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恩仇录
不——是——吧?连老妈也会功夫??啊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功夫什么的都是浮云!尧力差点就崩溃了。
家里有两个大高手,干吗还要费劲周折的跑出来学功夫啊。尧力很晕。
“弟妹,来下一棋?”皮叔见陈雪舞把门拆了,也不生气,笑眯眯的道。
象棋有什么好下的?尧力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脑筋有点转不过来弯儿。
陈雪舞听到皮叔这么说,定眼朝棋盘上一看,轻笑一声,便走了过去,右手虚空一张,接着花容失色。
“嘿嘿,我这吸功棋又大又笨又重,每次都吸走我半成功力,弟妹真是好胆色。”皮叔嘿嘿笑了,抬起两支手指一个一个的捏着,将棋子摆到正位,道:“请。”
尧力眼看妈妈的神色一定是吃了个大亏,从来是别人吃亏,哪有她吃亏的份儿,哎呀完了,卯上了。
尧力眼看自己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强压住双手的颤抖,继续向坛沿扣去,功夫这东西只要练了就在身上,一边练一边看,效果虽然差些,倒也不会太过于耽误,就又练了起来。
陈雪舞笑了笑,坐到皮叔对面,捏起棋子就是一步仙人指路。
两人下起了棋来,每一步都耗费十几分钟之久。
“师~~~父~~~,师~~~父~~~~”一道很嗲的男中音在傍晚的时候出现了。
尧力一眼看去,那是一个,男人?不,不是的。
但要说他不是一个男人,却又有喉结,他穿着一身半男不女款式的衣服,全身皮肤光滑细嫩的快要比得上尧力的妈妈陈雪舞了,脸盘显得很是柔和,没有什么棱角,一对细细的柳叶眉下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他”正迈着娴静的脚步,快步向皮叔扑去。
听到这样爱意狂涌的呼唤声,皮叔正捏着棋子的手一抖。身形站起,微微一错,避开了“他”热烈的拥抱。
皮叔十拿九稳的棋局就这么的输掉了。
“师~~~父~~~~人~~家~~想~~你~了~啦~”
“他”扭捏的对着师傅,颇为害羞。
看到这样的师兄,尧力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立马起了跟着妈妈陈雪舞就此回家的念头。
“程战,恭喜你。”就在这时,皮叔说:“不合格。”
“啊?师父,我已经装的够恶心的了,您还要怎么样?”听到皮叔这么说,“他”站立的姿势立刻一变,变的刚正不阿起来,对着皮叔就是一阵抱怨。
“易容术的最高境界是气态,其他的都可以培养。而你只练出比较牵强的神态,这样是不够的,碰到眼力高明者一定会穿帮,回去再练,记住,气态!”皮叔把陈雪舞晾在一边,老神在在的吟了起来:“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休迅飞凫,飘忽若神,陵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这是形容王昭君的。记住,气态!”
这个时候皮叔才算是回过头来,对陈雪舞说:“弟妹,棋,我输了,悉听尊便。”
“你没尽全力,是我输了。”陈雪舞颇有些失意的说。
“哎——?这话不对。赢就是赢,输就是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环。这一次是我输了,输就是输。弟妹,你不能不服我的输啊!是不是?”皮叔赶忙阻住一脸去意的陈雪舞。
“弟妹你看你,来也不打电话说一声。”皮叔奔进屋拿了自己的手机,打了个电话说:“程战,回来下,有客人,对,明白就好。”
“不用了,大哥,我公司有点事,顺路来看看的。”陈雪舞一看皮叔这架势,口上赶忙说。
“那哪成啊,弟妹你千里迢迢的来看小力,我这做大哥的不给接个风说不过去呀!”皮叔说道。
就在这时,陈雪舞的手机响了,她单独找了个地方接了电话回来一脸歉意的说:“公司有点事,召我回去。大哥,真是对不起,下次到我家去一定要和我说一声,好吗?小力拿着,大哥再见。”
