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三辑)
庋×诵┳帜缸槌傻摹!?br /> 特郎布尔说:“他可没有这种记忆力——”
霍尔斯特德说:“即使是记忆力寻常的人如果长时间背诵,也能记住十四个字母呀。”
冈萨罗说:“等等,如果只有这么多种组合,可以用计算机试每一种可能的组合,直到刚好有一个就是密码。”
霍尔斯特德说:“你还没意识到6.4万亿亿这样的数目有多大,马里奥。假如你用一台计算机每秒检验十亿种组合,夜以继日地连续运算,检验完所有的组合,也得花上两千年的时间。”
冈萨罗说:“可你不必每一个都验证,答案也许头两个小时就能出来。没准密码是AAAAAAAAAAAAAA,它刚好就是计算机检验的第一个组合。”
“绝不可能,”霍尔斯特德说,“他不可能使用单一的A,那还不如用他自己的名字呢!而且桑地诺也是位货真价实的数学家,他可不会去花人生一百倍的时间使用计算机验证的。”
鲁宾深思熟虑地说:“如果他真的使用不相关的字母组成的密码,我敢打赌,那密码决不是随机选取几个字母组合的。”
阿瓦隆问:“你怎么看的,曼尼?”
“我想他不具备超人的记忆力,而又没把密码写出来,那么怎样才能为了记住密码而反复背诵呢?你可以随意背诵十四个字母,看看是否立即能再按正确的顺序重复出来。即使他编出了随机组合的密码并想方设法记住它,很显然,除了数学的原因之外,他没有一点自信心。若是他想不起密码来了,他又怎么可能使用计算机中的数据呢?”
“他可以重新来呀。”特郎布尔说。
“再编一个任意排列字母的密码?要是再把它也忘了呢?”鲁宾说,“这不可能,即使那密码看上去是随意排列的,我也敢打赌,波奇克有某种特别简单的方法可以记住它。如果我们能够想到这种简便的方法,我们就能找到答案。其实,如果波奇克让我们知道密码是什么,我们就能知道他是如何记住它的,也能知道桑地诺是如何破译的。”
特郎布尔说:“如果尼伯甲尼撒记住了梦的内容,巫师们就可以圆梦了。波奇克不愿意给我们密码,如果我们现在不知道密码,我们就绝对无法弄清桑地诺是怎么破译了它的。算了吧,我们还是放弃得了。”
“也许没有必要放弃,”亨利突然插话说,“我认为——”
所有期待的目光都转向亨利。“说下去,亨利。”阿瓦隆说。
“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没准它对不对。特郎布尔先生,可以打电话给波奇克先生,问问他密码是不是WEALTMDITEBIAT。”
特郎布尔说:“你说什么?”
霍尔斯特德耸了耸眉毛:“对,这是不成熟的,可为什么会是它呢?”
冈萨罗说:“这密码没有什么意义嘛。”
亨利面红耳赤地说:“也许我错了,在密码得到验证之前我不愿意解释原因。如果错了,那我可就太愚蠢了。若真是这样,我也主张别再试了。”
特郎布尔说:“不,那我们也没有损失什么。亨利,你能把那字母组合写出来吗?”
“先生,我已经把它写下来了。”
特郎布尔看了看,走向房间角落的电话,开始拨号。对方铃响了四下,在连呼吸都听得十分清楚的安静的房间里,这声音听得格外清晰。过了一会儿,电话中咔哒一声,接下来就是一个尖锐的声音:“喂!”
