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回忆录
葱鸥酰肭笈妓腔顾椎那朐福嗍睦碛墒牵骸敢蛑夭∥薹绦酪怠!梗?9) 云游的禅修僧常暗指学问僧不愿经历痛苦或困难:「他们希望凡事舒适。」阿姜查这样总结头陀僧的经验:
如果某人得到疟疾而去找药,老师会说:「你不需要药,继续修行!」更何况,当时并不是每个地方都有药。有的只是生长在森林中的草药与树根,僧侣便是因物质生活如此匮乏而受苦。在这样的环境里,僧侣必须有坚强的耐心与毅力,他们不会因小病而受到干扰。今天,你才有一丁点痛,就已经赶着要去医院了!
云游僧于病中学会审察病痛时的感受,也学习到疼痛并不是恒常的,而是一直在变化的。他们看到,身体的感受只是身体的感受,而念头与感觉(feeling)是有别于感受(sensation)的 (20)。头陀僧了解,既然心在制造痛苦的过程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它同样也能让人远离苦。他们将自己投入于禅修中,也时时保持正念,他们明了疼痛不过只是另一种经验罢了!疼痛也会回报他们,使他们知道如何增长平静、禅定与平等心,但这绝不是个容易学习的课题。
【注释】
(1) 这种疗法必须与一些都市人所用的方法加以区别。根据一九九五年的报纸报导,都市人饮用所谓神圣的僧侣的尿液,只因为他们深信这可以治疗疾病。头陀僧与白衣只饮用自己的尿液,而且只在生病时服用(佛陀时代传统的吠陀医学,则常以母牛的尿液来腌制)。
(2) 「法药」是一种透过佛法的修行,运用戒与禅定的治愈力量,来治疗疾病的方法。
(3) 阿姜曼一生绝大多数的时间都在云游,一直到七十多岁才定居,开始教学。
(4) 许多专研巴利文的僧侣去找阿姜曼一探究竟,有些人期待他能减轻他们的苦恼,或使他们觉得舒服些。
(5) 虽然阿姜绍严格地遵循头陀行,他对弟子们却很宽容。也许阿姜曼认为老师一旦不严格,弟子们会变得散漫,因为他们一点都不畏惧老师,所以阿姜曼以另一种方式来教学。参见 Bua, Patipatha phra thudong kammathan, 288。
(6) 阿姜曼所提及的五个禅定的业处,是指五个身体外观可看到的部分:头发、毛、指甲、牙齿与皮肤。在不净观的禅修中,身体分为三十二个部分,其中前五个是外在的,其它二十七个是内在的。
(7) 一九二六年,当阿姜范于沙功那空省云游时,身患重病。阿姜曼教他整晚禅修,以身体的内在当作禅观的对象。阿姜范遵循这个指导,第二天清晨就痊愈了。然而,阿姜范并没有透露禅修方法的细节。
(8) 在阿姜拉开始过云游的生活前,医治疟疾的现代药物渐渐普及,许多人靠它而康复,奎宁在这个世纪才普及于泰国,但乡村地区的人们,一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才有办法取得这类现代的医药。根据一位在一九○二年掸族人叛乱时,跟随曼谷军队到清堪(Chiang Kham)的现代医师普亚?威布那维(phraya Wibunayurawet)的记录显示,军队中的药物供应包括奎宁与草药。
(9) 阿姜布瓦的评论大概是当地的一种表达,意思是可怜的阿姜拉无须在遭疟疾肆虐后还皮肤过敏。
(10) 阿姜范对阿姜拉的悲怜,可能起源于他自己的一场疟疾,以及他照顾病人的经验。二、三年前,阿姜范与其它僧侣曾在乌隆省云游,当他们到达山丘村(Hill Village)的森林隐居所时,其中一位僧侣罹患疟疾。那时是一九四五年,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很难找到医药,阿姜范于是带着生病的僧侣回到文田寺照顾,一直到他痊愈。阿姜范自己也因疟疾复发,前后拖了十年,才逐渐习惯。在这之前,他云游时,身上总带着些药草。
(11) 波罗密(barami,巴利语 pArami)指的是那些决心成为阿罗汉的人,所达到的一种德行圆满的境界。
