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法师 作者:雁鱼(起点2013-1-22完结)
然,这只熊已经深受深渊力量影响,成为了更为强大的魔性凶暴生物!
这一个目测都有上万磅的怪物冲锋起来,地面剧烈地震颤,现出一道一道的裂纹,附近的土石,甚至连近处的塔楼每块砖瓦都开始掉渣,伟大的拉克拉斯在它的山般身躯前,渺小到如同一块不起眼的岩石,至于狡诈魔头顶的老鼠,更是一粒灰尘都不如。
“嗷嗷嗷!——”
猎物近在咫尺,深渊凶暴熊疯狂地狂吼起来,巨大的音波,直接将狡诈魔掀翻,法师塔底层,飞散出无数的瓦片!
轰隆隆隆!
凶暴熊一脚踏地,落足的地面瞬时下陷,它双眼冒出火光,口角留着酸毒一般的涎水,长嚎着挥舞起巨掌,朝恶魔的头顶重重击下!
它知道,是那里的一个小小白点,挑战着它的狂怒!
狡诈魔阿迪下身噗噗一响,膀胱好像爆掉了的感觉,它心里连绝望的感觉都没有了!
数百只凶暴巨兽发出疯狂的吼声!
就在这时!身披银色长毛的小兽睁开了眼睛,直面近在咫尺的巨掌!
嗖!
一道银光闪过,多元宇宙的时间几乎在这一瞬间停滞了,巨熊扑杀的威猛画面好似突然被扯成了两截,仅仅不过半个呼吸的功夫,就见那只小鼠踞在巨熊脑浆迸裂的头顶。
唰——
所有鼓噪一齐停止,周围瞬时安静下来,狡诈魔呼吸思考全部停止,根本没有对这一幕做出丝毫反应。
沉默良久……
老鼠眯着眼睛,剑状的细长尾巴弯曲着伸进耳朵,淘出来一滩沾血的脑浆,然后轻描淡写地一甩。
啪叽!
那点红白相间的耳屎从鼠尾尖甩上狡诈魔痴呆的脸,阿迪下意识在脸上抹了一把,意识到小命得保,忽然跪下来痛哭流涕屎尿齐飞:“主人!主人!你真是太威风了、太伟大了、太……”
啪叽!
又一摊耳屎甩在阿迪脸上,耳旁的鸹噪声消失,老鼠望着周围的兽群,各种深渊凶暴兽畏惧地盯视着巨熊尸体上的小鼠,已经开始小步地后退,同时发出畏缩般的低吼。
小鼠静静与兽群对视一阵,直到众兽避开它蕴含了超强精神压力的注视,吼叫声也渐渐顺服,它眼睛闪了一闪,忽然有了个主意……
原本想立刻通过传送门返回主物质界,但是现在它倒是不着急了,因为它忽然发现,这里似乎比主物质界更好玩……
苍白森林地如其名,大雪永远覆盖着地表的枯林,灸热的熔岩在地下安静地流动,在其他位面投射的背景光源下永远是一片白色,远处的静寂之中,不知埋伏了多少魔物……
小鼠眯了眯眼睛。
第45章 反应
“西恩先生是塞尔的巫师?”几个小时过去了,塞拉的表情仍然是惊讶混合着不可思议,不断自言自语地反问:“他怎么可能是红袍会的人?”
