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恩仇录
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凌天怎么会这么紧张,凌天这是怎么了?
我瞅了眼窗户外边,得,还堵着呢,就这样尽最大速度赶过去,太阳都该下山了。
于是我心里头狂念了几十声壶,只感觉壶内蒸腾着的气雾呼啦一声在周身游转开去,一瞬间我就充满力量了,连带的身周的空气都被迫开了不少,吹落了不少天花板上的灰,这边气流刚一涌动,我脚下就是一次使力,对着窗户就跳出去。在空中飞腾了一会,也没多远,万有引力就把我往下头使劲拽了,两脚在外墙上一蹬,我瞄准外面的电线杆就是又一脚,连续借着墙跳了几回,一个雁落平沙式就吧唧一声摔落在了楼下的雪地上。
哎哟喂呀——我的屁股……
我龇牙咧嘴的爬起身来,试飞失败!
嘿嘿,那啥,头一回试飞,难免出岔子,还好力都卸的差不多了,没伤筋动骨也没啥皮肉伤,就落地的时候擦破了点皮,没什么大问题。
但是当我一抬头,我咧,附近已经涌出一大片人把我当无故轻生的可怜男人看了,那眼神还有好些怜悯,失心狂乱,想不开,被人甩了什么的。
我去!我像么?
我立刻一家伙跳将起来,窜了四五米高,在围观群众惊呼声中,越过人墙,摆了个百米冲刺的POSS,一阵烟尘随着我的右脚猛然向后扬起,刷地一声我就消失在围观群众视野之外。
刚一跑开我就感觉好象撞上了一面厚实的土墙,赶忙把冰壶决又念叨了十几次,视野中景物立刻飞退,我感觉我就和那钻土机似的,每一步都在和厚实的土墙在做斗争,一撞一个坑一撞一个坑,这么跑了一会,遇到个拐角,我就跳过去,借墙蹬了几回,依稀感觉着方向,连续绕过五金街,商业街,金融街,跳过酒店街,在电子街上狂奔了一会,我猛的一个急停。
医疗街好象就是这附近吧?
wu——————!
就在这时,从身后吹来一阵大风把我给刮的离地飞起三尺高,一屁股墩儿摔在雪地上,接着身周猛然刮起一股更大的风,吹的那是一阵漫天飞雪。
我勒个去,这风好象是被我给破空之后振荡过来的。
毛巾花露水的,都成人型鼓风机了!
然后我打了个电话给嚣张,问他到了没,嚣张说正坐地铁赶过来,大概还要半小时,然后我们寒碜几句,问了下目的地位置,就挂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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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门口等了半个小时后,我撞见了凌天,他两眼红红的,好象刚哭过的样子,整个人看上去苍老了十几岁,一副穷途末路,满襟萧索的模样。他颤抖着嘴唇,问我要了支香烟。
我看了看凌天,没有说话,打开我的棺材烟盒,从里面摸出最后一支幸运烟,对凌天说:“幸运烟,放了两个多月了,来,许个愿吧。”
凌天看看我,从他的眼神中我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颤抖着接过香烟,哑着嗓子说:“我希望果果能够平平安安过完这辈子。”
说完,凌天点燃了那支香烟,一口气抽完,看着烟蒂一直烧灭,才小心翼翼的放到衣服口袋里。
就在这个时候,嚣张他们三三两两的下了车,看到凌天的样子,原本喧闹的人群猛然一静,楞了一会,逍遥排头,几个生面孔指挥排二,嚣张排三,一群人井然有序的围到了凌天身后。
“进去吧……”沉默了很久,凌天揉了揉眼睛,发话说。
我们相互之间交换了个疑惑的神色,发现谁都不清楚究竟怎么了以后,也就一声不吭的跟着凌天走入了病房所在的建筑。
一群久经沙场的指挥再加上神情惨然的凌天,我们呼啦一大群人立刻引起了人们的注目,气氛怎么都感觉不对味儿,像这样一次几十个人一起来探病的情况,心看起来还这么齐,的确是很少有,心情大家也都能理解。都尽量的让出道来,好让我们从楼梯上楼去,总算没有对医院的秩序造成什么影响。
上了楼,我们几十人自然是不能全部进病房探望了,凌天用手指了几个人,逍遥,嚣张,小妖,苹果,还有风云团的几个玉面小郎君。其他人都堆在走廊外面的坐椅上。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小声的问:“怎么了?”
