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法师 作者:雁鱼(起点2013-1-22完结)
说是一个世界的头脑与核心,如果艾博尔托瑞尔世界的源海真的有个代言人,也是那位几乎从来不出声的神上之神陛下,而不是可笑的密斯特拉,她最初的用处,只是苏伦创造出来用来梳理源海力量的一个苦工而已,即使是现在,她的权威也干涉不到源海的真正核心,只是在那些法术水平马马虎虎只能到达源海外层的巫师面前,才能摆出高傲不可侵犯的女神的模样。”
他的遣词造句毫不客气,更是充满了讽刺:“实际上她就是个婊子,除了用那副每天被无数个巫师意淫的身体替她招揽打手和狗腿子之外一无是处。”
潘尼因为这番言论愣了一阵,虽然出身于同样叛逆的红袍法师会,但还没有几个巫师发表过这样的言论,不过仔细想想,海拉斯特的评价并非毫无道理,密斯特拉也确实是一个以放浪著称的女神,面首无数,古老一点的有阿祖斯,稍近些的时代有萨马斯特,伊尔明斯特等种种,新一代的魔法女神更在这一长串名单之中填上了克蓝沃的名字,至于其他出名不出名的面首更是不计其数,可以说是多元宇宙里最著名的公车之一。
而且这位女神的身躯——魔网,也确实每天被无数个法师冥想——当然男女都有,从这一点来看,她的存在也就有了更特别的价值。
对这样的女神,来自一个观念相对传统的世界的潘尼当然是敬而远之。
“好吧,就是说,魔网不是一开始就存在的,那个婊子的权势,也并不是一开始就那么巨大。”说到这里,黑袍摊了摊手,脸上露出复杂而怪异的神情:“实话说,她的权势,倒有相当一部分是我们给她的。”
“这是什么意思?”潘尼更加不解。
“哦,这你就不必多管了。”黑袍似乎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将话柄岔开:“……你,看不懂方法论?”
潘尼点头,他确实读不懂手中这一长卷天书。
“好吧,在我们那个时代,你这样的货色是绝对不可能从学徒学院毕业的,哦,我当年就没毕业。”海拉斯特耸了耸肩:“方法论既然以论为名,当然能够书写在纸面上,其实也没什么难的,重点是从一个巫师的法术力量中读出他的方法论……不用说,你这样的半吊子肯定不懂得这门技术。”
他不屑地看着满脸尴尬的潘尼。
“这上面的每一个参数和术语都标明了一个巫师的方法论的性质,他的法术的特点,思维构成,盲点,缺陷,长处等等。”海拉斯特拿过了巫师手中那一大卷资料:“从那个血珠中能够分析出的信息有限,这个片段不过是制造血珠那个家伙全部方法论的不到千分之一,不过嘛……已经含有了那个家伙的一些信息,只要你能把它读懂,应该就能认出那个施法者的气味,不过……想知道更多的东西,我可就无能为力了,除非你能弄到更多关于他法术的资料。”
“呃……这么说,这还不是那个家伙方法论的全部?”潘尼震撼地掂量了一下这一大叠羊皮纸的重量,沉甸甸的足有好几磅重。
“当然,你以为我是谁?能够从一个破烂的血珠里分析出他全部的方法论?”海拉斯特眉毛一竖:“我敢肯定的说,多元宇宙里面没有任何一个存在有这种能力。”
想起那个藏在空间夹缝里的奇械师学者迪尔普尔,足足观察了三位红袍首席十年的时间才找到他们方法论的破绽,由此可以知道,看破一个巫师的方法论是多么的困难。
这样潘尼也就不感到奇怪了,现在更重要的事就是怎么把这一大卷东西翻译出来,读不懂方法论,知道再多资料也是无用。
“嗯,这是我们那个年代教学用的方法论词典。”论及具体的研究方式,海拉斯特·黑袍掏出一块闪烁着光芒的晶片,丢给了潘尼,后者一惊,因为他认识这是储存记忆片段的灵魂水晶——一个恒定存储起来的记忆编制法术,如果某些资料需要用到这样的方式存储,里面的内容肯定多到了一定的程度。
至少寻常人能够理解的数量是无法形容的。
尽管人脑的容量相当巨大,但是潘尼捏着这块晶片,仍然感到压力巨大。
“你可以慢慢研究,哦,我可以给你个样本。”海拉斯特转过头去拍了拍手,他蒙面的仆人就从旁边的小屋里走出来,站到了潘尼的面前:“作为一名曾经的传奇法师,虽然他的方法论已经被我玩残了,但内容还是挺丰富的,应该足以让你把那一本词典里的内容理解完整,好吧,之后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潘尼看着这个一脸死气沉沉的家伙,心里的压力更巨大了。
“其实这对一个巫师而言是一个很好的训练,尤其是当你要构造方法论的时候,如果能够把预期的方法论通过文字记述出来,进行校对,出现盲点和错漏的几率比凭本能和思考要低得多,毕竟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海拉斯特喝了口水:“尤其是在这种大变将生时候。”
“大变将生?”
