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九辑)
另一张脸出现了:一个年轻的男人,比他低一头,满脸微笑。
“你好,女士。”
女人惊叫着向后退了两步。她认识隧道里的每个人。他不是他们中的一员!他还穿着奇怪的绿衣服:“什么!——什么!——他?”
“他来自地球。”丈夫回答,“我们的祖先来了。亲爱的,他们来了!”
“但是那墙——!”
“那磁铁,”新来的人插话,“100年前就停止了,女士。’
“他们刚刚降落!”爸爸激动地说,“80多万年来第一批降落的人!我们可以出隧道了!再也没有危险了!”
“什么?”那不可能。
“你瞧!他们现在说的语言和我们的不一样。这个人,有一个特殊的仪器,可以把我们的话翻译成他们的语言再把他们的话翻译成我们的。在仪器动作前我不得不和他说了许多——但是现在,就像他说的是我们的语言一样。”
“墙停了?”
“是的,女士。内隆人,那些外星人也回来了。他们现在正聚集在残留的黑洞边缘。”
“他们回来了?”
“他们回来了。”新来的人微笑着,一个迷人的微笑,“我们很高兴地发现这里还有人类幸存下来!”
“那他们会做什么?现在会发生什么?’
“现在,我想我们终于发现黑洞里隐藏着什么了。”他指着繁星似锦的天空,“那是他们一直强烈渴望看到的。”
《星鸟》作者:史蒂芬·约克
[作者简介]
史蒂芬·约克是帕吉特·桑德作家协会的一员,他生活在华盛顿的柯克兰德,是饶有写作技巧的自由作家。他是电信用户协会的创立人之一,同时他也为计算机杂志写评论文章。他曾写了一些计算机软件指南,并希望有朝一日通过计算机互联网如开一个科幻小说大会。
他就是在读了罗伯特·A·海莱恩的成人科幻小说之后而步入科幻小说世界。在他15岁的,他就不再给国内的喜剧书作描图,而开始了小说的创作。但起初他是计算机顾问,以后是软件导家,直至他成为未来科幻小说协会作家创作室的一员,回国以后帮助创立了作家协会。
他首部作品在大赛中就获得了荣誉提名奖。这是他的第二部作品。
“当心,”他通过意识支配器把话轻声传给了格林·斯通。“机翼不要翘得太厉害,否则我们就会减速。保持这种高度可能会耗费你的技能,而展平机器就能保持飞行速度,也能使飞船易于控制。”
“知道了”格林·斯通说。“得预测一下风势,以便随时调整。”
当格林·斯通驾驶飞船慢慢着陆时,“星鸟”号飞船开始不稳。当他的一双眼睛盯着令他陌生的观望镜时,他的另一双眼睛环顾四周,最后打量着在舵手位置的年轻的欧文。格林·斯通并非没有天分,只是此时他的紧张超过了天分。提丝伸出一只利爪,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脑勺以消除他的紧张感。
“现在伸出腿,展开爪子”提丝命令,“脚掌能使你最后停稳。”
“是,”格林·斯通服从地说,但这次他遇到了麻烦,在调整脚掌着陆时他遇到了从未料到的空气阻力。当他挣扎着调整平衡的时候,深蓝色的湖水冲到了观望镜上,“星鸟”号先是撞击着波浪,而后向前倾斜,扎到水里,甲板猛烈地倾斜。一时间,比这个星球引力大二十倍的外力把提丝抛到格林·斯通一边。提丝的爪子紧紧地抓住甲板,他唯一的反应就是小心翼翼地俯下身紧紧抓牢,虽是笨手采脚地着落,但还算稳当。
“很好”,提丝说,“我要把你训练成一名船长。”格林·斯通通过意识支配器发出了简单的信号,仿佛人摇着头说:“不,如果这只是知识上的问题,我们大家不都可以当船长了吗?这种训练比我以前受过的任何训练都要难。
“你真是与众不同,你很有天分,”提丝说,“但这需要时间,这种飞行方法与其他方法迥然不同。因为驾驶“星鸟”号还是考虑到其他许多问题,比如要秘密行动。
他在格林·斯通身边跑来跑去,以控制在甲板上徐徐升起的机翼,他用脚掌三下二下就把“星鸟”号的机翼收回折好,并收拾整齐。之后他让供给工程师继续看管和伪装。
地扫视一下观望镜,上面显示出水面上有几只海鸥,他海注意到了他们之中来的这个不速之客,过了一会儿,他们也就不在意了。