“禁声,这里是医院,别打扰到别的病人。”风云团一个玉面小郎君看了看他,说。
那人和其他带着疑惑神色的指挥交换了几个疑惑眼神之后,最后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没过多久,走廊上的气氛就变的阴厉起来,连带的气温都下降了几度,附近走廊上的其他家属的牙齿已经开始打战了。
“来,唱首歌吧。”我看了看气氛不对,说。
风云团的玉面小郎君相互交换了几个眼色,轻声说:“祝你平安,轻轻唱,注意环境,都温馨点儿。”
我们轻轻的,轻轻的唱起了这首歌,歌声中,窗外,雪花开始飘舞。
唱了一段时间,其他病人的家属也跟着唱了起来,不知不觉间,歌声似乎传遍了整所医院,众人的心愿接续在一起,连成一首冬日的祝福。
过了一会儿,逍遥推门出来,我顺着门缝看了一眼凌天,却见他脸上带着笑,轻声说话,两只手紧紧的握着什么,似乎在鼓励着果果。
逍遥出来后,脸色沉的可怕,对着风云团的几个玉面小郎君交换了几个眼神,他们的脸色立刻变的很难看。
aizheng!
逍遥对着我们,无声的说。
癌症!!!!!
看到口型的指挥歌也不唱了,蹭一声站了起来,无声的,aizheng!??
wanqi。
我们楞住了。晚期!????
逍遥扫了我们一圈,无声的说,yishengshuo;zuiduozhiyousangeyue。
医生说,最多只有三个月????
不会吧,前些天还听到果果很健康的在US频道里说话,不可能啊,怎么,怎么,怎么……
怎么会?
怎么就会是癌症晚期呢!?????
我们对着逍遥交换了几个眼神,逍遥闭上了眼睛,重重点了点头。
要是凌天不知道这件事情,三个月之后,昨天还好好在游戏里谈笑的朋友,突然就过世了……
这样的消息,对凌天来说太过残忍了,像是晴天霹雳一样。
这样的事实,任谁也会崩溃的!
怪不得,怪不得凌天一天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几岁。
我想了想,无声的说woqumaixiepingguo。
逍遥旁边的几个人,眼泪都流出来了,那样一个女孩,可能还没满20岁,在最美好的青春里,就要与这个世界告别,她究竟是怎样做到在那样的痛苦中,每天仍旧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还能在游戏中和我们打成一片的啊?
她究竟要如何背负着巨大的现实压力和游戏压力,仍旧那样的开朗和活泼的啊?
她究竟独自一人承受了多少的孤独与寂寞啊?
而我们,我们这些和金粉世家联盟会的朋友,竟然对她的事情丝毫不知情,仍旧被蒙在鼓里,每天忙自己的事情,竟然还天真的认为她能够和我们一起过完今年,明年,甚至这一生都永远会是朋友。
一个女孩子,在游戏中担任大工会的会长,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能做到这样的地步,一个女孩子又要如何独自对抗病魔,承受那样的痛苦?
这是一个多么坚强的女孩?
凌天所背负的自责和内疚,又将是怎样的?
那是一般人不能够承受之痛啊!
若是我认定要追求的女孩子,实际上的情况是这样,我的心一下子就痛起来,痛苦不堪。
实在是太辛苦了,凌天,你在承受着多么巨大的煎熬和自责?