“哦,马上一场席卷整个托瑞尔的大灾变就要降临了。”黑袍转向潘尼,神秘地笑了笑:“在这场变故之中,所有方法论不够完善稳定的巫师都会被淘汰掉,而时间只剩下不到三年。”
“呃……”这个惊世骇俗的消息让潘尼吓了一大跳,他无比震惊地看着黑袍:“这听起来像是预言。”
“当然是预言,阴影谷的那个老家伙在三年前就预言出来了,我不过是更早了一些而已。”海拉斯特黑袍脸上的笑容越发诡异:“你要知道,精神失常带来的也不尽是坏处,更为混乱发散的思维……呃……往往能够让人看到一些正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在因果律中也是如此,也是这个消息促使我进行了那个实验,哦,我可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
潘尼的心脏打了个突,一直到海拉斯特离开实验室,脸色也没变得好看起来。
作为一个巫师,得知了这样惊人的消息之后,心情当然好不起来。
然而在这个时候,他能够做的,也只有尽量快地让自己的方法论成熟起来。
他叹了口气,将闪光的晶片贴在额头上,将其中所有的信息倒入脑海——对于大多数的巫师而言这种行为无异于自杀,一瞬间涌入的巨大信息量会让他们立刻精神错乱,但是潘尼的思维经历过许许多多的考验,面对这点相对普通的信息量表示毫无压力,只用了刻钟些许的时候,就已经把一本足够古代伊玛斯卡巫师学徒学上十年的词典吃干抹净,然后围着沉默不语的蒙面巫师开始仔细地观察。
潘尼轻轻敲了敲巫师的外衣,一层无形地保护膜阻挡了他的手指,他皱起眉头,两只瞳孔的深处发出纯白色的光,如同手术刀一样切入蒙面巫师的魔法护甲,试图从大量的数据里捕捉到方法论的痕迹。
当超自然感知能力以视觉的形式完全开启的时候,潘尼的瞳孔就会呈现出这样的光,这种异状自他更换过身躯之后就一直存在,到了现在,巫师已经完全习惯了。
在这种光线的照射下,许多有关奥术的信息全部如被解剖般无所遁形,甚至可以一眼看破那些方法论未成形的低阶法师身上的护盾,十分厉害,当然,对付如蒙面巫师这样的前传奇施法者的法术护盾,还是十分吃力。
过了许久,潘尼两只眼睛里的光芒收束回去,眼白中填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他转身掏出一大叠羊皮纸,奋笔疾书了数十页,然后丢开纸笔,昏昏沉沉地走回卧室,一头栽倒在床上,掀开被子,将其中柔软的身躯拥入怀中,翻了个身,就如往常般进入梦乡。
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如此,解决了海岸巫师协会的事,修好了法师塔,巫师有更多的时间在晚上与兰妮胡闹,不过这一夜的感觉有点奇怪——最直观的感觉是怀中的躯体似乎凉了一些,皮肤似乎也更加柔软,少了一些弹性却更为细嫩,这无疑让潘尼有些困惑,但是有些疲倦的大脑让他没有多想,所以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就陷入了尴尬。
枕边的女性一头散乱的金发,淡黄色泽的肌肤带着些大病初愈般苍白,脸蛋上还留着一点点粉红的色彩,在巫师醒来的同时睁开眼睛——其中闪烁着色彩纯净的光泽。
微微翘着的鼻梁和小嘴让巫师思维停滞,在他的记忆中,这个少女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继续向下看到床单上的血迹的时候,巫师全身的肌肉都开始僵硬。
在潘尼发呆的时候,她的脸上却绽放出笑容,两条纤细的手臂抱住了巫师的脖子。
“希柯尔。”他皱起眉头,轻轻在她耳边询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嘿嘿。”一声充满嘲弄意味的笑容在希柯尔背后传出来,钻进巫师的耳朵里,他微微抬高视线,略过希柯尔的脖子,可以看到一大一小两个脑袋从被子上探了出来。
奈菲丝两只手托着下巴,眨着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巫师,而兰妮则冲着巫师翻个白眼,脸上露出一个犹如恶作剧得逞般的笑容,用判定的语气吐出一个词语:“白痴。”
鼻子里不断钻进来让潘尼头昏脑胀的气味,这几乎让他真的成了一个白痴,过了一阵子才想起来,就在昨天早晨他还答应希柯尔搬进法师塔的要求。
但是眼前的场景却不是他能够想象得到的。
他看着眼前三张同是不言不语对着自己的脸,但表情各不相同的脸,感到一阵荒谬,继而啼笑皆非。
第275章 我的?