在供给官控制下,着陆档猛烈地颤动,使“星鸟”号缓缓地穿过寒冷的湖面,以探查有关自称为“人类”这一怪物的更多的情况。
“对不起,”格林·斯通说,“有很多问题我都弄不懂,开船涉及到很多方面,不仅仅涉及到运用物理学驾驶,还涉及到伪装上的审美。
提丝似乎在表示微笑。“这就是我之所以要选择这个湖训练你的道理。它远离人类的行居。”
格林·斯通急速地摆动着他那智慧的大脑袋,悲哀地说:“这对我根本没有用,提丝,我永远也不会成为像你那样的船长。在紧急时刻,我也许会驾驶“星鸟”号穿来驶去,但是我却躲不过人类最偶然的巡视。”
如果你能在紧急时刻飞行,这就很了不起了。若想做到这一点,我是责无旁贷的,找一个责无旁贷的人并不是欧文的习惯,而且成为这个责无旁贷的人也并非轻松愉快。
提丝跑到观望镜前,然后陷入了沉思。他经常这样并非是一种享受。深思会严重地消耗他的意识支配器中的智能。由于这几个人孤零零地呆在“星鸟”号上,他们那微小的意识支配器将会被异常地耗费。现在,船静静地在水面上巡航,大多数船员都在忙着日常事物,他也趁此滑行一会儿。
格林·斯通能独立飞行了,或许飞得不太棒,如在夜间飞行,躲开人类居住区,就足以把他们带到人类生活的空间。他想教格拉斯普的打算也不想进行了。提丝对格拉斯普有什么起步几乎不报什么希望,格拉斯普似乎对“星鸟”号的体积和惯性无能为力,只能顺着而不能顶着船的外力,飞船的船长对这种估计不会满意。
格拉斯普是大副,他原本想当船长。可自从格拉斯普不能在大气中操纵“星鸟”号以来,就允许其他人也试一试了。
令船长苦恼的是,只有提丝在这方面有天分。提丝想在这些工程师身上再试一试。格林·斯通已展露头角,提丝对此还是很欣慰的。船长并不完全认同他们之间的友谊,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是船长。
“你又溜号了!”这些话瓮声瓮气地从意识支配器里冲出,提丝吃惊地飞向一旁。
“很抱歉,船长,我只想更好地利用我的意识支配器。”船长上了桥,爬上山坡休息。要说怎样才能辅助我,提丝,你把格拉斯普训练成舵手了吗?”
“格林·斯通很不错,船长,至少我没白费劲儿。”
我寻问过格拉斯普,但没问过你那捉摸不定的工程师,难道我一定要强迫你更充分地利用意识支配器吗?
提丝一想到这就不寒而栗,仅仅一个欧文对意识支配器来说就好比鱼和大海,必须保持内外平衡。如果没有那种平衡,鱼也会淹死。作为意识支配器的中心,一个船长就会打破这种平衡,结果会丧失独立性和活动力。躯体还活着,听从于意识支配器,用于重复和手工劳动,并是意识支配器赖以利用的智源。
提丝通过意识支配器发出一个有用的信号。“对不起,船长。我只是希望给你提供一些不再完全靠我的技能来得到的好消息。格拉斯普进展情况也不好。”
“那么,你承认失败了?”
“我观察很久了,有些技能比其他技能更难学,这种‘星鸟’号上使用的飞行方法似乎称得上是一种技能,在我们的经历中,它在某种程度上更称得上是一种技能。”
“在我们这个世界里也有飞船,我已经飞行过了,这并不难。”
“对不起,船长,”提丝极力想通过意识支配器发出的严厉信号传达着这个性质不同的任务。这些飞船虽然很小、很轻,但威力很大。他们的飞行特点与其说像船模仿鸟,不如说像模仿地球上的昆虫。乘这些飞船,凭借着蛮力,很容易弥补由于缺乏技能和预见能力所带来的问题。“星鸟”号非常庞大,重力对它几乎没有影响。对于事先的活动,顺着风势而不是靠本身的动力,采用空气动力学方面的技巧,尽可能使船浮起并加以控制,诸如此类都有必要事先进行预测。
船长不耐烦地边走边说:“程度的不同要远远超过类别的不同,你并没有说明为什么仅仅一个工程师可以教会,而我的后备队员格拉斯普却教不会。你要继续格拉斯普的训练,你会成功的。”然后,船长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
愤怒和失意使提丝不由得把爪子撮得噼啪直响。格拉斯普没什么进展说明他学不会。为何船长就不明白呢?
