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奇妙的航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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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没有证据呢,首长?”
“一点也没有,”长特说。“但我想,你能认识到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同时,你知道,我们也没有一点相反的证据。”
“往下说吧。”
“如果有关宾恩斯的生与死的问题,意味着我们在全面胜利和维持僵局之间进行选择——那么,我们还有把握,吃不了亏。丢掉全面胜利的机会,当然是很丢脸的,但以后我们还有可能得到另一次机会。然而,面对我们的形势是,要么维持僵局,要么全面失败,而其中的一个结果是完全不能忍受的。这你同意吗?”
“当然同意。”
“那么,你知道如果宾恩斯的死会导致我们全面失败,哪怕这种可能性很小,我们也要不惜任何代价,不惜任何花销,不惜冒任何风险,防止他死亡。”
“将军,我想你这席话是用来开导我的,因为你将叫我出点力。事有凑巧,这回我曾冒着生命危险,来制止其严重性比全面失败轻得多的不测事件。说实话,我从来就不喜欢这差事——但我还是做了。然而我在手术室里能起什么作用呢?那天我需要在假胁上包扎绷带,还得让宾恩斯来给我贴。而与其它医疗技术相比,我对包扎绷带还算是很擅长的。”
卡特无动于衷。“是巩德推荐你来承担这项任务的。首先;是根据一些总的原则,他认为你很有才干,我也有同感。”
“将军,我不需要吹捧,我觉得这使人恼火。”
“你这小子真浑,我不是在吹捧你,我是在向你说明情况。巩德认为你总的说来很能干,但是还不止此,他认为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你的任务应该是把宾恩斯平安无恙地交给我们,而这一点你并投有做到。”
“巩德亲自准许我交班的时候,他是平安无恙的。”
“然而他现在并不平安无恙。”
“你是想利用我的职业荣誉感,是吗,将军?”
“随便你怎么理解吧。”
“好吧。我可以捧手术刀。我可以替外科医生把额头上的汗擦掉。我甚至可以对护士小姐们挤眉弄眼。我想这些就是我在手术室里的全部本领了。”
“不会让你单枪匹马,你将是手术组的一员。”
“我多少预料到了这一点。”格兰特说。“得另外有人拿着手术刀对准伤口,并且把它切开。我只是捧着放手术刀的盘子。”
卡特稳准地按了几个电钮。一个电视屏幕上马上显出了两个戴黑眼镜的人。他们专注地俯身在一个激光光束上,它的红光已经缩小到只有一根线粗了,光灭了。他们把眼镜摘了下来。
卡特说:“那就是彼得·杜瓦尔,你听说边他没有?”
“遗憾,没听说过。”
“他是我国最呱呱叫的脑外科医生。”
“那女的是谁?”
“是他的助手。”
“嘿!”
“别这么不开窍了。她是个十分出色的技术人员哩。”
格兰特有点颓丧地说。“我相信这一点,首长。”
“你说你在机场见过欧因斯?”
“时间很短。首长。”
“他也将跟你一起。还有我们医务处的头头。他将简单地向你介绍情况。”
他很快地又按了一下电钮。这回,电视屏幕显象的同时发出低沉的嗡嗡声,表示互相通话的线路也接通了。
一个面容和蔼的人的秃头,在近处看来非常突出,相形之下,那张覆盖着他身后墙壁的复杂的循环系统图就显得小了。
卡特喊道:“迈克尔斯!”
迈克尔斯抬起头来看,两眼眯缝着,显得筋疲力尽,困倦不堪。
“唉,艾尔。”
“格兰特来了,你可以见他了。抓紧一点,我们时间不多。”
“肯定不多。我来找他。”有一小会儿,迈克尔斯碰到了格兰特的眼光,他慢慢说道:“我希望你,格兰特先生,已经为这番你有生以来,或任何人有生以来,最不平凡的经历做好了准备。”
《奇妙的航程》作者:'美' 艾萨克·阿西莫夫
第四章 情况介绍
在迈克尔斯的办公室里,格兰特吃惊地看着那张循环系统图。
迈克尔斯说:“这东西乱七八糟,但它是我们活动区域的地图。上面一个记号就是一条路,一个交叉点代表一个十字路口。这地图同美国道路交通图一样复杂。因为是立体图,所以显得更复杂。”
“我的老天爷!”