特郎布尔说:“波奇克博士吗?请听着,我现在读一些字母给你——不,波奇克博士,我可没说我破译了密码。他是一位专家——一位有经验的专家——不,我不能说是如何猜出来的——请听着:W、E、A、L——噢,天哪!”他用手捂住电话:“那人大吃一惊。”
“是对了还是错了?”鲁宾问。
“不知道。”特郎布尔把听筒放回耳朵旁边。“波奇克博士,你在听着吗?——波奇克博士?——其余的是,”他看着纸条,“——T、M、D、I、T、E、B、I、A、T。”他听着。“是的,先生,我认为桑地诺也破译了它,用的是和我们一样的方法。我们将同你和桑地诺博士会晤,我们会安排好一切,是的——波奇克博士,我们将尽力而为。”
特郎布尔挂上电话,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桑地诺该认为天神降灾难于他了——对了,亨利,如果你不告诉我们你是怎样得到这密码的,不要等天神降临,我就杀了你。”
“没有这个必要吧,特郎布尔先生。”亨利说,“霍尔斯特德先生指出密码肯定是一些字母的随机组合,鲁宾先生说的证实了我的想法,他说在这种情况下肯定有某种记忆方法。阿瓦隆先生今晚早些时候玩了一种押头韵的以示强调的把戏,这就指出了开头字母的重要性。你自己也说波奇克先生喜欢华兹华斯一类的古典诗。
“这些提醒了我,十四这个数字正是商籁体诗的行数。如果我们取某一首十四行诗每一行的第一个字母,就会得到一个十四个字母的组合。如果背住了这首诗,那这个组合就可以长期记住。在最坏的情况下,如果忘了,还可以查阅诗集。
“问题在于:究竟是哪一首?很可能是一首脍炙人口的诗。华兹华斯写过这样的诗,鲁宾先生曾提到其中的一首的第一行是:‘弥尔顿!你应该生活在这个时代。’这使我想到弥尔顿(十七世纪英国杰出的诗人——译注)。我醒悟过来,它肯定是他的那十四行诗‘哀失明’。刚巧这首诗我牢牢地记在心中,请注意每一行的第一个字母,它们是:
“When I consider how my light isspent
(想到了在这茫茫黑暗的世界里,)
Ere half my days,in this darkworld and wide,
(还未到半生这两眼就失明,)
And that one talent which is deathto hide,
(想到了我这个天才,要是埋起来,)
Lodged with me useless,thoughmy soul more bent
(会招致死亡,却放在我手里无用,)
To serve there with my Maker,and present
(虽然我一心想用它服务造物主,)
My true account,lest he return…ing chide;
(免得报帐时,得不到他的宽容;)
‘Doth God exact day—labor,light denied?’
(想到这里,我就愚蠢地自问,)
I fondly ask;But patience,to pre…vent
(‘神不给我光明,还要我做日工?’)
That murmur,soon replies,Goddoth not need
(但‘忍耐’看我在抱怨,立刻止住我:)
Either man’s work or His owngifts;who best
(‘神并不要你工作,或还他礼物。)
Bear his mild yoke,they serveHim best:His state
(谁最能服从他,谁就是忠于职守,)
Is kingly;Thousands at His bid…ding speed
(他君临万方,只要他一声吩咐,)
And post o’er land and oceanwithout rest:……’”
(万千个天使就赶忙在海陆奔驰……’”)
亨利柔声说道:“我认为这是英语中包括莎士比亚的诗中最优美的一首诗,但这并不是使我认为它肯定是答案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波奇克先生曾是一位服务员,他对此难以忘怀。我也是服务员,这就是我为什么记得这首诗的原因。一个可笑的嗜好,毫无疑问。但是最后一行,我还没念出来,也许它是已知的弥尔顿的诗中最著名的一句——”
“说下去,亨利,”鲁宾说,“念呀!”
“谢谢你,先生。”亨利说。接着他庄严地读道:
“‘They also serve who only standand wait。’”
(“‘但侍立左右的,也还是为他服务。’”)
《黑色幕间剧》作者:'美' 弗雷德里克·布朗 麦克·雷诺兹
姚人杰 译
县治安官本·兰德的眼神很严肃。他开口道:“孩子,没关系的。你觉得有几分战战兢兢,这很自然。可假如你所讲的故事确有其事的话,就甭担心。别为无中生有的事情烦恼。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孩子。”
“治安官大人,事情发生在三小时之前,”艾伦比自叙道,“我很抱歉,我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才到达镇子里,还不得不把你吵醒。可姐姐歇斯底里了一段时间。我得试着让她安静下来,接着我在启动那辆破车子时又遇上了点麻烦。”
“别为把我吵醒这件事担心,孩子。担任治安官就是一份全天候待命的差事。不管怎样,现在还不算太晚;我今天晚上刚巧早早就上了床。现在让我把一些头绪理清楚。你说你名叫卢·艾伦比。这可是个好名字,艾伦比。你是过去在库柏威尔经营畜牧业的那位兰斯·艾伦比的亲属?我和兰斯一起上的学……现在谈谈那位自称来自未来的伙计……”
历史研究部门的主管直到最后一秒钟还是疑虑重重。他争辩道:“我依旧坚持原来的看法,这个项目根本不可行。它其中包含的悖论是我们目前无法解决的——”
马瑟博士,那位声名显赫的物理学家颇有礼貌地打断了主管的话:“确实如此,先生,你熟悉二分说吗?”