他的一只爪子在空中猛挥,然后突然停住,提丝以前对任何一个船长从没有这样矛盾的想法。此刻的他,惊讶代替了愤怒。难道这就是他们这批人长期与外界隔绝的结果吗?
一些船员从前从未忍受过这种与世隔绝的滋味,当然也从未有这么长时间。按照计划,他们现在本该回到船员之家。母舰仍在轨道上等着他们。他们本应驾船回到人类称之为“宇宙飞船”的轨道上,在这个宇宙飞船的燃料舱上附有隐形的子船,他们不可能预示会有一艘宇宙飞船会爆炸。
他们已从发射场旁的环礁湖处窥视了“宇宙飞船”的全貌。他们观察着并惊恐地意识到,只要那个东西爆炸,他们就完了。
恐惧渐渐消失。还有别的子船,“星鸟”号可搭乘其中一艘返回。而下一次飞船发射,可以学到更多的知识,但第二次没有发射,就等下一次吧。那时,“星鸟”号会较长时间地停留在地球上。
提丝发规格林·斯通在公共舱安详地睡着了。要叫醒奥恩是和提斯所受的教育是背道而驰的。对于一个人来说,睡觉就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它让更多的思维为意识支配器来服务。提丝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用爪子拍了拍格林·斯通的胸甲。他以前一直在学着做许多和他所受的教育相背的事情。“醒醒,格林·斯通。”
当格林·斯通举起他的爪子做出本能的防御性的手势时,提丝猛地向后一转。过了一会儿,格林·斯通才认出他的朋友,放弃了他的防卫。“你为什么叫醒我,提丝?”
为了避免偷听的人,提丝走得更近了,把他的思绪紧紧地集中在格林·斯通身上。“我需要和你谈谈,我等不急了。”最后的那个信号的确要严重得多。它是如此地急迫,格林·斯通甚至还没有考虑去问它。
“那么让我们谈谈吧。”格林·斯通说。
“自从我们在地球上搁浅以来,你注意到全体船员的一个小小的变化吗?”
“什么变化?”
“心理变化,”提丝回答道,“也许是意识支配器的变化。”
“是的,我已经注意到一些事情了。这不是一件我能把自己排除在外的事情,仅仅是感情上的变化,感情上的错误。”
提丝发出一个表示同意的信号。“我注意到的比这更多,我已经试图确定它的数量。我们这一小帮孤独的人已经削弱了意识支配器。这种孤独不断地加深,我们也已经渐渐适应了这种环境。作为个体我们已经变得更加自主,而意识支配器却变得更加不能自立了。当我们变得缺乏自主的时候,我们就很难控制了。我们获得了使意识支配器自主的能力,也许正相反,我们能满足意识支配器的需求。”
格林·斯通反对这个意见。“这是不可能的,提丝。我们就是意识支配器,意识支配器就是我们。”
“也许唯一的因素就是我能想象出这个事情也许能表明一些什么,”提丝说。“这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人类已经证明了。我们找不到他们占据我们意识支配器的证据。我们已经观察了如此之多的关于他们与其生存方式背道而驰的那种行为。几乎没有什么怀疑。”
“我对那些理论很知晓。我也意识到人类通过他们那种刺激感官数据的广播来努力克服这个缺点。”
“知晓?对于我们任何一个人来说不被它困扰是很难的。他们的广播和由机械产生的电子噪音充满了意识支配器所占据的无线电频谱。没有受到“星鸟”号防护罩保护的奥恩会被切断同意识支配器的联系;在此地,到处是电子噪音的干扰。”
格林·斯通战战兢兢地说道,“你为什么非把它提出来?”最近的这些日子以来,我已经考虑再三。这个想法不仅时时地打扰我,同时也使我对它产生兴趣。即使一个人能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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