我实在无法想象,这样的事情竟然会降临在我的身边,降临在我的世界中,而做为一个旁观者,我却又那么细腻和敏感的感触到了其中不到十之一二的痛苦,我简直不能够想象,事情的两个当事人,此时究竟是怎样的心情。
当我买完苹果,回到病房的时候,推开门,发现病房里堆满了各种礼品,我静静的把苹果篮子放下,正待出门,忽然凌天就叫住了我。
“极光,我有个不情之请。”凌天把我拉到门外,面带愁色的说:“工会的资金是大家的,我无权挪用……”
过了好半天,凌天突然跪下了,说:“极光,能不能借我一百万,回头我把真武拳卖了补上,还给你,一定会还的。”
我这会号上还有一千多亿,按照1亿=5万人民币的比值,怎么都够的。要是我没这么多游戏币,可能我还真帮不了,但既然我有,这忙,我一定会帮。
于是我说:“凌天你至于吗,你还当不当我兄弟,你大爷的。”
我赶紧把他拖起来,他死活不肯,非要我答应了以后才肯起来,我立刻说:“我号上还有二十几张侍卫卡,回头凌天你拿去卖了,绝对够了。不够我再想办法。”
虽然我号上还有一千多亿,但是这是死活都不能说的,说了我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留点底气也能照应到啊,现在一张侍卫卡价格长的厉害,二十几张,卖出去,差不多有三百亿游戏币的样子,足够凌天给果果治病的钱了。就算不够,我有一千多亿游戏币做本金,怎么赚也都够了,再说了,我那不是还有一把圣武,魔弓龙杀破吗,要是还不够,大不了我把它送给凌天!!!!!
凌天这才站起身来,热泪盈眶的说:“极光,谢谢你。”
我赶忙把他扶稳当喽,我没说实话这会正有些心虚,口上说着:“说啥呢,多见外啊,能帮得到兄弟能不帮吗!”
凌天叹了口气,说什么最近工会缺侍卫卡,刚把资金用的差不多,手头紧什么的。
我赶紧寒碜了几句,说我刚刷的侍卫卡,刚和逍遥说过,回头我再刷十几张就没问题了,要是医疗费不够,我再去刷些应该没什么问题。
凌天看看我,笑笑,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见外,最近半个多月有人把一部分BOSS给包了,那个人是你吧。
我赶忙做出了惊异的表情。
凌天说,没事,你那些侍卫卡就留着,过段时间暴率就调低了,得赶紧刷,你那里要是侍卫卡够多,说不定能垄断侍卫卡的市场。
我说,没呢,也就刷了五十多张,其他的BOSS找都找不到,也不知道谁那么大能耐都刷光了。
凌天笑着摇了摇头,跟我说,方瑰前些天还说你一天刷了几十个BOSS,那时候我就心里有数了,不止五十张吧?
我勒个去,女人果然麻烦!
我有些为难的说,好景不长,也就刷了一百多张,没了,就那么多了,后面再刷太难了,凌天你看着办吧。
凌天大笑,说,就知道你小子耍滑,这一百多张卡你先留着,后期等5转的人练上来了,工会再找你收,到时候按价分配,不会亏了你的,哈哈。
我心里头可是很有些个气喘,一百多张竟然就把这个奸滑的胖子给蒙过去了,幸亏当初和瑰在一起刷BOSS的时候不多,也就一晚上,要不我那满仓库的卡就全给凌天拿去工会分配了,真给他知道了,我哪好意思往外头卖呢?看样子得把侍卫卡的价格往上提一提了,免得给凌天发现以后吃不完兜着走。
死胖子最怕的就是被我给忽悠,真是伴君如伴虎,我算是知道这句话怎么来的了。
好吧,现在我忽悠了这个死胖子。
接下来。
我~该~怎~么~办~?
我仔细想了想,侍卫卡都是小号卖出去的,小号也是收的,跟我没多大关系,只要不给人发现是我卖出去的就万事OK了,要是和工会一起打BOSS,掉的卡绝对不能卖,看样子还得再开个小号存工会暴出的东西。我在心里暗暗记下了这件事情。
至于瑰大嘴巴把我刷BOSS的事情说出去这件事。
我也大感头疼,看样子有些事情还是单独行动比较好,瑰在我心中的地位一下子下滑了十几个百分点,真是的,也不看看说的都是什么事儿。
女人,真麻烦。
就在这个时候,凌天说:“极光你先下去吧,我先一个人静一静。”
于是我说:“一起吧。”
凌天笑了笑,略带点苦涩,说:“我有点话想跟果果单独说。”
我勒个去!刚才开小差光注意瑰了,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下楼的时候我还自责,人家小两口要独处说一些私秘话题,我还要站那里当电灯泡,我自己都觉得我蛋疼了。
我简直是天字一号蛋疼帝!
下了楼,外面是气氛沉闷的同心部指挥大队,就这一会儿,嚣张他们通知的人都到齐了,刷啦一下站了百来号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一脸焦急和郁闷,尤其是绝大部分人都很年轻,年龄不超过30岁,医院的保安都在那边跟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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