“他自己都承认了,连我们的朋友阿内尔斯特凡迪都没有否认。”圣武士卡马乔摊了摊手:“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了,毕竟女巫会不准备对他做些什么。”
“问题不在这里……问题是,西恩先生怎么想也不像是一个邪恶阴险的红袍法师。”圣武士说:“骑士的道义和勇气,他都具备,他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坏人。”
塞拉底气十足地辩解着,想起来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脸颊微微地红热,心中少年那个有冷静沉默而又温柔平和的形象渐渐变得扭曲模糊。
作为提尔的信徒,对于费伦上最为NB的几个邪恶组织,诸如龙巫教散塔林会安姆影贼阴影主宰之类,都要做一定的功课,对于红袍巫师会这种掌握了一个国家的强大流氓政权,更是要重点研究,红袍法师都是些什么德行,塞拉从小听过各种各样的传闻,已经有了一定的印象。
但是得知了这个消息,感觉这个印象和潘尼·西恩在她心里的形象一起崩溃模糊,这种感觉让她无所适从——就在不久之前,她还视他为偶像与楷模。
“塞尔很大,什么样的人都可能有,幽暗地域里面都能出现崔斯特那种怪胎,作为提尔的信徒,我们也要承认,那个国家并非都是些不可救药的恶人。”卡马乔摊了摊手:“不过你要知道,这个组织的行动路线,和我们完全敌对,更重要的是,我们也不清楚西恩先生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会有什么目的?”塞拉想反驳,却突然发现无言以对,诚然如此,潘尼除了说要追查无心者教会,没有再说别的话语,而一名红袍法师学徒在这个微妙的时候出现在塞尔,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不生出别的联想。
“塞拉,你可别忘了,刚才大欧斯洛女士告诉我们,这个无心者教会崇奉的恶魔,就是四十年起那红袍法师会那位巫妖首席从艾尔伯塔地下释放出来的那一只,整个无心者组织,和塞尔脱不了关系。”
卡马乔继续说道:“红袍会必须因此负上责任,何况好像他们还在与这只恶魔勾搭……”
四十年前,塞尔的首都艾尔伯塔发生了一起重大事故,当时的亡灵首席萨扎斯坦还小心地掩蔽着自己的巫妖之身——除了少数首席和红袍巫师会的元老,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但是那一夜之后,这一切都变得无法掩藏了。
艾尔伯塔的下面隐藏着一扇通往异次元的通道,那个位面深处禁锢着一只强大恶魔,据说是一位战败的深渊领主,漫长的监禁让它的力量几乎消耗殆尽,萨扎斯坦想要通过创造一个法术将之奴役……原本,这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但是偏偏遭遇了失败。
“巫妖,不要妄想控制我!”
当夜,这一声怒吼从地下水道传出来,响彻了整个艾尔伯塔省,然后红袍巫师会上层发生了震荡,萨扎斯坦声望大损,深居简出了许久时间,权威再也没能回到巅峰时的程度。
这只恶魔逃脱出封印之后一直销声匿迹,漫长的时间过去,许多人都以为它回到了深渊,却没想到它还有逗留在主物质界的可能。
因此无心者教会的掌控者是这个家伙,还真不是谁都能想到的事情。
塞拉听着卡马乔的讲述,原本以她的性格,前辈的教诲,她是一定会谦恭聆听的,但是她现在却只感到烦躁,一句都听不进去。
同时,她发现自己心里面,以往对潘尼·西恩的信任发生了动摇,虽然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但是她却因此感到烦躁与懊丧。
“总之,见习武士,每个行走在费伦上的人都或多或少会戴上一层面具,没有彻底认出对方的真面目之前,一切都是伪装,我们要辨认真实,千万不要轻易地被蒙骗。”卡马乔摸了摸塞拉的脑袋:“这是圣武士必要的警惕。”
“警惕?”塞拉想起了那天晚上小河边的那一幕,脸色渐渐地变红,她认为自己很清醒,更不相信那一晚的潘尼·西恩会戴着什么面具,但是他来自塞尔却是毋庸置疑的事情,这个事实让她无所适从,甚至已经开始不信任自己了。
“不如,我亲自去问一下西恩先生。”塞拉想了想,目光渐渐变得坚定了:“或许他隐瞒了些东西,但我绝不相信他一直都在伪装!”
……
不久的刚才,女巫会的人也在议论:
“洛蒂斯姐妹,你是如此的睿智,居然如此就辨认出了那个奸细。”
坐在主席位的女巫不可置否地笑了笑,目光依旧深睿。
“不过你为什么要放过他?”排名第四位的欧斯洛,脾气看来有些不佳的巴布莎皱起了眉头:“你刚才不是说,无心者教会是红袍法师会搞的鬼?显然和这个即将穿上红袍的小间谍很有关系。”
“不不不,我亲爱的姐妹,我们南面邻居内部的事情,不是我们所能够想象的。”另一个女巫诺丽妲摇了摇头。
“那些家伙再经过十次血战的岁月,也不可能懂得什么叫做团结。”巴布莎哼了一声:“何况我看他们很难经过那么长的时间。”
“好了,两位姐妹,究竟准备怎么处理这个红袍学徒呢?我感到他没有敌意。”诺丽妲摇了摇头。
“没有敌意?我也感到他不像是有敌意的样子,但红袍法师是我们毋庸置疑的敌人,我们现在面对的困境,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因为他们在其中兴风作浪。”巴布莎冷笑,转向上首的大欧斯洛:“姐妹,我们应该采用一些严格的做法处理这位奸细。”
主席位上的大欧斯洛洛蒂斯平静地看了一阵巴布莎,又转向一直不做声的欧克鲁斯长者:“马迪尔森林的长者,你为何一直默然不语?”