奈菲丝抱着希柯尔的胳膊,如同一只挂在树上的小袋熊,不断地在希柯尔的脖子与胸口之间磨磨蹭蹭,嘟着的小嘴儿还含混地咕哝着模糊不清的梦话,红扑扑的小脸蛋十分可爱。
希柯尔却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她还不知道这个小女孩居然有这样粘人的一面。
“哦,真是稀奇。”兰妮抚了抚耳边的头发,用带着调笑意味的目光在希柯尔身上徘徊:“看来她对你没什么防范,她面对那个老板娘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
“她真可爱。”希柯尔的脸颊红了一下,看着奈菲丝的半边脸蛋赞美道。
这一刻她倒是遗忘了同样是这个小女孩表现出来过的那副凶残的模样。
兰妮愣了一下,忽然扑在希柯尔的身上,两只手捧住希柯尔的脸,笑咪咪地看着近在咫尺突然变得有些吃惊的脸蛋:“可爱的是你才对,我不过想捉弄一下你而已,没想到你这个小傻瓜竟然真的上当了,唉~真是要命,谁知道昨天晚上那个白痴会突然犯糊涂。”
少女脸蛋通红地睁开了兰妮的手,把视线转了过去,另一侧,仍然感到有些尴尬的巫师坐在远处的阳台边上奋笔疾书,她看着那个背影,想起昨天夜里那一翻稀里糊涂,渐渐开始出神,脸颊上的红晕也开始变化。
兰妮嘻嘻一笑,一只手深深地探进了被子里面,希柯尔顿时感到一阵触电般的酸软从小腹蔓延到全身,还带着点微弱的痛楚,一瞬间唤醒了夜晚之中那种让人飘向天际的感觉,她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转瞬就满脸通红地拉紧了被子,两只眼睛带着羞恼的情绪看着满脸怪笑的兰妮。
“希柯尔……抱抱。”似乎被这一番动作惊扰到,奈菲丝翻了个身,通过被子下面的缝隙钻了进去,再次搂住少女的细腰,小脸贴在香气更加浓郁的胸脯上面,发出一声满足的咕哝。
整个身体被一大一小两个粘糊糊的女孩子抱得结结实实,希柯尔挣了两下,夜间的疲乏显然让她缺乏抵抗力,只好用一副无奈的表情看着兰妮的脸,不断地蠕动着身躯,躲避着来自这个母色狼的黑手。
想要纠正一些根深蒂固的恶趣味无疑是非常困难的。
“咳。”巫师一声轻咳,转过身来,后面飘来的声音已经让他无法专心地研究下去,转头看到的场景更让他差点喷血,那条毛毯在两大一小三个女性滚床单之间已经有一半落在了地上,兰妮和希柯尔的身躯纠缠在一起——身上的单薄睡衣本来就是早起之后匆忙套上去的,这个式样的睡衣本来就很容易被弄破,经过一番纠缠之后更是基本失去了蔽体的作用——所有应该遮挡的地方都没有挡住,几根将布料挂在身体上的布条若有似无地遮掩住几片皮肤,反而更增诱惑。
奈菲丝的小脑袋夹在四座汹涌的山丘之间,迷迷糊糊地蹭个不亦乐乎,不知道是真睡还是伪装出来的。
看到潘尼转过头来,希柯尔更加羞涩,想要把身子翻过去,却受到兰妮的钳制——很明显她的蛮力胜不过这个经过专业训练的前神庙武士,只好如鸵鸟一样将脑袋扭过去。
“哼,我就知道你一直在装模作样。”兰妮哼哼唧唧地嘲笑着,抱着希柯尔和奈菲丝,靠着床头坐了起来,一双半眯着的大眼睛满眼水汽地看着巫师:“你以为能够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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