主管并不知晓啥叫二分说,所以他一言未发,暗示自己想要马瑟做进一步解释。
“芝诺 ① 提出了二分说。他是希腊哲学家,大约生活在远古的某位先知出生前的五百年。远古的人采用那位先知的诞生日来标示历法的起点。二分说表明了,走完任何给定的路程都是不可能的。理由如下:首先,你走过一半的路程,然后就还剩下一半的路程,接着你又走过剩下路程的一半,如此重复之。推论得知,你所要走完的路程总将剩余一部分,因此走完是不可能的。”
【① 芝诺(公元前490~前425):古希腊著名数学家,提出了数个芝诺悖论,如二分说、阿喀琉斯追龟说等。】
“一点也不类同,”主管反驳道,“首先,你的那位希腊人假定任何整体是由无数个部分组成的,而其本身也必须是无限的。可是我们知道,无数个部分组成了一个有限的总体。此外——”
马瑟优雅地微笑着,举起了一只手掌:“先生,请等一下,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没有否认我们如今理解了芝诺的悖论。但是请相信我,在久远的数个世纪里,人类之中最聪慧的脑袋对其都无法解释。”
主管老练地说:“马瑟博士,我理解不了你的论点。请原谅我的无知。芝诺的这套二分说悖论与你所筹划的对于过去的探险有什么潜在的关联?”
“先生,我只是在打个比方。芝诺构思这个悖论,是为了证明人不可能走完任何一段距离。远古的人没法解释它,但这妨碍了人类走完某段路程了吗?显然没有。今天,我的助手与我已经设计出一个方法来将我们的这位年轻朋友——扬·奥伯林——送到遥远的过去。有人立即就指出了悖论——他会不会杀死自己的祖先,或是改变了历史?我不会宣称自己能够解释清楚这一显而易见的悖论是如何在时间旅行中被克服的;我所知的全部情况,就是时间旅行是可行的。当然,总有一日,一些比我更聪明的家伙会解决好悖论问题,但是在此之前,我们应该继续利用时间旅行方法,而甭去管悖论不悖论。”
扬·奥伯林之前正稍带不安地静坐着,倾听着他的天才上司的对话。此刻,他清了清喉咙,出声道:“我想,实验的时刻已经到了。”
主管不再继续坚持他的反对意见,停住了谈话。他带着疑虑,扫视起放置在实验室角落里的设备。
马瑟迅速地瞄了一眼时钟,接着就急急忙忙地向他的学生交待最后的指示。
“所有这些我们之前全都讲过,扬,但是归结到一句话——你大概会回到所谓的20世纪中叶;具体在哪里,我们也不清楚。当地的语言会是美式英语,你已经完完整整地学过了;这么讲来,你不会遇上麻烦。你会出现在北美洲的美利坚合众国,远古的一个国家——就如古人所称呼的——国家是某种政治的一部分,它的功能我们还不是很清楚。你探险的一项任务就是要确定那时的人类为什么会分崩离析成许多个国家,而不是共同拥有一个政府。
“扬,你将不得不自己去应付所发生的情况。我们的历史含糊不清。对于你将要遇上何种状况,我们提供不了多少情报。”
主管插话进来:“奥伯林,我对这次探险十分悲观,但你自愿参加进来,我也没权力干涉。你最重要的使命就是留下一条音讯,确保它会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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