“有十万英里长的血管。你现在能看到的很少,因为多数血管非常细小,不经过相当程度的放大,你是看不到的;但是如果把它们连成一根线,就可以围绕地球四圈,或者,如果你宁愿这么说,几乎是到月球距离的一半——你睡过觉没有,格兰特叶?”
“大约睡了六个钟头,在飞机上还打了个盹。我身体还行。”
“好啊,你还有机会吃饭、刮胡子和料理其它你认为必要的,诸如此类的事情。我要是睡过一觉就好了。”他一说完这话,就举起一只手来。“这并不是说,我身体不行。我这不是抱怨。你吃过麻佛近片没有?”
“没有听说过这东西。是一种药吗?”
“是的,是一种比较新的药。人们需要的不是睡眠,你知道。你通过睡眠得到的休息,不比张开眼睛、舒舒服服地伸展开四肢所得到的多。可能还要少。我们需要的是梦。我们必须有做梦的时间,不然,大脑协调作用就会遭到破坏,而开始产生幻觉,最后导致死亡。”
“麻佛近片使人做梦?是这么回事吗?”
“正是这样,它使你昏昏沉沉,朴朴实实地做半小时梦,这就使你能对付一天的工作了。但是我劝你,除非有紧急情况,你还是别碰它为妙。”
“为什么?它使人疲乏吗?”
“不,并不特别使人疲乏。这只是因为做的都是恶梦。麻佛近使头脑变成真空,清除掉白天积累起来的精神垃圾,这是经验之谈,不吃它吧,我可是没有别的办法。我得把那张地图准备好,而在这上头我花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
“那张图吗!”
“那是宾恩斯的包括所有毛细血管的血液循环系统图,我还得尽可能把它弄清楚。血凝块就在上面这个地方,几乎在颅腔的正中央,紧靠脑垂体的地方。”
“问题就在这儿吗?”
“当然是罗。其它任何情况都好掌握。碰伤、挫伤、休克、撞伤都好办。血凝块却不成,非开刀不可,而且要快。”
“他还能活多久,迈克尔斯大夫?”
“说不上。在一段时间内不致于有生命危险。我们希望。但是早在死亡之前,有可能引起大脑损伤。而对我们这个机构来说,大脑损伤,就同死亡一样坏。这儿人们期望我们的宾恩斯能创造奇迹,现在他们慌了手脚。特别对卡特来说,这个打击很大,是他需要你。”
格兰特说:“你是说他认为对方还想再干一次。”
“他没有这么说,但我觉得这就是他所害怕的,也是他为什么需要你参加这个小组的原因。”
格兰特环顾四周说:“有什么理由认为这个地方被渗透了呢?他们在这儿安插了特务吗?”
“就我所知,还没有,不过卡特是个多疑的人,我认为他疑心存在着借医疗手段杀人的可能性。”
“杜瓦尔?”
迈克尔斯耸了耸肩。“他是个不得人心的人,而且他用的器械只要有一丝一毫差错,就可以致人死命。”
“怎样才能制止他呢?”