(12) 蛇神(naga,泰语 nak)是冥府控制水的蛇神;鸟神(garuda,泰语 khrut)是神话中的人物,半人半鸟,象征太阳,并会消灭蛇。阿姜汶这段的回忆正反应出当地的信仰…服从大自然世界的力量,并坚信神与神话动物的力量,这同时也表示,他深信苦行僧纯净的动机与意念自有其力量。
(13) 禅相(nimit,巴利语 nimitta)是一种在禅定、梦境或其它冥想的经验中出现的影像。
(14) 禅那(jhAna)通常译为禅定、喜、乐、狂喜,但没有一个译词是合适的。根据古那拉塔那(Gunaratana)的说法,禅那是一种深沉的心灵专一状态,其特征是心完全专注于所缘。(The Path of Serenity and Insight 'Delhi: Motilal Banarsidass, 1985', 3…4。)
(15) 不要与另一位阿姜努…阿姜顿的同行僧侣混淆。
(16) 阿姜曼大概可以指认出他所需要的树根种类及其所在的位置,但他严守僧侣不能垦土掘地的戒律。
(17) 近行定接近于禅定,是进入任何禅那前所必须具备的定境。
(18) 觉悟的第三阶段。根据阿姜布瓦所说,虽然不还果还没有达到圆满与究竟的阶段,但唯有在此基础之上,最高的成就才能坚固不动,这时就可以完全根除所有的烦恼。Boowa, ’DhUtaNga KammaTThAna Bhikkhus,’ 85。
(19) 写给僧王的信在下半个世纪,自一九一○年至一九五七年,反应出相同的心态(Nation Archives, Bangkok)。然而,有时「因重病无法继续道业」是用来作为还俗的托辞,行政僧知道如果他们使用其它非生病的理由,资深的僧侣会尝试说服他们不要还俗。
(20) 根据禅师的说法,「受」是生理所感觉到的一切…快乐或不快乐、粗或细、强或弱。「受」(VedanA)与「心」(citta)可经由分析而区分,虽然正念与智能增长了,但身体(kAya)仅仅是身体,不能视为自我。看待「受」与「心」也是如此,它们都不是自我,而仅仅是「受」与「心」。一旦自我的妄见消失后,「色」、「受」、「想」即成为真实,唯有达到这种了悟,才能经验心的奥妙与力量,心的力量将自我与「受」完全分离,进而不再畏惧死亡的威胁。Boowa, ’DhUtaNga KammaTThAna Bhikkhus,’ 85。
森林回忆录
安住于法,慈心相对
头陀僧如何对治恐惧…老虎与野象的威胁
卡瑪拉?提雅瓦妮琦 著
法園編譯群 譯
对在家人而言,头陀僧的各种修行方式看起来是不必要的冒险;
但对头陀僧来说,这些在野地里求生存的经验,坚定了他们对「法」的力量的信仰,
因为「法」就在死亡的另一端,没有跨越对死亡的恐惧,就不可能了解「法」。
在「森林僧团期」,〔泰国〕北部与东北部地区人烟稀少,开辟的道路并不多见,森林遍布在整片辽阔的土地上,此外,森林更是野象、猛虎、云豹、黑豹、黑熊、野牛、印度野牛、爪哇野牛等野兽的栖息地。这些野兽不仅统治着这片野地,也在每个僧侣与村民的想象中留下恐惧与幻想。阿姜曼(Man)曾对弟子说:「当僧侣真正面对这些野兽时,才会知道自己恐惧有多少、有多深。」鬼神崇拜也是这个地区主要的文化之一,这种对鬼神的畏惧是如此根深柢固,甚至仍影响着进入僧团的年轻人。若想过不同于平常生活的头陀行生活,以及在解脱上精进用功,就必须根除对鬼神的畏惧与在森林中独自云游的恐惧。
依照十三种头陀支,头陀僧必须长期生活在森林中,我们在此所讨论的十位头陀僧,都遵行这项规则。对他们而言,在「法」的道路上有所增进,就是要不断开发自己的心。由于恐惧会阻断他对「法」的投入,妨碍他追求独居的生活,所以,待在野地里,就是一种可以削减乃至最终灭除烦恼 (1) 的验证方式。森林深处与林中墓地,因而成为头陀僧的训练场所,他们视自己是为了解脱而与「内心不善力量搏斗」的战士,虽然「业」多少都有所影响,但这些僧侣为了生存,仍必须靠着个人的技巧、经验与知识奋斗下去。
面对老虎的袭击
在僧侣森林生活的回忆中,老虎占了显著的比重。僧侣对牠们又畏、又敬。害怕老虎以及想象被老虎吞噬的恐惧,反而往往驱使他们的心必须安住于定中。