“呃……刚才,这里有人要我闭嘴。”长者摸了摸胡子,看了一眼表情变得难堪的巴布莎,这样说道。
大女巫笑了:
“呵呵……不要将心直口快的姐妹的话放在心上,长者,说说你的看法吧。”
“我的看法?”欧克鲁斯顿了顿手杖:“我也不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毋庸置疑的事实是,他救了我和马迪尔岗哨所有村民的命。”
“这样啊,那确实没有苛待他的理由。”大女巫一挥手,正要说话,却听侧面的巴布莎急声地说道:“洛蒂斯姐妹,我们正在困难之中,不能轻易放过一个敏感人物。”
“恩将仇报不是女巫会的风格,不论对象是什么人。”欧克鲁斯哼了一声:“女巫阁下,我知道你与塞尔的仇恨,但请不要让仇恨干涉了莱瑟曼的原则。”
“我再说一遍,欧克鲁斯,长者没有谈论政治的权力!”巴布莎怒斥。
“安静安静!”首席女巫敲了敲桌子,吵闹的声音平息下来,首席女巫睁开眼睛,其中的血丝表露了她的疲惫与倦怠,自从内乱发生后,女巫会中无数狗屁倒灶的事情都闹了出来,在这个内忧外患的当口儿,第六欧斯洛又堕落了,即使睿智如坐在首席位置已二十年的她,也感到了精力不足,焦头烂额之余,见到面前的争吵,更是有种身心皆疲的感觉。
都到了什么地步了,居然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吵闹,如此一个孱弱如蚁的法师学徒,就能让这些绷紧的神经如此紧张?
大欧斯洛叹了口气:“各位,如果我们南面的邻居看到现在这一幕,他们一定会很惊讶的,因为他们会发现我们同样感染了他们的恶习。”
巴布莎怒火戛然而止,愣了一阵,才低下头坐回座位:“很抱歉……洛蒂斯姐妹,但……请您三思而后行。”
“既然如此,就请这位塞尔的客人暂时居住下来,直到我们的麻烦结束了再将他遣送出境罢了,反正我们已经有很长的年月没有发生过正式战争了,没有必要过于极端地对待每一个塞尔人。”首席女巫点了点桌子,最终做出了决定。
“您的睿智会为女巫会带来安定,大欧斯洛阁下。”欧克鲁斯长者真诚地恭维道。
“长者,既然你担保了这位客人的品行,那么就请你负责他的事务。”
长者轻轻颔首,接受了这个任命。
而女巫开始了下一话题:“那么我们来讨论一下穆杉提尔的事情……”
……
对于潘尼而言,这些话题和他太遥远了,他现在正在村庄一角,与几个年老色衰苦大仇深的面具老太婆大眼瞪小眼,初时的震惊过去,心里却没有太多的惶恐。
或许是过多时日的伪装令他太过自信,以至于身份被戳破时有些错愕,不过仔细想想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不能指望女巫会里的人都是傻子,身份被戳破也不是不可接受。
至于后果,既然不是他能够决定的,他也就不必多费脑筋,顶多在时机不妙的时候想办法逃跑就是了,而欧克鲁斯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他认为自己不会受到什么虐待,事实也几乎如此——如果面前的不是这几个鹤发鸡皮的女巫而是温婉可人的妙龄少女的话。
“听着,塞尔人,不许四处乱走,否则我就把你变成白痴。”一个年老的女巫恶狠狠地如此威胁着他。
潘尼漫不经意地点着头,闷闷地坐在地上,忽然侧面传来一个声音:“喂!小子,听见没有?我在左边,左边!”
潘尼侧过头,看到几十英尺外的吟游诗人在对他挤眉弄眼,同时另一个消息传来:“好了,小子,你听着,一会儿我会招一群怪物过来引开他们的注意力,然后你趁机逃走,知道了没有?”
潘尼心宽了一下,从女巫那里得到了有关无心者最后一个消息,他也确认自己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有人帮忙实在是太好了,于是不做痕迹地把头转回去,微不可察地点了点,一抬头,却见到另一个人出现在了眼前:“欧克鲁斯先生?”
“这……亲爱的客人,很抱歉,莱瑟曼处于敏感时期。”欧克鲁斯的表情看来有些尴尬:“我们只好暂时请您住在这里。”
“没关系。”得到吟游诗人讯息的潘尼笑了笑:“我能理解。”
“你能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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