那些缠得乱七八糟的导线我就知道,这显然是教授自己手工做的。电路本身看起来很简单,设计没有现代收音机那么复杂。
“扩音器——如果你能把那个东西叫扩音器的话——现在放在那边窗帘的后面,不过完全可以把扩音器做的很小巧,甚至可以随手携带。”
“这个扩音器的扩音范围有多大呢?我是说,这该死的玩意儿总得有个限度吧!”
教授指了一下看来象通常调节音量控制的东西。
“我还没有作全面的试验,不过这一套东西可以加以调节。在半径为二十英尺的范围内可以把一切声音全部吸收掉,二十英尺以外,另外三十英尺范围内声音能大大减小,再远的话就又恢复正常。只要加大功率,那么要在多大范围内消音都可以。这套东西只有三瓦的消音输出功率,所以特别响的音就消不掉,不过我想如果我需要的话,可以做一台新的装置,使阿尔伯特大厅什么都听不见——虽然我能把这套装置的消音功能扩展到韦姆伯莱体育馆。”
“好吧,现在你把这套东西弄出来了,那打算用来干什么呢?”
教授高兴地微微一笑。“这就是你的事了。我只不过是一个不懂实际的科学家。在我看来应该可以有很多用途。不过这事不要对任何人说,我想给人家来个出其不意。”
这种事我已习惯了,所以几天后就把教授要的报告给了他。我和哈格里弗斯讨论了实际生产方面的问题。看来制造这套设备似乎并不困难,所有部件都是标准化的,甚至放大器的抑制器只要你见过怎么做的也并不神秘。这一发明的种种用途也是不难想象的,我真兴奋得要忘乎所以了。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套装置算得上教授的最佳杰作了。我确信可以把这种东西搞成一种很赚钱的买卖。
教授认真细致地读了我的报告。他好象在一两点上有些猜疑。“我不知道我们现在怎么才能生产这种消声器。”他说,这是他第一次给这一发明取名为消声器。“我们既无工厂,又无人员,我现在又急需要钱,马上就要,而不是等上一年。范登昨天来电话,说他已找到了购买哈维专利的人了。我并不信他的话,不过他说的也可能是实话。积分器比我们这东西要重要多了。”
我很懊丧。“我们还不如把许可证卖给一家大的无线电公司呢。”
“对,这也许是最好的办法了。不过还有一两个问题要考虑考虑。我想上牛津去一趟。”
“干吗要去牛津?”
“你知道,人材并不都集中在剑桥。人材已经有些过剩外流了。”
我们在这之后有三天没见到他。他回来时看上去十分得意,原因我们很快就发现了。原来,他口袋里装有一张一万英镑的支票,支票是开给R·H·哈维的,又转让给电子产品公司,支票上签字的是罗德里克·范登。
我们都冲着教授嚷嚷起来,而他却坐在写字台边一声不吭。安德逊骂得最凶,因为说起来他毕竟是总经理嘛。而最让人恼火的是罗德里克爵士已把消声器买了下来,这口气我们可咽不下去。
教授似乎还是很高兴,他并不吭声,一直到我们骂得精疲力尽。好象是他自己让哈维把消声器作为自己的发明卖给范登的,这样范登就不会知道消声器的真正发明人了。这位金融家对消声器这套东西印象颇深,所以马上就买了。教授若要置身于这桩买卖之外,那他就找不到比那位正直的哈维博士更为合适的中间人了,谁也不会对哈维博士有半点怀疑的。
“可是你为什么要把消声器拱手让给那个老骗子呢?”大家很难过地问他。“就算他出合适的价钱——而这是很难令人相信的——为什么就不能卖给一个正派的人呢?”
“没关系,”教授边说边用支票扇扇自己。“我们干了一个月就拿到一万英镑,这很不错了,不要再吵了。现在我可以把哈维的专利买来,同时又使我的银行老板高兴一下。”
他跟我们就讲到这个程度。我们都从他那儿走了,心里憋着一股刚开始露头的想造他反的劲。幸好以后的几个星期里,我们的精力都集中在新计算器上,没有心思想别的事情。罗德里克爵士十分痛快地把宝贵的专利交了出来,他可能仍在为他刚到手的新玩意儿感到高兴呢!
六个月以后,范登消声器经过一番大肆宣传,正式投入市场了。它在市场上一出现就引起极大的轰动。第一件样品被送到大英博物馆的阅览室展出,他为博物馆赢得的声誉,价值远远超过了安装展品的费用。就在各家医院竞相订购的时候,我们却心情很压抑,在办公室里晃来晃去,大家带着责备的神气看着教授,可他似乎满不在乎。
我不懂罗德里克爵士为什么要生产手提式消声器,我估计一定是有一个感兴趣的人给他出的点子。这东西小巧玲珑,设计巧妙,看来活象一台个人用的收音机。人们一开始买只是为了好奇,但不久,人们开始发现在喧闹的环境中消声器很有用处。后来……
有一天,完全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去观看英国爱德华德轰动一时的新歌剧的首次演出。我去倒不是因为我对歌剧特别感兴趣,只是因为我的一位朋友正好有张多余的票,而据说这歌剧肯定不会使人失望,事实倒也确是这样。
几个星期前报纸上就在谈论这出歌剧,尤其是谈到歌剧里大胆使用了电子打击乐器。几年来,关于英国的音乐一直有争论。在演出前爱好英国音乐的人和反对的几乎大打出手,但是这种情况倒也不足为奇。赛德勒威尔士剧场的负责人考虑得很周密,请来了特别警察维持秩序,所以启幕时只有不多的几声嘘叫声。
也许你并不了解这出歌剧的内容,这是当今很流行的一种现实主义的歌剧。故事发生在维多利亚时代的后期,主要人物是莎拉·斯坦帕,一位十分多情的女邮政局长;瓦尔特·帕特里奇,一位阴沉忧郁的猎场看守人;还有一位乡绅的儿子,名字我记不得了。故事情节就是那老一套的三角恋爱,三者的关系由于村民讨厌变革而变得复杂化了。在这场歌剧里,变革具体指的是一套电报系统,当地的老婆婆们一口咬定这套东西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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