她往尧力手里塞了张卡,也没见怎么动作,人就消失了。
皮叔尴尬的看了一眼从外面气喘吁吁出现的程战,摸了一支烟出来点上,道:“白忙活了,来,程战,认识一下,这是你三师弟尧力,尧力,来,这是你二师兄程战,除此之外你们还有一个大师姐,去参加比赛去了。还有我早年收的一个弟子,你们大师兄,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儿。有机会碰到一定介绍你们认识。”
“尧力,你爸有没有教你什么?算了,问了也是瞎问,大学三年我楞是被他骗着都不知道他家里那么有钱,我去!”一起吃完饭,皮叔喝着酒,月下搬着长板凳充当桌子,摆了盘花生米,说。
“我都不知道我爸那么厉害。还有我妈妈。”尧力愁眉苦脸的咬了一口生青椒,硬咽着下肚,颇有些畏惧的又拿了一支。
“嘿嘿,吃吧,青椒健胃的。来张大饼?”皮叔看着尧力愁眉苦脸的啃青椒,眉开眼笑,递了张大饼过去。
尧力愁眉苦脸的接过大饼,卷了几卷就往上咬,只听喀崩一声。
“慢点来,男人就得吃得住苦。再来只,拿去。”皮叔看的开怀大笑,又递了几只青椒过去。
尧力揉了揉腮帮子,颇有些惊惧的看着手中的大饼,又是一声喀崩。
皮叔笑的更欢了,和着眼泪笑道:“当初我和你爸大学的时候,就是这么过来的,慢点吃,喝口水。”
青椒经水一浇,在口腔里泛起一股火热的疾辣,尧力口中经此刺激,一口水就呛出来了。
“吃不住辣,顶不住风,多吃,多吃。”皮叔叹了口气:“当年你爸刚开学的时候还偷偷跑去猪肉场吃过生肉。来一块试试?”
皮叔拿了块生猪肉就往嘴里丢:“真不知道他当时究竟怎么想的,家庭也还算富裕,居然穷到偷生肉吃都不肯告诉家里。自讨苦吃,来,再来只青椒。”
我,我爸以前穷到偷吃生肉?呕!!!!看到皮叔把一块生肉丢进嘴里,尧力一下子就把刚吃进肚的晚饭全给吐了出来。
皮叔嘿嘿笑着,把生肉给吞肚里了。
“别动,师父给你疗伤,忍住啊。”皮叔拆掉尧力脚趾上的包扎,双手虚张,一股气膜笼罩到了尧力的脚上,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了。
这就是疗伤,不是应该是一阵清凉,然后伤口就好了吗。怎么还这么痛?尧力强忍着伤口传来的灼热的痛感和强烈的麻痒感,死死的咬住大饼楞是没吭出一声来。
“师父,学生有一个问题请教您。”尧力站起来动了几下,扭扭脚,撇撇腿,走了几步,发现完好如初以后,对着皮叔道。
皮叔正闭着眼睛,摆了个五心朝天的姿势,一道气膜笼罩在了他胃部的位置,正微微泛着白光。接着他一声呕吐,吐了满地。
“果然不能吃肉,得。这辈子都交代了。”皮叔嘀咕一句,答道:“说。”
“小力在这里学习半年,能够达到什么程度?”尧力摸过一张大饼,咀嚼起来。
皮叔看了看他,略微有些惆怅的说:“看你怎么想了。”
“学会碎玉掌可能吗!”尧力略带兴奋的说道。
“噗!”皮叔来了次喷水声。
“可能。”皮叔挠挠痒,说:“只要你把基本功练好一切都可能。”
尧力一听,赶忙央求着皮叔教他基本功,热火朝天的就练开了。
五个月后。
尧力窜到一米七六的个头,浑身肌肉匀称,比以前结实了许多,在同龄人中算得上是高大挺拔。一双眼睛一眼望去仿佛望不到边际,眉毛直深入鬓,平整如刀,冲天而起,刀削一般的脸孔平添了许多刚毅的神色,一双手掌上起了厚厚的一层老茧,步伐沉稳有力,可以拎着两只装满水的坛子在滚满黄豆的院子里如履平地。
“师父,你骗我。”
临行前,尧力对着皮叔说道。
“师父没有骗你,师父一身所学都在这基本功上了,你已经学会了碎玉掌。你要记住,碎玉掌依靠的不是威力,而是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气势和决心。这才是碎玉掌的真正精髓所在。练到颠毫,一招一式,一呼一吸间皆可碎玉。碎玉本无掌,重的是心。”皮叔缓缓说完,在尧力的肩膀上重重一拍:“徒儿再会。”
“师父再见,二师兄再见!”尧力挥了挥手,转身坐上了老爸开了十几年的小破车里头。
后面是凌天叔叔还有各位叔叔们浩浩荡荡的车队。
刚上了车,正要走,突然一个眼尖的叔叔十分惊讶的喊:“那不是玉树凌风·铁拳吗!兄弟们,又找到一个!”