一位头陀长者解释「定」(samAdhi)时说:「『定』是一种心的凝聚,使心能强而有力,进而根除执着。。。。。。,也能清净内心,使心在当下光明、清净。」遵循佛陀所教导的四十种禅修法认真修行的话,都能使心进入禅定,但由于根器不同,师徒所选择的禅修法也会有所殊异 (2)。其中,阿姜曼教导弟子的专注方法是诵念咒语「补哆」(buddho)。
在阿姜曼早期的训练里,比丘或沙弥必须与老师共住,并参与日常的仪轨、接受教导,从观察中学习。在这阶段里,他们必须依靠老师作为内心的引导。假如有人恐惧老虎,阿姜曼就会把他丢到森林深处去,与其它僧侣保持距离。当夜晚降临,恐惧感袭来,僧侣就得强迫自己在旷野里经行 (3),其它僧侣则睡在村民为他们建造的平台上,台子的高度可防止老虎的扑袭 (4)。
头陀老师们深信这种修学佛法的方式,远比研读经典要来得困难。在野地之中,对于潜藏的危险必须保持高度的警觉,这也迫使他们得时时保持注意力。此时,僧侣除了让心专注于禅修的所缘境,或持续诵念「补哆」来防御自己的心之外,没有任何其它防御的能力。阿姜曼说,如此一来,心就能「全然融入于『法』之中」。照他的说法,在这种情况下,能增长或深化坚固的专注力,此外,更能引发智能或内观。至于在恐惧与「法」的交战中,为阿姜曼立传的作者观察到:
当心战胜恐惧时,就会充满勇气,享有深刻的内在宁静;若是恐惧战胜时,它会迅速蔓延,这时全身除了会冒热汗与打冷颤外,也会想要排泄。僧侣将因恐惧而感到窒息,看起来与死人无异。(5)
在第二阶段的训练里,比丘会与沙弥一起云游,并修习禅师所教导的禅法。生活在森林里,僧侣们长养了敏锐的感官能力,并且能善用他们的眼、耳、鼻根。从阿姜范(Fan)与阿姜查(Cha)的经验中,我们可以得知僧侣在听见、看见或遇见老虎时,会如何处理他们的恐惧,也能了解他们如何在每种状况中练习正念与专注。
阿姜范在第四年云游时,让一位沙弥随行。有天,正当他们沿着湄公河畔的森林小路而行,阿姜范发现了一些老虎刚留下的足迹与粪便,当时正值黄昏,在他们的前后响起了老虎此起彼落的咆哮声 (6)。为保持镇定,阿姜范与沙弥在走路时也试着禅修,但他们仍害怕老虎会随时袭击,内心深受干扰,完全无法专注。
这时,阿姜范开始诵念一句古老的谚语来提振勇气:
老虎吃掉一头牛,不是什么大新闻;但要是吞食村民或头陀僧,那新闻必定会传遍千里。
念完之后,他勇气倍增,准备好去面对任何危险。他心想:「一个害怕野兽的僧侣,就不是一个真正的头陀僧。」又对沙弥保证说:「拥有专注力会让心平静,不会惧怕任何危险,即使被老虎吃掉,也不会有任何痛苦。」后来,阿姜范与沙弥在这次云游中,就再也没有见过老虎了。
有些僧侣为学习了解心,会故意让自己深入险境。阿姜查与一位同修僧侣、两位年轻男孩在森林茂密的山中云游时,想起一句谚语:「切莫睡在森林小径上」,他反复思索这句话,还是决定尝试看看。当天晚上,他就将伞帐搭在森林小径上,另一位僧侣则将伞帐搭在小径附近,而两位弟子决定睡在他们两人之间。在进入伞帐休息前,他们全部坐着禅修了一会儿,阿姜查担心男孩们会害怕,就将他的蚊帐掀到伞顶上,让他们可以从躺着的地方望见他,他就这样将蚊帐悬挂在上方而躺在小径上,身后路的尽头是一片荒野,前头则是村庄。这种险恶的环境,提供僧侣一个思惟内心起伏状态的机会。临睡前,阿姜查仍专注于呼吸,接着听到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那动物正悄悄地慢慢逼近。。。。。。,近到可以听见牠的呼吸声,一剎那间,我的心告诉我:「老虎来了!」不可能是其它野兽,从牠走路的方式、呼吸的节奏来判断,我心想那必定是老虎,不会是别种野兽。。。。。。,我不禁生起死亡的念头!就在那一刻,心又告诉我不必烦恼:「就算没有被老虎吃掉,也终究得死,为『法』而死反而更有意义。。。。。。。准备让老虎饱餐一顿吧!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