“制止不了。”
“那就用别的人吧,用个你们信得过的人吧。”
“别人没具有这种必要的技术。而且杜瓦尔现在就在这儿。而且毕竟还役有证据说明他不够忠诚。”
“但是如果把我作为男护士安置在他身边,如果我的任务是严密监视他,我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我不可能明白他在干什么,或者是不是在老老实实和正确地干。事实上,我跟你说,他把脑袋打开的时候,我可能会晕过去。”
“他不会打开脑袋,”迈克尔斯说,“血块从外面够不着。这一点他很肯定。”
“可是这么一来……”
“我们将从内部去处理它。”
格兰特皱了皱眉头。慢慢地,他摇着头说:“你知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迈克尔斯平静地说:“格兰特先生,从事这项工作的其他任何人都了解情况,都明确自己该做些什么。你是个局外人,要把你教会,倒也真是件苦差事。然而,必须我做的事,我还得做。我现在得让你知道一点我们这个机构所做的理论工作。”
格兰特嘴唇撇了一下,“对不起,大夫,你刚才讲了一句不中听的话,在大学里,我的专业是足球;兼修课是与姑娘们厮混,成绩很过硬,跟我讲理论没有用。”
“我看过有关你的材料,格兰特先生;倒不完全象你说的那样。但是,即使我们在私下说话,我也不会责怪你有着明显的智力和文化水平,因而不承认你有男人的魅力。我不想白费精力,跟你讲理论,我将撇开理论问题不谈,而让你明白这门学问的实质。——我想,你注意到了我们的军徽《CMDF》了吧。”
“当然注意到了。”
“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
“我有几个猜想。《火星白痴和傻瓜统一组织》。猜得对吗?还有一个比这更恰当的,可是说出来不雅。”
“这碰巧代表《联合微缩威慑部队》。”
“这比我的猜想更莫明其妙。”格兰特说。
“我来说明一下。你听到有关微缩的争论吗?”
格兰特想了一会说:“那时候我在大学学习,我们在物理课上学过一两次。”
“穿插在足球比赛之间吗?”
“是。事实上是在不比赛的季节。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有一帮物理学家声称,他们可以把物体缩到要多小就有多小,后来被揭发说是一场骗局。嗯,也许不是骗局,至少算是个错误吧。我记得课上谈到几个论点,论证为什么不可能把人缩小到,比方说,老鼠那样小,而还保持人的特点。”
“我相信在全国所有大学里都这样做过。你记得有哪些反对意见吗?”
“我想能记得。你如果想要把什么东西缩小,有两种办法,你可以任选一种。你河以想法使一个物体内部一个个的原子挤到一起,或者你把其中一部分原子整个去掉。要克服原子之间互相排斥的力量,把原子挤到一起,需要有巨大的压力。要把人压缩到老鼠一样大小,木星中心所具有的那种压力都还不够。这些我都讲得对吗?”
“你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即使你能办到,那压力也会把任何生物压死。除此之外,一个用把原子挤到一起的办法缩小的物体,是会保留它原有的质量的。而一个只有老鼠大小,却有人的质量的物体是很难掌握的。”
“了不起,格兰特先生,你肯定曾经一连好几个小时围你这种富于浪漫色彩的话,使你的女朋友们开心得了不得吧。另一种方法呢?”
“另一种方法是按照准确的比例,除掉一些原子,因此物体的质量和体积会缩减,而各部分的相互关系却保持正常。问题就在于:如果你把人缩到老鼠的大小,那么在也许七万个原子中,你只能保留一个。如果把这个办法施之于脑部,那么剩下来的东西就不会比老鼠大脑复杂多少了,这是第一点。其次,那些搞微缩的物理学家宣称,他们能使物体重新扩大;这一点,就象他们所说的那样,你真能办得到吗?你怎样把那些原子弄回来,并且放回原位呢?”
“情况就是这样,格兰特先生,但是为什么有些知名的物理学家会认为微缩是切实可行的呢?”
“我不知道,大夫,但是你再也没听到这种理论了吧。”
“这部分是由于我们的高等学校——奉命——做了件细致彻底的工作;把这个理论推翻了。这项技术无论是这儿还是对方都转入了地下。按字面意义说,真正就在这儿、地下。”迈苑尔斯几乎感情冲动地敲着面前的桌子说。“而且我们必须继续对物理系研究生开设微缩技术的特别课程,他们除非在对方相应的学校里,是学不到这门课的。微缩术是完全可能的,但你讲的那两种办法,一种也不用。格兰特先生,你见到过把照片放大,或是缩小到缩微胶卷的大小吗?”
“当然见过。”
“那么,不用讲原理,我可以告诉你,对三度空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