一大群人下车,呼啦一声把皮叔给围了起来,好些个美丽的阿姨用略带好奇的眼神打量着皮叔的破落小院。
“铁拳,你住的也太寒碜了吧!皮皮武管责任有限公司?都门可罗雀了!我去,超动力磁能悬浮石做成的象棋子儿!”一个识货的叔叔惊讶道。
“这说的哪儿呀,哎别,别动我的宝贝,我可就这一套了!”皮叔赶忙凑上去,护住他借以练功的宝贝。
一群叔叔七嘴八舌的评价了好一会儿,一群人一合计,每人拿点钱出来给皮叔把门面装修一番,院子打理一下,整个起码能看的练习地方出来,还一听说是尧力的师父,跑出来两个据说练了些功夫,有身法在身的叔叔过去,结果一个照面就被放倒了,皮叔一家伙就在尧力这群叔叔们里面出名了,一群人嚷嚷着要把自己孩子也送来学点本事什么的。把尧力听的直晕头。
锤子剪刀布!我赢了。变成。呔!X招,X掌,X腿。我赢了!
尧力一想就觉得头晕。还是凌天叔叔大手一挥之下,说了一番话之后,众人才打消把自己孩子全体都送来的念头,好象是按着游戏里的排行三个三个一批送过来。说是这么好的师父,别闹大了让人都知道了,咱们秘密学,学到火候了再聚合,给铁拳打出招牌来之类的。听到凌天叔叔这番话,尧力心里默默点头表示理解,老爸就是这样的作风,他经常会说:做人要低调,嘿嘿,那必须的?
寒碜一番,众人都和皮叔道了个别,相互拥抱了一下,要不是皮叔把自己的结婚照片拿出来亮了一下,看那些个仍旧还单身的美丽的阿姨的样子,是打算留下来在这个城市住上一段了。
“唉,青春,美好的青春。”踩发动机之前,尧力听到老爸难得的感叹了一句,然后他发动他的小破车一骑当先,飚了出去。后面是杂乱无章像是拥挤塞车一样的小破车大队。
一天后,尧力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城市。
回到家里,老爸一脸严肃的拉过老妈,小妹尧小雪颇有些畏惧的,规规矩矩坐在一旁,开始家庭会议。
“这接近半年有什么收获,说吧,我听着。”老爸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长长呼了一口气,说。
“想要获得预期的收获就要主动付出不懈的努力。”尧力朝客厅中间一站,说道。
“就一句就完了?”尧力的老爸挠了挠下巴上的胡子,摆摆手说:“你下去吧,下一个,小雪。”
“寂寞就是在很多人的时候只能沉默。”尧小雪轻轻走到客厅中间,轻轻的站着,轻轻的抬起头,轻轻的说。说完轻轻的低下头。
“很好,第二十八届家庭会议圆满结束。各回各位。”听完,尧力的爸爸拉过尧力的妈妈转身就走,去开第二十八届结婚纪念会议去了。
尧力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看了一下门缝里自己做的秘密封条,发现没动以后心里暗松了一口气,老爸果然守信,屋子楞是接近半年没给动过。
推开门,屋子里铺了厚厚的一层灰,尧力忙里忙外忙了一个多小时才把屋子给整理干净了。
就在这时,他发现窗户上从外面给贴了几张纸,尧力乐了,会这么干的再也找不到别人,一准是自己家的邻居,胖子凌学。
纸上写着,游戏已经开服了,全校有一千多人在玩,限量版的卡给尧力留了一张,已经转交给了叔叔,也就是尧力的爸爸,现在他们已经在游戏里玩了一段时间,凌学的意思还是那个样子,拉他玩幻世。
在师父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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